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漸亮,天邊的魚肚白已經淡去,破曉的晨光嶄露頭角。
站在窗前的葉奇眼中並無焦距的望著窗外的場景,所有心思皆是沉入腦海,他已是一晚上沒睡。
當他急匆匆的出了醫院,趕回趙泉深的家裡,卻發現原本明晃晃擺在那的趙泉深屍體,詭異的不見了。
葉奇發現這一點的第一想法就是,趙泉深並沒有被他殺死,而是等他離開之後,逃走了。
可接下來的發現,卻是推翻了這一想法。
因為不止是屍體消失了,就連戰鬥過程中灑下的血跡也消失了。
很明顯是被人打掃過。
試想一下,趙泉深被他穿透了喉嚨,即便是不死,他哪有多餘的力氣去清理血跡,他圖什麼?都危在旦夕了,這麼做不是多此一舉嗎?
不合理的行為,可以確定,趙泉深的確是被他殺了,並無意外。
還有種可能是被普通人給發現了,但就算是被普通人發現了,他閒的沒事幹把現場的血跡也清理了?得了吧,最多就是報個警罷了。
經過種種猜想,再接連推翻,葉奇所能想到的剩下的最大可能就是,趙泉深家旁一直有人在暗處觀察著他,直到他身死才出來清理了現場。
再聯想趙泉深的古怪能力,很輕易就能猜到,這躲在暗處的人一定和此有關係。
若是前提成立的話,那麼他們清理現場也就好解釋了。
是為了防止暴露,防止被查出來,從而引起注意。
葉奇在那裡待了能有近乎兩個多小時,一直在周圍尋找著蛛絲馬跡,但卻並沒有收穫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古怪的能力,黑暗,藏在暗處的不明人員......”
望著天邊露頭的晨曦,葉奇嘴角掀起:“呵,不過是一群躲在陰溝裡的老鼠罷了,遲早一天要把你們找出來。”
能和黑暗扯上關係,在葉奇這裡基本上就是被判了死刑。
逮到一個幹掉一個。
值得一提的是,葉奇離開後又回到了醫院,打算看看郭正叔侄二人的情況怎樣,但等他到了病房外,卻發現那已經被得到訊息的警察們包圍了。
腰間鼓鼓的,明顯帶了槍。
無錯書吧為了不引起什麼額外的麻煩,葉奇也就先行回家了,有他們的照顧,想來是出不了什麼意外的。
在窗邊靜立了片刻,葉奇轉身躺倒在了床上,嘴中嘟囔了一句:“多事之秋。”
正待他想要閉上眼睛,好好補個覺時。
“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不適時響起。
“來的這麼快,效率有夠高的,再有人說他們辦事效率低我第一個不答應。”
葉奇懶洋洋的從床上起身,慢悠悠的來到房門前。
“咚咚咚”房門還在被持續敲響。
“別敲了,我這不是來開門了嘛。”
葉奇稍帶埋怨的喊了一句,接著就將門給開啟。
可當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時,葉奇些許意外。
這和他料想的不一樣,他本以為是來找他了解情況的警察,可沒想到居然是他們......
“呦,葉奇先生,好久不見呢。”錢明滿臉笑容的盯著葉奇。
跟在錢明身後的還有兩個葉奇沒有見過的人,一個魁梧高大一看就力氣不俗的年輕漢子,還有一個較為嬌小的年輕少女。
他並沒有看到那位上次來過的組長張揚。
將幾人看在眼裡,愣了一秒不到的時間,葉奇臉上較為勉強的擠出笑容:“不知幾位又來找我是為什麼?”
怎麼說呢,葉奇現在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畢竟他剛剛才殺了人,真要算起來,似乎是他們所管的吧?
“這話應該我來問你才對。”錢明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收斂,道:“葉奇先生做了什麼難道自已不知道嗎?”
隨著錢明這句話出口,葉奇的心中升起了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
“這我倒是真不知道。”
葉奇面上不露絲毫破綻,平靜道:“若是沒什麼事情的話,幾位還是離開吧。”
說著,葉奇作勢就要將門給關上。
正此時,一隻大手按在了房門上,阻止了讓其關上,是那個身材魁梧的漢子。
錢明道:“別急啊葉奇先生,要是沒事的話我們又怎麼會再次上門呢?畢竟你家那個樣子誰又願意再次來呢?”
爽了,錢明心裡暗叫。
早在上次他看到葉奇的房間連狗窩都不如,就想說這話了,如今藉著這個機會終是說出了口。
一股沒來由的戾氣自葉奇的心頭滋生,順著按著門的手掃了那漢子一眼,葉奇眼眸低垂的道:“是嗎?那我倒是想要聽聽我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
“你們這些犯人吶,總是有一個相同的共同點,就是死鴨子嘴硬。”
錢明臉上帶著明顯的戲謔道:“需要我提醒你嗎?晚上,清水區,殺人,葉奇先生想起來了嗎?”
說話時,錢明的手探入懷中,掏出了一個證件開啟亮在了葉奇的面前。
“湘南除惡司錢明,以令抓捕,若是反抗,就地格殺!”
預感成真,葉奇不語,看向了那本證件。
這次的證件和上次的不同,不止是多了好看了一些,上面的資訊也相應的發生變化。
錢明,境界:蘊身中期,所屬部門:湘南除惡司三組。
葉奇收回視線,沒有被錢明的氣勢所嚇到,平淡的問道:“說我殺人?證據呢?”
屍體連同血跡一同被人清理了,你有個毛證據,嚇我?嫩了點。
“哈哈哈,一,來抓你自然是有證據的,而且是洗不掉的那種......”面對葉奇的有恃無恐,錢明卻是笑出了聲。
錢明凝視著葉奇,一字一句道:“二是...除惡司抓人不需要證據!”
觀察著錢明的表情,葉奇能夠得知,這傢伙信心十足,沒有半點作假的意思。
真有證據?還是說他們就是隱藏在暗處的那夥人?
“還真是霸道啊。”葉奇眯眼,身體微微前傾與錢明拉近距離,針鋒相對,“我就算是反抗,你又能怎樣?”
錢明也貼近了一點,只差一點就能親上了,“我已經說了,反抗就地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