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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準備好了?

“該給你找些別的活幹一下了。”洛基顯然沒把季傾晴當個女孩子看。

季傾晴聽了這話,把書本往桌面上一扔,那聲響就像在說“我哪沒幹正事”?

洛基本人也不心虛,繼續幹著手裡的活。

“團隊訓練遲早要提上日程的,你別想賴過去。”

“……”

“接了一個任務,準備準備。”

“你丫的!溫克!!”背後被一本本書給砸的跳腳,一看哪還有季傾晴的身影。

“聯合會議還沒完事,你就給我整么蛾子,你是不是嫌我活得太長?!”隔空都能感覺到溫克氣急敗壞、惱羞成怒的滔天火氣。

“說點廢話少塊肉嗎?!”

“你那破訓練給我停停,SKY完了,我看你還怎麼訓。”

“沒我SKY照樣轉!”

屋子裡是兩個快埋土裡的爺們在鬥嘴,季傾晴有一種被忽略為空氣的感覺。

……就是程庭希他們常說的背景板……

“做好準備了?”

隔天上午,溫克辦公室坐齊了SKY出席聯合會議的三方代表。

“準備好了?”

洛基差點沒笑出聲,要不是這聲笑,溫克差點也以為季傾晴是在回應自已,但想想還是不對,而洛基的反應證明了他的猜想。

季傾晴是在反問他。

頓時,溫克就閉嘴了。

聯合會議是世政帝聯以及中立勢力等組織的會議,參與代表團目前尚不可知。

事實上,SKY 向來不會去了解這些……

這麼多年,溫克只做一件事,那就是穿戴的光鮮亮麗、整整齊齊、芳香四溢、精神抖擻地出席會議。雖然沒得到自已滿意的結果,但排場、陣勢、面子不能丟。

溫克秘書給三個人都準備了一套衣服,溫克、洛基粗粗打量過自已的服裝以後,轉身去了洗手間換。

兩人出來看見季傾晴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你怎麼還不換衣服?”

季傾晴瞟了他一眼,不語。

洛基自然不可能忽略一些細節。“算了。”

“你這……”洛基用眼神制止了溫克後面的話。經這麼一提醒,溫克也想到了。

“算了算了。”說著,走到書架那裡,拿出一瓶香水就開始大把大把的噴。

洛基被這香氣燻得一陣陣打噴嚏,季傾晴則是鼻子不受控地難受。

“你是掉進糞坑了嗎?”

洛基一陣狂笑。

溫克沒管她,換個角度繼續噴。

“你想做個移動空氣清新劑?”

將香水放回架子上,溫克回答道:“我是不希望那群沒見識的碰我一身髒水。”

“……”

“噴這點夠嗎?要不要洗個香水浴?”洛基無情的嘲笑。

“……”

叩叩叩————

“會長、校長、洛基先生,車子已經準備好了。”北經霜。

“走吧。”溫克瞅瞅坐姿一模一樣地師徒二人。

地下停車場

“很抱歉,溫克先生、洛基先生,由於空間通道正在檢修,只能啟用人工了。”

這個季傾晴是知道的,因為是她下達檢修的命令。

季傾晴率先上車,然後是溫克。洛基坐了副駕。

北經霜安排了三輛車的安保,前面兩輛,後面一輛。

SKY的位置在現今的技術下,除了SKY本身,沒有任何一個人或組織能夠偵測到訊號,至於某些想要拿到SKY的地理位置的人,就算研究個一個光年,也不可能計算出SKY的訊號公式。

“我們不去沒關係嗎?”

