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正在心間感念還是阿孃好,比小屁孩靠譜多了,走神間又被神念幻化的阿孃賞了幾個爆慄,美婦人指著少女的額頭怒罵:“死丫頭,這麼小你也能下得去手!”
美婦人怒其不爭,臉上瞬間轉換了幾種顏色,連女兒拉住自已裙襬的手也狠狠開啟。
少女顧不得腦袋被阿孃釘得生疼,摸摸頭上隆起的鼓包,又是好一陣解釋,再不解釋,以阿孃的脾氣,真有可能將自已丟在這裡。
“這麼說是阿孃錯怪你了?我的好女兒,你受委屈了,為娘這就出去將乖女兒救出去。”說完又是將少女摟到胸前一陣安慰,連某些豐滿的地方都被擠變了形,好一陣,才將神念退出去。
美婦人先是將果核拿在手裡瞧了瞧,這第一層果核自帶的封印倒是不難破解,只需蠻力即可,可是這第二層,美婦人倒有些棘手了。
抬起一根蔥玉的手指,往果核上一點,青光微閃,又被金光反彈回來,裡面少女卻受不了了,只覺自已就像站在一個巨大的鐘裡面,美婦人的輕輕一指就像一個大錘錘在鐘上面,裡面少女感受可想而知,元神都被震出一道道殘影。
“阿孃,阿孃,不要敲了,沉星受不了了!”少女趕緊給阿孃傳音,無數殘影縮回體內,元神頃刻就被打回原形,再往小屁股後面一看,阿孃這手指一輕點,就震掉了自已一條尾巴。
美婦人趕緊將神念透進果核,這才看到女兒的慘樣,又是摟在懷裡好一陣心疼。
妖族本就不善法陣,除了雷法,道士的封印術也讓妖物大為頭疼,落入道士封印術中的大妖,比死在雷法下還要悽慘,不是被被收做坐騎,就是在丹爐中被煉化,性子剛烈的大妖只要一被封印,往往都是選擇自我終結。
相比雷法,妖族更痛恨臭道士的封印術。
“你是說有個大個臭道士給這個果核施加了封印?”美婦人又是好一番詢問,這才瞭解事情前因後果,就是本族妖皇大人,也不見得能不靠蠻力解開。
無錯書吧“為娘這就出去將這偷學了本族秘法的小臭道士碎屍萬段!”
“阿孃,阿孃!”少女拉住美婦人又是一陣嘀咕。
“都依你,都依你,不過為娘也想看看,一個人類的小子,是如何能修煉我青丘狐族照爐秘法的!”美婦人又是在少女耳邊一陣輕語,說得少女面紅耳赤,玉足在地上跺個不停。
“好了好了,不就是要你拐騙個人族的小娃娃嗎,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為娘還不是怕本族秘法流傳出去!”美婦人有些怒其不爭,要是妖皇大人知道女兒將本族秘法外傳,想想妖皇大人的手段,美婦人直覺妖心都是一陣惡寒。
“為娘我也該離去了,這次為了尋你也是偷跑出來!”又拉過女兒好一番溫存,這才將神念退出來,想想還是不放心,把果核拿在手裡手指一陣輕點,又將果核內施加了無數道幻術,沒有高過自已修為,也看不見果核裡面的女兒。
將果核掛到許衡胸前,這才仔細端詳起這個偷學了自已本族秘法的人族少年,抬眼就看到一雙閉著眼都能看見笑意的眼睛,那微翹的眼角,好似彎到人心裡一樣,美婦人一聲輕呸:“長大了定又是個風流胚子!”
又將手抵在丹田放出妖息一陣探索,這丹田就像個黑洞,各種力量來者不拒,一下就將美婦人一身妖力吸了個小半,嚇得美婦人趕緊抽回手。
將妖力運轉至雙眼,眼裡一陣異彩連連,在看看這少年,五臟六腑筋骨血肉皆是神韻內斂,乍瞧起來平淡無奇,可是其間蘊藏的力量,以不可小覷。
真是怪哉,這少年肉身之強悍,比起同境界的妖族也是不遑多讓,真不知道這人族小娃娃是如何辦到的,什麼時候我族秘法人族也能修煉了?不是女兒出去的契機在這個少年身上,美婦人非要將許衡剖開,瞧個明白。
美婦人走出門,踏空而上,又在空中一招手,籠罩山村的青光就被收回手中,急速朝遠方遁去,只剩玉足上的鈴鐺聲輕響,久久還在山村的上空迴盪,經久不絕。
道人見禁錮解除,第一時間就是跑到許衡家裡,見一家人無恙,這才稍稍放寬心,只是殘留的妖氣,還是讓道人有些心生懼意,御劍飛到小山村上空,一聲大嘯,這幻境才算真正解除。
又御劍而下,拉起懵逼中的許衡一陣細瞧,沒啥異樣,這才安下心,心裡疑惑這小山村怎麼還能召來如此修為的大妖。
次日清晨,師徒兩個御劍來到山巔,好一陣尋找,才找到了離山頂不遠一處狗熊的洞窟,只是那窩狗熊就遭了難,直覺告訴它,這兩個叫人的生物不好惹,那個大個就不說了,手中的那把劍,散著讓熊軀都顫抖的寒光。
想來想去,又不捨離開自已的老窩,特別是兩個小熊崽,圍著母親不停地叫喚,熊媽媽將兩個孩子扒拉到身下,衝著許衡張牙舞爪。
許衡沒說話,只是將洞口一塊大石頭搬起來,當著狗熊的面丟出去老遠,熊媽媽帶著兩個崽撒丫子就跑,邊跑還邊往身後瞥,生怕拿劍的道人追過來。
倆師徒頂著騷味往洞窟裡走,這才發現這是個天然的洞窟,越往裡走越寬敞,沒了那種熊騷味,只是也越來越黑了,道人將手掌中打出一團火焰用來照明,驚歎之於,發現洞穴不知道往深處綿延去多遠,七彎八拐,隱隱還有陣陣熱浪湧出來。
又往裡面走了一段,道路開始往下,熱浪更盛了,道人猜測可能此洞窟連著下面一條火脈,倒是個天然煉丹的好地方。
道人不善丹道,宗門兌換的練氣期的丹藥還以為許衡用不到,現在看來,這哪裡是用不上,這是不知道要多少,以許衡那變態的丹田,不知道還要多少靈氣才能充盈,之所以還沒給許衡服用,是怕許衡見了丹藥的好處,忘卻了修行的本質。
兩個人又行了一段,洞窟似乎沒有盡頭般,只有腳步聲在空曠的洞穴中迴盪,陣陣熱風颳得人臉生疼,宛若燒紅的刀子在臉上切割。
倆師徒只好退出來,道人又揮劍將洞窟擴大,又合力將碎石清理,又將洞窟一番佈置,這才要許衡開始採氣。
道人自已則是於洞窟不遠處,將大樹砍倒,又開墾幾畝山地,於中間埋下一個小陣盤,這才撒了些靈草種子在裡面,又是一個小靈雨術將種上的靈藥澆灌一遍,這才開始盤坐調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