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昀見城中有不少顧府的人巡查,他躲在運貨的馬車裡,突然,他聽見車外傳來聲音。
“我孩子溺水了,誰會游泳,救救我孩子吧。”
慕晚昀愣了下,他跳下了馬車,正要跳入水中,就被人用捆仙索纏住了。
繩子的另一頭用力一扯,慕晚昀重重摔在地上。
慕晚昀有些不知所措,他抬頭卻見顧尋俯身看著他。
顧尋踢了慕晚昀一腳,冷笑道:“你這人倒是蠢得離譜。”
那人踢中了他腿上的傷,慕晚昀吃痛,也覺得自已好笑。
顧尋道:“昨晚我那一箭是你射的?”
慕晚昀淡淡嗯了一聲。
顧尋:“……”
“有人助你出顧府,那人是誰?”
慕晚昀:“沒有,是我知道了你要守城的訊息,想要殺你。”
顧尋知道這幾日城中太亂,若那人有本事救得了慕晚昀那必然有本事出城。
“你告訴我是不是九天城中的人。”
慕晚昀垂眸不答話。
顧尋的手指按在那人鎖骨上被鐵鏈穿過的傷口上,他一用力,手指便陷入了那人血肉之中。
“說還是不說。”
慕晚昀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他看了眼顧尋,那人面上冷得可怕。
“是。”
顧尋收了手對下屬道:“好我知道了,那人不是九天城的人。”
慕晚昀:“???”
顧尋見慕晚昀不答話,對下人道:“帶回去,我親自審他。”
慕晚昀神色暗了許,“你知道我不會說的,算我求你,殺了我吧。”
無錯書吧顧尋哦了一聲,“在我這生死可由不得你,小晚昀好久沒出來走了吧,這次出來可就不會有下次了。”
慕晚昀面上沒有表情,他跟在顧尋後面由著顧尋牽著著繩索。
顧尋卻是不滿慕晚昀這副神情,他道:“以後阿還是少動些歪心思的好,不然我抽了你的手筋腳筋,讓你當個什麼都幹不了的殘廢。”
慕晚昀淡淡道:“我被關在你府中,和殘廢有什麼區別。”
顧尋笑道:“我勸小晚昀別太不知好歹,我關人向來都是用鐵索穿過琵琶骨的。”
慕晚昀面上表情一僵,不再說話了。
顧府中,慕晚昀靠在陰冷潮溼的地牢之中,他覺得此地寒的刺骨,而自已的呼吸在地牢中驟然化作水汽。
慕晚昀面上發燙,看了眼自已潰爛發炎的傷,無奈的彎了下嘴角。
顧尋把玩著手中匕首,他笑著對束縛住手腳的慕晚昀道:“你知道嗎?其實我還有個本事,就是能把一個人割上上千刀才讓人斃命,不知小晚昀害怕否。”
慕晚昀沉默了陣,他笑道:“說真的,在下佩服顧大人。”
顧尋將刀抵在慕晚昀身上,陷入那人白皙的面板之中,道:“若小晚昀沒那麼多小動作,我是不會對你刀劍相向的。”
慕晚昀蹙了蹙眉,身體疼得顫抖起來,越是顫抖那匕首陷入肉體的劇痛就更甚,道:“顧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這還是第一刀呢,這就受不住了。”
顧尋道:“若你不想說,也不是沒關係,你答應我假裝是我的道侶我便不要你說出那人。”
慕晚昀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他不明所以的看向顧尋:“你瘋了?”
顧尋的刀在那人血肉裡攪了下,笑著道:“你就說答應不答應?”
慕晚昀疼得幾欲暈過去,他燒得有些頭腦不清晰,道:“好。”
顧尋笑了一下,他點了那人的穴,對身後的侍衛道:“找個醫師給他醫治一下,這人的傷口感染了。”
侍衛道:“顧大人,這就不審了嗎?”
顧尋道:“審不審我都知道是誰,那人打傷我侍衛有幾招劍法是蕭家的。”
侍衛道:“那大人這道侶是什麼意思?他不是男的嗎?”
顧尋不耐煩道:“我折磨他折磨累了,想換個花樣。”
侍衛大為震撼,“所以顧府有什麼要準備的嗎?”
顧尋道:“準備一下明日的婚禮。”
侍衛知道自已主子精神不太正常,卻不想瘋到了這個地步。
顧尋道:“既然要玩這個遊戲就應該玩得像樣一點,不是嗎?”
侍衛心裡吐槽:這顧瘋子怎麼還玩起過家家來了。
九天城內,傅道立在宮門之外,道:“天師山傅道,挑戰謝宗師謝玄。”
謝玄提著一把黑鐵長劍正從大殿中出來,見此,他哦了一聲,道:“傅天師不小了吧?還挑戰?怎麼還幹些我幾歲時乾的事情?”
傅道哼笑了一聲:“所以,謝宗師是不敢了,是嗎?”
謝玄道:“不敢?老子殺人的時候你都還沒出生吧?”
傅道笑道:“所以呢,一句話,你到底敢不敢?”
