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國建國至今，能夠記得當年的事情的人年齡都大了。
如同梁雲暄在街上看見的那樣，幼年和少年以及青年之人對過來的永國人大多是好奇，中年和老年之人卻記得清楚。
梁雲暄見過永國在姜昭夜治下的模樣，女人沒有那麼恨，也沒有那麼多。
“那些人，也不過是愚蠢和非常愚蠢的區別。”
梁雲嵐聽她心中有數，也沒有定要說出今日之事的心情了。
嘲諷女官，嘲諷女人，甚至公然無視過來接待的人。
表面說靈國和永國是一家，應該建立友好關係。但暗戳戳地說要不是當初的建立靈國的帝王，兩國怎麼會分開呢？
在朝的人沒人歷史學得差。
誰不知道當初是開國帝王是為什麼反抗？那是因為被壓迫得太苦了。
重壓之下，焉能不反？
永國之人今日行徑十分噁心，偏偏又卡在不能大做文章的點。
梁雲嵐想著還是不當回事，反正生氣的人沒必要多加幾個。
“算了不說了，我們先吃飯吧。”
今日的議和事件不順利，也不能耽誤吃飯。
“還在生氣？別擔心，過幾天我給你出出氣。”
“出氣？怎麼弄？現在可是重要時期，別搞出什麼大動作。”
梁雲暄點點頭，“我當然知道現在的重要性，我只是要，那些人吃個啞巴虧而已。”
“那你記得告訴我，免得我錯過了好戲。”
梁雲嵐答應了，反正樑雲暄做什麼，現在的整個靈國都不會很生氣的。
梁清虎回來之時十分生氣，整個梁家都聽到了朝廷之上發生的事情。
梁清永難得沉下臉，飯菜都沒有吃多少。
梁雲暄和梁雲嵐對視一眼，低頭吃飯。
第二日，議和程序依舊繼續。
梁雲暄找到了陳之堯。
“這麼多錢？”
陳之堯十分驚訝，梁雲暄塞給了她一個大荷包。
剛剛開啟，那金黃色的光芒就晃得她心動。
“多嗎？那我拿回來一點。”
梁雲暄假意便要把錢拿回來。
“等等，俗話說的好，‘覆水難收’。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道理。”
她把荷包收在懷裡，似乎怕梁雲暄強搶。
梁雲暄等她把東西裝好才說話：“拿了我的錢，就得幫我辦事了。”
“知道，知道。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特別是你梁雲暄的，更加難得。”
“諾，你幫我查一查這個。”
梁雲暄交給她一封書信，小心囑咐。
“這個對你來說並不難，但是要千萬瞞住我的身份。”
“什麼東西？我看看。”
陳之堯拿過來撕開一看。
“這個也不難，你找這個幹什麼？”
梁雲暄要找到使臣團之中各位的口味，這個對她確實不難。
畢竟她的孃親就是主管接待這些人員的禮部官員。
“我有用處。”
“行吧，但是我告訴你，你要是做些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到時候可別把我供出來。”
“你到時候喊我說我都不說。”
梁雲暄笑著離開，陳之堯一頭霧水，但是秉持著作為一個情報商人的良好品行，目前還是找到她需要的最為重要。
三天之後，接待使臣團的驛站附近來個會做永國菜的攤販。
每日擺攤不過早上三刻，時間到就走。
使臣團在靈國吃的飯菜終究不是永國風味，對那附近的攤販十分在意，但是那攤販每日離開得很早，根本不能留下。
沒奈何，使臣團只能讓人去買點東西。
無錯書吧王甲吃到了那個永國特產。
攤販消失了。
“徐姨，今日你不用做飯了，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自已去忙吧。”
梁雲暄說了這麼一句，直接離開了廚房。
徐漣則是諾諾不言，她滿心思緒不解。
前幾日梁雲暄讓她做一些永國菜品，今日怎麼不做了？
梁雲暄在等人，一個遲早會來的人。
都城某個巷子中，有一棟無人居住的宅子。
王甲來到此地，左右檢視，無人進出，便徑直推開了門。
走進裡面，灰塵滿地，野草橫生，屋簷四處都是蜘蛛網。
這裡很久無人來過了。
他四處亂看，眼神在巡視著，腳步不停，在找些什麼。
梁雲暄居於樹上，俯視著這未來的主角。
面容平凡，身姿一般，拿到食物中的訊息不帶思考地來到這裡，看來智商也不高。
但沒辦法，誰讓那傳說中的仙人就是選中了他呢？
梁雲暄把玩著手裡的小藥瓶，裡面裝的是她從梁清永商行之中拿到的東西。
“小姐，這東西很危險，你一定要小心使用。”
“我知道。對了，別告訴我娘。不然下次一定不會帶回來給我了。”
“知道的小姐。”
這幾年走南闖北，梁清永也見過不少東西。
奇珍異寶，美玉綢緞，還有一些難得一見的特產，雖然沒什麼價值，耐不住少見。
梁雲暄看過她的貨品，除了獨一無二供奉皇家的，梁清永能讓她盡情選擇。
但她從來不感興趣。
她最喜歡的是梁清永所說的風土人情。
北疆無盡的草原和肥美的馬匹，南疆無人踏入的瘴氣深林和裡面的神秘民族。
不久前她記憶恢復，也想起來南疆的蠱毒有些特別的作用。
幸而如今還能得到一些。
“這也是太過湊巧了。誰讓你運氣不好？”
梁雲暄低頭看著地上的人，拔開了塞子，手一揮動，一顆小蟲飛出，落在那人的脖子上。
不一會，他暈倒在地。
多虧梁清永想著自已的女兒，和南疆人士做了個簡單的交易。
原本只是拿來看看的，如今卻要用在別人身上了。
梁雲暄想著想著嘆了口氣。
可惜那些南疆之人是不能把重要寶貝賣出去的，落在她手裡的不過是一個一次性玩物。
但沒關係，就這麼一會就夠了。
等待一段時間，地上的男子起身，摸著頭腦十分疑惑。
“我怎麼在這裡？”
他到處觀看，四處行走，來到小門，正和來找人計程車兵對上眼。
樹上早已沒有了人影，只有風動。
梁雲暄回到家中，直接來到廚房，徐漣正在做菜。
“徐姨，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