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1章 怦然心動

冥界·魔族

“父君,談的如何了?”大殿下一進大殿見著魔君就火急火燎的問。

魔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可以說和諧吧。”

本就沒有任何衝突,人的關係往來,基本上是建立在利益至上,何況以魔族跟SKY的關係,無往不利。

“父君,您不如跟我們說說其中的細節。”

“老簡啊,你跟他們說吧。”

“是,君上。”

老簡從頭到尾的細細說來,將在SKY的談話一字不差的說給年長的皇子、公主聽。

“這不是欺人太甚嗎?!這跟強盜有何差別?!”

“留下了妖族與血族,這不就是變相的流放!!”

老簡:“殿下們還是經歷的少啊!如今的藍星星域目前是在SKY的掌控之下。即使人類派駐的軍隊,沒有SKY的二層防守,藍星星域早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疆域這一塊,無論是哪個時代、哪個文明,它都是極其重要的的一部分。對一個星域的安全來說,它是一道安全防線。

魔君越想越頭痛。他既不想為世政帝聯服務,給SKY一個名正言順的藉口除了魔族這一方勢力。更不想被SKY捏著脖子動彈不得,順從SKY,成為SKY一員中的刀刃。

世政帝聯、SKY都是在逼魔族,誰也不肯讓步。魔君願意考慮SKY的原因是季傾晴給了他們選擇,即使他們不答應,只要足夠安分,身為異藍人的一員,SKY仍舊會庇護魔族。

同時也是魔君恨得癢癢又反抗不了的原因,只想獨立自主,大環境下只有同盟這條路可選。季傾晴這一時間點卡的妙,他們一旦站了世政帝聯,等同於異藍人的叛徒,不用等到世政帝聯圓滿成功後的過河拆橋,他們魔族算是走到頭了。

唉——

“君上——”老簡也是愁的一籌莫展。

“這是要告訴我們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啊!”魔君嘆息。莫名的覺得自已老了。

大殿下:“她是想要利用我們嗎?”

“父君,您是覺得SKY其實是有誠意與我們合作的。但是他們給了我們戍邊的權力,不撤各部門的主將,一是防範,二是監視。如果我們臨戰反水,他們就有理由永不錄用我們魔族,徹底封殺魔族。一個是有了理由正大光明對抗世政帝聯,二是清除異藍人內部的異心。是這樣嗎?”大公主。

魔君重重地點頭。他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年輕的小輩震懾的不敢動彈。想到其中的彎彎繞繞他就膽寒。這不是針對他們魔族皇族,而是整個魔族。

難怪SKY底氣這麼足的必須要主動權。

“她這是威脅我們嗎?”大殿下覺得簡直不可思議。

二公主:“這已經算不上威脅了。”

“機會就只有一次。她的意思是,生和死,就只能帶走一樣。要麼老老實實的待在冥界,要麼就走他們給的路站在SKY這一邊。或者說,不是選擇,而是通知任命。世政帝聯是通敵叛族的罪名,異藍人是不會容許的。在這上面,SKY有著絕對的優勢。”

“血族跟妖族都一樣嗎?”

魔君:“妖族是不會跟世政帝聯同流合汙的。至於血族,冥界之主血族修羅族千重殿跟SKY的關係微妙,等同於站SKY。單是在冥界,我們毫無勝算。”

“那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嗎?”

“也不完全。”三公主。“父君。SKY庇佑我們魔族上下嗎?”

“他們說了,魔族若是同意了,SKY雖然不保證自然規律以及戰爭上的生死,其他的都不會比其他兩族差。”

二殿下:“既是如此,我們為何不能應了他們。他們也不是世政帝聯那等鼠輩。魔族經不起大波折,我們皇族怎樣都行,可不能拉著整個魔族送死。”

“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回來與孩兒們一道商量商量。”

“父君,女兒同意這樁事。看那白會會長,也不是不守信用的小人,在這事上,她也給了我們機會選擇並非壓著我們應下,可以看得出她是個光明磊落之人。”

魔君:“你們不懂。這白會會長承諾的很好。可為父擔心,她這是要拿魔族的未來中堅力量拴住魔族,必要時將這一把我們自已親手鍛造的刀捅入我們自已的腹部啊!”

季傾晴沒有明確的說自已不會利用魔族,可不代表她就真的沒有利用的意圖。若是單單的就圖謀魔族的中堅力量為SKY注入新血液,就沒必要提前面的條件了。

魔君能猜到季傾晴肯定不只是想要一舉多得的,但他什麼也不能說。

大公主等人都被驚駭的說不出話來。

老簡一見他們都被嚇住了,連忙說:“君上,您這是幹嘛呢!”

“沒關係。他們也是該知道的。魔族之外有冥界,冥界之外有SKY,他們必須知道身為魔族、身為異藍人什麼該做不該做,什麼該知道不該知道!”

“父君,您這是與虎謀皮啊!!”

比起世政帝聯,魔君的確更傾向於SKY的同盟。

“尊主。您不怕她這是在設套嗎?”

“嗯。”千重殿淡淡的應了聲。

“三族應了等於整個冥界都應了,您不怕輸嗎?”

“所以我才在賭。”

“我會與二十七部落的親王公侯伯爵們商討。”酈湘瓷怎麼也會告知其他部落,不只是修羅族決定了就可以的。

“去吧。”千重殿沒在乎他們答不答應。

噠噠噠——

程庭希抬頭看門牌,特級閱覽室。

開門、進門、關門。

“你真就在這。”

程庭希從未低估季傾晴,縱使他看起來真就是天真、單純。

浸染在這種環境,程庭希依舊能保持簡單純粹的心性,除了他自已能夠守住本心,離不開為他營造這種心境的人。教導程庭希的人,一定是很用心的。

季傾晴不為所動的翻頁。

季傾晴成為白會會長,程庭希內心是不服的。本來他們同時去的照月灣分部,他是先離開的人,按照規則,客機是不可能返航的。這是程庭希的疑點。之後看到季傾晴的舉動、事蹟,程庭希不再糾結那個疑點了。實力足夠強大,對方的神秘性就濃厚。

聽說季傾晴連過往SKY的很多事都知道,程庭希知道,要麼是洛基說的,要麼就是她自已查到的。洛基不會說很隱秘的事情,季傾晴剛來SKY,不可能有自已的心腹。而唯一能夠查到這些事的就只有SKY的卷宗檔案。高階、機密性的卷宗檔案,SKY目前有三個人有許可權。溫克、洛基、季傾晴。

雖然不知道能不能驗證自已的猜測,程庭希還是想來碰碰運氣。

《世界政府的建立與發展》、《帝國聯盟的成立與發展》、《藍星星域環星性軍事法律法規》、《關於世政帝聯與異藍人之間的和平共處協議》…………

程庭希目光落在被壓在最底下那幾本書,他的心有著一種異樣的感覺。然後他又去打量著季傾晴,換個人被這麼看著,早就不耐煩的轟人了。這麼些書看下,還能記下內容,記憶力就不能說是超強記憶力了,SKY裡沒幾個做得到。

“我聽說了。校長的決策你否掉了。”

“如果你要跟我說這件事,請到白會會長辦公室。”

“在那裡,我不可能見得到你。”

季傾晴:“你知道為什麼你會是學生會會長?”

