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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故鄉的櫻花開了

“砰...”

巨大的爆炸聲響起,三層樓的治安司隨之崩塌,濺起了漫天灰塵。

幾名身穿精神病院服的男人從煙塵之中跑了出來,臉上洋溢著抑制不住的興奮之色。

行動居然如此順利,這是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哪怕治安司的覺醒者已經被神僕們牽制住了,按理說治安司還是會有一定的防護才對。

事情能如此順利,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此刻南城的防衛力度極其虛弱。

天帝在天文會受辱,白鷺武院傾巢而出四處追捕當初的歷練小隊成員,仲夏國各州城的勢力都有往兩國邊境集結的趨勢,防止他們東流國的反撲。

南城,作為白鷺武院的大本營,覺醒者盡出,就連城主都親率部下前往兩國邊境坐鎮。

可笑至極的是,他們完全低估了東流國的實力和預見性,以山田君為首的一批人,早就在很多年前就混進了仲夏國,默默地打探著情報,非必要不可現身。

直到天帝受辱,這是每一個神的子民都無法忍受的屈辱,在偉大的山田君指揮下,他們由黑暗中走了出來,一擊便是摧毀了對方的治安司,為天帝挽回了顏面。

如此大功,他們只要活著回去,就能順理成章成為朝思夢想的神僕。

他們怕有人追來,特意不走大路,專門往犄角旮旯的地方跑,中間甚至還分散了幾次,確定真的沒有人追趕,才又聚在了一起。

“看來南城是真的調不出人了,治安司被炸這麼大的事,居然到現在都沒有什麼動靜。”

胖子的情緒異常亢奮,這麼多年來,他們一直躲躲藏藏,為了不被仲夏人發現,寧可將自已困在精神病院,其中受到的委屈與屈辱不言而喻。

如果不是山田君,他們現在還窩在精神病院裡充當小豬佩奇,和那些真的神經病玩過家家。

今日不但離開了噩夢一般的精神病院,還立下了大功,成為神僕指日可待,簡直是三喜臨門。

“賤土就是賤土,往日裡我們太小心翼翼了,高估了這些賤民的實力,沒想到堂堂一城的治安司,居然這麼輕易就被我們炸了,早知如此,我們何必忍辱負重,待在精神病院這麼多年。”

瘦子眼含熱淚,如泣如訴,正常人永遠不會知道那些神經病都有多麼可怕,那讓人無法理解的腦回路,令人噁心的趣味,讓他每次只要想一想,就殘花一緊。

其餘人紛紛別過了頭顱,不讓淚水落下,誰說不是呢!

這麼多年,日子是怎麼過來的,唯有自知,那都是不可承受之痛。

胖子深有感觸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深沉:“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我們與神同行。”

“與神同行!”

眾人神情激動,痛哭流涕的大聲吶喊,好像這樣就能讓他們忘記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去。

不遠處一座樓內,烈五金收回了目光,滿臉疑惑:“炸了治安司,他們不是應該高興嗎,怎麼會如此傷心?”

被宋天華特意留下來配合的治安司校尉站在一邊,想了想回答道:“喜極而泣?”

他並不認識烈五金,但城主有令,他只需要遵命行事便可。

即便自已的治安司被炸讓他頗為不爽,也沒有多說什麼。

烈五金搖了搖頭,肯定道:“不像,看起來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他們潛伏的這些年,日子過得不好嗎?”

校尉義正言辭,不容置疑道:“我們南城的精神病院,環境優美,裝置先進,住宿整潔,飲食科學健康,那是享譽仲外,是各國暗探首選的藏匿之地。”

“各國?”

烈五金有些疑惑:“還有其他國家的暗探在精神病院?”

“那必須滴,除了小東流,還有米特,咖都,海灣這三方的暗探。”

校尉掰著手指頭數著,理所當然道:“當初為了方便他們進來,我們還特意對精神病院進行了擴建,主打的就是一個賓至如歸。”

“他們就沒有懷疑過?”

烈五金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議,這麼集中圈養各國暗探,他們真的就一點都沒有察覺?

校尉像看傻子似的看著他,“要是察覺到了,他們能呆這麼久?”

“我們的精神病院一直在與國際接軌,醫生的實力也是享譽國際,與各國精神科都有深度的合作關係,所以病人這方面也就魚龍混雜,我們自已的人反而不多,大部分都是其他國家慕名而來的病人。”

“也許就因為這樣,他們覺得那是他們的主場也說不定?”

說著說著,他突然有些厭惡地說道:“不過這些老外多了也是個麻煩,他們玩得特別花,痔瘡是割了一茬又一茬,嚴重佔用了我們的醫療資源。”

烈五金有些懵,不懂就問:“咋那麼多痔瘡?”

校尉幽幽地看著他,一副你懂的表情。

烈五金猛的一拍額頭,恍然大悟,跟吃了蒼蠅似的噁心:“還是他們玩的花。”

突然,他腦海靈光乍現,雙眼微眯的望向那些小東流,如惡魔低語道:“澆給,你說,他們哭的這麼慘,是不是受到了摧殘?”

咦!

校尉點了點頭,有些同情的看著他們,“有道理,看著像是飽受摧殘。”

“哎...”

烈五金髮出一聲嘆息,感慨道:“辣腳摧花,你說他們怎麼就下得去腳。”

你問我,我問誰,我又不好這口。

校尉翻了個白眼,但還是給了一個自認說得過去的理由:“眼見為食?”

烈五金對著他豎起了大拇哥,你是會用成語的。

回家的希望就在眼前,容不得他們悲傷春秋,收拾好破碎的心靈,他們穿著醒目的精神病院服,鬼鬼祟祟朝甘江大橋走去。

那是山田君留給胖子的接頭地點,一旦能夠逃脫追捕的話,他們就可以趕往此地,踏上回歸故鄉的路途。

沒多久,幾人來到了大橋橋底,四處張望。

夜晚的江面寒風徹骨,冷冽的撲打在他們的臉上,卻抑制不住他們滾燙的內心。

許久,在確定無人跟來之後,一名乞丐一瘸一拐地從橋墩後走了出來。

他衣衫襤褸,全身到處都是灰塵,手中握著一個破碗,就這樣緩慢地朝幾人走來。

難聞的氣息傳了過來,瘦子忍不住呵斥道:“沒錢,快滾。”

乞丐卻沒有理他,而是徑直走向了胖子,嘴裡說著拗口的仲夏話:“故鄉的櫻花開了。”

胖子豁然一驚,隨後激動的渾身顫抖,張口對起了暗號:“櫻花...讓我想起了媽媽桑。”

乞丐幽幽開口:“李桑。”

胖子站的筆直,躬身行禮:“山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