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確定我們查得到?”羽菲疑惑。
江姜:“SKY能掌握機密的人,要麼是校長,要麼是白會會長。”
“新上任的會長?”羽菲冷笑。羽菲這語氣有點你在搞笑的意思。
“不然你以為那三個被淘汰的怎麼會有復活賽?”
“現在怎麼查?”
江姜:“夜域。”夜域歸屬白會會長與校長,除二人之外沒人能有直接使用權。
江姜只有普通學員的使用權。
【你好,江姜。】
“我想要查詢所有與帝聯有一星半點關係的SKY成員,學員以及老師。”
【白會會長季傾晴已授權,請稍等。】
“白會會長所有的許可權會在上任之初落實,識別真正的使用者,做到全環星防偽。這也是為什麼SKY是帝聯不可或缺的合作伙伴。”
“新時代,黑科技,十足的硬核。”
【查詢完畢。根據資料顯示,與帝聯有關係的新老成員,目前在SKY的有183個,駐外的有419個。】
“好的,謝謝。”江姜,“麻煩通知各個出入口,這602人只能進不能出。”
【好的。指示接收。】
另外兩組與江姜他們一樣,就差找出在SKY有關人員,在SKY的抓,不在的等。
“你就不怕那群不要臉的將你生吞活剝?”季傾晴的大膽又重新整理了洛基對她的認知。
“我只是個打工的。”這什麼都撇了個乾乾淨淨,責任誰的?
洛基又被氣了個半死。
當然人也不會傻傻的等著你來抓,沒一會兒,SKY就逐漸空了大半,一種冷冷清清的、涼嗖嗖的感覺油然而生。
三組分別佔了三個角落,季傾晴沒找錯人,五個人將查出來的人,一隻不落的圈在一起了。
跟季傾晴大眼瞪小眼了半天,季傾晴眼睛眨都沒眨一下,洛基反倒眼皮打架了。
季傾晴是給洛基他們打工的,江姜五個人是給她打工的,瞎鬧要點到為止。
江姜和羽菲都不是喜歡聒噪的人,早就用膠布把一個一個人的嘴都給封了。
季傾晴不知道哪搞來一張椅子,大剌剌地坐下就開始漫不經心地掠了被綁著扔在地上的每個人。
“都認識我了?”
這話不是廢話就是放屁。
江姜無語的拿下塞住那些人嘴巴的布。
“碰瓷都沒你這麼會的。”有個人撇撇嘴。
“一上來就問你是誰?我還沒說我是誰呢!”
“什麼時候異藍人進化出了你這個升級版的?”
“沒本事還用些不入流的小手段!有本事真刀真槍幹一場。”
“你事兒大了!無緣無故綁我們,我看校長他們不處分你!”
“大家都是文明人,少乾點缺德事。有事好商量。”
“做生意呢,講究的就是誠信不是?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怎樣?”
“你們三個都是新生吧?對學長學姐要客氣、要禮貌。”
“……”江姜、羽菲。
“白會新任會長,季傾晴。”
“進沒進化我不知道,你們倒是退化了。”
“沒本事你們現在在哪?”
“校長還沒處分我,我就先彈劾他了。”
“你看我像文明人嗎?”
“你們沒資格做我的貨物,免談。”
“‘皇者·帝女’大賽,我不止不客氣,還有好幾個都去見了閻王。”
“現在認識我了?”這最後一句,季傾晴特意拉長了音,還帶著似有若無挑釁與威嚇。
江姜:“走走心吧!下次出門看黃曆。”
“廢話不多說,我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加入我的陣營,要麼回去被世政、帝聯的人宰了。”
“這麼多年SKY都沒能扳倒世政、帝聯,找死別拖我們下水。”這幾天的訊息傳的很快。
季傾晴作為新任白會會長,要和世政、帝聯分庭抗禮
“因為他們都不是我。”
“你要是搞搞那些校董,也許還有戲。”羽菲插了一句。
季傾晴:“白會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
“你們都是世政、帝聯安插進來的,白會會長的許可權,校長可干涉不到。世政、帝聯我們也撕破臉了。選擇我給你們了,想清楚。”季傾晴的目的很清楚,她不見得是個大善人,她能預料到的結果也無非是那幾種。選擇權不在她手上。
然後,季傾晴又留給江姜、羽菲一句話,轉頭去了第二組那裡。
SKY是整個環星勢力虎視眈眈的肥肉,由於有著世政、帝聯這兩尊大佛,因此都不敢明目張膽的來。
SKY有那麼一小部分學員是各方勢力安排進來的,世政帝聯沒有SKY的力量強大,即便數目小,也很難查得出來。
藍星星域是和平與動盪交織的,巨大的權力面前,不是所有人都會獨善其身,反而利慾薰心,變得貪得無厭。得到一點,就會想要更多。胃口就是這麼變大的。
季傾晴可不管這些人有什麼軟肋在那些人手裡,留不得也放不得,心中又是另一番盤算。
雙北負責的是二組,各方勢力的棋子就好像人身上的膿瘡,你不挑破,就不會知道到底是多嚴重。
毒入五臟,藥石罔效。這一顆顆的毒瘤,季傾晴會一顆顆都把它給拔了。
“既然都撤掉了遮羞布,那就乾脆點。”剛才在一組出現的椅子,又出現在季傾晴的後面。神奇的椅子,哪都有。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學員甲啐了一嘴道。
“那請問,您是人是鬼?”北經霜笑嘻嘻的回問。
學員甲無語了:“……”這人特喵的腦子有病!