“實力決定一切。”

“不。是因為你最後選擇以理服人。”

程庭希:“我並不認為我的做法有誤。”

季傾晴:“你最後的決策沒錯。因為你的意識始終是‘這是一場演習,而不是戰場’。戰場上,你的選擇就是戰局的結果。”

“……”

“所以,我不反對你和溫克秉持的和平理念。”

程庭希:“當今局勢本就動盪不安。按照你的想法,就是亂上加亂。和平解決有什麼不好?能夠在談判桌上去解決,憑什麼非要訴諸武力?”

“非常時期非常手段。和平在戰亂的時候,跟瀕危動物差不多。”

“而你的和平談判在你看來是最好的選擇。可在我眼裡,是個即將流產的胚胎。這不是理想的結果、理想的成績單。至少目前不是。”

“你想說的是學生會被白會替代是一個等式?”

季傾晴點頭。

“我不認為。如果不是以和平為最終目的,雙方的戰爭有什麼意義?”

“導致戰爭的是利益,而不是和平。和平只是戰爭過後的一個狀態。或者說,在利益的驅使下,和平狀態,比戰爭狀態獲利更多。”

“強詞奪理!歪言歪語!”

“就像你說的學生會被白會替代是一個等式。白會並不是反對和平,也不是十分追逐利益。它的創立,只是適應了新時代的SKY的發展。學生會反而停滯不前被更新換代淘汰出局。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白會,永遠沒有最好,只有更好。最好=差不多=差很多=永不回收利用的廢銅爛鐵。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程庭希的確是SKY裡脾氣好的代名詞。說到這份上,他作為學生會會長都沒發脾氣。換做是其他人,季傾晴現在應該把人氣死了。

“好,就事論事的說。和平狀態是利益的驅使的結果。一味的追逐利益,和平狀態並不能讓一個國家、一個社會、一個大陸安穩上千百年。你也不能保證的說,你能做到讓人在追逐利益的過程中不發動戰爭、製造暴力的、恐怖的混亂。”

季傾晴:“和平狀態同樣也不能做到永恆。拿善與惡打比方。惡的絕對消滅是善的飽和,這個飽和過多膨脹就會導致披著善的外衣的惡,惡的程度達不到有關部門的打擊條件,是依法執法,還是口頭教育只做拘留處罰?”

“你這是偷換概念!這麼說的話和平就不是和平,戰爭不是戰爭了!”

“就事論事。和平與戰爭我也沒說二者並存。”

“所以你的做法依舊是訴諸武力。”

“和平和戰爭都有利益的影子,只不過是好壞的區別。面對世政帝聯,SKY如果放下手裡的槍,等於送人頭。我看得出來,你也清楚人類與異藍人的局勢。如果你真的切身體會過異藍人被支配統治的下場,那麼我收回我所說過的話。”

程庭希突然一愣,他呆呆地問:“什麼意思?”

“你和溫克是否真的瞭解異藍人近千百年縮減的數量我不知道。或許你可以去尋找異藍人中的人魚族。”季傾晴沒說的是,這個數字她一直都知道,溫克是知道異藍人的數量近千百年來在不斷減少,他卻不曾統計過。

溫克的保守政策的確有效,但同時也給了世政帝聯擴張的機會。他不曾統計過,是因為他無法直面自已所做的決策下造成的後果。不然季傾晴也說不出那句異藍人無辜枉死也有溫克一份責任的話了。

面對季傾晴,有的只有來自心理上的壓力。就洛基所知,能扛過這波心理打擊的人,少。

人魚族早已銷聲匿跡,是否還有著倖存者,誰也不知道。

人魚族分為三支族支——海後出身的人魚王族、傳說皇者子民中的一支人魚族以及歸為妖族的海妖人魚一族。

首領不同,本質還是人魚族。從灩拂時期起,人魚族以王族為首群聚生活。自然人的好奇以及慾望給了人魚族帶來亡族滅種的災難,在那自然人為了生存發展不得其解的時候他們選擇了人魚族作為實驗品。

異藍人與自然人不同的是壽命週期更長、有著自然人所認知的魔力——不論任何的一切,都優於自然人。時代的進步,使得人類與異藍人不再是過去的友好和平相處。

實驗為自然人帶來的是基因的改變,不再拘泥於只有百歲之內、百歲多的壽命,也能擁有異藍人的異藍。因為不是純種,他們仍舊還是比異藍人還要低劣。這個低劣是種族上的血統低劣。

非純種異藍人,強行改變基因,弊大於利,副作用遠遠大於有益的作用。也就是從那以後,兩大種族中多出了損種,損種就是自然人基因、異藍人基因不完整的種群,不屬於自然人、異藍人種群,更不會被接受。異藍人對種族的概念非常嚴謹,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在種族上,他們能夠接受自已種族上的各種不完美、被自然人詬病的地方,唯獨不會接受認同損種的異藍人,這不但違背了自然規律,也代表了自然人對他們異藍人種族的傷害和壓迫剝削。

即使帶來的危害很大,自然人也不曾停止這項基因上的研究,直至人魚族徹底銷聲匿跡。這件事才偃旗息鼓。

很多人當然也都以為徹底結束了。事實上卻是自然人研究院的目標轉向了其他的異藍人,比方說SKY的一些駐外成員,他們或威逼利誘、或坑蒙拐騙、或黑市上出售購買、或是抓捕強制實驗以達目的。

有人會問,為什麼不反抗?反抗了,那一紙協議卻是束縛住了他們,他們一旦動手,相當於告訴整個藍星星域,他們有著對自然人亡族滅種的意圖。可他們到了亡族滅種的時候,自然人只看到他們對自然人動手的事實,卻罔顧異藍人的生命。

試問,自然人的生命是生命,他們異藍人就該死嗎?

人魚族的銷聲匿跡,就是最直接的證據。

如果是季傾晴,她的回答就是寸土不讓、一條命也不給!

[!!!這是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繼上次聯合會議之後,環星官網第二次掛了世政帝聯與SKY的近世紀以來第二次震驚全環星的時政熱點!!SKY、世政帝聯官方都沒你速度快啊!!]

[這應該是拿了那個官方的禮品吧?世政帝聯、SKY這三個地方都是藍星星域最難進去的。又不是旅遊,買張票就進去參觀了。]

[莫桑帕萊不是之前世政帝聯軍隊壓境那個異藍人的部落嗎?世政帝聯這是什麼意思?異藍人自已還會搞自已人嗎?我看不懂。]

[@3樓的。其實是世政帝聯對莫桑帕萊發動戰爭的,貌似是因為什麼的資源問題。莫桑帕萊不願意對外出售,拒絕了世政帝聯的購買和談。可能也因為在聯合大會上吃了癟,世政帝聯就開戰了。後來不知道怎麼地,SKY的人來了。看實時的動態,SKY應該是救了一些人,然後有一部分的人死了。最後航拍圖就跟最初的莫桑帕萊差不多,誰也不知道那是為什麼。]

[@4樓。異藍人有異藍,破壞了分分鐘都能恢復過來,有什麼奇怪的。世政帝聯的做法是不對,可SKY不也應該給的說法嗎?]

[給什麼說法?@5樓。人家異藍人就不是人,就你是人嗎?]

[我也沒有這個意思。@6樓。]

[異藍人現在居住的土地不也都是藍星星域的一部分嗎?莫桑帕萊憑什麼把它當作自已的一樣,大家都要生活,賣一點有什麼不可以的?這下好了,一場戰爭,誰都沒有撈著什麼好!]

[@8樓。自然人啥都不是的時候,我們異藍人已經生存了幾千百年!你這TMD說的好像都是你們自然人的一樣!有這麼不要臉的嗎?那是我們異藍人,就你們神特麼的高貴了?]

