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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白會會長

如果訊號發射器不防水,她一定會把洛基揍個半死不活。

接到任務完成訊號的洛基立馬派清洗部過去收尾,季傾晴兩個人就是掃雷的。

按理來說,每條任務通道的航線都是單向的,程庭希先被送走,留在第一條任務通道的季傾晴是沒有任何交通工具抵達最後的賽區的。

程庭希覺得自已這樣有些勝之不武,但是誰都是為了白會會長這個位置來的。可想而知,唯一可以與他爭鋒的就是季傾晴。現在季傾晴不在,奪冠機率最大的就是他。

能活著來到這裡的人大半部分都是和程庭希一較高下之後自動退出的。還剩下的就是不甘心的。

“你們都不是我的對手,認輸吧。認輸,退賽,你們還有活命的機會。”這場比賽不僅是為了選出最後進入SKY的學員,還是一場生死之戰。

周圍的人面露不敢,都想越過程庭希拿到旗幟。又礙於程庭希實力不弱,不敢硬碰硬。

“最後應該是程庭希贏了吧。”疑問的語氣,看似程庭希是最能拔得頭籌的,實際上還有一個被忽略的隱患。

“不對。”江姜摸著下巴沉思,“漏了一個人。”

“是季傾晴。”楊殊完顏接了江姜的話。

“她不是沒出現麼?”

“那就更可疑了。”江姜說。

“演練結束。”廣播讓所有人震驚,程庭希還在這呢,怎麼可能結束了?

“程庭希,是季傾晴!”

程庭希還傻愣愣的,不可置信地望著插著旗幟的方向。

季傾晴拿著旗幟走了出來,程庭希眼睛起霧了,他緊抿著嘴唇望著季傾晴。明明只差一步,還是輸了。

比起其餘人的不可置信、疑惑,季傾晴泰然自若、淡漠地站在冰面上。

只剩下程庭希和季傾晴,白會會長和學生會會長要在兩個人之中選出,第一名的是白會會長,後者是第二名。

這兩個人都是奔著白會會長而來的。

“你怎麼可以這樣?”他還以為她真的是為了自已才會斷後的。

“你只能是輸。”季傾晴說,“兵不厭詐。”

程庭希地盯著季傾晴,一向溫文爾雅的他都氣得臉紅脖子粗。

“算了,仁慈本就是你的武器。她能贏說明你還是不夠火候。”江姜道。

季傾晴和程庭希是兩個極端的人,本質上就是不一樣的,誰輸誰贏不是一個定數。

江姜褐色的眸子掃過季傾晴,他本就覺得這個女孩子非比尋常,很多事情都不能用常理來解決。程庭希輸的,不是能力,而是閱歷。他猜,季傾晴是個能夠十足把控人性的人。這不意味著她是能夠讀心的人,而因為社會閱歷比他們這裡的很多人都要豐富。

程庭希就算心有不甘也無法改變事實。

實戰演練是試煉也是考核,輸了就是輸了,即便不是白會會長也是學生會會長。還是能夠找茬的。

“請最後賽區的所有學員從時空通道返回起點。”

