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Y
指揮中心
“來啦?”
譚雯諼是和洛基一起來的,這段時間很經常看見這倆人同進同出,如果不是譚雯諼早已有丈夫,最近事務繁忙,都會認為她和鑽石級別的單身漢洛基暗度陳倉了。
“怎麼樣?”洛基開了一罐冰啤問負責開賽的羅咚咚。
羅咚咚皮笑肉不笑的:“不知道該說你挑中了一個優秀的學生,還是該說你的學生實力真的強。”
譚雯諼不解,洛基卻是猜到了一些。
“季傾晴是第一個進入賽區的,所帶物品,無一違禁品。”羅咚咚由衷的開始對季傾晴一些欣賞了。
“有點常識的都能做到吧?至於這個時間,也得看這人有沒有時間觀念。”程飛沒有半點驚訝,啃著薯片晃悠著進來。
譚雯諼:“問題是,我們只給出了日期,並沒有說具體時間。她是怎麼知道的?”
程飛不由得一愣,的確。
洛基放下冰啤,走到玄天幻息前:“6.15是星期天,按照一週七天來算,最開始的一天是星期天,而不是週一。週一至週五是我們主觀思想上的工作日,逆向思維來看,星期天雖然沒有具體時間,那麼開始時間就是前一天的24:00,午夜時間。從星期天開始,還有一個開始時間,就是日出時間。所以,大部分的學員都在日出時間開始。那麼按照他們的推測,較少部分在6.15的日出之前進入賽區。”
依琳往:“優先取得主動權的人獲取更高階的裝備的機率同時也提高了幾個百分點。”
特妮絲:“季傾晴跟隨洛基學習,以洛基的看法,會把自已更強的能力展現出來。洛基,你當年文化課主修物理學吧?對於這麼個時間的推算肯定是開胃前菜。”
“這不應該是地理學或者是數學?”學霸程飛對此表示疑惑。所有人都在他的這句疑問之中歇嘴。
所有人再次把視線投向玄天幻息。
第一賽區
“恭喜各位學員順利進入賽區,剩下未抵達賽區學員視為棄權,其中一部分將被遣返。”廣播響起的一刻,包括季傾晴在內的30%的學員看了時間,09:30,進入賽區的截止時間。
季傾晴無所謂的向前進,廣播還在繼續。
“進入賽區的學員,是幸運的。希望你們都有這個運氣到達終點。下面將會有8條任務通道的路線抵達終點,沒有捷徑。規則就是不得惡意對賽區任何學員發動攻擊,違反規則,視為棄權。途中,如有退賽學員,拉響身上的訊號器,會有專人帶離。預祝各位學員旗開得勝!”
嚴肅帶點幸災樂禍的廣播叫人的心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是鼓勵還是損人。
季傾晴進入賽區時間早,獲取的裝備非常有利。途中,她沒有選擇隱蔽性強的服裝和路徑,而是選擇大暴露點的方向走。獲取的只有槍支彈藥和食物,其餘一概不拿。
實戰演練不是遊戲,真槍實彈的剛,賽區沒有任何地圖相關的裝備,也就是說,只有靠自已的實力,拿到任務卡,找到載具,進入任務通道,才能離開第一賽區。前提是,在規定的時間內。目前,只有非常少的人推算出第一賽區的規定時間。
像季傾晴這種自殺式的模式,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是不敢獨自一人在大爆點的路徑前進的。
這個最後的新生,來路不明,後臺有點硬,多少還是令人忌憚的。
季傾晴將武器放置方便的位置,兩手空空地往前走,看上去絲毫無顧忌。
洛基對季傾晴的行為不驚訝,目的明確,快速高效。
“洛基,如果程庭希和季傾晴碰上,會怎麼樣?”這時,艾卓克利沉思著問道。
“double king。”他們的資料裡,季傾晴和程庭希是新生裡面最優秀的兩個。