[@9樓。頂你!!!我們祖宗在的時候,你們祖宗都還沒出現呢?你們祖宗出來的時候,還得管我們祖宗叫祖宗!孫子們,對你們爺爺奶奶叔叔嬸嬸伯伯伯母姑姑舅舅阿姨哥哥姐姐們客客氣氣的!]

[惹急了我們,說不準你們也去見祖宗了!!]

[你們這群野蠻人!說比你們高貴怎麼了?!看你們這什麼叫文明也不知道的野人,我只想說趕緊回你們的大山裡去!!]

[怎麼?樓上的,你想去大山改造藍星星域是嗎?報上家門,爺稍後帶你去大山見見世面!!!]

[兄弟,你帶人家進山,人家還嫌你土包子呢?閒得慌找虐呢?]

[說的也是。說不準人家知道自已是個土包子了以後,忍不住找了個懸崖,做個自由落體運動,你怎麼解釋?你是要說你只不過帶他來開開眼而已,不知道為啥突然想不開了?還是說這人突發精神病,自已一躍三千里,想要鹹魚翻身跟那鯉魚躍龍門一樣,飛昇成仙?]

[樓上的哥們。進山只能往下跳,翻跟斗那是猴子做的事。]

[嘖嘖。突然覺得藍星星域自然人的醫院的精神科可以撤了。治都治不好,當個擺設還浪費資源。可得了吧!!]

北經霜盯著評論區說:“我們要回應嗎?”

“等。”

“這吵得也很熱了。”再等就該被人追著砍了。

見季傾晴沒說話,北經霜只好等了。上司決定了,你就別嗶嗶。

“我說,你一副我死了的樣子在我家,對我的影響很不好。”

洛基服了溫克,之前還拽得跟個他欠了他一輩子的錢一樣。現在就跟他死了他來弔唁的樣子。真不拿他當個人。

譚雯諼:“你請回來的祖宗乾的好事,你還不允許別人著急、發表意見了?”

“你也說了,祖宗都還沒著急,他就我死了的鬼臉色,換了你,你舒服嗎?”

“……”說的好像我還得拿個禮品謝謝你。

現在大半權力都到了季傾晴手裡,溫克實權還有,只是現在SKY的執行都是圍著白會運轉。

“你也不用一直盯著。季三是想狠狠的打世政帝聯的臉,連反駁都做不到。”

“世政帝聯就是想要用莫桑帕萊這件事渾水摸魚,趁機對SKY造成傷害。如果黃金時間不公關,後面公關等於一場空。”

“她就喜歡舉一反三。世政帝聯想要輿論壓向SKY,季三就會將輿論用來壓垮他們自已。”

“你很確定她會怎麼做。”

“我也不是白混的。”洛基得意的向溫克挑眉。

在公關的黃金時間內,世政帝聯又接二連三的發出自已對莫桑帕萊發動戰爭所做出的說明以及SKY對自然人攻擊的譴責。通篇的主題圍繞世政帝聯就是要擴張勢力、佔領異藍人的領土、資源等,毫不掩飾自已的野心。

突然的風向大轉變,只要看了熱點的人都看得出來,世政帝聯不再裝了,開始撕破臉了,就差一步SKY與世政帝聯完全不再隔著一道紗簾對壘了。

這也是季傾晴想的一環。撕破臉,不再因為莫須有的條約協議束縛異藍人,失去的就要討回來!!

“在黃金時間內回擊。”毫不猶豫的甩上一巴掌。

他們不怕疼,再疼的已經過去了呢!!往後就不再有玻璃渣的糖了。

“好嘞!!”

北經霜勁頭來了,季傾晴的一聲令下,公關部的人都隨著北經霜精神抖擻的鬥志昂揚起來。鍵盤俠,誰不會似的?!

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

異藍人容不得被欺負了,還要感恩戴德!!!

SKY的官方賬號掛了九宮格照片,文案是——家,容身之所。

撲面而來的諷刺,先是諷刺了世政帝聯披著人道主義精神的道德面板做著喪盡天良、慘絕人寰的事。再是引動了因為世政帝聯擴張而流離失所、顛沛流離、橫死街頭的人的共鳴,達到共情,反轉輿論。

接著SKY再次掛出一張地圖。一張世政帝聯武裝政變、武裝變動地區被標識出來的地圖。滿滿的紅點,昭示著世政帝聯的恐怖、暴力、血腥和殘忍。

最後是一段SKY視角拍攝的影片。是所有異藍人地區經受過戰爭洗禮的面貌。標題是——你們所以為的恢復。結語是——生為家園、亡為故土。

溫克看得紅了眼,手緊握成拳。洛基與譚雯諼沉默的不停的轉移視線,誰都不願意被看見受傷難過的自已。

季傾晴沉默的反扣IPAD。

輿論沒有完全導向SKY或者是世政帝聯,異藍人當然是支援SKY,少數的自然人傾向人類,自然人自然是支援世政帝聯的。季傾晴從未希望自然人會正視自已的所作所為。作惡一旦開始,就只有自欺欺人才會免於自已良心的譴責,然後不惜一切代價的、不擇手段的得到自已想要的。

即便是很小的壓力,也讓世政帝聯面上無光,一個個都是面紅耳赤的,恨不得就地撕了季傾晴。

最終,輿論的譴責下,世政帝聯提出撕毀過去的條約協議,與異藍人為代表的SKY重新談判簽約。

同樣的話語,被欺騙一次就夠了。季傾晴可沒傻到賠的傾家蕩產。不過,她接受了談判。

白會官方賬號:請廣大的異藍人公民相信,SKY始終代表並且捍衛廣大異藍人群體的根本利益。凡是一切意圖侵害我們異藍人種族的行為,SKY只有一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犯我族者,罪無可赦。

季傾晴的態度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表達出來了,也就是說世政帝聯想要用協議再一次束縛異藍人是不可能了。如果是這是撕破臉前的熱身,那麼這場談判就是意義上的撕破臉。

季傾晴就差沒說一句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了。

“呵!想從季三身上佔便宜,就不想想自已有沒有這個命!?”洛基哼笑。“這有著溫克一毛不拔的精神吶!”

譚雯諼也跟著撲哧一笑。這一對比,還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溫克也因為白會的這段話而笑了起來。心想這祖宗指不定挖了坑還埋著雷,想著活埋加分呢。便宜哪有那麼容易佔的?午餐都沒這麼好打折呢!

“橙子,你對家這一操作可真牛啊!看看周圍的人!個個都激動的跟什麼似的!”

程庭希還在驚訝中沒回過神來。他似乎有些明白季傾晴為什麼這麼堅持跟世政帝聯對壘了。不是季傾晴不願意和平,而是世政帝聯為首的自然人群體需要的和平不是他們要的和平。無法求和,就只有失衡。

最後中和。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異藍人就從未輸過。

“帶幾個人去?”

晚飯時,洛基在餐桌上問。

“北經霜。”

“一個?夠啦?”

“嫌煩。”

“也對。你這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的氣場,也不是誰都忍受得了的。”

“嘴。”

“行行行。說多點你還嫌棄了,有個人陪著你說話你還不樂意!以後沒人陪你了,我看你上哪哭去!”