廣播響起,時空通道一併開啟。

所有人稀稀拉拉地進入時空通道,歐陽遠然小心翼翼地跟在季傾晴身邊。

有人能走到現在很知足,有人不甘於就這麼輸掉……

季傾晴觀察著每個人的神情,如果換做是別人,也許早就一蹦三尺高。到了她這,有些蕭索淒涼。

這與季傾晴本人並不衝突,如果她也是他們這群人之中的一個,早就輸在第一回合了。

能拿到第一名的人,自然有不一樣的地方。

“洛基,恭喜!”指揮中心的人紛紛對洛基表示賀喜。

對於季傾晴拿到第一名,洛基自然高興,同時心裡不免擔憂起來。

季傾晴本就是孤傲的王者,成為白會會長無疑是在這個地方繼續加冕為王,對她而言好與壞,他自已也說不準。

“高位的人,寂寥難免的。沒有權勢,她會不習慣。”譚雯諼明白洛基擔憂什麼,她也只能安慰洛基。

師生多年,洛基跟季傾晴的關係亦師亦友,但又有一種惺惺惜惺惺的感覺夾在其中。說是師生,其實他跟季傾晴清楚的明白,他們更像是人海中擦肩而過的熟悉的陌生人。

閉幕儀式短短几分鐘,宣佈了結果以後,在原地解散。

洛基在解散之後去了校長辦公室。

新生拿下多年虛偽的白會會長一職,會掀起多大的波浪,誰也無法預料。

季傾晴是什麼樣的存在,沒人比洛基瞭解。季傾晴是洛基的利刃,在刀鋒未利之前,他必須保證這把利刃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茁壯的。

校長辦公室

“全程我都看了。你我都明白,這個結果算是‘意料之中’。”

“你想聽到我說什麼?”

“SKY可惹不起那位戰神大人。”溫克嚴肅地和洛基說。

洛基沉默了一下:“我不需要惹不惹得起,只有她願意,這個世界,都不是她的對手。”

溫克很驚訝洛基的這番話,以他的瞭解,季傾晴也只是一個十一歲的女孩,即便血統、先天實力強勁,也不能說是這個世界最強。

“洛基,SKY已經是不堪重負、千瘡百孔了。你要想清楚,我們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我很清楚自已在做什麼。”洛基面色沉靜、認真而嚴肅地說,“我把所有的堵住都壓在她的身上了。”

“如果她做不到呢?”

“沒有如果。”

“過度的自信是要付出代價的。”溫克心裡不快,他很討厭洛基這副十足的自信。

“總比你畏畏縮縮地強。”洛基嗆聲道。

“滾滾滾……”倆人雖然不熟絡,但抬槓起來跟幾輩子的冤家一樣。“回去給你的好學生打前鋒吧。那群人不把你給生吞活剝,我多給你撥一倍的研究費用。”

要讓溫克下血本,這可是難如登天的事。現在溫克開口了,不吃虧是洛基為人處世的原則之一。

“準備好了。”洛基自然沒有不要的道理。

季傾晴不喜歡畏畏縮縮的,鴕鳥心態向來是她不屑的。

有些人是沒辦法躲避一輩子,況且,她也沒想過要躲。

季甯溪知道季傾晴成為新任白會會長的心情是過山車一樣的,起起落落。

十多年來,他們見面屈指可數。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人走的路不一樣。

季傾晴在定下白會會長這個目標的時候就知道,季甯溪早晚有一天會來見她。

季甯溪走進公寓的一刻,能感覺到周身的氣息,不止季傾晴一個人。他早該料到的。

季傾晴無聲地揮退躲在暗處的人,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吧檯桌面。

按照季家的規矩,季傾晴沒讓季甯溪有下一步行動他就不能動。現在他的一舉一動都會被記錄下來交給遠在藍星大陸的季昊。

“坐。”

季傾晴不為難人,也不過分。

“恭喜。”

“你所代表的是季家。”

“季先生若是說些無關緊要的,慢走不送。”她是代表誰的,只有她自已決定的才是。

“你的身份早晚都會曝光,身份即是你的立場。”

季甯溪越說,季傾晴眉頭皺得越厲害。彷彿不是在聊天,而是聽古板老頭子碎碎念似的,十分不爽。

“我選的路,無需他人為我買單。”

涼薄的語氣,季甯溪以為自已這些年的冷冽夠薄情了,說句不好聽的,季傾晴簡直是青出於藍。

最終,季甯溪明白自已是無法撼動這棵生長在冰天雪地的巖松的,他知道自已來這一趟的意義,但是早在多年前,那些規矩在他眼裡就不再是一回事兒了。

公寓的光是橘黃色的,季傾晴一向習慣白色,很明顯這不是她的手筆。

兩個人都沉默,季傾晴是送客的意思,季甯溪是欲言又止。

洛基來的時候,季甯溪已經走了,以往這個時候,季傾晴的公寓一樓都不會亮著燈。

“看來聊的不愉快。”洛基看了周圍,沒有打鬥的痕跡,說明沒有動粗。

“很閒?”