“這場會議的目的,不在於世政帝聯。”北經霜。

空間通道能節省很多時間,而在保鏢人員之中也佔了兩三個。

溫克和季傾晴都坐了後座,身為司機的秘書先生表示壓力很大,這都是惹不起的大佛。看看副駕上的男人,這可是連世政帝聯都還要禮讓三分的SKY二把手。世政帝聯也許不會給溫克面子,可在洛基面前,差不多是個兒子了。

至於這新任的白會會長,洛基先生的學生,唯一的啊!當初霽縈死纏爛打、威逼利誘、坑蒙拐騙洛基都無動於衷的,這到底是多大的來頭,才能讓洛基這麼百般維護?別說秘書先生不明白,整個所有成員也整不明白。

秘書先生還知道世政帝聯早就暗中查過季傾晴,結果很讓人唏噓。雖然佔了個季字,可和那個季家也就只有那層說不清楚的關係,主要的是不知道身為那個被清洗的家族的唯一倖存者是什麼態度。不是那個人,這讓很多人由衷的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這要是那個人,真的不用活了。

至於溫克是個什麼態度,也讓人不停的觀望。溫克在圈裡,一直是個半透明的存在,沒背景後臺,唯一的背景後臺就是SKY的校長。儘管如此,他的實力也讓圈裡人不敢低估。因此,即便沒人把他當回事,但也不會完全忽略他。

這三個人湊在一起,秘書先生總有一種世界末日的錯覺。

沒多久,溫克這邊的的車窗被敲響。“溫克先生,已經到了。”

洛基回頭去看後座的兩個人。

“我沒說話之前,什麼也不要做。”

這句話落下,溫克和洛基同時下車。最後是季傾晴。

作為洲際組織的世政帝聯分別有著各自的本部,而每屆的聯合會議都有著統一的會議地點。而聯合會議的會議地點位於三大洲的交匯點,是十分重要的存在。

所有人進入這個區域都會被限制訊號的輸入和輸出,任何的管制物品都會被限制攜帶。

在聯合大廈前面,迎賓起碼是從業十年以上的專業人員。因為迎賓除了要做到迎賓工作,還要進行安檢、護衛工作。

以溫克、洛基為首,身後跟著季傾晴及一眾兩列的保鏢,齊齊向聯合大廈走進。

聯合大廈裡三層外三層的站著不同地區代表人帶來的保鏢,按要求這些人是不能進入會議室的。能進,也不夠他們站……

溫克、洛基、季傾晴是不早也不晚到的,這一來就佔據了世政帝聯兩位首席的對面席位,這個底氣,除了他們這三個代表,也沒人有了。

溫克和對面的人面對面的對視著;洛基坐下就閉眼睡死;季傾晴則是扭頭看外面,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

等後面的人姍姍來遲以後,這場會議也正式拉開了帷幕。

不知道是不是這群人早已透過氣,半程無人和他們交談。溫克對此早已無所謂,只要不觸及SKY的一切都好說。

至於洛基和季傾晴,這會兒就像兩個被允許入席的秘書和助理,分坐溫克的兩邊。別人不跟他們搭話,他們也懶得浪費口水,這很SKY風。這些人要是站在他們身後,肯定能發現洛基無聲敲著的大腿而屈起的食指。而季傾晴的氣息場,才開始到現在,都沒變過。當然,他們都是異藍人,這等感知能力不是人類能有的。

每個人面前都有會議內容的檔案,只有SKY這邊的是動也沒動過的。這樣的態度,也難免讓人不爽。

溫克可不管別人爽不爽,他又不是幹服務行業的,可沒這個義務。

“剛才說的新的制度,大家還有沒有別的意見?”

能讓所有人都不反對的內容,說明符合各方利益。這點溫克很明白,因此他也不會去煞人風景。

“那好,我們進行下一項。眾所周知,我們一共有五個會議內容,剩下兩個了。”前面三個,溫克三人基本上沒聽進去半個標點符號。

“這一項是關於白會會長的。”說著,帝聯主席注視著無動於衷的季傾晴。

“諸位應該也聽聞了SKY的一些傳聞。”

“是的。”無黨派人士聯合代表應道。

“我們想聽一聽SKY的說法。”民主共和聯合代表。

“SKY招人還要向各位彙報不成?”溫克。

“SKY的發展,我們也是很關心的,白會會長的身份關係到社會各界,SKY的確應該給我們一個解釋。”

“黃鼠狼給雞拜年。”洛基不鹹不淡的評價了一句。

“這份檔案,你以為SKY查不到嗎?還是你覺得這麼一張紙能給SKY帶來什麼影響?”關於白會會長的那份檔案,溫克粗粗掠過,直接摔在了會議桌上。

這個“你”是誰,每個人都心裡有數,溫克說的很直接了。

“如果這份檔案還不夠滿意,我可以給你一份滿意的。”