“酒。”

“我不愛喝酒。我死了也別給我帶了。”

“浪費。沒錢。”

“跟溫克就那麼理直氣壯,跟我你就裝瘋賣傻。”

“事實。”端起碟子就走。

這個夜晚,幾乎所有人都在等待著談判那天的到來,誰都屏息凝神著。

世政帝聯選擇的地點不在世政帝聯的總部,畢竟他們現在是非多,稍微出了點問題,就往他們掛。和季傾晴交手幾次,他們也防備著季傾晴,不給她一絲一毫的機會。

上次聯合大會上他們暗地裡進行直播,讓所有方面對他們討厭了起來,這次關注的熱度很高,儘管他們不願意現場直播也不行。

上一次季傾晴和溫克、洛基一道出現,隨行的保鏢裝了三輛車,這一次就帶了一個,讓人錯愕的同時也認為季傾晴在扔煙霧彈。

會議室裡,兩方人員面對面的坐著。SKY是季傾晴跟北經霜,而SKY方對面滿打滿算的坐滿了前後兩排人……讓人有著以多欺少、以大欺小、以強欺弱的錯覺。

若不是瞭解季傾晴,洛基都要認為她這是故意的。轉了一圈又想,說不準她就是在故意的,假裝成示弱的一方,讓世政帝聯強盜式的形象曝光在環星每一個人的視野中。就算誰都知道SKY是故意的,對比之下,世政帝聯完全解釋不清,越描越黑就是這個理。

世政帝聯的主席都快氣成乾屍了,儘管他們氣得恨不得季傾晴當場去世,也要努力的微笑。可在北經霜眼裡,還不如不笑呢,笑成這樣,好像給他們倆辦喪。

季傾晴氣定神閒,絲毫不受影響。要真氣死了世政帝聯的人,她才不高興呢。

“既然都準備好了,那我們就開始?”

作為大會主持人,環星最高法院審判長看著這陣仗都不敢大聲說話。儘管他跟這兩方人馬都沒甚利益關係,平時更是影子都見不著。

季傾晴對著世政帝聯主席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謙讓的姿態又是讓世政帝聯主席將後牙槽磨得牙槽更深了。

這姿態誰都看得出來是在憋大招呢。

“季會長接受了談判,就說明您能夠代表SKY做決策。”世政主席。

“您明知故問做什麼?難不成還得跟您報備SKY的人員組織架構情況?”北經霜。

“北經霜先生,世政主席不過是陳述事實,您著急什麼?”

“我看您倒是著急。”北經霜對著帝聯主席皮笑肉不笑的說。

季傾晴手勢示意北經霜讓世政帝聯繼續。

看季傾晴制止北經霜,世政帝聯才繼續說下去了。

“我們這次的內容是新的協議的對話。舊時代的協議已經不適應新時代的發展,我們商議之後一致決定舊協議即刻起作廢。這是我方擬定的協議內容。”

身後的策劃人員將新擬定的協議推過去。

季傾晴紋絲不動,對世政帝聯推過來的視窗畫面視若無睹。

“季會長不看看嗎?”帝聯主席等了一兩分鐘仍不見季傾晴有所動作。

十多秒過去,季傾晴的示意下下,北經霜滑動了視窗的頁面。

“我們接受了談判。並未接受重新制定協議並且簽訂。各位似乎對我們的目的不太明確。”

“自然人與異藍人要共存,雙方之間就得有相互約束的規則。無規則不成方圓。尤其是在當今社會上,新現代文明時代,很多東西都已經被淘汰,要向前走,不就是需要我們的共同努力?”

“您說的很對。”北經霜退出頁面,舉起平板直視世政主席說。“如果您能解釋清楚這上面的內容,或許SKY可以考慮給雙方一個體面的落幕方式。”

帝聯主席:“不知道我們的協議有什麼不妥之處?若是這樣的條件,SKY無法接受,我們可以商量,重新制定。”

“眾所周知,SKY不為任何個人及單位所有。即便是蕤酩先生,所以更別提有著繼承權的洛基先生、銀月戰神、會長。你們這麼大剌剌的寫在上面,說是我們SKY無法接受,不如說是整個異藍人群體都無法接受。”

“新時代的繼續,必然要有著新的聯盟,我們世政帝聯也是可以合併的。既然是未來共同體,為什麼不能接受呢?”

“或者說,SKY是有著其他想法?我們也可以洗耳恭聽,如若妥當,也不是不可以加進去。”

“SKY不參與結盟活動、不搞霸權主義強權政治。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不要把莫須有的罪名扣在我們SKY以及任何一個異藍人的頭上。另外,提醒各位,不要跟我們玩文字遊戲。”北經霜冷著臉回答。

“但實際上,我們看到的就是這樣。SKY作何解釋呢?”世政帝聯主席對視一眼。

北經霜:“人在做天在看。”

文字遊戲SKY早就玩膩了。北經霜忍不住想要翻白眼。

帝聯主席:“SKY的意思是,我們發動戰爭不應該,是一種非正義的暴力、恐怖活動。那麼請問,異藍人的存在與我們的所作所為相比,哪一個更加暴力、恐怖、正義?自然人世界的發展本就是如此,和平、戰爭反反覆覆。也許直到時間盡頭才會停止。”

“如果世政帝聯秉持這種世界觀,那麼SKY只能說,自然人命運會結束,是自然規律。天經地義。”

“自然規律、天經地義。所以,自然人為什麼不能取代異藍人的存在呢?”

“如果二位還要胡攪蠻纏,恕我等不奉陪。莫桑帕萊,二位怕是該給SKY、異藍人一個交代吧?我們從來不介意親手討回公道!”

“我不認為我們做錯了。新現代文明時代這樣的發展並沒有脫離正軌。達到目的,可以有和平協商的途徑,也有武裝力量征服的選擇。”

“如果這就要為此付出你們所謂的代價,我們自然人太沒種了點?我們的手段是惡劣了一點,能得到一個好的結果不也是皆大歡喜?!”

“非要一個交代的話,是不是一句道歉,SKY、異藍人也能接受?”

直播的評論區也是吵的熱鬧。自然人、異藍人互掐掐的差點出畫了。

後面這一句直接讓評論區爆了。

“知道有句話叫做冤冤相報何時了嗎?也就是說,你們怎麼樣對我們,我們也會怎麼樣回饋給你們。在硬體條件裡,我們的先天條件可比你們好的不是一丁點。你們死絕了,我們照樣繁衍生息,千秋萬載生生不息。”

“這就是——差、距。”

心中怒火中燒,北經霜也沒有失去理智。越是要讓他失去分寸,他越是理智清醒。沒道理同胞慘死,他還要給對方低頭哈腰的!

這下輪到世政帝聯的臭起了臉,他們夢寐以求的一切,對異藍人來說簡直是唾手可得。他們怎麼可能不嫉妒、不羨慕、不恨呢?明明都是自然給予的,兩個種族卻是雲泥之別!!

季傾晴略略抬起眼皮覷了一眼對方,什麼也沒有說。

“可你們不也還是懦弱到連自已的同胞都保護不了嗎?不也還是怯懦的給我們讓路?再是天大的差別,終究還是會墜入泥沼之中!!”

“啪——啪——啪——”

原本就等著好戲開始,聽到這句話,季傾晴憑空扇得說出那句話的人臉都不是臉了。

世政帝聯主席瞬間臉黑了。

“一是你不敬死者;二是你不知悔改;三是欺人太甚還自詡聖人。”

季傾晴活動活動了頸椎,骨骼的活動聲連北經霜都膽戰心驚,忍不住後撤一步。

“我不說話,不代表我和SKY、異藍人都不當一回事。拿脆弱珍貴的生命當兒戲,我是不是也可以拿你們當雜耍?”

