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鋪灑下來,鳥兒在林間嘰嘰喳喳的亂叫。
露水把花瓣壓的微微傾斜,滴落在潮溼的土壤裡。
“昨晚辛苦了,多睡一會。”
楊巔峰披著一件衣服出了門,站在屋簷下伸了個懶腰,忽然發現陳長生坐在院子中的躺椅上,
“你怎麼在這?昨晚你該不會趴牆根了吧!”
楊巔峰當即怒斥:“你個老變態!”
“臭小子,口是心非。”
陳長生眯著眼睛,老神在在的說道:“是誰口口聲聲說這是下作的勾當啊,給你送過來了,你真是一點都沒客氣啊。”
“其實,我也不想,就怪這夜色太過撩人。”
楊巔峰有些頭痛:“這接下來該怎麼辦,他們一覺醒來發現新娘子沒了,那還不得炸了啊。”
陳長生牛逼哄哄的說道:“你小子難道忘了,你可是無垢宗的修士,山下清風鎮上的那些凡人,誰敢不敬無垢宗的仙人。”
“可我就是個種菜的,還被你這個老騙子騙光了家產,怎麼給巧兒幸福啊!”楊巔峰苦著臉說道。
“經過昨日的事,你以為杜子騰還會讓你繼續在這種菜嗎?”
陳長生忽然問道:“你可曾聽說過九州論劍?”
“沒聽說過。”
楊巔峰說道:“跟我有什麼關係?”
“九州論劍百年一屆,乃是九州十萬宗門最為重要的盛典,對九州格局起到至關重要的影響。”
陳長生說道:“能在九州論劍奪魁便能名揚九州,受億萬敬仰,同時也能獲得不菲的獎勵,極品的法器、靈藥、功法,都是能讓修行者垂涎欲滴夜不能寐的寶貝。”
“跟我有什麼關係?”楊巔峰不在意的問道。
“本來跟你沒關係,跟無垢宗也沒關係。”
陳長生說道:“萬年前無垢宗出了一位驚世絕豔的天才去參加九州論劍,大放異彩,讓無垢宗躋身冀州一流宗門,可惜的是那位祖師修行走火入魔自爆而亡,在那之後這萬年間百屆九州論劍,無垢宗就再也沒有參加過了。”
楊巔峰興致缺缺的看著陳長生。
“而這一屆不一樣了,因為宗門有了聖女,還有了你小子。”
陳長生說道:“本來,杜子騰就已經決定,要讓聖女代表宗門出戰九州論劍了,又突然冒出來個你,你說,杜子騰會不會也派你去呢?”
“我去九州論劍幹啥啊,我也不能打。”
楊巔峰搖搖頭說道:“我吸了慕容傲天和柳叩水之後也才是個煉氣後期的修為,連築基期都沒進呢,就算比修為我也比不過人家啊,不說別人,就連慕容傲天那個傻缺都是金丹初期呢。”
“你不能打,但是你能吸啊!”
陳長生說道:“九州論劍大體分為兩個級別,新秀戰和巔峰戰,而新秀戰又有兩個級別,修行不過百年和修行超過百年不過兩百年的新人。而這巔峰戰嘛,自然是巔峰強者之戰!九州排名靠前的大宗門才會參加!”
“哦?”
楊巔峰忽然感興趣了。
“這對於你來說,豈不是如魚得水?”
陳長生說道:“能上巔峰戰的,大多是合體期頂級強者,這吸起來不比吸柳叩水那個煉虛初期過癮?”
“還有這好事?我去!”
楊巔峰當即高興的答應下來,又問道:“那我和巧兒的事呢?”
