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王甲過來是要乾點什麼蠢事的。”
那些傢伙真不安分,好好和談不夠,竟然還打上了靈國三皇女的主意。
“雲暄,永國的人腦子進水了嗎?他們怎麼想的?竟然敢讓三皇女嫁過去?”
嫁過去?
梁雲暄轉過頭看梁雲嵐,這真的超乎她的預料。
梁雲暄怒氣突然升起,那王甲不過是永國王宮之中的無名之輩,興許和皇族帶掉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竟然敢直接過來找三皇女結親,還想把人帶走靈國。
別說結親,就是過來當質子他也不夠格。
“他們難道不知道三皇女是陛下唯一的女兒?”
在靈國如今背景,三皇女已經相當於帝王繼承人,未來的靈國帝王。
能派來商談和談的人真的愚蠢到如此地步?
不怕下一步便是再度打仗?
“也許是知道也說不定。”
梁雲嵐的表情沒有那麼梁雲暄的難看,但也是怒火燒心。
“想來永國內部對和談之事也沒有達成協議,就算永國之人如何自大,來到靈國,也得放下身段。”
且不說永國如今換了新帝,內政不穩,便是以前,也只能和靈國僵持,不得進入。
除卻永國的治理不善,最重要的便是,靈國手持著秘密武器。
那是能夠以一敵百的東西,即使靈國人口少於永國,建國時日短於永國,也能保持著自已的地位。
“雲暄,永國浪子野心,如今的和平之事暫時的,但我們需要這段時間來壯大自已。”
梁雲暄點點頭,她知道她的意思。
恐怕正是得知這點,永國使臣才那麼放肆。
靈國不打,不代表眾人害怕,但永國再打下去,終究也不能敵過她們。
“換種方式說,我做什麼,也不會影響這段關係。”
反正不講道理的是他們,梁雲暄也不當什麼好人了。
夜晚,使臣團眾人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梁雲暄坐在驛站屋頂之上,避過巡邏之人,來到王甲房間之中,彈出幾顆瓜子,點中他的穴道,以此激發藥性。
梁清永不會帶給她什麼劇毒,南疆之人也不會放出什麼寶貝。
這種一次性的東西,唯一的作用便是激發人的內心慾望。
能被十年之後的王甲都記得的東西,十年之前怎麼可能忘掉?
最妙的是,這種藥物甚至不會留在身體之中,查也沒處查。
離開王甲之後,梁雲暄又想了想,不敢光靠他一個人。
自已也得給他找個幫手才行。
梁雲暄起身飛到了使臣團的另一個重要人物的屋頂之上。
“此番行動已經足夠,我們不能把人逼得太緊。”
“難不成她們還敢對我們有什麼不滿?”
剛剛站立,屋內的聲音傳到她的耳朵之中。
什麼情況?
悄悄揭開一塊瓦片,望入其中。
只見洪丁正在和一男子說話,態度平和,不甚倨傲,隱隱恭敬。
梁雲暄心中疑惑。
那洪丁有些毛病,自視甚高,且不說靈國朝中了,就是在使臣團之中,他也不會對誰有好臉色。
有著皇室身份的王甲都是如此,怎麼那神秘男子反倒得到他的好言好語?
待她仔細一看,男子卻是使臣團之中的一個無名之人。
看來應該是另一個勢力安插進入,身份不低,對洪丁說話都十分不順。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自然以大局為重。切勿動氣,壞了大事。”
洪丁輕言慢語,正是如同梁雲嵐告訴梁雲暄的那般。
那男子卻不像梁雲暄一般容易聽勸,甚至拍桌和他對嗆。
“不過一個小小靈國,等到明日,被馬蹄踏破,依舊俯首稱臣。原先不過是些奴婢,現在膽敢讓我們跪拜!”
“幾個女人罷了,該死!”
男子咬牙切齒,口中說些汙言穢語,聽得梁雲暄眉頭緊皺,面色不善。
“公子說的是,但臥薪嚐膽,才能報得大仇。”
洪丁點頭順應,再說些好話讓男子消氣。
頂上的梁雲暄悄悄蓋上瓦片,飛離此處,又到王甲屋頂。
裡面王甲翻來覆去,口中唸唸有詞。
“這洪丁怎敢如此對我?不過是仗著祖上有福,才當了個小官,我可是皇親!”
“還有那靈國的三皇女,向她求親應該是她莫大的榮耀,竟然敢十分不屑!”
“等到我將來成為帝王,這些人都該死!該死!”
梁雲暄聽了幾句,自然知道這些事情在未來他得到了什麼仙人之後都做了。
雖然現在他對付不了那些人,但使臣團之中的一個無名之人,他還是可以處理的。
畢竟,他可是皇親。
梁雲暄也不管那與洪丁談話的男子是什麼身份,讓王甲處理了他,永國越亂越好。
彈石擊窗,引得王甲出門檢視,路上行走被人引導,和那男子正好對上。
梁雲暄坐於高樹之中,拋了拋手中的石頭。
一個心中十分不滿,一個肝火旺盛,見面十分不睦。
男子敷衍地行了個禮,便要離開。王甲平時笑笑不當回事,如今心頭大怒,抓起男子便要問罪。
男子往日之間也同今日一般,十分高傲。已經讓他忍無可忍,不過一個小小的僕從,竟然敢無視他。
見王甲想要動手,男子不甘示弱,不止反手抓住他,口中也說些胡話。
梁雲暄樹上搖了搖頭,這王甲這麼沒用?
她手中石子丟擲,專往地上跑,男子踩到石頭,腳滑放手,王甲趁機翻身,和他搏鬥。
“什麼人!”
此處動靜驚擾到巡邏之人,遠遠便見火光飛來。
只聽得一陣兵甲與刀兵相擾,腳步重重。
梁雲暄無奈地看向地上打架的兩人,她不能再待下去,待會再過來吧。
誰料這一去,她差點回不來。
翻身離開,回到梁家,只見得某處還是燭光亮亮。
正是徐漣住所。
無錯書吧梁雲暄心中納悶,這麼晚了,為何徐漣還不睡覺?
正想著,那徐漣屋中火光已滅。
既然無事,梁雲暄便要離開。
只聽得一聲響,似乎是茶碗落在地上,聲音正是從那徐漣的屋中傳來。
不對勁。
梁雲暄翻身飛動,直到徐漣屋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