淬冰的氣息瀰漫了整個會議室,所有人都不敢開口。上次有洛基、溫克坐鎮,這次他們不在,世政帝聯的人覺得,季傾晴怕是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洛基:“放心。她有分寸。”

六個字,安了所有人的心。

好戲都沒開始,季傾晴怎麼可能大開殺戒呢?

如同洛基想的,季傾晴下一秒收了氣息。

“我重申一次,SKY不服從任何組織及個人,SKY就是SKY。SKY捍衛整個異藍人群體的根本利益。妄想侵犯異藍人的根本利益,SKY絕不同意,絕不允許。莫桑帕萊,今日我即使不討要公道,來日我定讓你們都悔不當初。”

沒有任何起伏的話語,從頭到尾語氣平平、淡淡無痕,卻讓人不敢忽視。

“真是一場史無前例、別開生面的談判啊!可我怎麼覺得像是討伐大會呢!!哈哈哈哈!”

會議室的大螢幕出現了另一個直播畫面。

直播被人連線了。

所有人都是這一個反應。

洛基很意外會有這麼一幕。

“不知道世政帝聯的主席還記不記得我?”螢幕裡的人在野外的空地上走來走去。

世政帝聯主席一同皺眉,不約而同的回答:“我沒有見過你。”

“是嗎?”

那個人慢慢的湊近了螢幕,臉部被放大的呈現在螢幕上。

“你們在綁走我的家人的時候怎麼不說不認識我?”那人笑得癲狂,絕望的眼神像是要吞滅世政帝聯主席他們。

“如果你要示威,很抱歉,對我們沒有任何作用。我們沒有做的事情,與你們一樣,我們不會承認。”

“我們不在乎你們承不承認。今天你們不是想要與異藍人重新制定新的協議嗎?我想要所有人都看看,如果是在你們的領導下會是什麼樣的未來!”

那個人在話落後,將鏡頭轉向了另一邊。

“他們都和我一樣,來自SKY。我們都是異藍人。近百萬年的混亂,我相信所有人都不會陌生。在近萬年、近千年間,世政帝聯為了取代SKY,不斷地殘殺我們異藍人,尤其是出自SKY的異藍人。因為異藍人不是現在的武器就能一擊斃命的,他們研究出了第二套擊殺方法。那就是讓出自SKY的異藍人互相殘殺。”

“他們的目標是駐外的異藍人以及那些毫無身份背景,軟肋多如牛毛的異藍人。拿捏我們的軟肋——家人。我們的父母、孩子、妻子丈夫等等,逼迫我們向我們的同胞們開槍、舉刀。如果我們沒有完成他們給的目標,他們就隨意殺死我們的一個家人。”

“這個隨身碟裡面儲存了我們所有人儲存到的所有證據。我們將會在直播結束以後釋出到各大媒體平臺以及把這個隨身碟傳送到SKY。”

那個人沒有立即釋出他們儲存下來的證據,他們知道,世政帝聯一定會截住他們的訊號,讓他們連SKY也無法聯絡到,進而快速截殺他們,將這場暴露人心的演說扭轉成SKY的陰謀論。

這群人組成了一個五排九列的方陣,共計45人。

“我們有留任SKY的也有駐外,更有一直遊走四方的成員。每一個人都是被世政帝聯所脅迫為他們辦事,最主要的事就是為他們解決更多的異藍人。我們遇見的每一個同胞,我們的手都是抖的。我們心裡比任何時候都害怕。我們每一個人身上都有著屈辱的傷疤,由世政帝聯帶給我們的屈辱。不管我們選擇那樣,要麼是不孝,要麼是不忠。忠孝不能兩全,這是我們無法決定的。”

45人,不論男女,都展露了自已的傷疤。鏡頭懟在每個人的傷疤上,看的人心驚肉跳。

“聽說這次的談判會議在今天舉行。我找上了我所知道的成員,然後聯絡上了這裡的其他成員。我們不想再違背自已的本心去做不忠不孝不義之事。如果你們想問,為什麼我們不去找我們的上級、為什麼一開始不說、今天又為什麼說了出來、為什麼選在今天。”

“因為沒人會相信我們。我們有向我們的校長溫克先生彙報,我們的名單都在他手上,我們一天還在SKY我們一天不背叛SKY,我們一天都還是SKY的人。只是我們可能做了一些對不起SKY的事。我們不求原諒什麼的。但請不要認為我們背叛了。我們今天說出來,是因為世政帝聯所作所為的野心,大家都有目共睹。是否真實,這是公眾自已判斷的。我們的家人已經所剩無幾,我們已經對不起SKY和家人了,不能再錯下去了。所以,我們選擇告訴大家一個事實。世政帝聯不會真正為藍星星域的公民所考慮,他們只會為自已的私慾而奮鬥。”

“異藍人不會自相殘殺,不會拿刀指向藍星星域、槍口也永遠對著我們的敵人。”

“今天,我們就是要讓大家知道SKY、異藍人是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存在。為我們做個見證。”

“你們想要做什麼?!”世政帝聯主席知道他們要說的話已經到了結尾。

世政帝聯主席嚇得都站了起來,但顯然是無濟於事的。他們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個變故。如果非要有一個讓這45人這麼堅毅昂揚,不畏一切的理由的話,那就是忠誠。

世政帝聯簡直不敢相信異藍人從來都是拿捏不了的。儘管他們曾經真的讓他們不得不屈服過,但從來不是永遠。儘管沒有了毒牙,卻會拼盡全力,反咬他們一口。雖不至死,卻也元氣大傷。

整整齊齊的一個方隊,那個鏡頭定在一個位置上,將所有人都納入了畫面當中。沒有一絲害怕和猶豫的動作,臉上的神情反而有了些解脫。

45人如同他們的日常訓練一樣,熟練而簡潔的同步動作,一刀抹了自已的脖子。倒地的悶聲很清晰,甚至有著節奏。鏡頭拍不到近距離的人,遠處到底的人卻是映入所有人的眼裡。

溫克猛地站起來。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樣的一幕會發生在自已的眼前。他不清楚是自已的領導失敗還是命運的殘忍。那都是活生生的生命。

最親的人才知道刀子往哪裡痛最痛。也只有最熟悉的人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死的徹底。他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以身殉道。

無錯書吧

生命的燃燒最壯麗。升起和隕落就是反義詞。沒人知道他們的起點,可終點所有人都看見了。而這樣的代價才最直擊人心,也才最有意義。

但未免太過於殘忍。

洛基如是的想。

他的目光落在那個始終沒有一絲情緒的女孩身上。這一刻,他似乎才發現,季傾晴身上別人永遠都不會有的一點。

狠。

“季會長。SKY這是故意的嗎?特意在這個時候找茬嗎?”

“就這麼明晃晃的往我們頭上扣屎盆子!當我們死的嗎?!”

“二位似乎過於激動了。”

北經霜:“若是沒有做,何必害怕?”

“這是我們的同胞。也是我們之間的差距。我們永遠不會踏著自已的同胞的屍體和鮮血走到未來。”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們就跟畜生一樣,沒有思維、沒有心。就只會對著別人不停的狂噴口水呢?”

異藍人有一部分是獸族,這話就是在說他們異藍人連畜生都不如。

季傾晴不是一般人,這還不能讓她不爽。

“能讓別人噴口水的,說明此人多半面目可憎,不值饒恕。”

談判桌上,還沒人能讓季傾晴退讓的。更別說這是一張會議桌。

“漂亮!”

