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什麼？”

玄玉將劍收入鞘中，問我。

“隨便。”

“什麼叫隨便，萬一我買回來的不合你口味，你可別又對我發脾氣。”

玄玉在我額頭親了一口，去為我跑腿了。

我躺在搖椅上邊搖邊吃零嘴，太陽下山，夕陽照在白色的院牆上，越來越橘紅。

清河踏入院中，我吐掉酸梅的果核，一骨碌爬起來。

“師父怎麼親自來了？”

“若是我請得動你，還用得著親自來？”

一上來就陰陽怪氣，他這是怎麼了，我最近好像也沒得罪他呀。

看在他保護我的份上，這次我不跟他計較了。

“師父找我有什麼事？”

我盯了一眼清河頭頂的東西。

楚魚60%，蘇落雪34%，很好，他的沒有變化。

“你與玄玉的婚事，我不同意，玄玉平日修煉緊迫，可是與你在一起的這兩日，開始荒廢修煉了，今日竟睡到下午才起。”

哦，來警告我別帶壞大師兄。

“師父，你怎麼知道玄玉今天和我睡到下午才醒？”

“我今日不見玄玉，差了侍僕尋他。”

“哦是嗎，師父真是有心，才一日不見就派人去尋，可師父今日的教誨我做不到，我與大師兄郎情妾意，情意正濃，分不開。”

清河聽完，他頭頂的奇怪符號突然有了變化。

楚魚60%——楚魚65%。

長度伸長了一小截。

頭一回見這玩意兒動，我激動地一大步跨下臺階，走至清河面前。

“你做什麼？”

見我要伸手拉他的袖子，清河居然後退半步躲我，頭頂那玩意又變長一丟丟。

楚魚65%——楚魚66%。

看樣子，他們頭頂那東西變化是因為我？

我摸了一下清河的手，清河立刻開啟我的手將袖子垂下，手藏在寬大的袖中，對我滿臉怒容！

“楚魚！你想做什麼？”

他頭頂的東西猛地升了一大截。

楚魚66%——楚魚72%。

“師父，我這不是在調戲你，就是最近發現你和大師兄有些奇怪，想研究研究你們。”

清河卻突然像是被說中什麼心事般，眼神有些心虛躲閃。

“胡說八道！我哪裡奇怪了。”

他們頭上頂了那麼大個粉色的醜東西，還不奇怪嗎。

反正我的腦子和眼神絕對沒問題，這其中一定有某種秘密！

清河說著，他頭上那東西又變了。

楚魚72%——楚魚73%。

難道我摸摸他的手，和他說說話，那玩意兒就會變長？

“師父，讓我看看你的手，給我摸一下好不好？我沒有別的意思，絕對沒有輕薄您的意思，就摸一下。”

我想抓他藏在袖子中的手。

清河側身躲開，神情怒不可遏。

“孽徒！胡作非為！你心中有將我當成師父？”

楚魚73%——楚魚75%。

我奇怪地望著他，這反應，怎麼倒有點像害羞呢。

我朝他湊近，藉著一點點變暗的天光，發現清河的耳後根有一層不明顯的薄紅。

“師父，你的耳根為什麼紅了？”

“你！你看看你做了什麼好事！”

“我就是想請師父幫我一個小忙而已，不幫算了，摸一下手，又不會少塊肉。”

我朝他貼近半步，忽然將耳朵貼上他的心口，清河猛地推開我！

“楚魚！我是你的師父！”

“可是師父，您的心跳得好快啊，對，你是我的師父沒錯，我早就不勾引師父了，師父不必這樣一遍遍提醒我。”

“孽障東西！”

清河罵我一句，被我氣走了！

清河說完便走了。

我又抓了一把果脯，坐回搖椅，在腦海中將剛才奇怪的符號從大到小排列了一遍。

60，65，66，72，73，75。

拆開按照變化順序進行比較排列，分別為0，2，3，5，6，7。

嚼著果肉陷入沉思。

院中的光線一點點變暗。

玄玉提著食盒回來，他將食盒放下，又從懷裡掏出兩本書。

我盯了一眼他頭頂的楚魚100%，玄玉擺出飯菜後，遞給我一雙筷子，我卻翻開書。

“你餵我，把紅燒魚的刺挑乾淨點，但凡有根魚刺扎到我，有你好果子吃！”

我邊研究御獸書，邊將玄玉使喚地團團轉。

“玄玉，蠟燭不亮了，你再去多點幾根。”

“大師兄，幫我剝個橘子，我不吃那層膜，記得扒乾淨。”

“大師兄......”

我記住御獸書中的幾個契印，明天對朱雀試試。

溫泉旁的軟榻上，我舒服地趴著眯起眼，享受玄玉往我身上塗抹玉肌膏。

玄玉的手掌揉開玉肌膏，用體溫暖熱，在背部從上往下一點點推塗開，掌心的薄繭粗糲，蹭過面板時有些硬，但是很舒服。

我抬手從盤子裡摘了顆葡萄，剝開皮，聽見玄玉沙啞著嗓音問我。

“現在可以嗎？”

“過來。”

我晃了晃手中晶瑩的青綠色果肉，玄玉俯下身含住，將我沾著汁水的一截手指也一併含了進去。

“好吃嗎？”

“好吃。”

笑著抽出手指，在他胸前散開的衣領擦了擦，然後翻身摟住他的脖子。

“早知道你這麼有趣好玩，我就早點找你了。”

得了我的允許，玄玉立刻分開我的腿，動作有些毛躁，他就是這一點不好，每回激動地跟幾百年沒碰過女人似的。

“大師兄......”

我的指甲緊緊摳住玄玉肌理結實的後背，深深陷入，滿身薄汗。

“大師兄你說點話啊。”

真是的，他性子這麼悶嗎，連這種話都不會說。

突然聽見院外傳來憤怒喊我名字的聲音。

“楚魚！我殺了你！”

玄玉從我身上起來，拉過一件衣服先遮住我的身體，他下榻也隨手扯了件衣服穿上，抽出擱在一旁的本命劍。

動作一氣呵成，我們剛才正在做那檔子事，他還能反應這麼快，準備打架，我有些無語，可真佩服他的忍耐力。

那個叫囂著要殺了我的人手提一柄劍，氣勢洶洶地衝進來，是七師妹李青月。

她看見玄玉在這裡先是一愣。

“大師兄，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裡？”

一向對師弟師妹關愛有加的大師兄第一次拉下臉，陰沉著神色。

“我與楚魚剛結為道侶，你說呢？”

李青月聽見後又是一愣。

“大師兄，你怎麼能與這惡毒的女人結為道侶？”

“楚魚只是性子乖戾了些，何談惡毒，不知你與她有何大仇，以至於深夜提劍來找楚魚。”

李青月用劍指著我，質問玄玉。

“蘇師姐昨日向大師兄討要靈犀草，大師兄卻說將靈犀草贈與六師兄了，可我問過六師兄，六師兄說未曾，那麼請問大師兄，那株救蘇師姐命的靈犀草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