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緩緩降臨。
薛慕鴻的離去,並沒有影響太大。
黑暗就像是海水一樣,慢慢地朝著西海縣蔓延而來。
安婉中醫館的外面,人不僅沒有減少,反而增多了。
那些媒體記者也沒有離去。
很多人都留下來,想看看葉清歌如何結束這場鬧劇。
如今看來,這更像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場。
很多人不明白,為什麼相關部門的人,都沒來人。
只有龍隊跟他的一群手下在維護著現場的秩序。
而且龍隊根本就沒有為難葉清歌的意思,這已經說明很多的東西,相關部門的人,根本就不想管,或者說他們無權管,葉清歌為何有這麼大的能力?
很多人開始想起了一個人,那就是沈清風,之前蘇家聯合沈清風想對付溫素梅,也就是葉清歌的大嫂,可是卻沒有得逞,反而被狼牙戰隊的人帶走。
這事是蘇家透露出來的,曾經也引起了一場小小的波瀾。
可惜狼牙戰隊的人從那一刻起,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葉清歌有恃無恐,難道是狼牙戰隊為他撐腰?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接下來葉清歌面臨就是武者之間的較量了,相關部門的人,已經不會輕易插足江湖上的事情,因為他們需要武道高手、武道宗師。
而眾人都有些忌憚、恐懼的時候,讓他們無語的是。
葉清歌竟然在不遠處做燒烤。
跟他在一起的,除了李安然,就是瞎半仙、李婉、洛青竹等人了。
葉清歌一邊鼓弄燒烤,一邊喝著美酒,十分愜意。
李天德、李元真早就離去。
剩下的家族根本就沒有離去,不過卻沒人敢站隊。
葉清歌突然接到電話,是大棒國金家打來的。
“葉清歌,放了我的族人。”
“你哪位啊?”
“大棒國醫術世家金家。”
“哦!”
“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
葉清歌冷笑起來,“看你們的樣子,金一針似乎還挺寶貝啊。”
“葉清歌,你若是放了金一針,並公開道歉,我們金家可以既往不咎。”
葉清歌看了看手機,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他開的外響,幾乎所有人都能夠聽得到。
可是看到葉清歌的舉動,眾人再次震驚。
“你還真能作死啊!”
洛青竹瞟了葉清歌一眼。
葉清歌根本就不理會她,而是看向李安然,“安然。”
“嗯?”
“每年桃花開的時候,我總會想起一個人。”
“誰啊?”
李安然眼神有些不自然,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哀傷。
李婉瞪了葉清歌一眼。
兩女都知道他說的誰。
“我曾經的座上賓!”
“你還有座上賓?”
洛青竹冷笑。
“哦?是座上賓,還是坐上賓?”
李婉笑嘻嘻地看著葉清歌。
李安然俏臉微微一紅。
她似乎誤會葉清歌了。
“這有區別嗎?”
洛青竹不屑地說道。
“好像沒區別,姿勢、位置不同而已。”
葉清歌十分淡定。
李安然的俏臉瞬間地通紅一片。
“是啊,身份、地位的確不同。”
洛青竹點了點頭。
李婉翻了翻白眼,這兩個跟人似乎不在一個調調上啊,於是她輕笑道,“清歌,你說的那個人不會是安然姐吧?”
“咦,小婉,你似乎不對勁啊。”
洛青竹很認真地看著李婉,“安然何時成為葉清歌的座上賓嗎?他們不是剛認識的嗎?哦,對了,我記得那天我昏迷過去的時候,隱約還記得安然不是坐著的啊。”
“啊,不是坐著給你治病,難道是站著給你治病,安然姐的醫術也太高明瞭一些,竟然能站著給你治病。”
李婉喝了一口烈酒,俏臉也微微一紅。
不知道是酒太烈的緣故,還是其他的原因。
“好像站著吧,似乎也不只是站著。”
洛青竹想了想,似乎真的記不清了。
“不只是站著,難道還能爬著給你治病?”
李婉一臉好奇地看著洛青竹。
“這得問安然了,我隱約記得不只是我生病了,葉清歌也病了,而且還病得很嚴重,安然倒是很盡職盡責,一身的力氣都用完,把自己累得氣喘吁吁不說,還滿頭大汗,臉都通紅一片,似乎也才勉強把葉清歌治好。”
洛青竹落落大方,一本正經。
“怪不得,原來安然姐這麼厲害,給你治病也就算了,還給清歌治病,我記得那天安然姐走路都困難了,一定是太累了,看來清歌是真的病得不輕啊,就算清歌再多精,也能治好。”
李婉笑意盈盈,盯著洛青竹,“對了,青竹姐,那天他們是怎麼把你治好的?”
葉清歌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他臉皮在厚,似乎也扛不住啊。
沒想到李婉竟然這麼清楚。
他的腰間傳來一陣鑽心的痛。
李安然俏臉緋紅,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狠狠地瞪著他。
葉清歌看向瞎半仙。
“別看我,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不知道。”
瞎半仙似乎早就習慣李婉的性格。
“你這麼一問,我突然想起了一句對聯。”
洛青竹答非所問。
“什麼對聯?”
李安然終於是放鬆下來。
她都有些受不了這個兩個傢伙了。
“請做,請做,請上做!”
洛青竹解釋道,“我說的做事的做。”
李安然的臉再一次紅潤起來。
“敬茶,敬茶,敬香茶!”
李婉點了點頭,“青竹姐,你果然學富五車,我想你看書的時候,一定喜歡喝茶吧,那天清歌肯定給你敬了很多的精緻香茶吧?清歌的精緻香茶,聽說醞釀有些時日了,味道應該很精緻吧?”
“精緻”這兩個字,李婉咬得很準,也很用力。
“她沒喝呢,也難以喝到,我看著呢,只是讓青竹聞聞,看看而已。”
李安然在洛青竹還沒有說話的時候,直接說道,“對了,小婉,你華夏語說得很好,但是別咬得那麼用力,那麼準,你這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只怕清歌不僅不會受傷,反而受傷的會是你哦,再說了,他面板那麼硬,咬得再狠,也不會有事,而且我也不虧,虧的人反而可能是你哦。”
葉清歌一陣頭大。
三人看似和睦相處,但卻暗藏“殺機”啊。
只是李婉跟李安然也就算了,洛青竹怎麼也摻和進來了。
“你走路都要清歌扶著,就差點扶牆了,還這麼自信。”
李婉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看來小婉狠自信啊,連我都被拒之門外了呢。”
洛青竹笑意盈盈。
“當時真的應該給你喝下去啊。”
李安然嬌笑連連。
“我覺得事實勝於雄辯,有空我們可以開黑,一起玩玩遊戲,看誰的技術好。”
李婉也笑了。
“我覺得這個建議不錯。”
洛青竹深以為意地點了點頭。
“清歌曾告訴我,他今年二十一歲了,可還是想年年十八,他懷念過去,我就跟他一起過十八生日,以後也是這樣,只要他想,我每晚都可以給他過十八歲生日。”
李安然笑道。
“以後可能還有十九歲生日啊。”
“我覺得小婉言之有理,甚至也可以過二十歲生日。”
“得了吧,那些精緻的生日,我只怕早早就被我吃乾淨了。”
李安然的話,讓洛青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看來安然姐不自信了。”
李婉倒是沒有生氣,而是嬌笑連連。
“行了,都給我閉嘴,你們得考慮考慮我這個單身狗的感受。”
瞎半仙笑罵道。
三女都沉默下來。
葉清歌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感覺三人間的氣溫正在急劇增高,再說下去,只怕還真的可能吵起來,那就真的可能破壞全域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