季傾晴都開口了,說明這份檔案的確沒有太大的利用價值。沒有一絲絲恐慌,這表明了SKY可能就等著他們自已跳下坑去。

“最後一個會議內容。關於SKY的屬性。”世政主席。

“SKY是世政帝聯的合作伙伴,很多年了。這麼多年相互扶持也不容易,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帝聯主席道。

世政主席:“我想,大家都很關注會議結束的結果。當然,也離不開各位的支援。”

“麥爾先生不妨說說世政的一個規劃。”聯盟代表說。

“我也很期待。”帝聯主席。

世政主席:“我們不會干涉SKY的發展,我們會貫徹友好和平相處的方針。我想,這也是我們能合作這麼多年的一個原因。”

“也就是說,世政保持每年不變的投資額是麼?各位也知道SKY每年的投資額就像一個無底洞,各方的投資額就像扶貧一樣,只付出,從未得到任何回報。”帝聯主席。

世政主席:“關於投資額這個方面,我們會看和SKY的後續合作是怎樣一個性質的,是擴大還是縮小,現在無法定論。”

“那麼,麥爾先生,您希望SKY最終的歸屬權屬於誰呢?”

“SKY是我們真誠忠實的合作伙伴,並不存在歸屬這一說。”

“那麼,這個議題的意義存在在哪?”獨立聯合體代表問。

世政主席:“民主選舉的結果。”

“那你說的不是屁話嗎?”獨立聯合體代表翻了個白眼。嘴上說著冠冕堂皇的話,暗地裡搞著見不得人的手段。偽君子都是誇獎了。

“在座的都有一票否決權,是否投票是每個代表的選擇。”

“我很想知道,這裡面是否有暗箱操作的可能?”非帝國聯合代表問道。

世政主席:“這難道不是一個很公平公正的一個選舉儀式嗎?”

非帝國聯合代表:“這只是麥爾先生自已的主觀看法。”

獨立聯合體代表:“你當別人眼瞎也就算了,還要挖空自已的腦子當別人是白痴嗎?”

“SKY屬於一個組織,既然是組織,那就得有一個屬性。否則,在環星性的事務上怎麼能夠有說服力呢?”世政主席。

有些人安靜下來,打算繼續看看怎麼發展。

帝聯主席:“我們是向SKY看齊的。我們希望的是與SKY達成親密無間的長期合作,當然誠信是我們的合作基石。至於投資額,我們和世政的不同。關於這一點,我想應該在往後的合作上,我們再仔細溝通交流。”

“噢?這麼有自信嗎?人家都沒聽你放的是什麼屁。就這麼上趕著搶飯碗,你是覺得在這裡的,除了你們世政帝聯,沒人了?”

“我不認為在座的,除了世政帝聯,能有與SKY相匹配的資源庫。”帝聯主席道。那蔑視的語氣彷彿自已就是贏家了。

獨立聯合體代表:“唉喲!說的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一樣。自已心裡門清兒呢!跟季家相比,恐怕你這還不夠看的吧?”

這話來源於季傾晴拿到季家的合作案。這是白會會長空缺多年以來SKY最為驚人的一個合作。以往的合作投資方里,是沒有季家的,季家也不會往這摻一手。現在季家出手,就表明季家開始重視在SKY的一個位置。雖然這麼多年來季家在SKY的地位尷尬的堅如磐石、不可撼動。

激烈的爭吵就沒斷過。SKY究竟得是多大的肥肉才值得他們原本同一陣營,立馬秒翻臉爭得你死我活?如果今天有季家的代表在,估計沒人敢跟季家搶。世政帝聯也會收起爪子,作壁上觀。

會議現場的SKY三方代表似乎就像是被踢出群聊的局外人,眼睜睜的看著別人覬覦自家的領地,連個表情也不帶換的。

“這樣,不妨讓SKY的代表來做這個決斷。”帝聯主席道。這個選擇權交給SKY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就這樣,吵得翻天的會議室就像是被急速降溫了,每個人都安靜下來,齊齊向SKY三方代表投以注目禮。

等了長達十秒,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是溫克代表發言時,季傾晴將自已面前的資料夾朝對面推了過去。

“SKY,不接受任何個人及組織的領導。即SKY為獨立組織存在。SKY只隸屬於SKY.”