“她哪比得上我的小希希?看著就活不過兩集的配角。”程飛剛鄙視完,玄天幻息就傳來一陣槍響。
所有人扭頭一看,季傾晴擊斃一個聯盟小組。
這不是開玩笑,真的是擊斃,這個規則早已存在幾百年,有得必有失。想要走到終點,不是靠運氣而已。
所有人安靜地看完季傾晴解決這個路段的圍獵著,收取自已需要的東西,繼續下一段路程。
季傾晴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相反這讓她覺得很正常,這個世界,沒有一個角落是沒有血腥味的。
似乎一點都不意外,指揮中心此刻的氛圍有些壓抑、沉悶。
譚雯諼轉身去看洛基,洛基就只是喝了口冰啤而已。
“你們自已退賽吧。”程庭希拿著槍對著面前圍住的對手道。“我不想殺你們。”
對方顯然很詫異,這是幾百年來第一次的例外。
楊姝完顏:“規則說了,可以退賽,卻沒說會被遣返。”
對方想了想,的確如此。
“好,我們退賽。”商量一番,敗在了開頭,下面就難以對抗其他人了,與其被殺,不如退賽。
程庭希示意隊友解開捆綁對方的繩索。對方爽快地拉響了訊號器。沒有憂患之後,程庭希帶隊離開。
“人數肯定一直在減少,基本上沒多少人會選擇留下對手的命。”這是常態,今天是對手,留了對手一命,將來有一天,不知道怎麼碰上了,就是一番殊死搏鬥,不會有人情這一說。
程庭希:“人是會變的。”
趙元昭頗為鄙視的懟道:“就你天真。”
“話說回來,還不知道洛基先生的學生是個怎樣的人。”江姜自顧自地說著。
指揮中心
“這下有好戲看了。”羅咚咚不懷好意地笑道。
百里琉禎:“的確是王見王,狹路相逢,就是不知道心慈手軟懟上冷血無情會是什麼結果。”
似乎所有人都對這個結果好奇,兩個極端的人碰上,不知道應該是一番什麼樣的景象。
賽區
季傾晴的銀白色手槍,撂倒又一波的對手,槍口直的對著草叢。
“出來。”
她對付這些人用了多長時間,這人就看了多久。
歐陽遠然瑟瑟縮縮的冒了出來,臉上還掛著十分難看的尬笑,搖著小手跟季傾晴打招呼。
“等等等等等……”季傾晴緩緩地要扣下扳機,歐陽遠然尖叫著喊停。
季傾晴抬了一下眼皮,歐陽遠然顯然眼看見了這個動作,意思是有屁快放。
“我不是來殺你的。”歐陽遠然十分真誠地看著季傾晴,她年紀很小,在季傾晴看來,並不符合賽制。雖然並不是白紙黑字寫出來的。
季傾晴沒說話,但也沒扣動扳機。
歐陽遠然嚥了咽口水:“我是歐陽遠然。我知道你是洛基先生的學生。我算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娃娃,所以我來投奔你。我不會和你搶冠軍,也不會殺你,只要你別殺我。”她沒說的是,也別讓其他人殺我。
季傾晴還是面無表情,感情把她當保鏢了。
“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歐陽遠然緊張地等著季傾晴的回答。
季傾晴收回槍,間接表明同意了。
“你會什麼?”季傾晴問。
“呃……”歐陽遠然有點難以啟齒,她不屬於戰鬥力強的人,但輔助能力很強。“精神支援。”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個麻瓜,實際上精神支援是一種輔助的異藍,算不得罕見。
“哪個階層?”
歐陽遠然聲細如蚊:“初階。”
季傾晴沒有表現出她是個笨蛋、拖後腿的意思,似乎早就猜到了一樣。
“全程聽我的,做得到嗎?”
歐陽遠然思考了一會,點頭如搗蒜,只要能保護她,這不算什麼!
