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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換做是我,絕對忍不了

乞丐的左手緊緊抓在斷臂處,試圖減緩血液的流逝。

在劇烈的疼痛下,汗水佈滿了他的全身,喉嚨艱難地蠕動著,目光越發瘋狂。

“天帝的光輝終將照耀在這片土地。”

“神,永遠不會拋棄他的子民。”

在癲狂的嘶吼聲中,他搖搖欲墜的站了起來,對著治安司校尉發起了肉體撞擊。

啟明境的源力在體內瘋狂遊走,透支著最後的生命,以換取短暫的爆發。

他速度極快,幾乎拖出了殘影,想用最後的生機換取對方的性命。

校尉不閃不避,雙刀倒飛而回,在身前交叉而過,劃出兩道明亮的寒芒,呈X字立在空中。

乞丐根本反應不過來,迎面撞在了寒芒之上。

“呲啦...”

鮮血在黑夜中噴灑而出,避開了正面的校尉,乞丐的身體被切割為四份,無聲的摔落在地,血腥氣瀰漫在空氣之中,滿是肅殺之意。

乾脆利落,雙刀飛回了雙手,沒有沾上一滴鮮血。

治安員們無聲地收起了槍支,不用校尉吩咐,熟練地打掃起了現場。

甘江上的快艇開了過來,治安員們抬著五具屍體下來,一名治安員對著校尉彙報:“老大,都淹死了。”

校尉看著五具屍體,冷笑一聲:“就這麼死了,算他們幸運。”

這些人居然敢炸他的治安司,要是落在他手上,保管叫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校尉接起了電話,剛放到耳邊就傳來了烈五金憤怒地咆哮:“你特麼的就這樣把他給殺了?”

面對突然空降而來的烈五金,校尉內心是非常不以為然的,你是誰啊就大呼小叫的。

作為南城治安司校尉,他統管著整個治安司,平時只需要聽命於城主。

這次突然來了個陌生人指手畫腳,本身就讓他極為不爽,要不是城主有吩咐,早在對方放任這些東流人炸治安司的時候,就要教訓他一頓了。

雖說治安司遠不如其他部門強大,但也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騎在脖子上拉SHI的。

為了揪出背後的人,眼睜睜看著治安司被炸,他忍了。

現在隱藏在後面的人跳了出來,自已憑什麼不能殺,敢掏自已老窩,讓他活過今晚都算自已輸。

“膽敢公然襲擊治安司,被視為宣戰行為,當殺無赦。”

校尉語氣有些冷淡:“我不知道你忍不忍得了,反正我忍不了。”

幾乎是他話音剛落下的一瞬間,對面的咆哮聲變得更大了,“你真以為區區一個啟明境的侏儒就是幕後黑手,如果只是這種程度,宋天華留下你幹嘛?”

“好歹你也是治安司校尉,腦子都長到哪裡去了?”

校尉眼中閃過一絲茫然,被憤怒衝昏的腦袋逐漸恢復了理智,認真想了想,然後悶著頭,一言不發。

甚至連對方直呼城主名字,他都沒有計較。

對方說得沒錯,如果只是一個啟明境的雜碎,城主根本不用暗地裡將自已留在南城。

不是他自誇,實在是分野鏡對啟明境,實在是大材小用。

要不是為了引出幕後之人,被牽制的那些下屬,都能夠對付。

烈五金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接著說道:“要是留下了活口,還可能從他口中探聽到一些端倪。”

“對方一心求死,不可能輕易張嘴。”

校尉搖了搖頭,乞丐斷臂之後的行為極為果決,根本沒有給自已留下後路,就算是活捉了,能問出東西的可能微乎其微。

“連同伴都可以滅口的人,我不信這些東流人有那麼硬氣。”

電話另一頭陰惻惻的說道:“不過是一些裝神弄鬼的所謂神僕而已,一旦擊碎了他們的信仰,不怕他們不說。”

“再說了,被滅口的那些初覺境不談,他們達不到神僕的資格,被這些神僕視為隨時可以拋棄的棄子無可厚非。”

“你殺的這人明顯是神僕級別,那可是同類,要是活捉了,搞不好對方有戰友之情,出手相救呢?”

校尉摸了摸後腦勺,低聲嘟囔道:“死都死了,該怎麼辦?”

“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烈五金沉默的想了想,接著說道:“迅速清理戰場,不要留下任何痕跡,讓牽制對方覺醒者的副尉們繼續裝作被牽制。”

校尉眼中帶著一絲疑惑,“這樣有用?”

烈五金髮出不屑的笑聲,聲音冰冷:“這些躲在黑暗中的東流人,他們最大的弱點就是自認為是神族,不將其他人放在眼裡,自以為能掌控全域性,神僕突然消失不見,他一定會親自確定。”

人都被殺了,還能怎麼辦,現在能做的只有守株待兔。

治安司的覺醒者仍舊裝著被牽制,減輕對方的機敏性,在對方的預想中,此時的治安司是抽調不出其他覺醒者的,不然對方也不會如此明目張膽的派人去炸治安司。

可神僕消失不見,那就是貨真價實的意料之外了,以東流國的自傲程度,發生了預想之外的事情,他們一定會確定原因所在。

偏偏現在對方和治安司都在互相牽制,就連炸治安司都只能派出幾個初覺境的菜鳥,可見對方現在同樣無人可用,有很大的機率會親自探查。

校尉聽著點了點頭,之前還有些不服氣,現在他算是明白了城主為何將對方留下來指揮了。

有時候腦子好使,也是一種優勢,並不一定要實力強悍。

隨著他的吩咐,在場的治安員加快了清理現場的工作,他們動作熟練得讓人心疼,看樣子是沒少處理這種血腥場面。

沒辦法,誰讓他們老大喜歡分屍呢,業務能力就是這麼練出來的。

沒一會,現場被清理得乾乾淨淨,完全看不出任何異樣。

然後所有人都被烈五金撤走,校尉在甘江旁的一棟爛尾樓裡找到了趕來的烈五金,兩人默默地觀察著甘江,等待魚兒的到來。

漫漫長夜,月亮時隱時現,野外呱聲一片。

一名拾荒者一腳踩在可樂瓶上,隨手將踩扁的瓶子丟入手中的蛇皮袋中,動作嫻熟,一看就是老拾荒。

他左右觀望,像是在尋找垃圾,目光偶爾瞟向千米之外的甘江水岸,眼底流露出一絲不解。

在不同的垃圾桶裡不斷地翻檢,他離甘江的距離也不斷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