“怎麼又繞回來了,你即將代表宗門參加九州論劍,你這身份地位跟之前能比麼,簡直堪稱宗門聖子了,娶個收米田共的姑娘,有啥難度啊?”陳長生說道。
“你這麼一說,倒也是。”楊巔峰點點頭。
這時一個年輕弟子小跑而至,站在籬笆牆外探頭看過來,見到站在院中的楊巔峰,眼前一亮滿臉崇拜。
“楊師兄,陳長老,宗主請二位過去,有要事商議。”年輕弟子恭敬的說道。
“你看,地位立馬不一樣了吧,都叫你去商議要事了。”
陳長生懶洋洋的站起來,說道:“不過十有八九是九州論劍的事,走吧。”
“可是,巧兒還在屋裡呢。”
楊巔峰迴頭看向昨晚留下美好回憶的小屋。
“你呀,雖然你暫時無法使用靈力,可你已達到煉氣後期修為,這身體早就與凡人天差地別,被你折騰了半宿,一個初經人事的凡夫俗女能那麼容易下床啊。”
陳長生抬頭看了看太陽,說道:“怎麼也得睡到日曬三竿才能起,到時候你也回來了。”
“老騙子你可別亂說啊,我怕弄疼巧兒可是小心翼翼極盡輕柔呢!”
楊巔峰趕緊有些心虛的解釋。
昨夜,他也確實發現自已的身體產生了一些質的變化,只是不小心輕輕碰了碰巧兒巧兒就呼痛,所以一直沒敢夯昆。
“走吧,別讓杜子騰等久了,畢竟是一宗之主,總要給點面子。”
陳長生當先走了出去。
“那,好吧。”
楊巔峰點點頭,把門關好,跟陳長生一起來到宗門議事廳。
一走進來,頓時感覺氣氛不簡單。
杜子騰在中間正襟危坐,旁邊放了一張空椅子,四位長老分別坐在左右兩側。
魏思顏坐在左邊蔣久下手第三的位置,楊巔峰走進來,表情清冷目視前方連看都沒看他。
楊巔峰倒是不在意,之前遠遠的見過聖女幾次,都是這種冰冷女神範兒。
如今,作為宗門唯一的煉虛期大修士,陳長生已經升職為太上長老,地位比宗主都略高一些,所以在杜子騰身邊的那張椅子坐下。
楊巔峰四下看了看,坐在了魏思顏對面挨著費武的第三張椅子。
費武冷哼了一聲,表達一下不滿,楊巔峰沒在意,當他在放屁。
宋袍和費武這倆貪生怕死的貨,就算貴為長老,也得不到楊巔峰的一點尊重。
“昨日之事,多虧了陳長老和楊巔峰,若不然宗門必遭奇恥大辱啊!”
杜子騰清了清嗓子,以場面話來作為開場白,先開啟話題這樣也好繼續進入正題。
“宗主客氣了。”
陳長生癱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一邊摳著鼻嘎一邊說道:“宗主找我們師徒倆過來,所為何事啊?”
“想來陳長老應該知道,這九州論劍不日就要開始了。”杜子騰說道。
“放眼九州十萬宗門,有誰不知道九州論劍啊。”
陳長生挖出一坨鼻嘎,朝著宋袍彈了過去,說道:“但這事跟我們無垢宗有啥關係啊,自打鈕碧祖師之後,無垢宗萬年來都沒有參加過九州論劍了。”
“這次,情況不一樣了。”
杜子騰微微一笑,說道:“幸得歷代祖師庇佑,我們無垢宗這一代竟然同時出現了兩個天才!”
說著笑吟吟的看向楊巔峰,楊巔峰只好也回以笑容。
“特別是楊巔峰,打敗了青雲宗的天驕慕容傲天,可謂當世年輕一代之翹楚者!”
“宗主的意思是,想派我徒兒去參加九州論劍?”陳長生明知故問。
“當然,還有聖女。”
杜子騰說道:“我本意也是想派聖女代表宗門參加這一屆的九州論劍。”
“呵,要不是我徒兒及時出手保住聖女,這一屆九州論劍啊,無垢宗又無緣了!”陳長生撇撇嘴說道。
“陳長老,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宋袍看陳長生那副樣子就不爽,出聲說道:“你以為,你這個先天廢體的徒兒參加九州論劍,能拿到一個好名次嗎?”
“宋袍那你說說,你的那些慫炮徒弟裡面,哪個有資格去參加九州論劍?”
陳長生又看向費武,問道:“還有你,費武,你哪個廢物徒弟能打敗慕容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