這一句總結,無疑是打了所有人的臉,沒有一個人的臉色是好看的。除了SKY方。

“白會會長,這是你個人的發言,還是代表你的校長或者發言?”

“我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各位。”季傾晴反問,不去接世政主席的茬。

帝聯主席:“請問。”

“SKY的創始人為何人?”

“蕤酩先生。”帝聯主席。

“那他是否有直系親屬或者旁系親屬?”

無黨派人士聯合代表:“無。”

“所以,請問各位算是蕤酩先生的何人?我不知道各位的臉怎麼長的?竟是如此之無恥、如此之要臉?按現今環星法律來定義,無直系親屬、旁系親屬者的所有遺產收為公用。而SKY為SKY每一任校長繼承與發展,則不屬於非SKY人士的財產。你們的行為屬於強搶他人財物。論罪當處。”

誰也沒想到季傾晴會搬出這些陳年舊事來維護SKY的權益。使得有些人開始慌了。

“那麼,這也不算是SKY校長的個人財產。”

“的確不算。”季傾晴附和,“蕤酩先生生前的學生為銀月戰神季昊。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蕤酩先生雖然沒有直系親屬和旁系親屬,但銀月戰神算得上是他的親屬,也就是現今環星法律上的合法繼承人。我也是不知道你們這麼的勇氣可嘉。銀月戰神都沒說自已是SKY的所屬者,你們就在這高談闊論地對人家地財產進行分贓搶奪儀式。還有,洛基先生、我的教官兼導師,雖然只有那麼幾日的師徒時光,可也是銀月戰神既沒否認、也未斷絕關係的學生;我呢,又是洛基先生的唯一的學生,你們在我們面前談論本該是我們的財產,好意思嗎?腎不虛嗎?體不虛嗎?”

這一番言論是堵得世政帝聯的主席不知該如何反駁。按照法律道德上來說,SKY的繼承權的確應屬於銀月戰神季昊、洛基和季傾晴。人家是師門一脈相承。這算得上強盜行為了。

“看來是,沒話說了。那我們來指教下一個話題。”

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會議桌就彈出了一張演示PPT圖片來。這是一張時間軸事件匯總表。

“應該沒人陌生的吧?”季傾晴一邊說,一邊在會議桌周圍來回走,她觀察著每個人臉上的表情。

“不知道這和我們今天的議題有什麼關聯?”

“你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嗎?這麼明顯居然還讓我來打臉?”洛基臉上的看白痴表情形象生動的演繹出了季傾晴的內心活動。

季傾晴:“SKY自從建立以來就與人類等各族友好相處。蕤酩先生年過半百之後,世政帝聯崛起,並以支援的名義向SKY注資且入股SKY。但入股SKY的提議被蕤酩先生拒絕了。這也是SKY走下坡路的開端。”

“蕤酩先生離世以後,由當時的溫克先生擔任新任校長。時局動盪,SKY也開始黑暗的旅程。也是那時候開始,SKY殘暴、冷血無情等等的負面影響出現,最為嚴重的就是異藍人自相殘殺。我想問,是誰下達的對異藍人格殺勿論的命令?”

季傾晴這一眼,無疑是投向世政帝聯的主席。

“那個時候的我們可還沒出生。”世政主席笑了笑。

“你說的很對。這不是很光明正大的的一個命令。它是潛藏在每一個任務底下的執行令。據我所知,SKY流傳著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只要你今天為你的客戶服務,你面對的就很可能是你的戰友、夥伴、上司、導師、教官、學長、學姐、學弟、學妹等等,而你不殺對方,明天死的就是你。這個不成文的規定,據我所調查,是近百年開始流傳的。也就是說,在座的都有這個可能。唯獨沒有可能的就是SKY的校長和教委主任。”

“麥爾先生你們也別急著否認。SKY在此之前的所有任務執行都必須有世政帝聯的許可才會實行。所以,即便不是世政帝聯的主席,也是從世政帝聯流出來的。”季傾晴基本上不給他們辯解的機會,每一個問答都是將後路斬斷。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白會會長這是要強加於我們嗎?”