季傾晴抬腳就走,後面的歐陽遠然懵逼了一會,後知後覺得才屁顛屁顛地追了上去。
季傾晴常速前進,全然不顧後面的歐陽遠然。這次比拼,和歐陽遠然一般大的孩子都有,這些都是天賦異稟才破格入試的,與季傾晴這類晉級正式生不一樣。
歐陽遠然非戰鬥屬性,輔助屬性在實戰演練之中,討巧很難,必須依靠團隊才能發揮作用。在團隊裡面,是對手手要拿人頭的唯二之一,其次是屬於輔助屬性的治癒屬性的團隊人員。
歐陽遠然這樣年紀小,異藍等級屬於初階的小孩,碰上心狠手辣的人——譬如季傾晴,就是送人頭的。遇上程庭希,起碼還留著一條小命。
季傾晴未進入SKY之前,個人特訓經歷過不少,如這類規定區域突圍早已是得心應手,而後面的歐陽遠然顯然是十分吃力,體能就跟不上去了,更別提揹著揹包跟著季傾晴。
走了一樣的路程,季傾晴依舊不帶喘的,相比之下,歐陽遠然就狼狽很多。
歐陽遠然走的兩條腿都在發軟,走走停停,靠在樹上喘氣,累得餓得慌。季傾晴還沒有休息的意思,歐陽遠然也不敢問。
許是覺察到歐陽遠然撐不住了,季傾晴在前方密林歇了腳。歐陽遠然如蒙大釋,休息過後,翻著包裡的食物狼吞虎嚥。
季傾晴慢條斯理的嚼著麵包幹,眼色地望著兩米遠的歐陽遠然。
等歐陽遠然吃得撐得走不動了,季傾晴對著她說:“吃得飽不如吃得巧,沒點長進。”
季傾晴花落,歐陽遠然垮了小臉,摸著自已圓圓滾滾的肚子,吃得忘乎所以,這下給季傾晴找麻煩了。
季傾晴看著她的表情,不語。自已就是個麻煩,還不停製造麻煩。
“實戰演練,字面上的意思就是顧名思義。實際上的意思,就是你要不顧一切、想方設法活到最後。其中包括了你積累下來的經驗、技能等,為以後所有的任務打下基礎。這是基本功。”
歐陽遠然詫異地望向季傾晴,她沒想到季傾晴會教她這些。
“下面,你不只要聽我的,還要在我分心不了的時刻保護你自已。沒有一個人能無時無刻保護你,最靠譜的只有你自已。所以,接下來,你要找到你自已的防身武器。”
師傅肯教,只要是虛心向學的好徒弟,自然會跟著學。
歐陽遠然收拾揹包,移動到季傾晴身邊:“我該怎麼找?”
“武器和你自已的衣服鞋子一樣,合適,你便運用自如、事半功倍。”
歐陽遠然似懂非懂地思考著:“所以我要找的是適合我的、屬於我的。”
季傾晴:“確切地說,是這個階段、此時此刻適合你的。”
“求大佬指教!”歐陽遠然一點就通,立即抱住季傾晴的大腿,星星眼的求絕招。
季傾晴腿一蹬,把人踹開。“過猶不及。”
歐陽遠然撇撇嘴,拍著身上的灰塵站起來。說一半不說一半,淨吊人胃口!
季傾晴朝歐陽遠然一瞥,走了。歐陽遠然還在疑惑季傾晴那個眼神什麼意思,回神一看人都走遠了,急忙追了上去。
“咱們是不是目標太大了?”九黎擦著頭上的汗,不經意地問。
完顏:“我們是兩組聯盟的,人的確很多,難免招人襲擊。”
陳疾:“整個第一賽區的人數以萬計,沒有地圖、沒有人數提示,想要突圍恐怕很難。”
趙元昭:“六兒你說呢?”
“槍支彈藥很快就需要補給,而且異藍消耗過快,對我們很不利。”
“哪能怎麼辦?現在還沒找到任務通道的線索。”
江姜:“小六,你是不是想要做白會的會長?”
程庭希不解地看著江姜:“怎麼了?”
“今天的人幾乎都衝著白會會長而來。你最強勁的對手,不是被你淘汰的人,而是洛基先生的學生。”
程庭希心裡一個咯噔,不免有些發慌。雖然沒怎麼接觸過季傾晴,他明白,是個難纏的角色。
最主要的是,在江姜提醒之前他完全忽略了這個人。
古棠:“有些人可能不知道,洛基先生曾是第一任白會會長銀月戰神的學生,事出突然,洛基先生就只成了銀月戰神學生的幾天,但卻是銀月戰神的唯一一個學生。第二任白會會長程縱橫,是洛基先生的好友。季傾晴是洛基先生的學生,雖然沒有訊息說季傾晴的目標是這個會長,可她的教官是洛基先生。這就難保她不會了。”
諾菲:“以一個連鎖反應來說,歷史所趨,無不可能。”
“……”程庭希擰著瓶蓋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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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季傾晴的性子,怎會手下留情?”
