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幾日,許衡已經將兩個玉匣都接的滿滿當當,那本初級煉丹詳解上面記載的靈草,也記下了大半,這幾日洞窟小洞中盤坐採氣,也是收穫斐然,深淵般的丹田,有小一半已是五光十色,靈氣氤氳,那一大半幽暗的深淵,也不知道何時才能有靈氣到達彼岸。
一去二來之間,許衡和狗熊一家三口,竟然成了朋友,在熊媽的默許下,以能逗弄那小熊一二,只是那熊媽,依舊對許衡有些許忌憚,吃點乳液,依舊要看許衡臉色。
第九日子夜,師父歸來,一到來就是檢查許衡這幾日功課,道之一途,唯有行而不綴,方能抵達那長生的彼岸。
“師父,我找到了寶貝!”師父一歸來,許衡就急匆匆拉著師父進洞去看這幾天的收穫,從一個石縫間,拿出兩個裝滿洞壁上乳液的玉匣,顯擺的遞給師父。
“徒兒在何處尋到的這山間石精?”這山間石精算不得多珍貴,可也是天地間山川凝聚的精華,尋常也難尋覓。
許衡又急匆匆拉起師父走到那處孕育石精的洞穴,一進入,道人只感覺此處靈氣磅礴,洞壁內天然的發光石頭將小洞頂上鑲嵌得如同星空一般。
“徒兒何不將這石精送於那鐵鏈鎖著的前輩,此物和黃丹功效大差不差,凡人服之亦可延年益壽,只是這玉匣倒不是盛裝此物最佳容器,為師送你兩個玉瓶。”
道士說完從袖口間拿出兩個玉瓶,鄭重道:“徒兒別看這兩個玉瓶小,這可是陣瓶,容積是你這玉匣好多倍,此物甚是珍貴,徒兒你可收好!”
“真的?師父你是說這個石精普通人也可以服用麼?”許衡想到了家裡的阿媽和阿爹,萬分欣喜。
“為師還能誆騙你不成,普通人常年服食這石精,可無病無災直到壽終正寢。不過徒兒切記,每天在這個洞窟中打坐幾個時辰即可,將洞窟內靈氣消耗太多,這石精產量也會大大下降,直至絕跡。”
許衡心間大喜,趕忙將玉匣裡的石精轉移到小玉瓶中,兩個玉匣中的石精連一個小玉瓶也沒灌滿,這小玉瓶真是太神奇了!
偶爾漏在地上的一點,聞之也是讓人食指大動,道人其實沒有告訴許衡,山川河流凝結的天地精華,對於低階的修士,也是延壽的至寶。
兩人退出小洞窟,又往洞窟裡走了一小段,直到地火之氣足夠煉丹,道人停下來,將洞窟堵了一大半,又用劍削了些整齊的石塊,不出半天,一個簡易的煉丹室就已建好。
道人又在煉丹室中布了個小聚火陣,將丹爐架好,就準備煉丹。
“徒兒,為師離開這幾日,那書中記錄的靈草可有研習?”道人一邊從袖口中掏出一個個玉匣,一邊對許衡又問:“為師這便考究你一二。”
道人開啟一個玉匣,指著裡面的一株靈草,“徒兒可識?”
“師父,這是九心草,生長在林下腐質土壤中,喜陰,花蕾有劇毒。”許衡看了看靈草的模樣,一眼就認了出來。
道人又開啟一個玉匣,又問許衡,“徒兒,這個呢?”
“師父這是火蓮,生長在火山邊緣或是地火之氣充沛的洞窟邊緣,整株可入藥,藥性大補,揉碎可以止血。”
無錯書吧道人又將煉製黃丹的其餘十種藥材一一要許衡辨認,見許衡都對答如流,藥性生長地都說得分毫不差,又說了些煉丹需要特別的注意事項,盤坐恢復了一會,準備煉製黃丹。
道人不善丹道,這次回宗門,又送了幾罈好酒給看守藏書閣的師叔祖,這才在師叔祖的引薦下,去龍鼎峰煉丹處匆忙學了幾天黃丹的煉製。
道人先將丹爐稍微預熱,直到丹爐微微顫抖,這才將靈藥一一按照自已所學的順序將之丟到丹爐中,急忙又蓋上丹爐蓋子,將神識投入丹爐中,用靈氣將那些靈草包裹住,慢慢開始提煉靈草的藥性精華。
直到將十二種靈草精華全部提煉出來,道人手指打出一道靈氣擊在丹爐上面,自那丹爐的蓋子中開啟一個暗門,一堆提煉完藥性的藥渣就自那暗門中彈飛了出來,道人趕緊一隻手催生出法力,打在丹爐底下的陣盤上,霎時那地火就洶湧上來,將丹爐整個都包裹住,頂得丹爐不斷旋轉震顫。
道人又分出神識,將那些提煉好的藥性用靈氣包裹住,開始揉合,這也是煉丹最為重要的一部,煉丹的成敗就是要將這些藥性融合,用洶湧地火之力瞬間成丹,成功的機會也在瞬息之間。
不出所料,只聽丹爐中一陣炸響,道人趕緊撤掉法力,這一爐黃丹算是廢了,顯然是揉合的藥性的時候出了問題,沒有配合好地火的溫度和控制藥性靈氣的收放。
道人開啟丹爐蓋子,冒出一陣清煙,一陣刺鼻的臭味飄進鼻腔,起身一看,丹爐內一片焦糊。
又調息了片刻,又開始煉製第二份,不出意外,第二份依舊失敗,又是敗在成丹的瞬間。
一直到第十份,道人才煉製出了幾顆歪歪扭扭的黃丹,先不說丹形不夠圓潤,就是那色澤,也是土黃中夾雜著一絲黑色,於那種宗門賞罰堂領取的黃丹那種金黃色相比,像是幼童搓的一個泥丸,根本沒有黃丹的半分藥香。
”貧道果然是不善丹道啊!”道人望著那幾顆蠶豆一般的黃丹,發出陣陣的自嘲和苦笑。
許衡卻是透過左眼將丹爐裡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師父每次將靈氣包裹住那些藥性開始揉合的時候,靈氣總是很紊亂,揉合的時候靈氣包裹藥性不嚴實,總是有些許逸散,導致功敗垂成。
而且,藥性和靈草也分離的不夠徹底,總是有些藥渣殘留在藥性裡面,這大概就是最後一爐丹藥有黑色殘留的原因。
許衡這種用左眼細緻入微的觀察相當耗費神識和靈氣,這麼一會,丹田這幾天好不容易積攢的靈氣就去了一小半。
“師父我能試試麼?”許衡輕聲開口,又怕師父責怪。
道人想了想,起身讓開位置,這丹藥煉製極為不易,損失幾分藥材而已,讓徒兒明白丹藥珍貴和來之不易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