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族境內,羽王駕崩,朝廷陷入了慌亂之中,太子羽修登基當日,眾朝臣立於臺階之下,皆是噤若寒蟬。
羽修站在殿前的石階之上,他聽見大門開啟的聲音,轉頭卻見太后同白家的軍隊一同走了進來。
宋雲裳提劍擋在羽修面前道:“太后什麼意思,是想造反嗎?”
太后道:“朝中眾人皆是希望二殿下登基,你們說是嗎?”說著,太后身邊的侍衛倒出一堆玉佩。
宋雲裳愣了下,知道這白家是挾持了羽族各官員的兒子作為了人質。
太后笑道:“還不給我拿下這妖女?”
眾人提劍圍向宋雲裳卻被一道天雷擊退了,宋雲裳提劍斬向朝她刺來的羽族人,她見人越圍越多心知應付過來的難度也越來越大
江虛白一劍斬殺了攔路的麟族官員,他提劍擋在宋雲裳面前。
“宋雲裳,我就說你要太子順利即位可少不了我的幫助。”
宋雲裳冷笑道:“那我可多謝江大宗師出手相助了。”
白家,紀瀾身著黑衣,打量了白家大門前的幾排精兵。
他想:江虛白讓我硬闖白家大門吸引白家人的注意力,可這白家這麼多處門,處處都有人防守我哪知道那個是大門?
問道:“這是白家大門嗎?”
白帆見此,對一旁的手下道:“把那人給我拿下。”
朝堂之外,冷萋一劍刺死了白家地牢中的守衛。
她回頭見風雨樓的人在門外攔住了白家的修士,而冷行這時才戴著面具,從門外匆匆趕來。
“冷行,這是你的事還是我的事。”
冷行笑道:“路上有美人同我搭話耽誤了。”說著,他提劍刺向前來攔路的白家將軍。
白迅見了冷行,抬槍擋了下來,怒道:“樓主,你這是什麼意思?是想造反嗎?”
冷行道:“白將軍真是對不住了。”說著,他身旁化出一條氣龍,撕咬向了白迅。
白迅的長槍氣勢如虹,堪堪擋下了這一擊。
“樓主,你這樣做對得起太后對你信任嗎?”
冷行苦笑道:“她不過是利用風雨樓罷了,她對風雨樓有什麼信任可言,白將軍,我勸你識些時務,不然,也別怪風雨樓刀劍無眼。”
白迅提槍擋下冷行的劍,他不曾與冷行交手過卻也聽說過這人的實力,如今,他看出了這人靈力不如從前。
白迅連退了好幾步,他一直處於防守狀態,可冷行的劍似乎慢了些許。
冷行知道他沒有時間和白迅耗下去,越是消耗時間白家的修士便會越圍越多。
白迅抬槍朝冷行一掃,而那人迅速一退長槍與那人擦身而過。
冷行運功壓制著自已體內的毒,他見白迅聚足了靈力朝他刺來,嘴角浮起了一絲微不可察的笑。
冷行匯聚靈力,強行突破了毒攻的壓制,白色氣龍驟然變大,將白迅圍在其中。
白迅愣了瞬,抬槍擋下如流雲一般不停朝自已撞擊而來的靈力。
白迅看了眼自已的手心,這才發現這人的靈力是有毒的,一時間,他有些慌了陣腳 。
冷行見準了時機他聚氣於長劍,一記飛劍把白迅釘在了牆上。
冷萋一路上殺死不少守衛,她一劍劈開了地牢的鐵門,招撥出了獄中的眾人。
大殿之外,江虛白已經不知道自已同這群人打了多久,朝廷之中,高手不乏,他看了眼自已血肉模糊的手,一時有些無可奈何。
他見宋雲裳被人圍住,一記飛劍為宋雲裳解了圍困。
江虛白召出十七劍陣,攔下了拿劍朝自已刺來的太后,心想:這冷行再不來,莫不是想借太后和朝中眾人之手殺了我和宋雲裳?