“我可沒這麼說。”

“那麼,請白會會長說清楚。”獨立聯合體代表。

“那麼先來看這上面的第一起事件。東航事件。起因是世政帝聯的巡航船與一艘二橋府的巡航船的人因為船體摩擦起了爭執,世政帝聯的巡航船負責人要求道歉且賠償,二橋府的負責人代表道歉且進行了賠償。但是,由於世政帝聯的巡航船負責人不接受導致兩艘巡航船遭到當地的海盜襲擊。由此,一場蓄謀已久的謀殺就此展開。”這個事件已經過去十幾二十年,基本上都被人遺忘了。這是季傾晴翻閱SKY藏書卷宗看到的。

“謀殺?雖然當時的確引起熱議和轟動,但不至於這麼嚴重吧?”議論開始展開。季傾晴達到了自已的一個目的。

“海盜將兩艘巡航船的所有人員趕到一個孤島上,以此要挾以換取更多了的利益。這遭到了世政帝聯的拒絕。世政帝聯先是通知當地政府進行處理。當地政府向當地異藍人集聚地分部——破蛟分部——發起請求。二橋府政府與破蛟分部協商之後,由破蛟分部的學員帶領一個組的特種部隊人員的進入孤島解救人質。很遺憾的是,結果就是當時所有人看到的那樣。分部學員進入孤島之後,一枚核彈將整個島嶼夷為平地,無一生還。其中,異藍人是當時分部的最頂尖力量。請告訴我,這裡面是否真的沒有世政帝聯的手筆?”季傾晴說這些話時,氣息變得不穩,溫克不免有些擔憂,生怕季傾晴在這大開殺戒。

世政主席:“白會會長這是在控訴世政帝聯嗎?如果這麼說,我也想問白會會長是以什麼立場?還有,就憑你的這些片面之詞能證明什麼?”

“挑撥離間,白會會長的目的也的確是達到了。”帝聯主席慢慢悠悠的說著。

從季傾晴開始第一個的提問,在這個圈子混跡沉浮多年的老狐狸、老怪物、老東西們就知道這不會是個好的開端。只是沒誰會想到這麼一個12歲的丫頭片子能這麼犀利老辣,每一句每一個字基本上是往他們的脊樑骨上戳。

“在座的心裡沒鬼的話,也不怕我挑撥離間。再說,平時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心不驚。還是說,各位都是做噩夢做的太多,經不起我這麼一問?”

“那倒不是。”有人鬼使神差的喃喃自語。

民主黨派聯合代表:“白會會長請繼續。”

“我倒是隻會以理服人。不妨看看這張圖片。若是可以解釋清楚,我想沒必要再繼續了。”

第三章圖放出來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一個個的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張圖片。簡直可以用不可思議來形容。

世政帝聯的主席微微蹙眉,各種原因,季傾晴也不想去分析。

“這是世政帝聯的聯合標誌,還是早期的聯合標誌。以世政帝聯的影響力,大概沒人找虐到自尋死路吧?”世政帝聯的所以合作專案都會打上專屬標記,而環星上統稱為聯合標誌。

說到這,溫克和洛基也很想看看世政帝聯的解釋是什麼。

“當年以世政帝聯為首的行動部門負責清理現場、主理整個事件,理由就是這是個環星性的事件。”非帝國聯合代表回想著當年的過程。

獨立聯合體代表:“這些是核彈的碎片,現在的實物證據也在當年清理現場的時候一併處理掉了。雖然一張照片說明不了什麼,但也不是誰都敢用聯合標誌。”

這話雖有些意有所指,但也符合邏輯條理。

季傾晴很快就從這句話抽絲剝繭出是在指什麼。她是和季家有合作,一個季家要搞世政帝聯需要她來打先鋒嗎?