洛基斜了一眼某人一眼:“怎地?人家手下留情你還不樂意了?”
依琳往呵呵一笑:“沒準是個人肉靶子呢!”
程飛:“一個小丫頭還能怎麼對付經驗豐富的小狐狸。”
羅咚咚:“這我認同。”
譚雯諼:“你們也太主觀臆斷了吧?”
洛基:“有些人我是信不過,我的學生我信得過。”
有些人鄙視的翻了個白眼。
讓人不可置信的是,楚河漢界,兩軍對壘,這屆最為優秀的程庭希、季傾晴居然狹路相逢了。
歐陽遠然地望著相隔甚遠的程庭希等人,她們兩個,其中還有一個沒戰鬥力的。對方卻是這一屆排名前三十的新生。
光是陣容,就讓人夠嗆的。
季傾晴淡漠地望著程庭希他們,沒有動作,也沒有任何話語。
“老大,這兩組人怎麼遇上了?”躲在暗處的一群人,支著武器,關注著眼前暗流湧動的狀況。
被叫做老大的人,臥在草叢裡面,除錯著視鏡,精準地度數能看清遠處兩組人的一舉一動。
“遇上了就遇上了,正好一網打盡,得來不費功夫。”
“咱們都是經驗老道的老人了,幾個小屁孩還不容易。”
“通知下去,做好準備,把他們一舉解決掉!”
“是。”
季傾晴和程庭希都沒有說話,其他人也不敢說話,就這麼地無聲的對峙著。
歐陽遠然悄悄扯了扯季傾晴的衣服,季傾晴沒給她回應。
突然,季傾晴和程庭希倆人抬起手,黑乎乎的槍口對準了對方。
“臥倒!”子彈飛出,季傾晴帶著歐陽遠然臥倒在地,程庭希等人也不例外。
“怎麼回事?”
“我們被包抄了。”程庭希道。
他們臥倒在一條狹窄的道路上,兩旁是能夠遮擋他們的還沒熟的麥子。
“找個地方藏起來。”季傾晴對歐陽遠然說。
“那你怎麼辦啊?”
“要不要我現在給你一槍?”歐陽遠然傻了,她沒做什麼啊!
“別廢話!”
歐陽遠然猛地地一滾就滾遠了,藉助高大的花草樹木匍匐前行,找了個隱蔽的位置把自已給藏好了。
“這下要被吃掉了!怎麼跑?”梁稚瑟瑟發抖,趴在地上,金豆豆在眼眶打著轉。
程庭希回頭,看見季傾晴掩護著歐陽遠然躲藏,這才意識到,人少是件好事。
“我想和季傾晴聯盟。”程庭希的話嚇得梁稚都不敢哭了。其他人也是都被他嚇了一跳。
趙元昭打了他一下:“你發什麼瘋?”
“眼下,沒有我們她也很難逃掉。我們也正需要她。”
“問題是,人家樂意嗎?”諾菲說出了關鍵的一點。
程庭希:“試試才知道。”
歐陽遠然藏好了,季傾晴這才有空去思考眼前的難題。抬頭一瞄,程庭希給她傳遞了一個聯盟的暗號。季傾晴帶著疑慮權衡利弊,皺著眉頭思考過,才回答他。
程庭希和季傾晴倆人相隔大約有十米之遠,打手勢傳遞資訊,討論著應對之策,倆人拉拉扯扯才勉勉強強定下一個plan。
“看我的暗語行動。”
“嗯。”
季傾晴迅速起身,朝著兩旁扔出一個煙幕彈。
“速,後方!”
