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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劍術練習

「即便最為強大的柯米克斯,起初也不過是個冒險者。」

我這般說著,笑了。

「好吧,那我也成為冒險者吧!」

「哦,那便好,等艾迪爾娜成為冒險者,父親定會好好訓練她的。」

“我做到了,爸爸。這是一個承諾。”

“啊。這是一個承諾。”

父親說著,輕拍我的頭,這次笑得格外開心。

然而,這個承諾從未兌現。

在我八歲時,父親的隊伍在護送一位貴族從王都前往東部一座大城鎮的途中,遭遇了盜賊的襲擊。

一個自稱是統治父親死去之地的領主使者的人,將父親的頭髮和一把作為紀念品的佩劍帶到了首都。

“那人可不是那種會跟小偷之類的扯上關係的人……”

即便在那之後,母親看到這把劍作為紀念品時也常說同樣的話,可無論她等了多久,父親都沒有回來。

父親去世後不久,我便從私立學校退學了。

父親給我留下了一些積蓄,但我還有兩個弟弟,他們都具備一定程度的讀寫能力,所以我想把剩下錢的留給他們。

更為重要的是,我想要學習如何使用劍。

我對迫使母親這樣做感到愧疚,但我想成為一名冒險家。父親去世時,弟弟們還很小,對父親的記憶很模糊,似乎對成為冒險者毫無興趣。

我是唯一能夠追隨父親腳步的人。考慮到這些,我需要一位能教我如何用劍的老師。

當我偷偷拿出母親留作紀念品的父親那把佩劍時,我感覺這把劍即將帶我去見父親。

我要兌現那天對父親許下的諾言。當我想象著父親的笑容時,我就是這麼想的。

幸運的是,劍術班似乎很適合我,我的老師也經常誇讚我學得好。它或許比教授我基本閱讀和寫作的私立學校更適合我。

我的目標是儘快成為一名真正的冒險者,所以我努力練習。我認為練習最為重要,所以我積極參加模擬戰。

結果,我留下了永久性的傷疤,但奇怪的是,父親曾說我的臉長得像母親,卻倖免於難。

教室裡的大多數人,包括我的老師、學長和學弟學妹們,都對我很好,我每天都很享受上課。

然而,也有一些人並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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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加入班級之前,這個被認為是同齡人中最強壯的男孩,起初聽著老師的表揚,似乎很是無聊。

然而沒過多久,他的表情就變成了仇恨。

在那之前,這個地方一直是他的,所以他可能認為我是一個搶走他東西的討厭鬼。

當他在模擬戰中輸給我時,他突然說道:

「什麼?你父親估計是被盜賊殺了,我覺得冒險者比盜賊還弱!」

這就是我所聽說的。

我能感覺到血液從我臉上流走。

但是,教室裡禁止私人打架。

我大概臉色蒼白,但那天之後,我連練習都沒練習就離開了教室。

我感到沮喪,因為感覺我和父親的記憶被玷汙了。

透過參加劍術課程並學習基本的拳法和技巧,我對自已的劍術有了一定的信心。

我練習得極為勤奮,以至於老師讓我留在教室裡當一名候補教師。

然而,我學習使用劍的目的是為了成為一名冒險者。

所以當我告訴母親我想退出教室,去冒險者公會註冊,以後做冒險者的時候,她拿出了父親的信物,那把佩劍,遞給了我。

“那把劍是你父親引以為豪的東西,如果你喜歡的話,就請使用吧。”

母親說著,悲傷地笑了。

確實,父親的佩劍,樸實無華,樸素無奇。

然而,當我真正使用它時,我感覺它握在手中很舒服。

我註冊了冒險者公會,成為了一名冒險者,但三百年前,當惡魔領主試圖統治亞烏拉·安提亞時,惡魔遍佈世界。

而在這個和平的時代,惡魔卻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猖獗起來。

我是一名冒險家,主要工作卻是消滅熊、野豬等害蟲。

而且,像討伐魔物這種罕見的高階要求,對於我這樣一個沒有可靠同伴的初出茅廬的冒險者來說,實在是難以承受。

當我被邀請參加劍術課程時,我拒絕了,我只想成為一名冒險者。

但如果日子繼續這樣下去,也許我應該會成為一名劍術導師,當時我思考著這個問題。

(今天也沒有值得注意的請求。)

站在任務板前,我不禁感嘆道。

不要不耐煩。我現在這個年紀,可以說我還在接受訓練。

雖然我這麼認為,但有時我也會想,未來是否會有需要我作為冒險者的時候。

在此之前,我曾遭到過盜賊的襲擊,且襲擊地點不詳。無法保證有一天你會暴露自已。

(好吧,我想這樣生活還是有可能的。)

我想今天我也能除掉一頭野豬。

“魯裡特。你也想嚐嚐嗎?”

我第一次握劍時才四歲,因為祖父(道場總教練)告訴過我。

我敬愛的爺爺、父親,還有比我大五歲的慈祥的哥哥,每天都去主樓旁邊的道場,為什麼就不能只有我一個人加入呢?