謝玄道:“不敢。”
傅道:“???”
“不敢,因為,我怕你偷學我的劍法。”
傅道:“老子天師山第一天師,稀罕你的劍法?”
謝玄又哦了一聲,“這問我幹嘛?不該問問自已嗎?”
傅道知道這人城府很深,不打是怕有心之人知道了他的實力。
謝玄勾起了嘴角,繞道走了。
傅道:“…………”
夜裡,傅道坐在花樓廂房裡,他不習慣花樓裡的脂粉氣:“楚清寒這麼久了你就不能換個地方見嗎?”
楚清寒白眼道:“你以為我想嗎?到都是他人的眼線,我能有什麼辦法。”
傅道喝了口茶道:“所以,你為什麼要我去打謝玄?那老東西那麼不要臉能把人氣死。”
楚清寒道:“我想潛入宮中偷一件東西,若不確定這人實力,不敢貿然潛入宮中。”
高樓中,羅途笑著看著王城,這本是龍族的京城,他對這每一寸土地都有不一樣的感覺。
他入京城,為的就是暗中攪動這朝中風雲,讓太子一黨和三皇子一黨互相爭鬥,好讓風雨樓的勢力在朝中站穩腳跟。
“太子爺好雅緻。”
羅途見路正行登了高樓,道:“顧尋沒死。”
路正行道:“我知道,這不,禍害遺千年。”說著他笑道:“聽說他最近還娶妻拜堂了,娶的還是個男子,你說好笑不好笑?”
羅途道:“他到是個奇人,公然娶一個男子為妻也不擔心別人說道。”
路正行笑道:“說來論這點我還是有些佩服他的,他憑藉實力一步步當上了麟族權臣,行事最是缺德,什麼人都敢殺什麼事都敢去做,卻不怕世人言語。”
路正行繼續道:“你猜世人都怎麼評價他的。”
他笑了一聲:“不如早點死了。”
夜裡,冷清在庭院之中練劍,楊旭昇見了,笑著貼近了那人的身,他抬了下那人的手,道:“冷姐姐的劍沒力氣呀。”
冷清一個激靈,手中的劍險些沒能握緊,他冷聲道:“你沒事突然靠近幹什麼?”
楊旭昇道:“指導劍法是常態啦,男男之間,介懷什麼?”
“冷姐姐,接我幾招。”說著楊旭昇抬掌擊了過來
“楊旭昇,你這麼閒的嗎?”
二人毫無默契,幾招下來,冷清一個沒站穩,撲倒在冷楊旭昇身上。
楊旭昇也是一愣,手不自覺的環上冷清的腰。
四目相對,楊旭昇面上莫名發燙。
冷清見楊旭昇不知所措的手下移到了自已屁股處,他一臉黑線道:“姓楊的,你手往哪裡摸?”
楊旭昇回了神,他一把收了收,“不……不好意思,我這個角度看不見。”
冷清正想起身,卻見慕容遲走到了身旁,拖著自已的手一把將自已托起。
“阿清練個劍怎麼還摔在別人身上了。”
冷清淡淡道:“沒什麼,沒穩住腿,踩空了。”
慕容遲對楊旭昇笑道:“你是楚大人的客人?這幾日在府上休息得可好。”
楊旭昇覺得這人洗笑裡有寒意,莫名心虛道:“挺好,挺好,二皇子府上什麼都好。”
慕容遲笑道:“人也很好,是嗎?”
楊旭昇背後冒汗,道:“都好哈……哈。”
慕容遲貼近了冷清,他微笑道:“他叫你冷姐姐,阿清和他以前認識?”
冷清嗯了聲道:“他以前來過空山宗問劍,和他有些交集。”
慕容遲哦了一聲,笑道:“原來是故人,那我是不是打擾阿清和故人敘舊了。”
冷清知道慕容遲話裡有醋意,道:“沒什麼舊可以敘的,你忙完公文我去找你。”
慕容遲彎了下嘴角:“那我先去忙,不過阿清這些日子似乎待我冷淡了些,阿清這樣我會很傷心的。”
冷清面上笑了下,他親了口慕容遲,道:“你一大男人怎麼這麼說話。”
楊旭昇有些左右為難,他沒見過冷清溫柔的面色,可溫柔物件是慕容遲,向來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少年心裡莫名不開心。
夜裡,慕容遲進了冷清的房間,他環住了冷清的腰,親上了冷清。
那人吻得急促而有侵略性,冷清有些喘不過氣,他推開了慕容遲。
慕容遲解開了冷清的腰封,那人衣裳散開,露出了白皙的面板。
冷清似想到了什麼,他立刻攏了下自已的衣裳,他軟著聲音道:“慕容遲,我不想做,今日好累。”
慕容遲面色變了下,他在冷清身上摩挲的手一僵,強忍住慾火道:“阿清,四個月了。”
冷清有些無措,道:“慕容遲,我真的累了,你要逼我嗎?”