“罵的好啊!”

“我怎麼沒發現會長毒舌起來還有讓人這麼通體舒暢、心情好轉的時候呢?”

“那是因為那個被罵的物件是你唄!”

“哈哈哈!”

“喜慶!普天同慶的高光時刻啊!會長,刨死他!帶節奏控評水軍有我們!!”

洛基看的好笑。他這學生,真的是半句話都不肯退讓。活祖宗啊!這不是找虐嗎?!

“還談不談正事了?”帝聯主席。

“SKY不接受新協議的制定與簽訂。”季傾晴對帝聯主席說。“我在任期間,不會和自然人再簽訂這樣的協議。但我們不反對與人類和平共處。”

“沒有協議的存在,誰做了不該做的事該如何判定?”

季傾晴:“我們相信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行為不是白紙黑字就能解釋的清楚的。”

世政主席:“我們雙方是無法做到真正的公平公正公開,不想簽訂協議。總要一個可以做裁決的機關。”

“如果是成立一個新的環星性組織。很抱歉,SKY不會加入。”

正等同於開闢新的戰場,沒必要。新的環境勢必帶著不同的聲音,做不到真正意義上的的統一,沒法達到協同一致的合理性與合法性,公私不分的情況更為明顯。

SKY不希望這樣的局勢愈演愈烈。拒絕是必要的。

“既然我們所提出的所有可行性方案,SKY都不認同,那不如由SKY提一個符合大眾心意的方案。”

“SKY獨立自主的同時,不會支配藍星星域公民的一切選擇權,更不會干涉藍星星域公民的生活。說到底還是藍星星域公民的滿意度最重要。SKY認為,如果要開創未來的道路,例如我們SKY、世政帝聯要做的不是爭權奪利、比較誰強誰弱,而是如何為藍星星域的未來貢獻自已的力量與智慧。”

季傾晴:“當然。SKY在為藍星星域負起該有的責任之前,我們不會忘記我們遭受的苦難。我們不會退讓,該討的公道,我們堅持到底。請世政帝聯不要轉移注意力,左顧而言他。”

SKY的態度依舊很強勢,世政帝聯丟擲來的難題再難,季傾晴也都迎難而上,見招拆招,毫不妥協。

這時候,直播觀看的公眾也有人開始發聲了。不管SKY、世政帝聯怎麼相互爭論、責難,在藍星星域最重要的不是SKY、世政帝聯這些星域上的頭號組織,而是藍星星域的公民。沒有公民的支援,經濟力量再龐大、科技實力再雄厚,根基終究不穩,走不遠。

【如果世政帝聯、SKY的領導不關心公民的生存發展問題,我們作為藍星星域的公民是否有必要思考一下這些組織的存在?】

【世政帝聯建立初期,是從群眾出發的,現在成為自然人第一大組織,只顧著與SKY爭奪中心地位,是組織的政治路線、思想路線以及組織路線的方向不正確嗎?還是說,世政帝聯建立的最初目的就是為了SKY的中心地位?】

【SKY的創立初衷是為異藍人的生存發展能夠有一個強力的領導和凝聚力。SKY的存在也是為了保護異藍人的存在。他們的存在並不是為了取代自然人。誠然,異藍人的確比自然人出現的早,但自然人的演變,異藍人並沒有排斥和拒絕,反而接納了我們的祖先。是他們教會了自然人的生存與發展。現在我們自然人倒過來驅逐他們,排斥他們,甚至讓他們亡族滅種。請問這是亡族滅種的惡毒心理,還是我們自然人的發展不是在前進而是在倒退?】

【不管是自然人還是異藍人,底層的人依舊是比不上上流社會。我們不可否認的是,上流社會有他們的優點,但不能說底層的人就該就此消失。我們不懂站在高處的人,但我們在低處,卻沒有想過說高處的人就該不存在。我們也沒有說我們艱難到活不下去的時候你們就得伸出援手。這是自已願不願意的問題。但就憑你們的喜好就決定了我們的存在,這未免有失公允,也體現了你們高處的人的心多麼薄涼。】

【在這裡,我也要說上一句。我是過去一個戰區的難民,現在在一個沒有戰爭的國家小鎮上生活。戰爭是世政帝聯發動的,就因為我們與一個異藍人的部落相鄰。他們從正規渠道購買不成轉成武力征服,從而免費得到無價的資源。我的親人們死了好多,就因為一場無妄之災。而那個部落的原住民在SKY的人救出去以後,那個地區一直被世政帝聯佔有著,SKY派去談判的人都因為曾經那一紙協議空手而歸。我不知道別人聽到這樣的事是什麼感受,但我的感受是痛苦。一個是我的家沒有了,一個是我的親人死了,還有一個就是我看到了我們自然人骨子裡的強橫霸道、無理野蠻的一面。如果可以,希望世政帝聯歸還異藍人的原住地。】

【戰爭讓我們異藍人生存的棲息繁衍地越來越少,我們自問我們沒有傷害任何一個自然人,甚至沒有侵害過人類的利益。但為什麼我們要被這麼迫害,以及遭到你們的驅逐?】

【如果自然人和異藍人不能共存。那麼請你們人類離開我們的星域。我們的祖先在這裡生存了上千萬年,你們不過是借住的而已。我們可以與你們一起生存,但你們要是容不下我們,我們也容不下你們。人類和異藍人終究要有一方不該存在的話,就只有你們自然人!】

【客觀的來說。還是慾望導致了今天的這一切。SKY的中心地位被人們視為領導地位,它存在的確是讓人眼紅。而且就只有異藍人才有這個資格進入這樣的最尖端學府,自然人是沒有這個資格的,更不用說是入場券。】

【SKY不妨礙你們自然人建立這樣一座學府。請不要帶節奏,不要挑撥是非。我們是兩個種族,當然不可能有你們的資格。所以不要說是我們排外的證明。這很荒唐!是無稽之談!】

【我們也有慾望。但我們的慾望沒有你們那麼令人不齒!不要拿我們與你們比較!高質量的自然人,是不會說出這麼沒有含量的話!】

【和平與戰爭本就是一對雙生子。不管什麼時代它都是存在的。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我相信每一個為藍星星域奮鬥的人都明白這一點。這不是值得深思的點。】

【我一個鐳射炮過去,我看你祖宗會不會墳頭冒煙回來接你?】

罵戰在這一句話開始。一觸即發,這位網友被人扒的細胞組織都不剩的時候,他眼冒金星的看見了自已老祖宗一直敲著他的腦袋。敲木魚那樣的敲,似乎覺得他這大祖孫後代欠的。

世政帝聯有人專門放出評論區的評論給大家看。為的就是能夠聽到公眾的心聲,到了後面,世政帝聯的支援率是在下降的。SKY的不升不降。

“二位不妨給個說法。”季傾晴在這個問題上咬的很死,大有一副你不給我一個解決的辦法,我就不讓你走了的架勢。

世政帝聯雖然還沒有被逼到狗急跳牆,不過他們也撐不住多久了。

見人不說話,想要拖延時間,想要不了了之。季傾晴也不廢話,她準備了這麼久,不可能就這麼空手而歸。她盯上的獵物就沒有鬆口的道理。

“主席……”