如今朝中不乏有風雨樓的人,以那人的性子估計是想助羽修上位,獨攬朝中大權。
江虛白挽出一個劍花擋下了飛來的箭,他苦笑道:“不愧是冷行,當時就應該殺了他。”
冷行站在遠處的城樓之上,他喝了口茶,面無表情的看著被人圍困的江虛白。
冷萋看了眼被捆仙索捆住的官家子弟,道:“我若是你就應該等江虛白和宋雲裳死了在下手。”
冷行的衣袍被風吹得不停搖擺著,他竟然覺得這風有些冷。
冷行笑了笑,道:“我在等。”
紀瀾爬上了城樓,他把匕首抵在了冷行脖子上,道:“為什麼還不去救江虛白。”
冷行笑了聲道:“看來,紀大人不蠢。”
冷萋笑道:“你等的不會是等紀瀾挾持你吧。”
冷行道:“若我不等他來挾持我,殺了江虛白,你覺得他這位好兄弟會放過我嗎。”
冷萋道:“我知道某人不怕死。”
冷萋看了眼冷行,笑道:“既然江虛白不是顆死棋,那你何不直接去救江虛白。”
冷萋見冷行不說話,笑了下:“想不到,你還有傲嬌這個屬性。”
大殿之外,紀瀾同冷萋破了大門,冷萋把手中的長槍扔下地上,道:“不好意思,白家地牢的人被我們救了。”
長槍置地的金石之聲沒被亂戰淹沒,太后一愣,權臣手中的劍也停了下來。
太后看了眼冷萋,瞳孔猛的一縮,“你背叛我?”
“江虛白被搶了樓主之位,不是和風雨樓勢不兩立嗎?”
冷萋笑道:“這個就不應該問我們風雨樓了。”
江虛白拔出了自已背上箭,他不自覺看了眼人群,卻覺得自已的行為有些可笑,他背起了宋雲裳,朝門外走去了。
冷行見自已腹部的傷疤又裂開了,鮮血滲出了紗布粘在了衣服上,他步履不穩的走在安靜的皇城之內。
他尋了處久無人的長亭,坐下來處理了自已的傷口。
他抬眸,卻見江虛白著著一身滿是鮮血的破爛白衣,立在自已面前。
冷行嘲笑道:“江虛白,你這演乞丐的本事還真是越來越高了”
江虛白笑了笑:“我記得冷樓主這傷是七天之前受的,怎麼還沒好,難道現在冷樓主的身體已經和凡人不相上下了?”
“斯,或許比凡人還差些。”冷行笑道:“怎麼還有力氣來嘲諷我,可惜啊沒讓江大宗師死在太后手裡。”
江虛白麵色冷了瞬,這人一冷臉才知,原來這人的五官生得有幾分疏離。
冷行道:“江大宗師真是可笑,奪你樓主之位的人是我,要殺你的人還是我,那日竟冒死來救一個有仇之人。”
江虛白提劍走到冷行面前,他提劍就要朝那人刺去。
冷行微微一笑一記銀針飛向江虛白。
冷行見江虛白的劍停在了自已腹部的面板上,他愣了下看向了江虛白。
江虛白打量著手裡的銀針,笑道:“原來你激我是想借此機會殺我?”
“斯,這毒夠狠啊。”
冷行皮笑肉不笑道:“看來是我低估你了。”
“也罷,你贏了,江虛白你殺了我吧。”
江虛白湊近冷行笑道:“樓主,你怎麼能一心求死呢,你可知道世間上有很多讓人生不如死的法子。”說著,江虛白親了冷行一口,“比如說,讓冷樓主羞憤難當。”
冷行愣了下,他一掌拍在江虛白臉上:“不是,你有病嗎?”
江虛白摸了下自已被打紅的臉,道:“還打我?你知不知道我雲遊江湖多年,有多少美麗女子對我告白過。”
冷行哦了聲:“那你挺會沾花惹草的。”
江虛白道:“我那是英雄救美。”
冷行笑了聲,道:“江虛白,你到底想幹嘛?你知不知你給的羞辱對我沒有半點傷害。”
江虛白打量著冷行:他真就全當我親他是羞辱他。
江虛白冷笑了聲,扯開冷行的衣服到:“那不然來的有趣的。”
冷行愣了下:“你色魔附體了?惡不噁心啊?”
見此,江虛白沒有回話,傾身覆上了那人的唇。
紀瀾路過見了這一幕,他手裡的搖死屍的鈴鐺掉在了地上。
“……江虛白你親他幹什麼?”
江虛白看了眼被親得太久暈過去的冷行,“沒什麼,我在噁心他。”
“……”
羽族皇城內,江虛白見冷行睜眼了,他把玩著手上的銀針道:“冷樓主,我也是佩服你,如今沒了靈力,就想用這個毒來控制我,你腦子裡除了算計還有什麼?”
冷行苦笑道:“沒辦法,你以為我撐著這副破身體很容易嗎?如今我沒了靈力,他們必定會覬覦我這個樓主的位子。”
“若是用這毒控制你,我至少還能制衡風雨樓,撐到羅途回來的那一天。”
“老狐狸,除了羅途你還能提一些別的嗎??”
無錯書吧冷行義正言辭道:“保護好殿下是小姐最後的心願,小姐為我治病教我修行,是這個這世間待我最好的人。”
江虛白吐槽道:媽的,平常沒看出你有原則,這麼對羅夫人就這麼正人君子了。
冷行見江虛白不答話,道:“罷了,是我沒有想過這毒功的反噬這麼快就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總而言之還是要我虧欠你了。”
江虛白笑了一聲,“我記得你當年還說我們之間只有輸贏嗎?”