慕容遲心軟了下,他給冷清穿好了衣裳,有力的手抱住了那人,“阿清不願,我自然不會逼迫阿清。”說著他舔舐著那人的喉結,道“我也瞧著阿清這幾日有些疲倦,那阿清好好休息。”
翌日,麟族大殿之中,麟王坐在王位之上,道:“江虛白抓住了嗎?”
方將軍方塑慌亂道:“那江虛白和個把不怕死的瘋子一般,根本能攔不住他。”
麟王看向了謝玄,道:“謝大人有什麼看法。”
謝玄笑道:“臣認為小顧大人必有高見。”
顧尋有些措不及防,他瞥了眼眯眼笑的謝玄,道:“臣認為這怨氣必定是有人在暗中操作,而這江虛白或許與這人有勾結,不然這作亂不會出現的這麼巧。”
麟王道:“那江虛白帶的修士呢?他們什麼身份?”
方將軍拱手道:“他們是舊風雨樓的人,大概是當年冷行在羽族的舊部。”
麟王盛怒之下,道:“江虛白呢?一個活人是怎麼在你們眼皮底下消失的?”
“慕容遲。”
“兒臣在。”慕容遲從群臣中走了出來。
“你和顧大人去抓江虛白,到時候給我仔細審他。”
慕容遲:……
麟族境內,江虛白坐在一間柴房之中,他一身白衣沾血。
“斯,我這身衣物出去,覺得會被人抓起來啊。”
他正這樣想著,下意識的去拿袖中的人偶。
“斯,小冷行似乎在戰場上丟了。”
江虛白苦笑了下,自自已親眼看見那人死在自已懷中,他便覺得這顆心臟似缺了一處。
“罷了,丟了就丟了吧,或許這東西命定是我的。”說著,他見柴房的門被人開啟了,江虛白抬見正要刺向開門的人,不想劍在那人脖間停了下來。
“喲,這劍怎麼往我脖子上飛來了,還想著殺我呢?”那人笑得像只狐狸。
江虛白斂了下眸:“冷行?你沒死?你敢騙我?”
冷行不以為意的笑道:“姓江的,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這江大宗師怎麼只會吃一塹呢?”
江虛白一把將那人按在地上,他眼底泛紅,語氣竟然有些哽咽:“死狐狸,你還好意思笑,這麼做好玩嗎?”
冷行疼得齜了下牙,“別動手動腳,我這身子很差的,五臟六腑被毒侵蝕了還沒了靈力,在要打我我就真要死了。”
江虛白忙從冷行身上下來,他打量了下這人,道:“你怎麼活下來的,被刺了一劍後被羅途挫骨揚灰了嗎?”
冷行起身道:“我是被刺了一劍,不過挫骨揚灰的是路正行做的傀。”說著,他嘲諷的笑了下:“姓江的,你該不會傷心了吧?”
江虛白道:“沒傷心。”
冷行眼中笑意消減了下,道:“是嗎,我都打算嘲笑一下你的。”
江虛白抱住的冷行,語氣有些不穩道:“你死了我的心也死了。”
冷行愣了下,他去回報江虛白的手停在了空中,猶豫著要不要撫上那人。
冷行見幾滴溼熱的液體滴在自已鎖骨上,他笑了下:“小屁孩嗎,這麼大了還哭,丟不丟人啊。”
江虛白眼中溼潤道:“沒死為什麼不早點出來,逗我有意思嗎?”
冷行沒心沒肺道:“我看你反應有趣,想多看看。”
江虛白把冷行壓在身下,他打量著那人道:“老狐狸,我發現你是飄得很啊。”
直覺告訴冷行面前江虛白看他的眼神有些危險,他用力推了下那人卻發現那紋絲不動,冷行慌亂:“我、錯了行嗎?姓江的,差、差不多行了。”
“晚了,樓主大人。”
冷行嚥了口唾沫,道:“你這是怎麼了”
江虛白聲音低沉得有些勾人,“你惹得火,不打算熄熄嗎?”
“我?我怎麼惹火了?”冷行想著確實是自已對不起江虛白,便道:“罷了,那我勉強幫你一下。”說著他就要去脫江虛白的褲子。
江虛白按住了冷行的手,他沒想過這人是這個反應道:“你打算用什麼幫喔?”
冷行不耐煩道:“用手啊?不然還怎麼能用什麼?都是男的,我還是知道這些的。”
江虛白握住了冷行的手腕,道:“我不要你用手,我要你用你的……”說著江虛白在冷行耳邊將那兩個字說了出來。
冷行面上表情一僵,臉紅了一片:“江虛白,你認真的?你有病吧?”
冷行看著江虛白,眼中有幾分寒意:“你把我當什麼了。”
江虛白輕輕撕咬著那人的嘴:“我喜歡你,想和你……樓主大人嫌棄我,不願和我……嗎?”
“我……”
“我的初吻都給了樓主大人,樓主大人不打算負責嗎?那次你掉我身上時,我也這樣了。”
冷行愣了下,嚇得嘴巴有些不利索:“這TM什麼和什麼啊?還有那東西怎麼可能那麼用?”
江虛白在他耳邊笑道:“當然可以,我這就讓冷樓主開發一下新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