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動搖了，我見事情能成，撒嬌地將臉頰貼在他的手背，輕輕蹭。
“大師兄對我這樣好，我也愛慕大師兄，所以大師兄一定會幫我的對不對？”
玄玉的喉結滾動吞嚥，望著我的目光炙熱難掩。
“好，我幫你，等回了宗門我們便成親。”
話落，清河的聲音傳來。
“玄玉！你怎能如此糊塗！”
玄玉如觸電般猛然鬆開我的手，看向立在門外，不知已聽了多久的清河。
“師父。”
“就算她的身上揹負了血海深仇，你也應該將事情先調查清楚，而不是憑她片面之詞就妄下定論！色令智昏！”
這個清河真煩！怎麼老是壞我好事！
“師父，徒兒知錯了。”
“你們的意思是，我在撒謊害人？”
清河冷眼待我。
“經過這段日子的觀察，我對你的脾性略有了解，你的性子惡劣難馴，又出身花柳之地，滿口謊話，所說之話實在令人難以信服！”
我抓起漂在浴桶中的水瓢，用力朝他丟過去。
“嫌我性子差你就滾啊！滾！別收我當徒弟”
“師妹你別這樣，那是師父，不能不敬！”
“你也滾！”
清河被氣得不輕，轉身走了。
玄玉也跟著退了出去。
第二日清河提前結束遊歷，要帶我回萬劍宗。
一夜過後，他消了些氣，對我說道。
“待你踏入仙途後再回去報仇，總比你流落花柳之地，委身男人強。”
踏入仙途需要多久？我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頂多三年，我就要看到季泊嶼和王知府下地獄！
連修士都被我勾得迷了魂，什麼凡人能逃得過我的石榴裙，誰知半路卻出現了清河這老東西，硬是從中插一腳。
清河將我帶回了萬劍宗，大師兄玄玉有些小心地過來問我。
“我們的成婚之事......”
“滾！”
玄玉不敢幫我，萬劍宗這麼多男人，我就隨便勾一個幫我殺人。
清河不知從哪裡知道了我勾引萬劍宗男弟子的事，將我禁足在他的靈山內，十年不得踏出宗門。
我的路被徹底堵死，因此我恨透了清河。
他不讓我好過，我就轉而開始報復折騰他。
清河愛喝靈茶，我偷偷在他用來煮靈茶的仙露裡放足了鹽巴。
清河含住一口茶，臉色霎時變得凝重。
哈哈哈齁鹹！
看見清河頭一回在我手裡吃了虧，我直接笑出了聲，玄玉生氣著急地問我。
“你在師父的靈茶裡放什麼了？”
“鹽！”
“只有鹽？”
玄玉問我。
除了鹽，不然我還能放什麼？
玄玉這才放下心地對師父說道。
“師父，幸好她只放了鹽。”
清河擱下茶盞。
“罷了，以後不准她再碰靈茶。”
我碰不到清河入口的靈茶，就拿火燒他的頭髮，剪破他的衣服，總之想盡辦法地希望他出醜。
可清河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將我當成頑劣捉弄他的小孩子，說要磨鍊磨鍊我的性子，然後把我丟進了深山。
他希望我鍛體築基，我偏不如他的意，往地上一坐，隨手撿起一塊土坷垃狠狠扔向他。
清河只收了兩個徒弟，一是大師兄，二就是我。
他以為我會成為他下一個天資綽絕的徒弟？不！我會用行動來讓他知道，他收了一個孽徒！
清河側身躲過，只對我說了句。
“冥頑不靈，天黑前找不到回去的路，今晚你就留在這裡喂狼。”
說完清河就走了。
入夜，我仍在密林中摸索，邊走嘴裡邊罵罵咧咧地詛咒清河十八輩祖宗。
忽的，背後傳來樹枝被踩斷的聲音。
我驚覺地回頭，看見來人是大師兄玄玉。
“你怎麼不出聲？嚇死我了！”
“嗯，抱歉。”
玄玉手中提著一盞燈籠，他走近後，將燈籠交給我。
我和往常一樣對他道。
“你來的正好，快帶我出去。”
說完，玄玉卻沒有像平常那樣立刻照做，他的眸色漆黑如墨，望著我，深不見底。
我察覺出好像有些不對勁兒，這個玄玉的眼神十分陌生。
“你怎麼了？”
我問他。
“要是師父不准你帶我回去就算了，你告訴我出去的路。”
“得知你勾引其他男弟子後，這些天我思來想去，嫉妒得發瘋，是不是隻要能幫你報仇，你和誰上床都無所謂？世上怎麼會有你這樣荒唐的女人。”
“你在亂說什麼？我和誰關你屁事！管我找幾個男人！憑什麼你們男人三妻四妾是風流，女人多找幾個男人就叫做不知廉恥！”
玄玉忽然用力捏住我的下巴，抬高。
“除了我，你還妄想找幾個？”
“鬆開！”
我有些怕了，他今晚發什麼瘋！
想用力推開他的身體，燈籠砸落在地，玄玉摟住我的腰，欺身朝我壓了下來，瘋狂地扣住我的後腦勺索取，恨不得要殺了我。
彷彿要將我從中撕開般的疼痛。
燈籠的燭火被風撲滅前，我看見玄玉的眉心有一點細長的黑色印記，隱隱散發出黑氣。
我再睜眼，身下是柔軟的錦被，爬起來，發現這裡不是隨雲閣，而我幾乎沒穿衣服，只有胸前的一片肚兜和一條褲子。
嘩啦，我感到腳腕處有什麼冰涼的東西墜著，低頭一看，居然是根銀質鎖鏈。
鎖鏈的另一頭，長長延伸至玄玉手中。
玄玉正端坐在一把太師椅上，嘴角噙著一抹邪笑，像是完全換了個人，眉心那道細細的黑色印記明顯。
這人絕不是大師兄。
他用力一扯銀鏈，我的身體狠狠朝他一滑。
玄玉站起身，一截一截將銀鏈收在手中，隨著鐵鏈的不斷收緊，我被拽到了他的身下。
“小師妹，你這副模樣簡直美不勝收，我早就想這樣對你了。”
“放了我！你瘋了！”
“對，我瘋了，我嫉妒地發瘋，為什麼我會喜歡上你這樣一個惡劣的女人，從遇見你的第一眼開始，就被你勾走了魂！”
玄玉將我壓在榻上放肆地為所欲為，腳腕上鎖著的銀鏈晃盪，殿內燭火通宵，時間黑白顛倒。
他不知節制地折騰，我的身體架不住他的索歡，時間長了頭腦一片混沌。
蘇落雪和清河一起憑空出現在殿內。
“師父，找到師兄和師姐了。”
蘇落雪手中拿出一面銅鏡，對著我們一照，眼前白光閃過。
再睜開眼，進入山洞前的所有記憶歸攏，我從地上撐起身，方才的一切經歷只是逼真的幻境。
其他人全醒了，只有我和玄玉最後才醒，此時所有弟子正關懷地圍著大師兄，問他怎麼樣。
我因為人品問題，在宗門內沒有任何人緣，因此我這邊無人問津。
玄玉被眾人圍著，目光卻深深地朝我看來。
他看什麼看，不就是在幻境中被他發瘋睡了幾天，現實中我又沒掉一塊肉！
而且沒想到大師兄玄玉平時沉悶不知趣，發瘋的時候卻玩得挺花，活也不差，伺候地我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