後面負責盯著實時動態的一個世政帝聯成員白著臉色、顫著聲音打斷了帝聯主席。

“怎麼了?”帝聯主席頗為不耐煩的扭頭吼出聲。

“他、他們、他們把證據發到了所有的網站上。現在的點贊率、轉發率已經破千萬了。”那名成員把頁面投到大螢幕上。“應該是定時的。他們是故意的。”

“二位還要狡辯嗎?現在人證物證俱全。”北經霜。

“是你設下的陷阱吧?上次聯合大會上以後,SKY就不會再出現在環星性的活動現場上。而你卻接受了我們的提議。與其說順水推舟,不如說是早就預想到這一幕。”

“狗急跳牆可不帶咬人的。”

北經霜:“如果先生不想承認也可以。世政帝聯奪走的我們自已會拿回來。不管是莫桑帕萊還是今天的證據揭發,我們都會討回來。”

“事到如今,我們否認也沒用。說說SKY的要求吧。”

世政主席將直播一關,語氣冰冷的問季傾晴。

季傾晴知道直播沒有結束,世政帝聯這麼狡詐,怎麼可能就這樣的吃虧。

“歸還異藍人所有被你們佔有的原住地。公開向我們SKY道歉,向莫桑帕萊的亡魂道歉,向整個異藍人道歉。”

“最重要的是,我要你們將全體參與了莫桑帕萊一戰以及侵害異藍人的戰爭的所有士兵,上至指揮官、司令員,下至普通計程車兵,都送進藍星星域的中央監獄!一個也都不剩!SKY會派專人在中央監獄的大門等候,少了一個,SKY每分鐘放出中央監獄的每一個死囚。”

中央監獄的囚犯都是死囚,沒辦法槍斃的亡命之徒。不只是有著發達的四肢,還有高智商的腦袋。能夠抓住他們,並且關進中央監獄,都是靠SKY,SKY放出他們,無疑是放出了地獄鬣狗,替閻王爺發出了死亡邀請。

“好。”這一仗,他們認輸。

SKY不介意與自然人和平共處,倘若威脅到了他們的生命,他們更不介意放棄無關的生命,儘管他們是希望能夠達到這一期望的。

人不為已,天誅地滅。

“請做好準備。我們會在中央監獄大門等罪犯伏誅。”

季傾晴沒說錯,人多了麻煩。北經霜是她帶來打口水仗的。她不想自已浪費空氣、口水的跟這些人在這裡打嘴仗。她來了,不會有危險,回去也不會有危險。總而言之,她就是來收租的。

洛基:“你給了她名單?”

“上次她帶你們回來的時候,她猜出來的。”

“所以,你也預設了今天這事?”洛基知道溫克不是這種人。

“沒有。我不知道她的安排。”溫克苦笑。

果然。溫克要想做,等不到今天。

“她這一仗,不止打敗了世政帝聯,還贏得了異藍人的支援。更是討回了我們失去的東西。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但我想,她的確是用心了。”

“你之前可不會這麼說話的。”

譚雯諼:“你知道這對SKY意味著什麼嗎?”

洛基:“用你說?”

洛基肉眼可見的高興,嘴角都快咧到天際上去了。溫克跟譚雯諼看不下去了,至於這麼嘚瑟嗎?扭過頭他們自已也忍不住翹起了嘴角。

畫面定格在季傾晴邁出會議室的一刻。程庭希不知道有人會是這麼耀眼的,能讓所有人都為她興奮的尖叫,連身體的細胞都忍不住遊動起來,熱血沸騰的叫人震撼。他感覺到自已的心砰砰的跳了起來,臉頰也不受控制的熱了起來,看到周圍的人都因為那個人而激動得不能自已,他莫名有些希望這束光在亮起來的同時只照亮自已。

看著畫面上的那張臉,他覺得自已整個人都是開心的,所有的不開心都能一掃而光。他想,如果這個人一輩子都是這麼閃耀,他一生都會是笑容滿面的,所有的苦痛都是值得承受的。

看書的時候,看別人寫到心動的部分,總會用自已覺得最美好的詞彙來描寫,他都覺得過於誇張和失真。現在他才明白,心動也許是見色起意的,也許是短短的一句話,也許是一個舉動,倘若不是這個人,是不會有心動的情緒產生的。

此時此刻,他才親身體會到什麼叫做怦然心動。

他知道季傾晴很特別,實力強大,魅力獨特,即便容貌放在人群不讓人驚豔,但卻不會令人轉眼間就忘記。更重要的是,她有著別人都沒有的氣質,叫人望而生畏不敢褻瀆的王者氣息。

憑這個,很多人都會願意追隨她。她給了其他人給不了的安全感,她能夠讓人毫無條件的相信她。

在她面前,幾乎所有人都不敢跟她對視,就連氣場都會被她死死壓住。這是與生俱來的,是先天賦予的條件。

所以,程庭希很清楚讓自已心動的人是一個怎麼樣的存在。足以閃瞎人眼的耀眼光輝,也就意味著季傾晴會是一個眾星拱月的王。

洛基說他和季傾晴是這一屆當中最優秀的存在,彼此的光輝都遮不住,在SKY裡,是冉冉升起的新星,在未來是獨一無二的強者。但這一刻,他情願自已的光輝永遠都被籠罩在這一片光輝之下,只看得見這一片光輝。

回到SKY以後,季傾晴先去了溫克的辦公室。

“有地址嗎?”溫克進門就問。

季傾晴之後到他是說那45個人的所在地。

“有座標。”

“好,我們現在就去。”

“先等等。”

溫克停下腳步等她的下文。

“不用特別安排,外面很多。中央監獄你得安排一下,這裡面目前不能出問題。”

“嗯。”溫克很意外季傾晴會跟他說這些,原以為季傾晴早就有了自已安排。

行政樓外面已經等著很多人,他們都願意隨著季傾晴去接那45個成員回來。

“會長,我自願隨你去接我們的同胞回來!”

“我也是!”

“我也是!”

“我也是!”

從這些人的反應,季傾晴看得出這一次對話的效果不錯,起碼這群人有了同為一族的意識。被激起的種族意識讓他們還在興奮當中,自信心是起來了,當被人再次潑涼水的時候就會回到當初低谷的模樣。

“出發前,我先與大家說兩句。我們不是搞種族歧視,也不是向著霸權主義、強權政治的方向發展的。維護我們異藍人自已,是因為自然人踩了我們不能容忍的底線。我作為白會會長希望大家嚴於律已,實事求是,不造謠不傳謠,公私分明,明辨是非曲直善惡黑白。”

這番話會澆滅他們現在內心熊熊燃燒的火焰,更會產生逆反心理。季傾晴也許不該在這個時候說出來。

溫克和洛基能明白季傾晴說這番話的目的。他們在賴以生存藍星星域,不是為了統治與支配什麼,自然人文明的演進也是異藍人文明的演進,共同發展才是他們努力的目標。不管自然人怎麼看、怎麼想、怎麼說、怎麼做,他們只管做好自已就夠了。

看了眼下方沒有反應,季傾晴也不管,讓北經霜負責帶隊去接亡故的人回家。

隊伍走遠了之後,季傾晴側頭望向廣場豎立的旗杆,視線往上移動,是迎風飄揚的SKY大旗。

“初次見面,我是季傾晴。”

五列九縱一個方陣,共計47人。這些是外出執行任務返回被帶到這裡的老成員,也是被迫站隊為生的成員。或者說,這是SKY隱藏的釘子,世政帝聯的臥底。

“和你們一樣背叛SKY的都被處理乾淨了。你們是最後的一批。”

“不要著急否認。”季傾晴制止了那個想要說話的人。“你們能夠安全返回,的確是因為你們心裡裝著SKY、裝著異藍人。所以我沒有像處理其他人一樣,把你們在途中解決了。”

“你是SKY新任白會會長,是嗎?我聽說,你已經接管SKY內部的公務了。”

“是。”

“為什麼一開始不介紹你是白會會長?”