這不免有些扯淡。

“先生,你說這句話可得負責。一個季家要幹世政帝聯,缺我這麼一個前鋒後衛嗎?你是高估誰呢?”畢竟不是誰都能扛過銀月戰神的怒火的。她可不想做槍打出頭鳥的那把槍。

獨立聯合體代表猛地回味過來自已說的有些歧義,但也沒有急著解釋。所謂越描越黑也是這個道理,少說少錯。

“這樣的證據,有些人的確是有的。是否有價值,也要看怎麼利用。”說著,視線投向世政帝聯主席那邊。“世政帝聯不解釋,是承認還是否認?”

“我還是那句話,空口無憑,我們不為沒做過的事負責。”世政主席。

帝聯主席:“白會會長這是秋後算賬還是干擾會議的進行呢?”

“就事論事。如果世政帝聯認為我的指教毫無意義,那麼可以結束這場無意義的會議了。”你阻止我討伐你們,我也讓你們空手而歸。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就是季傾晴對這場會議的態度。

無錯書吧

非帝國主義聯合代表:“既然開始了,倒不如說完。有始有終嘛!”

世政帝聯丟臉,負面影響會不斷擴散,對有些組織來說,是件好事。誰不愛看熱鬧呢?

靜默幾秒,世政帝聯主席沒有反對,季傾晴就當預設了。

“第二個事件234區航事件。234區是1835演習範圍。由當時的提出者——帝國聯盟主理。選用的地點是由帝聯決定的。234區有個農工主義聯盟的小族,幾世幾代過著科技農工生活,基本上靠著出產糧食為生。作為234區的管理人——蛇治冶先生,居然忽略了這麼一個低階不能再高階的錯誤了。”

“這個事件中,最突出的問題就是種族歧視。雖然農工主義聯盟也是先進科技國之一,但他們很有種族歧視傾向。所以在劃分國界線、陸界線、洲界線的時候,特別關注了一些有著特別文化的種族。”民主共和聯合代表接了季傾晴的話。

季傾晴:“帝聯也許會忽略的問題,是234區負責人不該忽略的問題。”

“來自各國各界的代表聚集在這個演習地。在演習中,關注了的人都能發現,有些人從降落起就將異藍人往234區的北部上逼。234區北部是一部分的農工主義聯盟的集聚區。可想而知,當不被大部分世人接受的異藍人闖進了一個別人的領地會發生什麼。這個問題直接導致整個演習人員死在異國他鄉,導致多少個家庭因此蒙上一層灰?現在不要拿當時的說辭來搪塞我,若非真的排斥異藍人,大可疏遠,可你們這樣處心積慮的亡族滅種,可謂是殺人誅心、罪不容誅。”

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睛裡,彷彿是無底的深淵,看得世政帝聯主席一陣心驚膽顫。

“可人人都看見了異藍人使用了異藍。”無黨派人士聯合代表直接敘述了另一個事實。

季傾晴:“每一個異藍人能夠正常進入每個種族的地界,是因為他們都遵守著不到生死存亡之際,絕不使用異藍。這是每個異藍人都必須遵守的制度。你現在告訴我他們使用了異藍殺人,別說我不信,所有人異藍人都不信。”

季傾晴這段話的根據,在場的人類是在有限的認知上是找不到依據的。

說到這件事,洛基臉色也陰沉沉的,SKY折在這上面的學員不少,實力也因此大打折扣,導致當時SKY所處的境地更加困窘。

“SKY的學員簽下條約,第一條就是保證在使用異藍時,最先保護自已,而非傷害沒有異藍的種族。”

“SKY保證每一個非異藍人的生命健康權,而不是肆意濫殺。濫用異藍也不是SKY的宗旨。除了SKY的條約這麼規定,每個分部建立之初,這條規定也是死規矩。分部依據總部而建立,沒有進入總部、分部的異藍人,SKY會統一頒佈告示說明。異藍人與各族往來以來,從未出現過主動攻擊各族事件;更沒有同族相殘的可能。除了個別特列。”

