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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白髮(避雷!!!)

(這章對丫頭可能不太友好,因為我其實不是很喜歡電視劇裡的丫頭,不知道為啥,總感覺有點茶茶的,)

簡書終於趕在兩月之期的最後一天出現了,

張祁山看著眼前的人,有些不敢認,“你……”

簡書丟給他個瓷瓶,“裡面是丫頭的藥。”又丟過去一塊玉佩,“這是我用屍王玉刻的,讓丫頭每日戴著,直到毒素清完。”

張祁山看著他,“你為什麼不去?你不是說這個辦法不會威脅到你生命嗎?”

簡書聳了聳肩,“我去了,他們會愧疚,這不是我想看到的,我現在又沒死,只是頭髮全白了嘛。”

張祁山想罵他,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只得坐在他旁邊,溫聲問道,“你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

簡書搖搖頭,還是不肯說,只是說,“只要你們保護好丫頭,我就不會死。”

他因為改了丫頭的命,被天道發現,丟了半條命,要是丫頭再出事,那他就真的沒命了。

張祁山拳頭捏的咔咔作響,“簡書,我說過,在我眼裡你比丫頭重要,你為什麼就是不聽呢。”

簡書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我這不是沒事嘛,只不過是頭髮白了,養養就能養回來了。”

張祁山白了他一眼,“這件事,二爺和陳陂必須知道,不管這藥成不成,他們都不能對你有誤會。”

簡書抓著一小縷頭髮編小辮子,抽空回他,“行了行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累了,找個地方歇會兒。”

張祁山點點頭,“去吧,晚飯好了我叫你。”

簡書揹著手往後院走去。

張祁山看著他的背影,好像看到他背在身後的手,變得有些透明,他眨眨眼,想要再仔細看看,簡書已經過了拱門,被牆擋住了。

張祁山揉了揉太陽穴,“是我最近沒休息好看錯了,還是簡書身體真的出了什麼問題。”

張鈤山走過來看了一眼他看的方向,什麼也沒有,才開口說道,“佛爺,車已經備好了,現在就去二爺府上嗎?”

張祁山看了一眼手裡的瓷瓶,點點頭,“走吧,把陳陂也叫上。”

張祁山將藥遞給二月紅,面色不太好,說不上高興,也說不上不高興。

二月紅接過藥,欣喜的看向丫頭,“丫頭,你有救了,一切都會好的。”

丫頭靠在床頭,微笑著輕輕點頭,“我一直都相信二爺說的話的。”

陳陂也在一旁高興的合不攏嘴,只是找不到機會上前插話。

張祁山看著他們其樂融融的樣子有些刺眼,卻還是走過去將玉佩遞給他,“簡書說,這枚玉佩丫頭要隨身攜帶,直至毒素徹底清除。”

二月紅對著他感激的笑了笑,接過玉佩,小心翼翼的給丫頭戴上,丫頭也珍重的將玉佩放進衣領裡。

等給丫頭喂完了藥,二月紅才發現,張祁山來了這麼半天,沒有看到簡書,“佛爺,簡先生呢?”

張祁山坐在椅子上,臉上還是那副看不清悲喜的表情,“二爺,有件事我得告訴你們,雖然簡書不讓我說,但是我覺得任何人都可以對簡書不好,但是你倆不行。”

二月紅和丫頭對視一眼,而後齊齊看向張祁山,“佛爺請講。”

張祁山深呼了口氣,“我之前說簡書失蹤是去給丫頭煉藥去了,我問過他,他說不會威脅到他的性命,但是他今天回來的時候,情況不太好。”

二月紅聞言,眉頭緊皺,“佛爺是說……”

張祁山繼續說道,“我也不知道他用的什麼辦法,但是他回來以後,頭髮全白了,面色也不太好,我今天……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的手有一瞬間,變得透明瞭。”他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但是如果是真的,那這件事二月紅必須知道。

丫頭有些不敢相信,“怎麼可能會變得透明呢?除非簡先生不是人。”

張祁山聞言,眼神掃過去,語氣有些不太好,“我不管你們怎麼想的,既然簡書救了丫頭,雖然他不求回報,但是我得跟你們說,這件事不能透露半點訊息出去,不然簡書要是出了意外,也就不要怪我不念舊情了。”他知道二月紅不會有這種想法,但保不齊其他人有。

二月紅點點頭,“佛爺放心,簡先生對丫頭有救命之恩,我二月紅定會湧泉相報。”

站在一旁的陳陂看向張祁山,“你跟簡先生是什麼關係?”