“閒的蛋疼會來找你?”洛基輕輕勾起一個譏笑的弧度。

季傾晴不想說話,轉身走到沙發上坐下。

洛基也不惱,也坐了過去。

“很多人都盯著你這個會長,知道吧?”

“有用?”

“有用會是你嗎?”洛基爽朗一笑。

“說。”

“你這就任儀式還是得提上日程。”頓了一下又說,“這個訊息回傳到世政帝聯那裡。你姓季,所以他們可能會做些手腳。”

“想要我怎麼做?”

“你想怎麼做?”洛基反問。

季傾晴轉過頭來面對著洛基,這人還真是把語言這門藝術學出了精髓。

SKY的現狀季傾晴一知半解,從洛基的話來看,SKY現在處於一個很尷尬的狀態,他們急於走出這個束腳的狀態。白會會長是一個很惹眼的身份,姓季的又招人記恨,對於SKY這個就任儀式是場硬仗。

槍打出頭鳥,說的就是現在的季傾晴。季傾晴說不上身經百戰,以她的經歷,她能知道現在是個什麼狀況。

“十字幽靈爵?”

“還沒到齊。”

“……”季傾晴目光一凜,坑她也要點臉吧?

“我想知道,這個隊伍你是為SKY,還是世政帝聯?”

“十字幽靈爵士SKY內部的機密。”

“……”季傾晴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你逗我呢?

洛基笑了,說什麼來著,萬事有愛徒在,他只能閒地給她收尾了!

“你有了打算。”

季傾晴沉默,惜字如金到點頭搖頭都不樂意做。

洛基鼻子聞到一股熟悉的氣味,一轉眼,窗臺上點著一支蘇煙。

“向前走才不會太累。”說著就要去滅煙。

還沒碰到煙,他就被季傾晴掃地出門。要不是反應迅速,明天SKY的頭版頭條就是教委主任洛基深夜和大地母親培養感情了。附圖就是他和大地母親擁抱的畫面。

一樓的燈暗了,二樓一間房間的燈亮了。

洛基地笑了下,拍拍身上不小心沾上的灰塵,扭頭走了。

羅咚咚和程飛捏著翻譯出來的協議顫抖:“你這是霸王條約啊!”

他們能想象得出被揍的畫面了。

坐在工作臺前的季傾晴面無表情說道:“世政帝聯這些大佬,會的也就那麼一兩門外語,而且還是他們學生時代學的的。過了這麼多年,還沒死生理機能早已退化了,還能會說幾個?還不是全靠SKY的‘人才’。”

連誇帶諷的一段話說的其他人臉色微紅,這話不就是拐彎抹角地罵指桑罵槐嗎?

“這麼有信心?”洛基樂呵呵地反覆瀏覽季傾晴寫出來的協議書,字裡行間、標點符號都找不出一絲錯漏,完美到無可挑剔。

“就看你們給不給力了。”這意思就是,你們拖後腿怪得了誰呢。

“low到爛尾也不會站在你面前了不是?”洛基邊說邊招呼幾個人開始幹活。

“那幾個小朋友最近幹什麼呢?”

“當然是準備看你笑話了。”依琳往回答。

“我長這麼大,還就只看過別人的笑話。”

“你跟她打嘴仗只有輸得份。”依琳往透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已經能定義季傾晴毒舌的功力了。

“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已威風啊!”程飛啃著薯片,嘎嘣嘎嘣脆的。

“你要是能把她氣死,我負責你一個月的零食。”

季傾晴:“我把你氣死,負責你的身後事。”

洛基笑得前仰後合,本來上樑不正了,沒想到這下樑歪的青出於藍啊!

