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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土裡土氣,一點氣質都沒有

夜色漸濃,兩個人結束了幾個月以來,第一次開誠佈公的暢談,各自回房休息。

淡淡的月光,灑在小床上,將廉價窗簾上的滿天星,投在炕上。江悅輾轉反側,閉上眼,腦子裡亂糟糟的,既然話都說開了,就不要再自尋煩惱了。

第二天一早,江悅就起床了,做好早餐,發現霍思霆還沒起床,就獨自吃了飯,帶上鎬頭、塑膠袋,揣上熱心大姐畫的藥材圖,往農場的後山走去。

大姐說過,要去陰坡,陰坡水土豐茂,是柴胡喜歡生長的地方,穿山龍也有,只是刨起來會比較費力,還是柴胡適合力氣小的女人。

從小江悅就知道,自已是個沒傘的孩子,要想不被雨淋,只能拼命奔跑。在農場裡,只要霍思霆一天沒回去,她就不能走,雖說錢奶奶啥也沒交代,但她就像被套上了緊箍咒,在霍思霆最難的時候,她不能丟下他不管。

可是,又不能問柃姐要錢,有手有腳的,怎麼還意思張口呢。

北方的山和南方不大一樣,北方的山樹木相對稀疏,沒有路也容易上。今天是個陰天,沒有往天那麼熱,江悅很有信心,哪怕一天賺上100塊,一個月還有兩三千收入呢,等霍思霆回深州,她手上也能有點錢,可以租個房子,在找個工作。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這邊江悅小心翼翼地,對著圖紙,搜尋著中藥材。

農場那邊,霍思霆剛起床,沒見到江悅,倒是見到了柳燕子,這女孩子真是說到做到,一點都沒食言。

昨天晚上,李鐵軍把表妹柳燕子帶回了家,悄聲對老婆曹芳說:“燕子不知道咋回事,非要搬到農場去住。”

“你傻呀?”曹芳瞧了瞧正在照鏡子的表妹,努了努嘴,示意他,看看燕子的神情。

“啥,沒看出來有什麼特別,就是覺得這丫頭,想一出是一出,真是被舅舅舅媽慣壞了。”

“燕子,怕不是看上人家海灣了吧。昨天一見面,我就覺得燕子有了點不一樣,難道這是一見鍾情。”

“唉,你可不能瞎說,人家海灣有老婆,再說燕子怎麼會這麼容易看上一個人呢。”

“你就不懂了,咱倆打賭,一會兒,如果燕子要是旁敲側擊地問海灣和江悅的事,那就一準是的,如果沒問,那就是我瞎想。”

“但願你是胡說,要是你輸了,你看晚上我怎麼收拾你。”說完,李鐵軍“吧唧”一口,在曹芳的臉上,嘬了一下。

李鐵軍家的飯桌上,柳燕子真是被曹芳說著了,三句話不離農場,說農場兩句話就要拐到海灣身上。

問海灣是哪裡人?為什麼會來這裡?問他以後還會不會走?

曹芳在桌下踢了踢李鐵軍的腳,嘴角笑了一下。

“啊,你說海灣呀,他是一個朋友的老闆介紹來的,也就是農場的真正的買家,人家也沒說是哪裡人,為啥來咱這裡,反正挺神秘的,還有啊,我看他們兩口子,在這裡待不長,說不定哪天就走了呢。”

“我不信,看他們一直在努力置辦傢伙式,有常住的打算。”

“也對,常住好啊,那樣農場就不用荒廢了,說不定還能多給隊裡交一點錢呢。”

“表哥,你看你,人家做生意的,多難啊,你還一天到晚的想著要收人家錢。”

“也是,不收,那裡一兩年也不會有太大的起色,這得看老闆會不會投錢,如果投錢的話,一切都好說,如果不投錢,也就那樣了。”

“燕子,你看江悅咋樣?”曹芳有意往其他話題上引。

“不怎麼樣?真土,臉倒是不難看,就是土裡土氣的,一點氣質都沒有。”

“那海灣呢?”

“他呀,挺不一樣的,總覺得他們倆不般配。”

“你這丫頭,才見人家第一次,就踩高捧低的。我跟你說,江悅可好了,人善良,熱情,而且對生活有自已的想法和規劃,看一個人,不能只看表面,再說就是看表面,人家江悅打扮打扮,也是頂頂漂亮的女人,有女人味,不像現在有些女孩子,一天到晚地減肥,減得都跟黃瓜秧子似的,有氣無力,無精打采的。”

李鐵軍的母親,忍不住插嘴道。

“姑媽,一瘦遮百醜,女人只要胖了,肥了,就看起來很蠢。”

柳燕子已經在心裡,自動把江悅歸入這類的女人裡,所以可著勁地用貶義詞。

“行了,趕緊吃飯,明天燕子陪你嫂子,去地裡把白菜苗弄一下。”

“表哥!”柳燕子叫了起來,“昨天不是說好的,今天送我去農場的嗎?忘了?”

“咱不去了,那個破地方,啥也沒有,去幹啥,三個人大眼瞪小眼的,再說人家倆口子卿卿我我的,你去了,當電燈泡,合適嗎?”

“什麼卿卿我我的,你看見了?”這話讓柳燕子很生氣,嘟著嘴繼續說道,“再說,你沒瞧見他們家倆人單獨睡一個屋的嗎?”

“啥,你看見了?”曹芳沒想到,夫妻倆各自睡一個房間,這在她的概念裡,是萬萬不可以的,結婚差不多10年了,兩口子,每天晚上都要抱在一起睡,分開睡,那怎麼行。

“啥呀,看看每個房間都有鋪蓋,不就知道了。”

“你這孩子,心思咋這麼多呢,我去了好幾次,沒在意,以為是用不到的被子。”

“哥,嫂子,你們別管了,我都這麼大人了,交個朋友,又出不了啥大事,你們就放心吧。”

第二天,李家人誰也沒能勸住柳燕子,一大早就逼迫李鐵軍開車送她來了農場,當然為了表示歉意,李鐵軍又帶了一袋米一袋面,還有油、鹽、醬、醋、茶等等。

不管怎樣,肯定不能讓人背後戳他們的脊樑骨,說村長一家占人家外地人便宜。

柳燕子跳下車的時候,霍思霆正在房前屋後地找江悅。

直到他發現放在窗跟前的鎬頭不見了,才知道江悅自已一個人上了山,這女人真是的,怎麼這麼犟脾氣,要去也得等他一起呀,這天氣這麼悶熱,一絲風都沒有,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特殊的熱浪,說不定一會兒就有大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