張祁山臉色緩和了一些,“簡書救了我和父親,更是新悅的叔叔,我自然是要站在他那邊的。”

丫頭鬆了口氣,“佛爺,您知道簡先生在哪裡嗎?我想親自去感謝他。”

張祁山擺擺手,“你才剛服了藥,身子還沒好,先好好休息吧”隨後看向二月紅,“既然藥送到了,該說的我也都說了,那我就先走了。”

二月紅點點頭,看向陳陂,“陳陂,你去送送佛爺。”

陳陂點點頭,跟著張祁山出了屋子。

看人都走了,丫頭才靠在二月紅的肩膀上溫柔的問道,“二爺,您覺得佛爺剛才說的簡先生的手變得透明這件事是真的嗎?”

二月紅拍拍她的手,“丫頭,不管是真是假,簡先生都救了你,對我們有大恩,我們要報答他的。”

丫頭輕輕點點頭。

二月紅將丫頭放在床上,聲音溫柔,“丫頭,你好好休息,我去給你煮點參湯。”

丫頭鬆開他的手,還是那副溫柔的面孔,“好。”

二月紅給她蓋好被子就出了房間。

張祁山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陳陂,“你都是九門的四爺了,怎麼還跟以前一樣,一點氣魄都沒有。”

陳陂扯了扯嘴角,“佛爺,簡先生他還好嗎?”

張祁山看了看天,搖搖頭,“我看著不太好,正好,他在我那,你要一起過去看看嗎?”

陳陂點點頭,“勞煩佛爺了。”

陳陂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從前總感覺師孃哪裡都好,對誰都很好,但是為什麼剛剛 聽到簡先生為了救她,身體出了問題,她卻是那樣的反應。

二人回去的時候,簡書還沒醒,放在身側的手有些透明。

張祁山和陳陂在院子裡喝茶,張鈤山又跑軍營去了。

直到天黑了,菜都熱了兩遍了,人還不見醒,張祁山才起身去叫人吃飯。

敲門也沒人應,好在沒有鎖門,張祁山推門進去,就看到簡書的手確實如下午看到的那樣,變得透明起來,張祁山愣了一瞬,一時間竟有些慌了神,見人沒醒,趕緊關了門往前廳走去。

“新悅…陳陂!簡書他不太好了。”

尹新悅聞言立馬站起身,“怎麼回事,小書叔叔怎麼了?”

陳陂也跟著站了起來。

張祁山安撫的拍拍她的背,“他的身體確實出了問題,人也叫不醒。”

尹新悅拉著他趕緊往後院跑去,陳陂也跟了上去。

陳陂剛準備敲門,門就從裡面開啟了。

陳陂抬眼看去,一頭白髮的簡書正看著他們,“怎麼了?”

尹新悅有些著急,剛準備開口,就被張祁山拉了回來。

張祁山溫聲說道,“這不是來叫你吃飯嗎?菜都熱兩遍了,也不見你人,這不一起過來看看,看看你是不是又偷偷跑了。”

簡書瞪了他一眼,“不就是睡得久了點,至於這麼揶揄我嗎?”

陳陂看著張祁山,後者輕輕搖搖頭,陳陂也就沒再繼續說話。

突然從房頂上跳下來一個黑衣人。

簡書眯眼看過去,“小官?你怎麼來了?”

三人聞言看過去。

張齊靈走到他身旁,抓著他的手腕給他把脈,眉頭擰在一起。

簡書掙開他的手,輕聲說道,“我沒事,你吃過飯了嗎?沒吃的話,跟我們一起去。”

張齊靈不說話,就站在他身旁。

張齊靈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跟在這個人身邊,或許是因為那張照片,又或許是因為他身上那種莫名的熟悉感。

尹新悅過來挽著簡書的胳膊,“沒事的,就是加副碗筷的事情,走吧,去吃飯了。”

簡書點了點她的額頭,“都快結婚的人了,怎麼還這麼沒大沒小的。”

尹新悅調皮的對他吐吐舌頭,就把人往前廳帶,其他三人也跟在身後。

尹新悅趁機捏了捏簡書的小臂,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倒是簡書不太對勁,像是感覺不到一樣,明明尹新悅剛剛挺用力的。

到了前廳,簡書剛坐下,尹新悅就挨著他坐了下去,“小書叔叔,你不跟我介紹一下這位先生嗎?”