程飛指著她控訴:“懂不懂什麼叫作尊敬師長!你這是人品問題。”

“他教的。”季傾晴目光投向笑得不能自已、靠在臺球桌的洛基身上。

沒等洛基開口,程飛就拉著他吧啦起季傾晴未來的教育問題,聽得洛基一個頭兩個大。

洛基從來就不是好脾氣的,一個爆栗子下去,程飛就捂著傷處老實了,哀怨的小眼神瞪著洛基。

人賤就是欠揍。

SKY地處的地理位置實在難以形容,全年烈日高照多過多雲雨天。於是,來到這裡還沒有一個月的季傾晴,走出指揮中心,抬頭就是高高掛起的太陽了。

很多女孩都不喜歡曬,包括SKY一半以上的女性,其餘的要麼就是天生佔了面板優勢,要麼就是對“曬”的認知就是變個膚色而已,再要麼就是季傾晴這一類,不知曬為何物的。

“皇者·帝女”的結果一經公佈,季傾晴就名聲大噪了。這宣傳效果零成本,對於要造勢的宣傳部來說是天大的好事,可以剩下一筆經費了。

季傾晴能一鳴驚人一是她是新生;其次她是洛基的唯一的學生;三她姓季。其中第三點不止是SKY高層敏感,在學員之中也是個敏感點。

姓季本就不會很獨特。可若是和傳聞中的神秘家族季家聯絡起來可就不同了。尤其,季傾晴的年齡、實力、背景神秘都指向了季家那位繼承人。如果真要是那位繼承人,他們恐怕要茶飯不思了。

要是季傾晴會讀心,只會呵呵一笑。這麼會唱獨角戲,你怎麼還在SKY做這平平無奇的爛大街學員呢?!

關注度不是十分的高,洛基詢問愛徒觀後感時,季傾晴表示,這是我的後臺。

洛基卒。

這麼猖狂、這麼拽、這麼目中無人,洛基表示,很有前途。

季傾晴:……

嘩啦一聲,巨大的玻璃碎成渣。季傾晴重新換了一支鉛筆繼續她的素描。

“沒金剛鑽,別攬瓷器活。”自從SKY官貼官宣了她上任,沒完沒了的騷擾就沒地斷過。

一早的玻璃窗成了背鍋的崽。

外面被鉛筆戳傷的男生忍不住爆粗。

“既然還不服,那就讓你服。”這次季傾晴還是沒換武器,一捆鉛筆雨飛向男生,只把男生釘在窗外的樹上。

而且,季傾晴看都沒看就出手了。強悍到,作為渣渣的傻帽有臉來單挑嗎?

洛基過來收拾殘局就沒忍住感嘆了一句:“禍害呀!”

譚雯諼等人:不是你招惹來的禍害?臉呢?

學生會自程庭希上任以來就順風順水,工作進行得順利,與白會相比,簡直是天上地下的區別。

身為白會的成員們都不好意思說自已的會長是個十一歲的小姑娘,還是超A超剛的小姑娘。

季傾晴雖然沒去白會處理自已的工作,可訊息還是靈通的。

對此,百忙之中的校長大人特意問候了她。畢竟,白會不是學生會,那麼的可有可無。

“唔……你不是覺得我不適合嗎?”一句話噎得溫克無言以對。

“白會是SKY的核心,你這不幹活的行為對SKY之後的工作很困難呀!勤奮的小朋友才會招人喜歡不是?”

季傾晴不為所動:“生理上,我是十一歲,心理上實際上我可能比你還老。”

“……”溫克。

“白會可是SKY的司令部啊!生殺大權都在你手裡。”溫克微笑道,“當然,不包括我這個校長。”

季傾晴意味深長地瞅了溫克一眼,這明裡暗裡都給她開了一條綠色通道,天上掉餡餅,她還不至於沒有自知之明。

“什麼時候?”季傾晴見好就收。溫克不是好鳥,惹急了兔子也會咬人的。

“立刻、馬上。”

“確定?”

