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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這題,她不會啊。

酆都大帝又補充了一句:“不過這些都是猜測,現在的這個邪神有可能是萬噬的信仰者,或者只是有類似特徵而已。”

像是為了緩解氣氛,他輕笑了下,“畢竟,邪神的長相都大差不差。”

可沈喬初並沒有跟著笑,事情太湊巧了,而且還有赤蓋這樣的法器,說梵影和萬噬一點關係都沒有,她不信。

而且,她總覺得酆都大帝藏了一些事,並沒有和她細說清楚。

她也沒打算追問,他若不想說,她再問也不會有答案。

沈喬初的視線又落回到法器譜上,盯著赤蓋的樣子又看了一會兒。

發現再看不出什麼來了,就和酆都大帝告辭回去了。

走到宮殿門口了,她仍覺得背後跟著酆都大帝的視線,她不動聲色地轉過身,卻發現那神座上早沒了他的身影。

是錯覺嗎?總覺得那道跟隨著她的視線意味深長。

總的來說,這次去地府的收穫不小,但想到酆都大帝說的萬噬邪神擁有的強大的力量,沈喬初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

不過很快她就釋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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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再強大,和她一個小道士有什麼關係?

那些邪道做的惡事被她碰到了,她謹遵祖師爺訓誡,要誅邪衛道,才不能不管。

但邪神這麼“高階”的東西,自然有更高階的人去管。

天塌下來,也輪到她一個169厘米的人去頂。

她揉了揉臉頰,她這瞎操心的命哦。

還是洗洗睡吧。

沈喬初睡了個好覺,睡到第二天十點鐘才起床。

洗漱後,她慢吞吞地到樓下吃早餐。

樓下客廳裡,林晚音正和葉竹君、秦淑蘭在聊天。

她隨意聽了幾句,好像在說什麼生日的事情。

林晚音看到她,忙和她招手。

“初初,你來得正好,我們正在商量你十八週歲的生日會怎麼辦呢。”

葉竹君笑得眼角都是小褶子:“這是你回來後的第一個生日,又是十八歲的生日,咱們熱鬧熱鬧,辦個宴會好不好?”

沈喬初捂住想打哈欠的嘴,忙擺手。

“幾歲的生日都一樣,不用辦什麼宴會了,就在家裡吃頓飯吧。”

見葉竹君一臉的遺憾,她又加了一句:“全家人陪我吃飯,我就很高興了。”

葉竹君三人的心頭一軟,還想再勸的話哽在喉嚨裡說不出來了。

秦淑蘭拍了拍老閨蜜的肩膀。

“我就說吧,這丫頭最煩宴會晚宴什麼的,你也不要覺得她之前受苦了,想給她補上。之前她雖然忘了自已的生日,但每年我們都按她師父撿到她的那日給她過生日。”

“到那日,她的師父師兄也會下山來,還有青溪村的那些村民們,他們都受過初丫頭的幫助,對她好著呢。放心,沒讓她吃苦。”

葉竹君瞪了她一眼:“說的什麼話?知道初初是和你生活在一起的,我不知道有多慶幸。你這人最是嘴硬心軟,還不把她當親孫女似的疼?”

她放柔了神色,看向沈喬初:“那就聽你的,到時候我們一家人在家裡好好吃頓飯。”

“嗯。”

沈喬初應了,走到林晚音面前,俯身抱了她一下。

孩子的生日,母親的受難日,十八年前,她媽媽是受了多大的疼痛才生下的她?!

林晚音被她這麼一抱,眼角立馬就溼了。

她家初初不是愛撒嬌的孩子,但這個擁抱已經代表了一切。

這孩子感恩又善良,在沒有他們的十二年裡,她真的成長的很好。

沈喬初抱完林晚音就喊著“餓了”吃飯去了。

客廳裡的三人還在聊天,沈喬初正咬著煎蛋,突然聽到葉竹君深深嘆了一口氣。

“說起來,萱萱的生日就和初初生日就差了兩個月,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

沈喬初的煎蛋掛在嘴邊不動了。

差兩個月,沈凌萱的生日在五月?

五月,純陽之月。

驀地,她想起了在酆都大帝那本法器譜裡關於赤蓋的密密麻麻介紹中的一句話。

鍛造赤蓋需要大量的陰魂,生魂的話則力量翻倍,另外還需要純陽精魄的加持。

沈凌萱就是純陽體質,邪道找上她難道就是為了鍛造法器?

那為什麼不直接抽取精魄,反而留著她,讓她幫忙做事?難道是時機未到?

沈凌萱一心想要她的命,甘心和邪道為伍,自作孽,她管她去死?

但要是她的純陽精魄能為法器的鍛造加持,她也不能坐視不理。

沈喬初一直在想著沈凌萱和法器的事情,一頓早飯也吃得沒滋沒味的。

傍晚的時候,項奕程放學跟著沈初安回沈家了。

他洗了手恭敬地和沈喬初行了禮,才鑽到沈初安房間研究符籙去了。

項奕程的進步很大,他本來就很聰明,學習又刻苦,沈喬初教給他的東西,他回去後總要練上好幾遍才休息。

相比起來,沈初安在天賦上就差一點,不過他也想明白了,他姐說了他本來就不是走這條道的,用不著和項奕程比較。

項奕程畫符、練氣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看看相面的書,認識認識符籙的樣子就行了。

沈喬初給項奕程示範了一張雷火符的畫法,讓他練著就下樓去了。

沒一會兒,陸子星和郭時川這一對新兄弟也來了。

倆人都一臉鬱悶的表情。

看到沈喬初,陸子星就撲了過去。

“初姐,不對勁,很不對勁啊。”

“怎麼了?”

“我爸和卓玫阿姨很不對勁。”

這是什麼繞口令嗎?怎麼不對勁你倒是說啊。

沈喬初只好去看郭時川,郭時川的眉毛擰得更緊了。

“他們兩個最近老吵架,應該說是我媽單方面挑事。”

不應該啊,這兩個二婚沒多久,正是蜜裡調油的時候,怎麼就開始吵架了?

沈喬初坐了下來:“具體說說。”

張卓玫最近的情緒很暴躁,但只限於對陸連山,不管陸連山做什麼她都覺得不順眼。

吃飯的聲音大了點,她要說。

洗澡的時間長了點,她要說。

回來晚了,要說,第二天早點回來,她又說他心裡有鬼。

總之怎麼都能挑出毛病來,末了還要說一句:“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陸子星和郭時川大氣也不敢喘,這都上升到“男人不是好東西”這個高度了,他們兩個小男人也生怕殃及池魚。

但繼續這麼下去,他們怕他們剛結婚就要離婚了。

沈喬初的嘴角抽了抽,什麼時候她這裡成了情感諮詢的地方了?

這題,她不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