“嗖——”兩道身影會霧之中掠過。
程庭希、季傾晴打完暗號手勢就兵分兩路了。程庭希指揮著自已的組員行動。
煙霧之中,兩方人馬優劣再次顛倒,失去目標的敵方一下子警惕起來,持著武器移動位置。
“活捉!”程庭希喊到。
無人應答。
季傾晴可沒他們這般仁慈,遇上一個是一個,子彈用起來毫不手軟。
煙霧散盡,一地狼藉,血腥味也彌散開來。
季傾晴周圍,都是屍體,槍支彈藥散了一地。
程庭希一組,把人都捆了起來,圍困在一地。
“你沒聽見我說要活捉嗎?”程庭希不可置信地注視季傾晴。
季傾晴拿起一瓶水,澆溼手帕,擦去槍、匕首上的血跡,瞥了程庭希一眼,沒有說話。
聽到槍聲停歇,歐陽遠然扒拉開遮擋的草垛,發現季傾晴和程庭希對峙了起來,推開草垛,急忙朝他們走去。
脖子一涼,歐陽遠然不敢動了,僵硬著身體。
“都別動。”穿著黑色制服,蒙著臉的人,拿著匕首,抵在歐陽遠然脖子上。
季傾晴瞟了一眼挾持歐陽遠然的男子:“蠢貨!”
程庭希:“你別激動,小心傷到人。”
“放了我的隊友!”
“我們談談。”放人是沒可能的,也要救人。
“你這一個敵人,就想換回這麼多人,想什麼呢你?”江姜不客氣的懟回去。
“不放,我就殺了她。”
趙元昭:“儘管殺,反正跟我們無關。”
“等等,我們可以商量。”眼看這一刀就要下去,程庭希心跟著一跳。
季傾晴推開程庭希:“你殺了她,你也一塊跟著陪葬,很划算。”
“……”
“剛剛你已經殺過了,我不會再讓你殺人!”
“我給你一個機會。”季傾晴側開身子,只見身後被綁著的人脖子間都被一把匕首懸著,就像現在的歐陽遠然。
“放了這個蠢東西,既不用死,我還會給你一個贏得比賽的機會。”
還能這樣做買賣!
歐陽遠然睜著大眼睛,絲毫不敢相信自已居然有這麼大的價值。
看著離死只有幾毫米的隊友,挾持歐陽遠然的人猶豫了,既不想死,也想贏得比賽。季傾晴看準時機,趁人猶豫之際,扔出匕首,打掉了握著匕首抵在歐陽遠然脖子上的手。
男子吃痛但也沒推開歐陽遠然,而是掐住了歐陽遠然的脖子。
男子表情猙獰著吼道:“那就一起去死吧!”
季傾晴閃到歐陽遠然面前,一手扯著歐陽遠然身前的衣服,一手拿槍抵著男子的胸口,扳機不停的扣動,直到子彈打完。
速度快得來不及阻止,人就倒在了他們面前。看到隊友死在自已面前,即便是被困著,悲傷難耐。
歐陽遠然完全沒想到自已離死亡這麼近。她是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男子的身體跟她有著接觸,她能感受到子彈打進男子身體的時候男子的身體的顫動。瀕死起碼還有著很長的感官知覺。這個男子,季傾晴根本沒有讓他再看一眼這個世界的慾望。
季傾晴鬆開歐陽遠然之後,歐陽遠然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就在剛剛,她嗅到了一絲季傾晴的殺氣。可是很快季傾晴就收斂了。
季傾晴又裝上幾發子彈,轉身:“其實你們也不用這麼傷心難過,為了一個贏的機會都要放棄你們了,這樣的隊友,要來幹嘛?”
“你這心狠手辣的東西!你還是人嗎?”
“換位思考一下,你們還會這麼客氣?”脖子上的匕首再次逼近,程庭看得心驚肉跳。
“你不能殺他們!他們是無辜的。”程庭希擋住季傾晴。
季傾晴這才正眼看他:“不是我,你們現在也躺著了。”
“人是我們捉的!你沒資格動!”
“機會是我給的。”季傾晴懶得再和程庭希胡攪蠻纏,操縱著匕首就是一刀又一刀,直到沒有了生還的機會。
一地的血腥,程庭希一行人還在震驚之中回不過神來,呆呆的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現在他們明白什麼叫血腥了。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已的殘忍。如果你無法承受,最好放棄。”
“還不走?”季傾晴看歐陽遠然還沒跟上,回頭就是一記刀眼。
到了河邊,季傾晴在河邊洗去面板沾染上的血跡。
歐陽遠然坐在樹下,看著季傾晴的後背出神。
“太陽落山了,再走半個小時。”季傾晴拎著一瓶水回來。
歐陽遠然被她嚇著了:“哦、哦!”