溫克打了個響指就遁空了。再待下去難保他不會揍季傾晴。

“老不死的,等等。”

“你還有什麼問題?”溫克微笑著問。

“我要這幾個人。”

溫克走近一看:“按理來說,這些被淘汰的人都是要被遣返的。”

“我不管。”溫克嘴角一抽,敢情你這是來通知我的。

“沒問題。”

“我現在要去白會,想辦法拖延幾天。”季傾晴說的是那些被淘汰的人返程的時間。

“……”又在指使我做事!對著季傾晴的背影,溫克狠狠地瞪了一眼。

“新官上任三把火,這把火會不會城牆失火殃及池魚?”秦嚴肅得問。

依琳往:“I don't care.”

季傾晴是個定時炸彈,隨時都會爆炸的那種。這幾年韜光養晦,厚積薄發,學的東西都留在了現在。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看著是挺文雅的。

如果不是知道季傾晴的底細,他們肯定會被她玩得團團轉,典型的被賣了還幫人家數錢。

洛基分過也無法定義季傾晴,只是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的愛徒而已。季傾晴是誰都看不透、猜不透的,她的神情、行為都具有迷惑性。當你以為你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可能會告訴你一個你根本想都想不到的答案。

季傾晴推開白會的大門。如她所瞭解的一樣,白會雖然沒有決策者,腳步卻不會停。白會的成員忙得腳不沾地,連問候她一句的人都沒有。

這個狀態勉強給了季傾晴一個還可以的印象,起碼不會影響她的心情。

一樓中央位置中,有一個穿著西服、大概二十來歲的男人在指揮其他人做事,每個人都步履匆匆,似乎工作永遠做不完似的。

那個男人交代完以後就上了二樓,季傾晴也跟了上去。或者說,本來就是要去的。

兩個人來的都是會長辦公室。

白會會長辦公室的辦公桌上是三排堆積如山的檔案,貌似堆了很久,都落了灰。

季傾晴掃了一眼辦公室,這個應該是整個白會除了公共區域空間最大的區域了。

“您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眼瞎。”季傾晴把代理兩個字咬得重了些。

男人臉色不虞卻也沒說話。

“我聽說白會有個代理會長。”

對方沉默著沒有回答,反而埋頭做自已的事情。

“有些話不必挑明你自已心裡也是一清二楚。所以,我們沒必要浪費口舌爭辯什麼。”

男人還是沒有說話,就是靜靜地站著。絲毫不為季傾晴說得一字一句而惱怒。

“即便這間辦公室外面的成員都不清楚你能夠成為代理會長的原因,你也不需要拼命的掩飾。紙包不住火。”季傾晴看著他那張沒有任何情緒的臉。“棋子的命運便是被人操縱。”

男人被季傾晴甩過來的檔案砸得連連後退,不可置信地盯著季傾晴。

“嗯?”很無辜的一聲,好似她根本就是無意的……

十一歲的身高不行,季傾晴是坐在辦公桌上砸的。

男人彎腰撿起檔案,他會撿起來,不是因為季傾晴,而是他覺得自已應該做而已。

“段位也只是中階”

對於剛剛看到的,季傾晴就不多贅述了。這個男人是睿智的,也懂得他得蟄伏。可惜,太麻木。

讓一樓騷動的是季傾晴扔下來的檔案。噼裡啪啦的聲音把正在專注於工作的白會成員驚到了。

季傾晴走到欄杆邊緣,俯視一樓。沒想到這些人還挺愚忠的。

人自掃門前雪啊。雖然這種事季傾晴乾的不在少數。

季傾晴就這麼淡淡地與那個人對視著,往往沒人能跟她對視三秒,能跟她對視已經很勇敢了。

雙方還未對峙起來,白會大門再次開啟。看到來人,大部分的人十分詫異。

奈琳:“???”

最開頭的兩個人是江姜和羽菲,是應該跟隨程庭希的,後面的幾個人不是本部人。

那位代理會長淡淡的掃了眼江姜和羽菲一眼:“你們來幹什麼?”

江姜很無害的回答:“你們新上任一個會長,我們跳槽啊!”

一樓的白會成員:你們是來看笑話的吧!