我愛我的母親,但我想和他們三個更親近。考慮到這一點,我經常透過武者的窗戶往道場裡看。

裡面,大量男子正在大聲喧譁,揮舞著刀劍。一開始有點害怕,但看過很多次後我很快就習慣了。

父親和哥哥臉上那嚴肅的神情,以及祖父在道場後端用銳利的目光注視著所有人的場景,顯得極為凝重且精彩,弟子們都對祖父和父親充滿尊敬,這讓我深感自豪。

我很高興終於被允許進入道場了,我按照哥哥教我的方式用力地揮舞起劍。每次我揮劍時,哥哥都會誇讚我有多棒,而那些學員們對我也很親切,或許是因為他們對我這個師父的孫女有所顧忌。

令人十分沮喪的是,儘管我受到很好的待遇,可在比賽中我根本無法取勝。

道場裡有一些比我大兩三歲的男生,我和他們進行了一場練習賽,他們卻輕而易舉地戰勝了我。

輸了後我很失望,於是更加努力地練習。

我渴望儘快變得像我尊敬的父親和哥哥那樣強大,懷著這樣的決心,我日復一日地持續揮舞著我的劍。

那些一開始失敗的男孩們很快就取得了勝利。

當我贏得比賽時,我感覺自已與哥哥的距離越來越近了,所以我非常高興。

我對訓練越發著迷,只要足夠努力地練習,就能擊敗在比賽中從未戰勝過的對手。

每天的訓練都充滿樂趣,不管持續多久都不會覺得痛苦。

當我八歲時,我正在道場練習揮劍,當所有學員都回家了,沒有其他人在場時,四個與我哥哥年齡相仿的人走進了道場。

“魯裡特先生,這傢伙想和你打一場比賽。”

當他這麼說時,我認出了他那滿臉痘痘的笑容。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肯定是一位叫亞尼曼的騎士男子的兒子。

我哥哥不常說別人的壞話,他說不太喜歡與他同齡的那個男生,我記得當媽媽為此責備他時我很驚訝,我就是這樣記住這件事的。

“我想要一場比賽,拜託……”

他低聲說了這句話,但我記得不太清楚。不過他拿著工具和木劍,想必也是在這個道場學習劍術的人之一。

另外三個人拿起他的工具,走到道場邊緣,留下我和他在道場中央面對面。

那三個人都笑嘻嘻的,就連小小的我也能看出他是在強行和我比賽。不過,我很高興能迎來第一次正式比賽。

我不再與同齡的孩子競爭。因此,我一直獨自練習我的基本動作、腿部技巧和招式,有成年人,有時還有比我年長的人,比如助理教練,教我技術,這些天我幾乎沒有參加過比賽。

對方看上去比我哥哥高,但顯得瘦長,雖然和我有相當大的身高差距,但我並不覺得他特別可怕。

我和那男生互相鞠了個躬,然後走了一小段距離。不過他的架勢漏洞百出,我感覺很容易就能擊中他。

“嘿!”

我帶著堅定的聲音,將木劍刺向他。

正常情況下,這一刺要麼被劍格擋,要麼被閃避,即使是同齡的孩子,也只能在插進脖子的劍尖處說“我在這兒”而已。

然而,不管他怎麼想,他還是迎了上來。然後不知不覺間,我的木劍就劈在了他的脖子上,他被擊飛到場道邊緣,發出一聲巨響,倒在了地上。

後來,父親聽到響聲,趕到了道場,我被狠狠地責罵了一頓。受害人傷勢沒有生命危險,但頸部有大塊瘀傷,需要休息一段時間。

然後他就退出了道場。儘管他是師父的女兒,但他已經決定放棄劍,表示如果輸給一個比自已小五歲的小女孩,自已以後就沒有希望了。我不僅傷害了他,他還得退出道場,所以我想向他道歉,但他說沒關係,因為我父親已經去找他道歉了。

“他和你打架受傷是個秘密。也許最終會被人知道,但因為他是在道場訓練時受傷的,所以我們只能放棄道歉。”

哥哥向我解釋了情況。儘管如此,也許是心疼我,善良的哥哥坐在我旁邊安慰我。

“克里斯,這個你不用擔心。說實話,我很抱歉,但我也認為他沒有劍方面的天賦。”

我抬頭看著哥哥的臉,他也回以慈祥的目光。

“不過,我和他一起坐在補習班的課桌前,他太棒了。老師說他是自國脈校長以來近十年來最有才華的人。”

我記得媽媽高興地說弟弟補習成績很好,在朋友中都被誇讚有出色的才華,所以我想辯解,但是……我默默地聽著哥哥的故事。

“對於他來說,或許還是專心學習,才能發揮出自已的天賦更好。我不知道未來會怎樣,但如果那樣的話,你的劍就能發揮出他的天賦了。一把賦予人生命的劍,一把賦予生命的劍。”

“勝神拳……?”

“沒錯,這是立志劍道之人的理想之一。不過,對於他來說,我覺得可能會變成那樣。”

說完,哥哥向我點了點頭。

小時候我就覺得這個邏輯有點問題,所以我肯定哥哥也覺得不合理,但他的善良開始滲入我的身體,我感覺我的心輕鬆了一點。

從那以後,我常常獨自站在鏡子前,揮舞著劍,看著自已的雙腿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