這個年紀的歐陽遠然被嚇到了也正常,季傾晴沒空給她做心理輔導。
一路上歐陽遠然都心不在焉的,季傾晴停下,她就撞到季傾晴後背。如此幾次之後,季傾晴也惱了。
“你是不是有話說?”
“啊!”歐陽遠然被問的一臉懵。
“沒有沒有!”季傾晴冷眼看她,看的歐陽遠然發毛,反應過來擺著手否認。
季傾晴:“照你這個速度,明年都還在這!”
“……”
半天,歐陽遠然小心翼翼地觀察季傾晴的臉色,“你、你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人啊!”
季傾晴:“這些大部分都是SKY的往屆學員,也就是所謂的師兄師姐。在SKY已經有幾年的學齡,對SKY規章制度比新生清楚。現在的SKY早已不同,今天你放過了讓他,一轉身就被人抹了脖子。殺了,永絕後患。”
“那你為什麼不跟他們說?”
“智商和情感不成正比。”歐陽遠然聽不懂,茫然地看著季傾晴。
季傾晴無奈地扭頭就走,不想對牛彈琴。
夜幕降臨前季傾晴帶著歐陽遠然找到宿營地,緊鄰溪流,是一個小土坡。
歐陽遠然按著季傾晴得交代拾柴生火,季傾晴折了一些樹枝做護障和陷阱,以防夜裡被人偷襲和野獸攻擊。這片賽區雖然是SKY的領屬地,卻是一片野外,野獸出沒不足為奇,對於實戰演練是個極好的地方,能考驗出學員的實力以及資質。
待季傾晴作業完畢回來,處理好的魚也快烤熟了。
“晚上我守夜,別睡得太死。”季傾晴翻了一下魚。
歐陽遠然尷尬的一縮,季傾晴就像是會讀心術一樣,她的確是個懶散的人。
“我不會讀心。”看歐陽遠然的表情,季傾晴就猜出了她的心思。
歐陽遠然又是一陣尷尬,不自在的感覺又深了幾分。
另一邊的程庭希一組人,被季傾晴帶來的震撼搞的一愣一愣的,馬不停蹄地找好宿營地才緩過神來。
“季傾晴真的太癲狂了!都是差不多的年紀,這人怎麼就怎麼冷血?”
“我看吶,這不只是冷血,鐵石心腸啊!”
“你們都不知道,我看著她拿槍的時候,我特意觀察了她,她的眼睛都是空洞的,像是沒有溫度一樣。”
“那個時候,我都感覺到氣壓在降低!”
“感覺就像是在執行程式命令,完全不聽別人的看法意見。”
圍著火堆,眾人各執一詞地討論季傾晴,誰都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卻是說不清楚。
程庭希感覺,這個人不僅是想象中的難以對付,面對面的剛都很難找到對方的弱點。一如之前的那一場短暫的聯盟,這人不僅適合團隊作戰,個人更是出類拔萃。這場比賽,他贏得把握又少了幾分。
指揮中心
“洛基,我現在不只是懷疑這麼簡單了。今天的情況來看,季傾晴適應的不是新的SKY,而是舊的SKY。”徐徑。
洛基:“換作你們今天面對敵人,你們會手下留情嗎?”
徐徑氣得說不出話來。
秦:“這是兩個極端,你確定能夠平衡得了?”
譚雯諼:“洛基,王位上的人,對權勢只有貪心,冷血就是他們最好的證明。她連猶豫都沒有,我真的不敢相信她真的是一個人!”
洛基面色一沉:“否認別人之前能不能清楚地認識你們自已!別總是拿你們主觀的眼光看待別人!自已都不知道什麼貨色,還好意思說別人什麼樣!”
“洛基,你這是為一個瞭解不深的小孩子跟我們擺臭臉嗎?”
“我跟你們擺臭臉!你這是哪來的結論?你們眼瞎怪我嗎!”
“事實擺在眼前,你給我們一個解釋!!”