“我認為沒有必要。我不喜歡拿身份地位去壓別人。”季傾晴喜歡簡單輕鬆的對話方式。

“我們沒有背叛SKY。我們是有苦衷的,我們是被逼無奈的。我們跟那些和自已人自相殘殺的異藍人不一樣。”說著說著,他們就哽咽了。如果可以,他們也不想做這些事。

季傾晴理解他們的心情,人有盔甲必會有軟肋。所以她沒有跟其他人一樣就地解決。是非曲直黑白善惡,她心裡界限分明。

“我知道。”

“我也是SKY的一員。”看到他們一個個驚訝的目光,季傾晴解釋。“你們的制服就是最好的證明。”

“那我們還能回到跟以前一樣嗎?”這句話說出來以後,所有人都看著季傾晴。渴求的目光鎖在季傾晴身上。

季傾晴從他們渴望的眼神就能夠看得出來,SKY在他們心裡的位置很重要,分量很大。在迫不得已的同時,守住了SKY防線。她的答案終究是讓他們失望了。

“十分抱歉。很遺憾地告訴你們,你們回不到從前。”

所有人都垂下了腦袋,滾燙的熱淚落下,打溼了他們腳下的地板。如果不愛,這樣濃烈的感情,即使是演出來了也到不了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地步。拼盡一切走進SKY的人才知道,這座異藍人世界的聖地,是多少人的夢想,又承載了多少人奮鬥的汗水,將他們從SKY剔除,比剔骨剜筋還要痛苦。

人生不能重來。這些人都是SKY的精英,季傾感到可惜,如果不是這種局勢,對於SKY,他們絕對是這個時代的尖兵。

也許現實讓他們不得不做出選擇,但骨血裡的忠誠也讓他們不曾背棄自已的聖殿。

SKY的毒瘤很多,被返程途中狙殺的都是淬了毒的,現在這一批是還沒爛到根部的。背叛了SKY使得SKY千瘡百孔,混亂不堪。溫克妥協的同時千防萬防才堪堪守住SKY,沒讓更多的毒素滲透進來。

這一批人能夠在自已被人拿捏住了軟肋之後向溫克彙報,就表明他們做好了捨棄家人和自已的準備。

他們可以跟其他人永遠做到自私,但他們選擇了無私。

“我作為白會會長,綜合所有因素,認真考慮之後,做出這個選擇。對你們而言,的確很殘忍。”

“我也毫不隱瞞的告訴你們,你們的確是沒有背叛SKY。你們在校長先生那些做的身份備案我都看過了,我最終銷燬了。也就是說,除了校長和我,誰也不能證明你們的忠誠。即使校長和我證明得了,SKY的人也不會相信。人證物證再全,抵不過你們為世政帝聯以及各方勢力服務過的事實。畢竟,誰也不能保證你們在此期間,是否有其他於SKY不利的行為。”

“我相信你們的忠誠。因為即使你們的刀劍、槍口對準了你們的夥伴、師長們,也許你們動手了,目標沒有命中。你們沒害過他們,但你們會因此遭受更慘無人道的處罰。”

“你們這樣的身份,回到SKY,會被人嘲笑、排斥、孤立等,於你們而言是精神上的傷害,不會適合繼續戰鬥。從此失去價值。”

“你們最大的價值,對世政帝聯來說就是重創SKY。對我來說,能夠一舉多得。不能回到SKY,離開你們還會互相殘殺。我希望你們可以用你們最大價值、最後的價值,證明你們自已的忠誠,讓你們的職業生涯,不留下黑點!”

季傾晴停在第三列第三排的第七第八個之間,一個轉身之後,這兩個人倒在了地上。

聽到聲響的人都往那裡看,死了兩個人。

會被季傾晴察覺到,是因為這兩個人是損種,並非是純種的異藍人。

“SKY成員最大的秘密不是SKY本身,而是你們身上的制服。”

這是SKY所有人都知道的。每一個SKY成員的制服上都有著專屬的防偽標誌,出入SKY都會驗證身份。只要不是本人,無論誰穿了制服,都會識別錯誤。任何的手段技術都無法模擬、破解。如果不穿制服,則從血統上驗證。兩者差不多都有著血統、生理上的防偽標誌,前者僅僅對應表面,後者對應純正血統。純種的異藍人即使是間諜臥底也能正確識別。校長溫克這些年沒有清理間諜臥底,是防止新的間諜臥底的滲透。

SKY的情報部門僅次於季家的情報部門天蛛。身份是間諜臥底的異藍人,早已被標記,不然季傾晴讓北經霜他們去排查,一丁點的資訊都不會查到。

溫克不行動,是因為時機未到,不能打草驚蛇。直到今天,季傾晴強硬的手段在SKY內部大刀闊斧的進行改革整頓清理。

這句話戳中了他們所有人,不是隻是說出來,而是與他們共情了。季傾晴是把他們當作活生生的人,正視看待他們的。

“忠於SKY!忠於白會!”

回到方陣前,所有人都齊刷刷的敬禮。

“我答應你們。你們的家人我會為你們安頓好。”

季傾晴言行一致,言出必行。她的信用不需要考驗。

“請問!我們需要為您做什麼!”

“以身殉道。”

“請問,您的意思是用我們自已的生命證明我們自已的忠誠,對嗎?”

“用生命證明你們的忠誠。”

“生命不息,戰鬥不止。你們最後的價值,只在這上面了。這是你們最後的一次任務。”

也許他們的生命盡頭不在這裡,職業生涯已經到了盡頭。這是她向他們下達的最後一次任務,不論他們願不願意執行。

“如果是其他情況,我會跟你們說,完成任務,活著回來。”

“但此刻,我很抱歉。這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也是最後一次見面。”

離開這裡以後,他們活著的每一刻都不能回來了。季傾晴知道他們的忠誠,可他們已經沒有了價值。她願意給他們活著的選擇,但作為SKY第二執政主席,她不會用SKY的未來去賭,這是她作為白會會長的責任。

這些人為世政帝聯等各方勢力服務過,此刻完全暴露,季傾晴不宣揚出去,他們也不會被對方繼續收用。若是對方還願意用他們,那就是作為殺人機器而活著。沒有感情被程式支配的殺人機器。往後他們遇到SKY的人,只有相互廝殺。

除了這條路,換回SKY所有人認同的忠誠,以亡故之人的身份回來。季傾晴不否認自已有著利用的成分。這最後的價值,她不利用,對方也會將他們榨乾,渣滓都不剩。

對她來說,不過是深思熟慮之後的決策。

“請務必圓滿完成任務!”季傾晴。

“生命不息,戰鬥不止!”

“保證完成任務!!”

SKY之所以不能讓、不能就此湮滅,是因為是無數開拓者、前行者篳路藍縷延續至今的聖殿,更是無數改革者、創新者、奮鬥者嘔心瀝血鑄就的輝煌。

還是他們無謂犧牲,堅持到底的信仰!

回想結束。季傾晴放下那束向日葵,挺直身板面向這一座座剛剛立起來的墓碑。

你們的任務,完成得很出色。

“鳴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