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川捏著下頜骨，認真思考了半天。

“小川，想出好法子了嗎？”

“還沒有，再等等！”

二人在屋子裡，一個急得來回踱步，一個在深思熟慮。

過了好半天，阮川終於開口了。

“現在局裡上下都在關注內鬼是誰，這個時候真正的內鬼一定會很謹慎。相反，如果我們說內鬼抓住了，真正的內鬼就會鬆懈下來。人在鬆弛的時候會疏忽很多事情，這個時候往往會被發現破綻。”

“所以，你的意思是，咱們先給一個人扣‘內鬼’這個帽子，再將真正的內鬼引出來？”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

嚴忠義一臉愁容：“誰會願意被扣上這個帽子？”

“找個你信得過的老人兒，跟他事先商量好了，你們配合演一齣戲給真正的內鬼看。”

“小川，你讓我想想，我總覺得這個方法不太穩妥。而且，內鬼心思這麼縝密，能夠不被人發現，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萬一他不接招，咱們這出戏不白演了嗎？”

“嚴叔，你現在有更好的辦法嗎？如果有，那還好。如果沒有，幹嘛不試試呢！”

“選誰跟我演一齣戲呢？”嚴忠義自言自語道。

“這個人很好選啊，嚴叔，你在局裡和誰關係走得最近？”

“你！”

“除了我！”

“我想想！”嚴忠義沉默片刻，想起午間看美女主播的王力。

“要不就王力吧，他和你爸當年一批進來的，我們一起共事了很多年。”

“嚴叔，要不要我出去叫他進來？”

“嗯，低調點，別嚷嚷。”

“明白，我辦事情您就放心吧，我雖然年紀輕，做事情還是很穩妥的。”

“確實有你爸爸當年的風範，對了，跟你媽說一聲，等這個案子結束之後，我差不多就退休了，到時候希望她多帶帶我。”

“帶帶你？”

“是啊，我在公園裡麵人生地不熟的，裡面鍛鍊身體的都是她認識的。那是她的地盤，我以後跟她後頭混。”

“哈哈！嚴叔，您還挺幽默的，難怪我媽總是說你冷幽默。”

“你媽經常跟你提起我？”

“也沒用啦，就是偶然回憶起過去，你們上學那會兒，說你擅長冷幽默。”

“看來你媽心裡有我！”嚴忠義愁容消散了許多，“行，你去把王力叫進來，我跟他好好商量一下這事。”

阮川離開局長室，來到王力的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

“請進！”

“王主任——”

“小川啊，有事嗎？快坐吧！”

阮川把門關上，小聲說道：“王主任，我不坐了，嚴局讓我叫你去他辦公室，悄悄的。”

“悄悄的？小川，出什麼事了？我去他辦公室還用悄悄的？聽起來有些偷雞摸狗的，一點不光明磊落。”

“嚴局說有事跟你商量，我就只能說這麼多。王主任，那我先出去了，您趕緊過去吧！”

王力看著阮川離開辦公室，眉頭蹙了起來，不知道嚴忠義又在搞什麼鬼。

想了半天，捉摸不透，起身往局長室的方向走去。

“嚴局，你找我？”

“老王，把門帶上，跟你談點事情。”

“啥事啊？神神秘秘的，不是都說了嗎？”

“老王，內鬼在暗處，我們在明處。局裡已經挨個問了三分之二，目前還是沒有內鬼的下落。”

“所以呢？你找我過來，難道還在懷疑是我殺死了老甘總？”王力臉上頓時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