“要解釋是嗎!好啊!”洛基走到控制檯,調出自已想要的那段影片。“這是歐陽遠然尋求保護的時候,季傾晴沒有開槍。為什麼?因為她從歐陽遠然眼裡看到了信任!季傾晴為什麼願意這麼做?帶著一個累贅、麻煩,她自已為什麼願意?從開始到現在,歐陽遠然有做出讓季傾晴不滿的地方嗎?沒有!再看看程庭希這邊!一盤散沙!休息了就知道討論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動不動就內訌!你們告訴我,你們自已特訓的時候都教了什麼?他們成組也有一段時日了,沒有一點長進!”
“這裡!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這是一個很有經驗的小組,成績可以說是不錯的。為什麼會敗在一個新生手裡!因為沒有你們所謂的情誼!這才是冷血的模樣!季傾晴沒給過他機會嗎?可他猶豫了。猶豫代表什麼呢?代表他心裡自已才是一個team!其他人可有可無!季傾晴兩個人,她有放棄歐陽遠然嗎?她沒有一絲猶豫。對方日後也會遇見的敵人,用自已的實力救了隊友還要被你們說三道四。換了你們,你們應該還會來個什麼兩全其美吧!笑話都是。屁都不算一個!跟我談什麼人間真情!人間真情能讓世界和平啊!”
“這是一個對照組狹路相逢。季傾晴、程庭希跟這一個小組代表了過去和現在。這個小隊已經形成了一個固有的生存方式,對他們而言,廝殺是活下去的唯一途徑。白會會長這個彩頭,所有人都是一個巨大的誘惑。在季傾晴、程庭希眼裡,是一個目標。誘惑和目標不是一個意義。我不是在為季傾晴找藉口。季傾晴明知可以放他們一條生路卻沒有做,那是因為她知道即便今天離開了這個戰場,他們會奔向下一個戰場。死在哪裡都無所謂。死在SKY,還是SKY的人。”
“這是朝聖地。也是SKY所有人的終點。”
“你們口中的怪物,不過是比所有人看的更加透徹了一點。”
洛基最後氣得面色鐵青,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指揮中心。在他眼裡,沒有真正的私心這一回事。也許他有為季傾晴辯解,但是他沒有看見季傾晴真的冷血到無藥可救的地步。他相信,季傾晴做的每一件事都有自已的考量。
指揮中心的故事主角此刻正靠在樹上休息,樹下層層保護著的是歐陽遠然。
進入SKY之前,季傾晴是夜間叢林的獵人,接受的訓練早已超出SKY此屆新生,於她而已有利無害。
晚上守夜季傾晴即便交給歐陽遠然還是給自已找麻煩,與其增添麻煩不如減少麻煩。樹下的歐陽遠然早已夜會周公。
淺眠的季傾晴閉目養神,睡著了神經也是特別敏感,一點聲響也會立刻驚醒。
南杭第二日便跟著季洛前往銀月就職。季昊在的話,南家父子只能坐前面,南家父子今日用的是南家的車和司機,近年來,季昊退居二線,集團的事務交給了大兒子、二兒媳,季洛是季昊身邊的紅人,平時都是由季洛代替季昊出面,鮮少會有季昊出現在銀月的時候。
季洛雖然是個掛名人士,由於頂頭boss是季昊,大部分高層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哀怨的什麼都不敢說。
南杭是個空降兵,一到任便是個高層,很多付出巨大努力的精英人士都沒能搶到這個位置,著實憤懣,在接待室與相關負責人員吵了起來。南杭經過只當沒看到,和季洛去了安排給自已的辦公室。
“今後,你是為三小姐做事,該有的規矩都別忘了。”季洛揹著南杭交代。
南杭:“是,我記住了。父親。”
季洛只是過來安排南杭入職,其餘一概不理,回了季家彙報。
南杭在辦公室轉了幾圈,眼底的神色不明。半個月前季染墨離開季家,季家速度極快地安排了他的工作。
季染墨不知是料事如神,還是早已有這個安排的心思。南杭想不透,接下來只能安安靜靜地做好季染墨交代的事。
對於南杭的空降,季溪遠和沈致涵都沒有反應,其他人即便是發牢騷也不敢當著他們的面說,畢竟銀月是季家的,將來是季染墨的,誰也不敢保證將來會不會被南杭給弄死,怎麼說都是季染墨身邊的人。
帶了個麻煩,季傾晴也沒有要打要罵,一路上都在保護著人,時不時地還會教點什麼給歐陽遠然。
靠在樹幹上入眠,是季傾晴進入訓練以來的習慣,尤其是夜間,鮮少會在地面扎地休息。樹下的歐陽遠然睡得老死,什麼動靜也聽不見。季傾晴耳朵一動,闔著的眼睛動了動,沒有立刻睜開。
咻——
手指一動,一道紫藍光將夜梟鳥的羽毛削了下來些許。季傾晴一睜眼,立馬站起,一看,圍著她們都是烏泱泱的夜梟鳥。
“歐陽遠然!”季傾晴面不改色的吼,即使會招來敵對的人。
歐陽遠然被這聲音嚇得一跳,迷迷糊糊的醒來,揉揉眼睛,眼前一片清明,卻發現好像多了一些不知名的飛禽。
季傾晴從樹上跳下,落在歐陽遠然面前。
“這、這都是什麼呀?”