“白會不歡迎你們。”

“嗬——你眼瞎呀!沒看見你們會長都沒吱聲嗎?”江姜冷笑。暗諷這人僭越。

“……”這含沙射影的……

“說什麼呢你們?嘴巴給我放乾淨點!”甲說。

“也不看看這是哪裡,這不是學生會——”乙翻了個白眼。

“你們學生會是要併入我們白會了嗎?我們白會可都不是廢銅爛鐵來的!”丙趾高氣揚。

北經霜:“這是相聲還是話劇?”

北傲雪面無表情的:“戲劇。”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北經霜心裡想到這八個字,很貼合實際。

“那邊那兩個,你們瞎嘀嘀咕咕什麼呢?”

“這裡是白會嗎?”北經霜問。

“對啊!你有什麼事?”

雙北點點頭,表示沒走錯。

“我們來找她的。”北經霜一本正經地指了指季傾晴。

某甲乙丙丁戊已庚辛之中的一個覷了季傾晴一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問:“什麼事?”

“辦理入職手續。”

“啥?”那人驚得目瞪口呆,“你們是被淘汰的分部的人吧?入職?入什麼職?正式生都不算——”

“洛基先生讓我們來的。”

這下,沒人敢吱聲了,這洛基說了的基本上就是板上釘釘的事。

“你什麼意思?”代理會長冷聲問季傾晴。

季傾晴卻懶得回應他。

“我給你們一個選擇,要麼我揍你們,要麼他們打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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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傾晴俯視他們,彷彿君臨天下,睥睨眾生。這種錯覺讓他們為之驚愕。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門忘了看黃曆,是宜打架還是忌和平啥的,他們這夥不速之客站成了一排,齊齊的活動起了筋骨,做著熱身活動。

還以為有好戲看的一群人,在聽到江姜他們的回答以後都變了臉色。

“我們揍他們——”

這算是一個面試內容吧。季傾晴這個招兒,有點不道德。

比起江姜他們,白會這邊顯得有些緊張。白會向來是SKY頂尖部隊、王牌精英所在的集中地,該犯怵的也應該是江姜他們吧?

季傾晴趴靠在欄杆上看,眼裡的興趣盎然。

不等季傾晴下口令,江姜一干人等沒留情地將人往死裡揍,拳拳到肉、力道十足。

如果季傾晴也是這裡的一員,看著都會肝疼。

“你自已出去,還是我扔你出去?”把最後一個打趴下的人扔出白會,江姜回過頭來問代理會長。

季傾晴饒有興趣地盯著對方,不語。

“正室在這呢,你個山寨貨還杵這兒當頂樑柱嗎?”奈琳氣哼哼的喊道。

北傲雪:“頂樑柱我們來當就夠了。”

“擀麵杖還是攪屎棍,你選一個。”北經霜樂呵呵地接著北傲雪的話說。

季傾晴:“人貴有自知之明。”

“即便卸任也不是你說了算吧?”

“白會會長還不夠格?想什麼呢?”季傾晴涼涼的給了他一個眼神。

“白會規章制度,瞭解一下。”羽菲用便利貼寫下一個賬號,用力一擲,便利貼在了代理會長身上。

【來自校長的通知,請白會會長查閱。】無聲的對峙中,一個虛擬人物冒泡了……

“季傾晴收到。”

【親愛的白會代理會長同學你好,很抱歉地通知你,此刻起你將不再代理白會會長一職,恢復原來的身份。此後,白會一切事務交由新任白會會長季傾晴同學管理。

你尊敬的校長大人,溫克。】

“原來校長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這個通知雖然是吟卿傳達,內容卻是校長溫克親自口述的。

“……”這臉,打得多疼啊?江姜搖著腦袋不斷的嘖嘖……

代理會長很狼狽的被請出了白會行政樓,連帶與他相關的一切。

“接下來你們要完成以下三件事,完成以後白會集合。任務內容吟卿會發到你們的ID。”這新官上任三把火貌似不太恰當,還沒歇息就被趕去幹活,也就像季傾晴這類慘無人道的上級做得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