這原本是屬於異藍人之間的秘密,現在因為這些愚昧無知的人族而公之於眾,可以說是迫於無奈了。他們努力去做的事,在別人眼裡成了傷害性極強的一件事,不被接受、不被理解、不被認可的一件事,說不委屈、說不失望難過是假的。

“這是我這麼多年來聽到的最不可置信的一件事。”

在場的代表都十分錯愕、詫異,他們接觸到的異藍人也是像前面季傾晴說的那樣,這麼私密的事,會被爆出來,應該真的是壓迫的很慘吧。

“我也是。”

“我也是。”

“我也是。”

帝聯主席嗤笑:“你們SKY的片面之詞、空口無憑,當然可以一言以蔽之。”

“在這場直播面前的廣大群眾相信就足夠了。”突然,季傾晴面向一個能夠全方位無死角拍攝全過程的角落望去。

這樣的手段都不知道是SKY什麼時候玩剩的了,這麼沒有技術的手段,應該好好向SKY學習。就這?SKY還真不值當的費力氣。

“你怎麼會……”

“很意外嗎?你自已以為自已能掌控全域性,實際上不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季傾晴此時此刻說得話沒前面那麼尖銳,似乎已經心裡有底了。

洛基:“SKY不接受任何人及組織的指揮,SKY有自已的指揮官。”

“所以,你們能為以上兩個列子解釋為什麼對異藍人趕盡殺絕?”

“這的確應該給大眾一個解釋。”

“我想,這不需要更多的證據了。連安裝微型攝像頭這種卑鄙的事都做得出來,殺人放火的事還幹不出來嗎?”非帝國聯合代表。

“這兩件事也都包括你們自已的同胞,我很不能理解連自已的同胞都能坑害的人,是一種什麼人格和心理。”無黨派人士。

“人權,是這片星域最重要的一項權利。如果人人都不尊重一個人的存在,是不是不該做個人?至於配不配這個詞,我認為世政帝聯還是需要重新審視一下自身的。”民主共和聯合代表。

“世政帝聯的存在是否真的有必要才是環星真正要思考的。”獨立聯合體代表。

季傾晴一眾人都在等世政帝聯的回答,許久許久的沉默之後,世政帝聯只回應他們一個冰冷的背影,沒留下隻言片語。

這場會議雖有些荒唐,到底是給整個環星帶來了不小的影響,這一段直播直接給各族一個對異藍人更深的認知,也更清楚SKY存在的作用。

誰在意會議的結果、誰又不在意,在散會以後,變得沒那麼重要了。很多人都用一種新的眼光看SKY的人,不管是會議主場的SKY三方代表還是外面的保鏢,都未曾露出一絲嗜殺、瘋狂的跡象。

傳言是否屬實,有待驗證。SKY的真實態度也在今天淋漓一展,道聽途說只能信三分,眼見的也不一定為實。經SKY這一課,給不少人打了一針清醒劑,這些年的確被世政帝聯牽著鼻子走太久了,久到連自已的思想意識麻木、僵化、停滯不前。有了這個認識,對SKY也有了大大的改觀。

重新整理認知是季傾晴計劃裡的一個小目標,主要的還是表明清楚SKY的道路、觀念和理念、態度、行事作風、處世原則。這一仗,對季傾晴而言,只算合格。

震撼的當然不止參加了會議的代表、保鏢,更多的是被壓迫剝削的底層群眾,這一部分人群,有人類、其他種族、還有異藍人。他們期望的一個發言人,遲來了很多年。

很多被打壓的異藍人群體看到有人為他們打抱不平、鳴冤,哽咽的含著眼淚轉身從電子螢幕面前離開。

此刻之前,連SKY的校長溫克都不敢叫板的世政帝聯遭遇創立以來的滑鐵盧,季傾晴上了世政帝聯的黑名單,成了未來不少個人、組織都踢不起的鐵板。

過去因世政帝聯而無辜枉死的人,太多了,多到那些想要得到一個公道的人只能選擇低到塵埃裡去。公平正義對這片星域的很多人來說,太難了。

季傾晴走出聯合大廈,由於光線的原因,由高到低、一字排開升起的旗幟的影子打到她身上。感受到不同光度、熱度的季傾晴腳步一頓,將身後緊緊盯著他們一行人的其他代表嚇得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他們來不及去思考季傾晴是怎麼做到的,只記得季傾晴沖天射出一箭,那一箭從高空俯衝而下,直直的扎到了最高那杆旗的前頭,然後那一支箭變成了比它右邊還要高的一杆旗,那一面旗幟是SKY的標誌旗。

