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弟子語塞，就算他心中真這樣想，此刻也不敢當著玄玉的面說出來。
“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想勸蘇師姐寬心。”
“這就能作為你攻擊楚魚的理由？對楚魚道歉！”
迫於玄玉的壓力，那個弟子不怎麼情願地對我道了歉。
“對不起楚師姐，我剛才說話沒有分寸，希望你原諒我的冒失。”
我哼了一聲沒有理那人，而是對蘇落雪說道。
“蘇師妹真想死，應該拿劍自刎，而不是在手腕割一道小傷口，我看你壓根不想死，而是在故意博取同情吧？”
“楚魚，勸你積點口德，蘇師姐都這樣了，她為什麼要拿自已的性命博同情，你也不動腦子想想，這麼做對她有什麼好處。”
“當然有好處，你之所以覺得她這樣做沒用，是因為她想要的壓根不是你的同情，你對她來說沒用罷了。”
我若有所思地看向玄玉。
“是吧，大師兄。”
“大師兄！你快管管她！蘇師姐都這樣了，她想真的逼死蘇師姐嗎？”
“楚魚說的有道理，真想尋死之人，不可能只在腕上割一道傷口。”
“可蘇師姐豈是那種故意用苦肉計博取同情之人？”
“她是怎樣的人我並不瞭解，我只是認為楚魚說的有道理。”
換句話說，玄玉就是在明目張膽的維護我，他們能怎樣。
那弟子不服地低聲咕噥了句。
“大師兄就很瞭解楚魚嗎。”
外頭有人喊了聲。
“清河元君到了！”
清河到場，看見裡裡外外圍了這麼多人，眉頭一皺。
“都散了。”
那些將院子圍到水洩不通的弟子，聽聞紛紛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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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只剩我們四人。
清河望了我一眼，我也望著他。
然後清河當著我的面，將雙手背到了身後。
他對躺在床上落淚的蘇落雪說道。
“萬劍宗會想盡辦法為你醫治，若你真的因此修為盡廢，萬劍宗也會待你善終。”
“可小雪對不起師父，小雪是個廢人了。”
我有些幸災樂禍地開口。
“師妹放心，師父他人可好了，就算你廢了，他也不會怪罪你的。”
“對。”
清河將話接過去，他看著我。
“左右我已經教廢了一個徒弟，不在乎再多一個。”
呵呵，師父你可太會安慰人了。
清河怎麼在故意陰陽我，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人。
蘇落雪臉上的表情跟吃了屎一樣，她震驚過後，變為脆弱的泫然欲泣，楚楚可憐。
“謝師父不怪罪小雪。”
“你安心養傷，玄玉你和楚魚隨我出來。”
我跟在他們背後，關上門前偷看一眼蘇落雪的表情，果然與她憎恨的目光對接。
朝她莞爾一笑，其實我特別理解她，因為我也是這樣的人，嘻嘻！
到了外面，清河說距離幻海秘境入口關閉，還有一月餘，他要帶玄玉再次進入秘境，問我要一起前去嗎？
“可是我進去後拖了你們的後腿，師父你會不會嫌棄我？”
清河深吸氣。
“只需要你回答去，或是不去。”
“去。”
“那好，今夜便走，你們回去收拾東西。”
“師父你不管蘇落雪了？”
“我又不會治病，她留在萬劍宗有云鶴長老照拂。”
我哦了一聲對玄玉說我們快回去吧，趕緊去山下幫我買些好吃的帶走。
等清河離開，我捏了捏玄玉的臉。
“怎麼了？”
“你這麼維護我，大師兄的親和形象不要了？”
“他人與我無關，我為何要在意他們的看法。”
“可是大師兄，你有沒有發現師父有些奇怪？”
“哪裡奇怪了？”
“他出言懟我，還不算奇怪？”
“師父一直這樣，他從前當你是頑劣的小孩，懶得與你計較罷了，楚魚你記住，能夠踏入仙道之人，沒有幾個善茬，你真當師父是什麼大善人？”
“那麼你早知道蘇落雪也不是嘍？”
“嗯，她的那些小把戲，反正對我無害，我懶得拆穿。”
玄玉帶我到山下買了一堆好吃的放進空間戒。
入夜，我和玄玉收拾好，等在靈光殿。
趁清河還沒來，我突然想起什麼。
“大師兄，你是入門弟子中來得最早的，師父以前有沒有結過道侶啊？”
“沒有，你問這個做什麼？”
“就是比較好奇，清河也二百歲了，一個活了二百歲的老東西，沒碰過女人，你說稀奇不稀奇？”
“別這麼說，二百歲沒碰過女人雖然很少，但是也有，如果不是遇到你，我也沒有結道侶的打算。”
“你說清河會不會喜歡男......”
清河的聲音傳來。
“我喜歡男什麼？”
......人。
我哪敢真說出來。
玄玉拉了我一下。
“師父，她一向愛亂說。”
“我知道，她不是向來喜歡胡言亂語，今日怎麼突然變得不敢說了？”
我都閉嘴了，清河還陰陽我？
“你怎麼了楚魚，你不是那種會心虛的人。”
清河問我怎麼了。
我額頭一跳！我是看在他保護我的份上，才不和他計較了。
“師父，我不就說了您一句年齡大活得老，您什麼時候也變成斤斤計較的人了？”
“我二百歲在凡間被叫做老東西，老不死，那麼你三十歲在凡間應該叫什麼，大嬸？”
我瞪大眼，清河說我這個年紀是大嬸！玄玉拉我的胳膊。
“好了。”
清河又對我補了幾句。
“我一直奇怪你都三十歲了，為何不見衰老的跡象，原來因為你是不死者啊。”
“是啊我不會死，可以一直陪師父耗下去，師父高不高興？”
“哼，但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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