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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成長

即便其他人都離開了,他們也會默默地重複助理教練和其他人所傳授的內容,並將其轉化為自已的東西。

由於我參賽的機會較少,我常常透過想象對手就在我眼前來進行訓練。

我想象中的對手會處於上位或中位,他會突然發動奇襲。而且,劍尖時而舞動,時而紋絲不動,毫無張開的跡象。

我隱約地將哥哥的形象投射到那個看不見的對手身上,但如今想來,我覺得我是在用自已的劍戰鬥。

既然是對手,無論輸贏,他們都必須在訓練中找出失敗的原因。

有時當我獨自一人在道場時,父親就會過來檢視我的情況。即便在那段時間裡,我也依然像往常一樣繼續訓練。

那天,我也感覺到父親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於是熱情地說道:“您好!”我右腳向前邁出,揮動木劍,彷彿將它從上方猛地擊落。

當我一遍又一遍地重複這個動作時,父親突然向我走來。然後,當我再次揮劍時,父親默默地將木劍尖指向我右腳後跟的左後方。

我覺得我明白了父親想要教我的事情。那是因為我認為這是一個需要改進的地方。

我右腳稍微挪動了一下,腳尖略微向外轉動,讓腳後跟對準了父親劍尖所指的位置。當我向前邁出一步時,只要稍微改變一下腳的位置,我就覺得向前一步後我的腳處理方式有了更大的自由度。

這樣一來,即使第一擊被躲開,也能順利地進行下一擊。

當我一次又一次地邁出第一步時,我自然而然地發現自已想要嘗試下一步。

“嘿。嗒啊!”

我感覺,之前還被阻擋在中間、看似噴灑的水流,現在已經變成了一條流淌的溪流,直到最後都沒有停滯。

“謝謝您的指導。”

當我向他表示感謝時,父親說:

“這就是你需要學習的全部嗎?考慮到你是我的女兒,這太可怕了。”

說完,他便離開了道場。

當我十四歲時,哥哥讓我玩一個遊戲。

“哥哥,玩得開心吧,現在和哥哥比賽還太早了。”

我試圖拒絕,但哥哥仍然用他一貫寵溺的眼神盯著我。

“不,就算你和我同級,也沒有人能打敗你。我也是一名軍事戰術家,我想和你比一比。”

說著,他邀請我去道場中央。

“不是吧,哥哥,已經過去很多年了,爸爸不是很嚴厲地告訴過你,兄弟姐妹不可以打架嗎?”

我最後一次和哥哥一起玩是在我十歲的時候。我弟弟十五歲了。他們的身高都長了不少,體質的差距也很明顯。不過,我認為我們打得很好。

哥哥老實的劍術正是父親教給我的。所以,當我開始玩這個遊戲一段時間後,我開始覺得我可以智勝他。

然而,我的一個學生顯然告訴了父親我和哥哥正在比賽,父親立即出現在道場並阻止了比賽。

“兄弟姐妹之間,不要做打鬥的事情。”

那天晚上,爸爸這麼說,嚴禁我和弟弟玩。

“父親今天因公出差。魯裡特。今天就是我們的全部了。”

我哥哥直直地看著我。他的臉上沒有絲毫害怕違背父親命令的意思。

我想了想,便向道場中央走去。

“我會要求你什麼都不要做。”

哥哥彷彿看穿了我動搖的心,如此說道,然後鞠了個躬。

我也鞠躬,架起木劍,將身體各個角落的能量傳遞到木劍的劍尖。然後我就明白了我的真心。我也想和我的哥哥打一場比賽。

善良、聰明、堅強的哥哥。在道場,他的排名總是在同齡人中名列前茅,即便在他教授學術的私立學校,他的成績也非常出色,如果他不是道場的繼承人,他就會被推薦給學校的校長。

他總是為我和我的家人著想。我的哥哥一直是我的驕傲和目標。當我意識到這一點後,我就不再猶豫了。

“嘿!”

伴隨著尖銳的聲音,哥哥的劍逼近了我。

不過,我已經徹底放棄了哥哥的劍技。

哥哥的劍比我們四年前戰鬥時更加強大和鋒利。然而,他誠實的劍術,正如父親教給他的那樣,始終沒有改變。我感覺我甚至能知道哥哥的下一劍會如何揮出,甚至他下一劍的軌跡。

我從第一次舉劍的地方几乎沒有移動,接連躲避著哥哥的劍。然後,我將木劍刺向了哥哥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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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看起來很驚訝,但他說:“沒什麼了。”然後退後一步,再次出劍。

這一次,我向左移動了一點,躲開了哥哥的劍,然後擦過他軀幹的左側。我的劍在擊中哥哥之前停了下來,擦著哥哥的道服,發出嘶嘶的聲音。

他再次遠離我並攻擊了我三下,但這一次我沒有離開我的位置,並用我的劍擋住了他的攻擊。

接下來,他瞄準了握劍的手,劍向上一揮,木劍就從哥哥的手中飛了出來,滾到了道場的地板上,發出乾澀的聲音。

“他很強,盧利特真的很強,像我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打敗他。”