簡書側頭看了一眼張齊靈,眉眼帶笑,“這位是我的義子小官,前不久因為一些事情失憶了,忘記了很多事情,你們多幫我照顧他。”

尹新悅甜甜的笑了笑,向張齊靈伸出了手,“你好,小官哥哥。”

張齊靈看了一眼簡書,那人看都不看他,只好伸出手握住了尹新悅的指尖,晃了一下就鬆開了。

簡書見狀打著哈哈說道,“小官這孩子從小就不愛說話,你們多包涵。”

張祁山看向張齊靈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聲音帶著笑“族長好。”

張齊靈看向他,面無表情,“你是張家人?”

張祁山放下手中的筷子,語氣有些吊兒郎當的,“以前是,現在不是了。”

張齊靈聽不懂他話裡的意思,既然人家都說不是了,那就不是吧。

張祁山給他倒了杯酒,“族長,這杯酒敬你,謝你當年不殺之恩。”

張齊靈疑惑的看向簡書,“我不記得以前的事。”

張祁山放下酒杯,給尹新悅夾了兩筷子菜,沒接他的話。

簡書給兩人一人夾了一塊肉,“小官雖然是族長,張家那些長老可沒人聽他的,勤零和你一樣,是張家旁支,當時被我逼著給我帶路去張家族地,回來後就被人追殺了,小官親口承諾不會殺他,所以派人追殺他的,不一定就是小官,更何況張家那幾年判出了那麼多人,被追殺的卻少之又少,估計是你們手裡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張祁山不置可否,他承認簡書說的沒錯,但是他對張家本家人的仇恨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化解的,畢竟如果不是突然出現的簡書,他和父親都得死在那裡。

後面的日子,雖然張祁山對張齊靈沒什麼好臉色,但看在簡書的面子上,也沒有為難他,只是每次都習慣性的直接無視簡書身旁還有個大活人。

自從頭髮白了以後,簡書就沒再穿過白色的衣服。

今天穿的是一套藕粉色的長衫,和他眼尾的紅痣倒是相得益彰。

張祁山將藕粉馬蹄糕放在桌上,“簡書,二爺和夫人想來看看你。”

簡書用小叉子插了塊馬蹄糕放進嘴裡,“丫頭辛苦了,讓她好好休息吧,早日養好身子最重要,二爺的話你讓他去千機樓,我在那裡給他留了話,信與不信看他。”

張祁山點了點頭,陪他坐了一會兒就出了院子。

自從簡書回來以後,張祁山夫妻倆就把他留在了張祁山的府邸,打死不讓他走,張齊靈也是去哪都跟著。

簡書有種自已在坐牢的錯覺。

第二天,二月紅的禮品就擺在了簡書的院子裡,都是些補品和罕見的藥材。

簡書挑了根人參,聞了聞,遞給張齊靈,“過來,我教你怎麼煉藥。”

簡書做夢也沒想到,就因為今天這句話,成了以後張齊靈猛磕回元丹然後kuakua放血的理由。

長沙城剛平靜了幾天,就開始有人得了鼠疫。

張祁山將檔案摔在地上,額角青筋爆起,“長沙今年風調雨順,怎麼會有鼠疫,去給我查,給我查源頭在哪!”

張鈤山把地上的檔案撿起放到張祁山面前,腳底抹油跑了。

源頭還沒找到,感染的人越來越多,軍營裡也有不少人被感染。

“叩叩~”

張祁山揉捏著太陽穴,不耐煩的吼道,“誰啊!”

簡書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怎麼?來給你送藥都不要了?”

看到來人,張祁山才舒展了眉頭,“這次的鼠疫你怎麼看?”

簡書坐在他對面,“應該是有人投毒,我剛剛看了一下,軍營裡有不少人被感染了,但是目前為止,日本商會一個被感染的都沒有,看來像是早有防備。”

張祁山拳頭捏的咔咔作響,“又是日本人!”

簡書往桌上丟了幾大包藥粉,“用溫水沖服,每日三次,喝個十天半個月就會好。”

“來人!”

一個親兵走了進來,“佛爺!”

張祁山將藥遞過去,“先沖泡兩包,給症狀輕計程車兵服用,然後將剩下的用大鍋沖泡,每天三次,在城門口分發給百姓,城外的也可以,除了日本人。”

清兵抱著幾十斤藥粉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