冷行笑道:“是,不過我如今輸了你不還沒殺我嗎?”
江虛白道:“說真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如今樓主大人失了靈氣任我擺佈,把以前受的氣還回來再殺了冷樓主才過癮。”
冷行看了眼江虛白道:“所以說,你昨日是什麼意思?我之前有強親過你嗎?”
江虛白愣了下,“怎麼,冷樓主不是無所謂嗎?怎麼這麼耿耿於懷?”
冷行生氣道:“我問你什麼意思。”
見勢,江虛白淡淡道:“沒什麼,一時興起,就是想折辱一下冷樓主,不想冷樓主麵皮這麼厚。”
冷行垂下了長眸,眼底有些泛紅,道:“這樣嗎?原來我已經到了這副田地,我知道,我從小就不被當做人來對待,他們只當我是鬥獸場內不會疼痛的工具,原來我努力了這麼久到頭來還是仍人折辱嗎?”
江虛白第一次見冷行這副表情,他愣了瞬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他慌忙握住那人的手道:“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當時是我殺人殺紅了眼,又聽說你是受紀瀾挾持才願意救我的,所以一時間腦子有些不清醒。”
冷行忍不住笑了起來:“江虛白,我演一下你還當真了。”說著,他笑著湊近江虛白道:“江虛白,彆嘴硬了,快說,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江虛白麵上紅了陣,轉而繼續冷臉道,“冷行,你有意思嗎?”
冷行挑釁的大笑了陣,“真丟人,江虛白喜歡上自已仇人了,姓江的,你賤不賤啊。”
江虛白扣住冷行的手道:“老狐狸,你瘋了嗎?”
冷行面上仍是笑著,道:“江大宗師這是什麼意思,若是你覺得我不順你的意,那你殺了我不就好了,你現在留我一命不就是為了報復我過癮嗎?我是不會讓你順意的,所以啊,你還是早殺了我的好。”
江虛白愣了下,他繳械投降道:“冷樓主,樓主大人,是我錯了,行了嗎?”
冷行笑了笑,道:“這就行了?那江大宗師的道歉也分量太大了。”
江虛白無可奈何,他道:“那你想怎樣?”這一開口,江虛白才知道自已又著了這人的道。
冷行笑道:“我要你把羽族的權力給冷萋,然後回到風雨樓助我鎮住風雨樓。”
江虛白:“你……這算盤打得也太精了吧?你看我像傻子嗎?”
冷行道:“是嗎,既然不想做那又何必問我想要怎樣,原來在你面前沒了靈力說什麼話都不管用。江虛白親了人之後就提上褲子不負責了,就是風塵男子親了嘴都是要給錢的,江大宗師又為何言而無信。”
江虛白道:“好啊,叫我一聲江哥哥我就幫你。”
“江哥哥。”
“?”
江虛白按了按眉心,“冷行,你為了那小子還真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冷行轉身嘔了一陣,他揩了下嘴角道:“我去,江虛白,你什麼惡趣味?你以為我忍吐忍得容易嗎?”
江虛白:“老狐狸,你有病吧。”
冷行笑道:“我不管,說到便要做到,莫不是你害怕了想說話不算數?”
“我會害怕?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你要是答應了我就幫你。”
冷行問道:“什麼條件?”
江虛白道:“羅途那小子回來之前,我當風雨樓的代理樓主,你做我的僕人,沒事給我端茶倒水,捶背按摩。”
冷行愣了下:“你想得到是美。”
江虛白笑道:“現在是不是該叫我一聲樓主大人。”他見冷行白了自已一眼,單挑了下眉道:“你貌似對江大樓主很有意見。”
冷行道:“那……樓主大人。”
江虛白架著腿道:“小冷行,給樓主大人捶捶背。”
冷行立刻咳起了嗽來,他道:“樓主,我這身子不適,我看這就別了吧,我擔心大人沾了我這病氣。”
江虛白嘴上笑著,他見冷行白色裡衣上染了鮮血,他面上表情僵了瞬,立刻去扶住那人。
“不是,冷行,你不用演得這麼像吧。”
冷行見自已手上的血,面上表情也是一僵,他對江虛白道:“姓江的,你這有沒有醫師,求你讓他給我開些補身子的藥材,我必須撐到羅途回來的那一天。”
江虛白抱住了冷行,又立刻鬆了開來,“你在這等一下,我去請太醫,馬上就回來。”
冷行心想:“要不了多久,這樓主成了個廢人的訊息就會傳道風雨樓,眼下,必須早點讓江虛白和我回到風雨樓整治風雨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