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到夏國後,正巧夏國的國君頒佈了政策,吸納六國流民,我在夏國登記立了戶籍後,報名參軍了。
畢竟我的腦子很直不會拐彎,除了一身蠻力外,別無他長。
起初我靠著這身蠻力在底層屢屢立功,升得很快,但是慢慢到了上面之後,那些複雜的人際關係就令我力不從心了。
蝦米當了我的軍師,他的腦子就是好使啊,蝦米來了之後,我的困難立刻被解決了,我們在軍中相互扶持,他在後方動腦子,我在前方使蠻力。
經過數年的廝殺後,我當上了大將軍,蝦米也去參加科舉,當了文官。
皇帝見我軍功卓著,要為我賜婚,還要將公主嫁給我,可我心裡只有阿魚,還是算了。
我以自已在征戰沙場時不甚傷了根本為由,拒絕了皇帝的賜婚,皇帝很惋惜與同情,還賞賜了一堆寶物希望能夠安撫我的尊嚴。
我無所謂,任憑背後的人怎麼說,這輩子我的心願唯有一個,踏滅南靖,親手斬下季泊嶼那個狗官的頭顱,為阿魚報仇。
這幾年蝦米貪得有點狠,我警告他少貪點吧,皇帝看在蝦米能為他辦事的份上,如今對他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也只是一時的,以後若有了什麼變故,蝦米可能會落得被抄家的下場。
“沒事沒事,相信我,我有分寸。”
蝦米晃悠著手裡的扇子。
集市中,大街上。
這個與阿魚長相一模一樣的女人站在我的面前時,我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難道我真的在做夢嗎。
阿魚終於來夢裡找我了?
“餵你說話啊,你到底是不是崔蠻?”
“阿魚......”
我抬手輕輕撫摸上她的臉,不敢相信我能感受到她面板傳來的溫度。
“怎麼了?我是活的哦。”
阿魚的臉一側,完全貼上我的掌心。
蝦米將手中晃悠的扇子朝我們一遮。
“大庭廣眾之下,人多眼雜,我們去旁邊的茶舍聊。”
幽靜的茶舍裡。
“經過就是這樣。”
阿魚講完她所說的經過,蝦米立刻問道。
“聽說邁入結丹期的修士便可進行駐顏,我瞧你的模樣在十幾歲的年紀,不知你如今的修為幾層了?”
人人都想修仙得以長生,而這機會卻不是誰都能有的,人海之中有天資可進行修仙的人,便已經是萬中無一了。
我覺得阿魚本就應該修仙,因為她美得真不似凡間人,幼年時我就常常幻想她可能是天界的仙子,一時不慎跌入人間,如今她終於踏上正軌了。
被蝦米一問,阿魚的臉色有些微妙。
“我還在練氣,不知道為什麼,無論我怎麼努力,我的修為都進展甚微。”
“沒有找過原因嗎?”
蝦米皺眉凝思。
“我們都三十多歲了,你還處在煉氣期的話,應該也和我們差不多吧?”
阿魚依然如少女一般,三十多歲的婦人,就算沒有經歷過生產,養尊處優保養地好,衰老地慢,可眼角也應該有了魚尾紋才對。
蝦米對研究阿魚起了一絲興趣,我知道他也嘗試過探尋修仙的門路,可砸下去不知道多少金錢,卻一無所獲。
仙緣這種東西,虛無縹緲,可遇不可求,但是蝦米的野心在日益膨脹,人的慾望永遠不會滿足,我知道,夏國已經容不下他了。
我的心裡卻只想阿魚回來了就好。
當夜阿魚就來了我的房間,我的房間中沐浴,聽見窗戶處傳來動靜,以為有刺客,剛從水裡起來要去抓佩劍,她就支開窗戶爬了進來。
我震驚地坐回浴桶。
“你為什麼不走門?不敲門進來?”
“我想給你個驚喜,沒想到你正在沐浴啊?”
她翻進來後,絲毫不知廉恥地走到浴桶邊,視線直勾勾盯進水裡。
“聽說你在戰場上傷了根本,導致不能人道,真的假的啊?我看看!”
我用雙手捂住下面,大將軍不能人道的事傳遍了整個夏國,阿魚也知道不足為奇。
可是多年不見,她怎麼跟一個女土匪一樣。
“阿魚你......”
...........
我看向懸掛在衣架子上的衣服,紅著臉窘迫地問她。
“你能不能先出去?讓我穿上衣服然後你再進來?”
“不能,你害羞什麼啊?這裡又沒有外人,直接起來唄。”
她趴在浴桶邊緣,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胳膊。
“哇你現在長得好結實啊,跟頭水牛一樣,你還記得以前蝦米家有一頭水牛嗎?現在你就跟那頭水牛一樣。”
“楚魚!出去!”
我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