哥哥單膝跪地,抬頭看著我,說道。當我向哥哥鞠躬時,我想這是否就是我一直以來的目標。

沒有任何成就感。說起失落的感覺,也許那更接近。是因為我父親知道了這一點,他才禁止我和弟弟去玩嗎?我是這麼想的。

我在十二歲的時候獲得了 Kaiden 文憑。

“在我們學校的歷史上,沒有人在這麼年輕的時候就獲得了 Zenden。”

祖父如是說道。

“不過,這道場之中,已經沒有人可以與你抗衡了,而且,我連你的劍,都很難成為陪練。”

正如祖父所說,從我和哥哥比賽之前開始,我能一起訓練的人就非常有限,比如我的哥哥和我的助理教練。

左右劍用錯了,就會受傷,而最近,當我開始高強度訓練的時候,道場裡的所有人都會停下來,肅然起敬。

“魯裡特,你的劍術天賦恐怕是與生俱來的吧。你說不定會成為與我們門派的創始人沙馬爾卡相媲美的戰術家。”

“我,你的父親,或許還有你的兄弟,你也許能夠實現那些嚮往劍道之人所達到的目標,而我們這些普通人是無法達到的。”

超越了哥哥,我就有義務變得比任何人都更強。比哥哥更強的我如果輸了,哥哥也會輸。我也這麼想。

所以,我需要像被稱為戰神比亞曼化身的沙馬爾卡一樣,繼續戰勝各種強者。

收到邀請後,我剪掉了長髮,出發前往王都。

我的童年有一段難忘的回憶。

這件事發生在我大概四五歲的時候,當時我正在教堂的前花園玩耍,我父親是教堂的牧師。我感覺手上好像有花,所以我想他們是不是在玩花呢?我只依稀記得那個地方,但當我和修女在教堂前花園時,一位身材高大的老人走進了教堂場地。

回想起來,我感覺自已就像穿著灰色的和尚衣服。和他在一起的尼姑看到了他,對他說話也很有禮貌,所以他可能是一位大和尚,或者尼姑對每個人都很友善,所以情況可能不是這樣。

姐姐把我介紹給了那個高個子男人。她總是自豪地將我介紹給來教堂的人。

“你看你,這麼可愛的小姑娘,你說她得到了多大的神的恩典呢?”

當她介紹我的時候,大家都說我很可愛,還拍拍我的頭,這讓我很開心。

我想即使在那時我也微笑著並且舉止友好。我知道如果我這麼做了,每個人都會稱讚我。

但他不是。

“恩典與詛咒早已決定。”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從很遠的地方看著我的眼睛。看著他淡藍色的眼睛,我感到強烈的恐懼。我感覺自已如遭雷擊,無法移開視線,以為自已要被吸進他的眼睛裡了。

我連哭都哭不出來,只能耐心地等待他移開目光。

其實我不太記得他具體說了什麼了。當我在成長過程中讀到聖經中的這個詞時,我無法停止顫抖並思考:“哦,就是這個意思。”

其實我唯一記得的就是“很久以前”這句話。

然後,無論是那天還是第二天,我看著鏡子,意識到:他的眼睛和我的顏色一樣。

我之所以忘不了這段記憶,是因為我每天照鏡子都會想起它。淡藍色的眼睛,彷彿能吸收一切。每次我看著鏡子裡的眼睛,我都會想起那種恐懼。

幾天後,教會里的人發現我可以使用神療魔法。顯然他正在治療摔倒後的膝蓋。

爸爸、媽媽聽了這話,既驚訝又高興。我受到上帝的祝福。大家紛紛稱讚,說這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但我忘不了那天那雙可怕的眼睛,我感覺有什麼神秘的東西透過那雙眼睛進入了我的身體,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想哭。

幾年過去了,我想,父親、母親和周圍人的關心讓我忘記了當時的恐懼。

我曾經深惡痛絕的神聖魔法的力量,用它來治癒傷者和病人,並接受他們的感激之情,讓我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我努力誠實、真誠地過我的日子。我也不偷懶,也不偷工減料。不,我不能,因為我感覺那雙淺藍色的眼睛一直在看著我。

當我參加的教堂的牧師稱讚我說:“你做得很好,上帝總是這樣看你。”我只是感到害怕。

然而,教堂裡的人告訴我,有很多人稱我為“小聖人”。

隨著我不斷地來回走動,那段時光的記憶漸漸淡去,照鏡子時幾乎什麼感覺也沒有。雖然我還不太想看他自已的眼睛。

然而,當我十二歲的時候,“那些話”又回到了我的腦海裡。

我當時正在教堂上一堂課,那裡教授基礎學術知識,但那天我忘記了一些事情,所以我正準備回到我聽課的房間。

然後,我聽見那些在教室裡聽課時就認識的女孩們聽課後留在房間裡說話的聲音。

“我想問你很久了……”

我被這句話嚇了一跳,在房間前面停下了腳步。

“你,和這樣的女孩子相處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