SKY旗幟右邊的兩杆旗,一面是世政的、一面是帝聯的。

後面的人不由得想,如果不是SKY堅持走和平發展道路,估計這一排的旗都會被她連桿拔起,直到有眼見力的人加上比世政帝聯還要高的SKY的旗才會罷休,否則誰的旗也掛不了。

這一巴掌,打的很響、也很疼。疼的是那隻手。

看直播的SKY成員、學員無一不被這一舉動給圈粉了,他們被震撼了、被驚豔了,歡呼吶喊的讓整個SKY活了起來。

聯合大廈缺少SKY的旗,早就讓SKY想弄死他們了,季傾晴這一舉動很解氣,直接讓很多人氣血飆升,興奮的。

在休息室的世政帝聯主席,到了這裡也被氣得差點就此去世,得虧身體好才沒死那麼快。

季傾晴一行人走的瀟灑大氣,有些人可就敗興而歸了。

“真不知道你笑什麼?沒拿到想拿到的,沒哭就好了。”

獨立聯合體代表:“SKY本就不可能乖乖就範,沒有這個小娃娃,溫克也是世政帝聯能拿捏的?我們沒拿到本就是情理之中,而有些人吶,連個影子都摸不著,可不讓人開心嗎?”

他這話也讓其他人笑了起來,的確,他們沒什麼值得不開心的,別人不舒服才是他們開心的樂趣來源。

自食惡果,是不是就是這樣演繹的?

回去的路上,保鏢和秘書先生對季傾晴敬重起來,好似她成了一個古稀之年的功勳一樣,地位一下子高過了溫克、洛基。

溫克、洛基也不吃味。季傾晴能得到別人的尊重,那是她自已掙到的,這與他們無關。

誰都沒說話。季傾晴則是在洛基要跟她說什麼的時候,拿眼神制止了他。今天的會議必然會在SKY掀起軒然大波,而她要做的不是壓制這股大波,而是趁勢換血。

換什麼血?三個人各懷心思。季傾晴是一股新鮮的血液,和溫克、洛基的看法觀念自然不同,這是個矛盾,必會引起衝突。而他們,最該做的就是怎麼去平衡這矛盾,使其在無聲中消失。

程庭希打心裡說實話,他確實沒季傾晴這個勇氣去槓世政帝聯。換做是他,到了會議主場上,恐怕在氣勢上已經敗了。而季傾晴不一樣,他看到的是,從一而終她的氣勢就沒變過,變得是她這個人。在SKY的她和在會議上的她完全是兩個人。其他人就更別自取其辱的比較了。

這場會議對SKY的很多人來說,自嘆不如的同時是別開生面的。

面對一路上的注目禮,季傾晴就跟在周身鑄了銅牆似的,毫無反應。但也阻止不了有些人對她的崇拜。

沒有和溫克、洛基商談下一步的執行事務,季傾晴先是帶著一干白會新成員緊急開會。忽視SKY的兩大巨頭,北經霜怎麼都覺得不太合適,奈何自家會長實在是沒眼看那兩大巨頭了。

試問被人這麼的撂下,是什麼心情?

溫克、洛基覺得,自我感覺良好就行。

這外面人多眼雜,說不準下一秒就爆出他倆和白會會長不和的訊息來,這不是自已打臉嗎?不怕臉疼還怕手累呢。

季傾晴的鐵血手段,從她上任第一天這些人就知道了。季會長是目中無人,可人家有這個囂張的資本啊!拿下季家的合作案不說,還做了這麼件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來,這還不叫實力?白會新成員是這半年來雙北、卓然、江姜、羽菲精挑細選出來的,個個都是不同領域的精英,當然都僅次於季傾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