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後廚內就只剩下了王火和林婉兒,說實話看著依偎在自已懷中一臉羞澀的林婉兒,他王火若是不心動那是假的。
只是,正因為對方是林婉兒,王火才強行讓自已冷靜下來。
之所以王火現在不動她,無關她的身份地位,只因為對方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此時的她正輕輕咳著,若是在這個時候行那種事,恐怕她會死。
好歹這個林婉兒也是自已穿越到這個世界後睜開眼看到的,也是自已遇到的第一個人,他捨不得對方香消玉殞。
他要先把對方的肺癆治好,之後再說其他的事情。
“那詩會可能就要開始了,你不去看看?”
聽到這裡林婉兒搖了搖頭。
“今日我能見到王公子就已經滿足了,至於這詩會,我本來也是陪靈兒過來而已。”
聽到這裡王火有些疑惑地看向林婉兒。
“可是那個京都守備之女,葉靈兒?”
林婉兒點了點頭,見此王火不由得笑了。
“我若是沒記錯的話,這個葉靈兒可是一個武痴啊,一個武痴什麼時候開始這麼裝文藝了?”
“王公子,何為裝文藝?”
林婉兒不解,王火這時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所謂裝文藝,就是指強行喜歡上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這些,和之前自已的風格,格格不入的東西。”
聽到這裡林婉兒點了點頭。
“其實靈兒這次來,是為了她的乞丐才子心上人的。”
抱著林婉兒的王火聽到這裡不由得一愣,乞丐才子他懂,自已昨天裝乞丐轟動了整個京都,可是後面的那心上人他就不懂了。
他怎麼不知道自已什麼時候跟那個葉靈兒有一腿了?
“心上人?你確定?”
林婉兒並未察覺到王火的異樣,依舊紅著小臉感受著王火那強有力的心跳。
“對呀,靈兒昨天來找我,說她在京都門口處幫了一個小乞丐,她一眼就相中他了,說對方就是自已的真命天子。”
“後面靈兒得知那乞丐才子,為醉仙居的花魁司理理做了一篇文章並且私奔後,直接被傷心壞了。”
“我也是聽聞,咳咳,聽聞那范家的那位要過來參加詩會,想著或許那乞丐才子也會參加,就帶著靈兒過來散散心。”
聽到這裡,王火不禁撇了撇嘴,自已跟那葉靈兒不過就是一面之緣,更何況當時自已滿臉黑泥,衣服破破爛爛的。
就昨天他那個樣子自已看到都會嫌棄自已,想不到那葉靈兒竟然都能一眼相中。
這葉靈兒真是餓了,什麼都吃得下!
還是說,她口味獨特,要的就是小乞丐?
就在王火胡思亂想的時候,林婉兒卻察覺到一絲絲不對,這王火從剛才聽到自已提到范家的那一位後就一直沉默不語。
莫不是他吃醋了?
想來也是,京都的才子圈基本上都知道自已要許配給那范家的範閒,自已如今又當著他的面提及對方,肯定會引得他不爽。
想到這裡林婉兒連忙抬頭看向王火。
“王公子,其實在我的心中,我是非常反感這門婚事的,只是……”
王火這時才回過神來,他只是笑著摸了摸林婉兒的頭。
“不必擔心,我不會讓你嫁給那小子的,既然剛剛我已經親了你,那你就是我的人了。”
“至於什麼婚事什麼聯姻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放心吧,我會親手破壞掉的。”
聽到了這裡林婉兒內心十分感動,同時也是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麼叫做幸福。
王火又和林婉兒待了會兒就起身準備離開了,林婉兒有些不捨的看向他。
“王公子…”
王火卻扭頭對他和煦一笑。
“婉兒,我還有其他事要去做,這也是為了我們將來在努力。”
“你且記住,我是一定會再去找你的,還有你的病我也會親自給你治好。”
“不必著急,不必擔憂,就像今日我能來靖王府在這不起眼的後廚找到你一樣,無論你在哪兒我都能找到你。”
聽到了王火的話後,林婉兒幸福的點了點頭。
“王公子也多保重,婉兒日夜都只思念著王公子一人。”
原本還準備離去的王火聽到這裡不由得停下了腳步,他想了想直接抓起林婉兒的小手來到了一處空房。
“你且在這裡等我片刻,我準備送你一個禮物。”
聽到王火的話,林婉兒又驚又喜,她開始好奇王火口中的禮物,不多時只見王火手裡拿著一張紙,同時還有筆墨。
“婉兒,勞煩你幫我研墨。”
林婉兒乖巧的點了點頭,隨後王火拿起筆沾了沾墨水,一臉認真的在這張紙上寫著什麼。
林婉兒見罷不由得好奇湊過來觀看,與此同時也跟著讀了出來。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時見許兮,慰我彷徨。”
………………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
這正是司馬相如所寫的【鳳求凰】,只不過在這個世界人們並不知道司馬相如是誰,自然也就無人能寫出【鳳求凰】這樣的佳作。
“嗯,寫完了。”
這時王火收筆,笑著把寫一篇【鳳求凰】送給了林婉兒,當然了王火也沒傻到用當初和【洛神賦】相同的筆跡。
萬一這林婉兒看過當初原版怎麼辦,那不就都暴露了嗎。
只是看著這篇【鳳求凰】,林婉兒一時間情緒激動又咳了起來,對此王火只好輕撫著她的後背。
“你別這麼激動啊,不喜歡?”
聽到他的話林婉兒連忙搖著頭。
“不不不,喜歡喜歡,我真的太喜歡了!”
“我情緒激動導致咳嗽是因為太喜歡這文章了,想不到王公子竟有如此才學,我覺得寫一篇文要比那昨日爆火於京都的【洛神賦】更好!”
………………
慶國宮殿內。
慶帝歪著頭,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給自已報信的侯公公。
“你說什麼,那小子並未出現在李弘成的詩會,也並未作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