她在樓上目睹了一切,但沒聽到到底說了什麼。
於是走到李青身前,問蕭承蒼,“他怎麼回事?有人能欺負你?”
蕭承蒼聽完她說完,點頭,“對,他們看我孤零零的一個人,就來欺負我,雲嬈,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這話說得,好像雲嬈多厲害一樣。
但云嬈就是不太經誇。
她腦袋略有空白,於是把蕭承蒼護在身後,看著腿上被射一箭的李青,冷笑:“為人處世,講究禮尚往來,你們今天給我的人一刀,待會兒,我給你們一人一刀,很合理吧?”
蕭承蒼樂得跟花一樣。
“你不要強詞奪理啊!”李青道,“是這個小子,他沒錢勾搭了我女兒,他約定好了要和她私定終身的,沒想到爽約了,我們只不過是想要找他說清——”
話還沒說完,蕭承蒼是一秒也忍不了。
直接拎起李青的腦袋就往地上砸。
眼見地上被砸出了蛛網一般的裂痕。
蕭承蒼切齒道:“老不死的你是想提前去西天對吧?”
眼見李青頭破血流,奄奄一息,蕭承蒼火氣才略減,隨後拿起李青袖子擦了擦血。
雲嬈跑過來,“這……沒事吧?”
蕭承蒼轉了一下手腕,看她,“我沒事。”
“不是,”雲嬈道,“我是說,他們要是這樣被殺了。沒事吧?”
畢竟一下死很多人,會引起周圍人注意的。
他們還是便衣出行,雲嬈不想鬧出太大動靜。
蕭承蒼笑了一下,之後又一腳踩上了李青的臉。
骨骼斷裂,血肉破爛,李青痛不欲生。
蕭承蒼挑眉,“當然有事,行刺皇帝,株連九族。”
……
次日。
馬車上,雲嬈給蕭承蒼上藥。
少女的香味就在鼻息之間,蕭承蒼認真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眨眼的動作,瞳仁中的倒影,柔順的長髮。
藥還沒上完,雲嬈就驚呼一聲。
蕭承蒼直接把她給抱到了自已腿上,雲嬈還沒反應過來,直接被他撬開牙關,肆意掠奪。
直到雲嬈喘息,蕭承蒼又抱住她,雙目微紅。
“雲嬈……我覺得你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啊?”
“對。”
“真的假的,我不信。”
“真的。”
“這次你騙人了麼?”
“沒騙人。”
“可我還是不信。”
“……”雲嬈不著痕跡地嘆了一口氣。
零七:【誒呀,其實很多工者都會因為情感羈絆留在原世界度過一生的,反正回到快穿管理局後,你工資也不變,這樣不也挺好的嗎?】
雲嬈:【……說得輕鬆。】
“我說,”雲嬈拍了拍他的背,“蕭承蒼,昨日咱們分開,距離得有三十里了吧?”
雲嬈有點懷疑,同心蠱的真假。
要是蕭承蒼誆她的話……
“開什麼玩笑呢?雲嬈你對距離一點概念沒有嗎?整個清河鎮才多大,你是上天了,能甩開我三十里。”
雲嬈點頭,哦了一聲。
清河鎮確實不大,要不然他們也不能不到半個時辰就離開了。
雲嬈又趴在車窗看風景。
午時的陽光灑在不斷逼近的皇城,耀眼的白光讓人微微恍惚,前路漫漫,雲嬈看得晃眼。
蕭承蒼看著她,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外面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風景,他覺得乏味,於是又搭在了她的肩頸上,懶懶地合上了眼睛。
……
宋玉芙之死,代表著盛淵與東陵的徹底決裂。
東陵皇帝氣急,急火攻心,不久病危。因其子嗣眾多,太子無能,其皇室內九子奪嫡,局勢混亂。
盛淵,宮中,湖邊。
蕭承蒼坐在椅子上,悠閒給魚餵食。
衛宇來報,說東陵的皇子又鬥死了一個,朝堂政治混亂,百姓惶惶不安。
池中魚競相爭食,好不撲騰。
蕭承蒼繼續投食,“挺好的。準備準備,屆時開戰。”
幾個月後。
蕭承蒼忙於戰事,隔三岔五不是派兵就是派刺客搞事情。
三個國家你來我往,打得熱火朝天。
爾虞我詐,戰火紛飛。
直到十一月,東陵完敗,其土地被盛淵和西越蠶食了個乾淨。
同年,西越給盛淵下了戰書,偏偏不巧,戰書傳來的當日,正是蕭承蒼的生日。
大雪紛飛,天空一片蒼白,雲嬈披著氅衣,站在雪地裡,抬頭看源源不斷的鵝毛大雪。
雪花微涼,半晌之後,雲嬈頭頂的雪花止住。
蕭承蒼給她撐著傘,“雲嬈又不聽話。”
她前幾日的風寒才好。他叫她最好在宮裡待著。
雲嬈撲到他的懷裡,溫暖,炙熱。
她舒服地眯了眯眼睛:“蕭承蒼,二十一歲快樂。”
蕭承蒼伸手給她拍掉了頭髮上的雪花,“昂,快樂。”
皇帝壽宴,按照歷朝歷代的規矩,都應該舉國歡慶三日。
但蕭承蒼根本不喜歡那些亂糟糟的宴會,所以只舉行了個簡單儀式就好。
宴會剛剛備好,雲嬈去寢宮叫他,卻發現他正在側身熟睡著。
戰事越演愈烈,他忙了很久了,需要好好休息。
雲嬈看他,說不上來什麼滋味。
當日。
蕭承蒼睡好後,還是去了壽宴吃飯。
雲嬈依偎在他旁邊給他餵了一顆葡萄。
蕭承蒼握住她遞到嘴邊的手指,懶洋洋笑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想要幹嘛?”
雲嬈看了他一眼,“什麼鬼?我就是讓你嚐嚐葡萄。你怎麼比狐狸還多疑?”
蕭承蒼胳膊支著長桌,看著她一笑:“也是。你現在宮裡呼風喚雨的,使喚我哪裡用得著獻殷勤。”
“……”雲嬈淡淡地看他一眼,之後自已默默嚼了兩個葡萄。
不過,雲嬈也不是沒事要求他。
而不巧此時,幾個大臣匆匆趕來,他們步履略慢,見到雲嬈後神色越發凝重。
皇上怎麼還把這個反賊之女留在身邊?
為首的人是國師張基,他俯首,起身彙報道:“皇上,當今天下戰亂,昨夜微臣觀天象,得知我盛淵不順之氣皆來於這後宮之中!”
雲嬈抬眼看他。
後宮就她一個,這不就指名點姓罵她呢麼?
蕭承蒼懶懶地看張基一眼。
這人歲數大了,就得回家養老才行。
喝了一口酒,蕭承蒼道:“愛卿,你是哪隻眼睛看盛淵不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