季傾晴涼涼的瞥了北經霜一眼,北傲雪抖著肩膀地別過頭去。
“被發現的下場是放不得、留不得,如果能說服我,我可以考慮換個處理方式。”
“大家都很清楚,SKY和世政帝聯剛就是以卵擊石。”
“繼續。”
“溫克先生都不敢做的事,你一個初出茅廬的,是在拿整個SKY給你陪葬?”
“他說的不假。”北傲雪輕聲接那個學員的話。
“我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和勇氣,經驗告訴我,不要做沒把握的事。”
“每一場戰爭都會有犧牲品,而我想做的就是能平定每一場戰爭就和平解決,不能我就會減少犧牲。”
棋子的用處就是給下棋的人衝鋒陷陣,但誰知道自已是下棋的人還是黑白子?
“每個生靈的命數我無法左右,但選擇權在你們手上。是要陪我做這盛世的拓荒者、創新者,還是被挫骨揚灰的孤魂野鬼。你們自已選擇。”
這兩段話季傾晴中間停頓了一下,不摻雜溫度的話語入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裡,每一張臉都是程度不一的錯愕。
雙北眼裡則是多了一絲令人不明就裡的情緒。
“高處不勝寒。你又該如何說服我們?”學員臉上是與季傾晴那張死魚臉不同的執拗。
季傾晴:“我不需要做選擇。”
她不會去生拉硬拽一個不想活的人,同樣的,也不會去幹涉別人的想法。
“SKY和世政帝聯鬥爭,兩敗俱傷的機率很大,但犧牲品是那些無關緊要的兵卒。”北經霜將季傾晴說的話捋了捋,得出這番結論。
季傾晴剛剛說的沒有北經霜說的直白。像這些被當做靶子的學員,夾縫中生存,是生死難料的。
學員:“我想知道,你現在推行的政策,是你一個人的決定還是整個SKY內部的決定?”
“有區別?”
“如果沒有溫克先生、洛基先生的贊同,就是你自已在與世政帝聯、校董為敵。”
“單槍匹馬面對的是千軍萬馬,你的所有賭注——輸得一無所有。”
“我們這裡,沒有任何一個人想要這麼潦草的從這世界上煙消雲散。”
無錯書吧“殺雞儆猴。”北經霜目光漸漸悠遠。
“SKY、白會創立以來,校長是第一執行長,白會會長是第二執行長。”北傲雪像是做足了多年功課,這種不是一般隱秘的事比常人還要清楚明白。
“我們就是那個魚餌?”那名學員自嘲苦笑,無論站在哪個立場,都免不了被利用的徹徹底底。
卓然百無聊賴的靠在牆上心想,照這個速度,季傾晴也該來這兒了。
“人都齊了?”
卓然一愣,隨即點頭。
“你們幹什麼?我們可是守法好學生。”
嘖……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喪呢?
“閉嘴!安靜!”卓然黑著臉。
“……”季傾晴。
“我們都沒有做過啥壞事啊!”悽悽慘慘慼戚,還沒嚴刑逼供,就已經和盤托出了。
聽了半天的艱辛苦恨,看了半天的淚眼婆娑,卓然終於忍不住的教教他們規矩了。
除卻以上兩組的情況,有背景後臺的都是SKY的經濟儲備能源,SKY能快速運作,多虧了這些有錢在SKY燒的二代、三代……這間接成了SKY行政結構不敢輕易惹的原因。
“我知道你們都是後臺十分硬的大少爺、大小姐,在那些老傢伙眼裡你們是金山銀山,在我眼裡你們就是白送給我都不要的贈品。所以,不要跟我討價還價。”
“嚶嚶嚶……倫家好害怕。這簡直是母夜叉!不!是後媽!”一個小蘿莉哭得梨花帶雨的。
“這麼物超所值的贈品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你眼瞎啊!”
“信不信我現在把你打得半身不遂送回去,你們家的人還會給我提高一個百分點的投資額?”
“你敢!我家就我一個獨苗苗!我很貴的!打壞了你賠不起!”
“只要你還有生殖器官,還怕造不出下一代?!後天殘疾不會遺傳。只要有人樂意跟你一個殘疾人交配就行了。”季傾晴說出來的虎狼之詞嚇得那個男生一臉茄子色,乾嘔不斷。
“咳!”卓然也被這段話給弄得尷尬。
“你們都是牆頭草屬性的。我剛上任,招兵買馬是遲早的事,你們可以不站我這邊,但是絕對不能站在我的對立面。不然……我整得你們這輩子只能躺在床上性福的過完下半輩子。”季傾晴停了一下,好像邏輯不對,“雄性基本上可以參考以上範例,至於母的,不好意思我沒有實踐案例。不過,你們可以做我第一批試驗品。”
卓然看著眼前支著下巴望天思考的某人,這不是他們所知道的季傾晴吧?什麼時候了,還在開玩笑?
“你們過來。”差點就忘了還有正事的會長大人回神看向雙北。
“你們呢,我怎麼說就怎麼做,別想太多。好好休息。”季傾晴這話說的好像要開慶功宴了一樣。
“好的。”北經霜掛著招牌式微笑回道。
“還有哇,有個事,你們得商量商量誰去辦比較好……”季傾晴一臉為難的蹙眉。
“……”這下北經霜只剩下僵笑了,他怎麼不知道季傾晴說話喜歡帶著語氣詞了?還有這特喵的的語氣,是本人嗎?
交代完事情以後,季傾晴就當個甩手掌櫃跑了。完全不搭理任何人……
季傾晴吊兒郎當的痞樣往洛基的辦公桌上一坐,慵懶地一掀眼皮:“找我何事?我還有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