“夜梟鳥。”
“夜梟鳥?”歐陽遠然一臉迷茫。“沒聽過。”
季傾晴:“聞到活物的氣息便會傾巢出動,最喜歡的便是異藍者。異藍者能為他們的修行提供養分。”
“又不是植物,什麼養分?”
“你這樣的倒是很對他們的胃口,得來不費功夫。”而且吃起來更輕鬆……季傾晴沒把這句說出來,生怕這丫的更加拖後腿。
歐陽遠然嚇得又是一驚:“怎麼辦?怎麼辦?”歐陽遠然抓著季傾晴的小臂,害怕的搖著季傾晴的手。
“還沒怎麼,你就盼著我們翹辮子是麼?”季傾晴森冷的目光看向搖著自已手臂的狗爪子。
歐陽遠然尬的縮回自已的手,退到季傾晴身後。
“其實呢,這也很好解決。”季傾晴面色晴朗的看向歐陽遠然。歐陽遠然看見季傾晴的目光,的確是溫和晴朗的。
“怎麼解決?”不想成為一頓美味夜宵的歐陽遠然好學地問。
季傾晴拿出一把不知道從哪見到的槍遞給歐陽遠然,歐陽遠然怔愣地瞅著手裡這把黑色的玩意。
“夜梟鳥也是生來就能驅動異藍,算是妖族。對付擁有異藍的,不管是人還是飛禽走獸都好,需要元素融合。所以,我們日常使用的武器都是貨真價實的玩意。這把槍,都是實彈,內含元素晶石製成。於你而言,這是個絕佳的試煉機會。你本身就是輔助系,異藍只會助長敵人的異藍。使用攻擊性輔助的武器才是你更上一層樓的增強實力。”
“所以說,我要用這把槍幹掉這些大鳥?”歐陽遠然顫顫巍巍的總結季傾晴的一番話。
季傾晴挑眉,不予回答。
“能不能給點外輔?”歐陽遠然可憐巴巴地撅著嘴,期待地看著季傾晴。
季傾晴搖頭,回了樹上,給自已施了一層防護罩休息去了。只留下弱小可憐無助的歐陽遠然獨自一人大戰夜梟鳥。
季傾晴只留了子彈給歐陽遠然,絲毫沒再管歐陽遠然。別說外輔了,連個眼神都沒再給她。
凌晨的時間段,歐陽遠然是在大戰夜梟鳥度過的。天邊泛起魚肚白,夜梟鳥就一個個地化作一團黑氣消失無蹤。
歐陽遠然累得坐在地上大口喘氣,全靠那把槍支撐著她才沒有攤在地上。
季傾晴一躍而下,看到歐陽遠然這副沒用的模樣直搖頭。
“能不能休息休息……”歐陽遠然有氣無力,白著小臉問。
季傾晴還是搖頭。“你想被打成篩子就留在這。”
歐陽遠然只能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龜速得跟上季傾晴的腳步。
倆人的距離相差很大,歐陽遠然覺得季傾晴真不是個人,沒點人情味,她都這樣了她還只顧著自已。
季傾晴要是聽到她這“肺腑之言”,可能臉色更加難看,本來就是冰山臉了,直接成了冰川臉。
被“冤枉”的季傾晴腳速放緩了不少,她是沒怎麼感覺,除了照顧歐陽遠然的龜速,還得分神注意周圍的動靜。別人看來得身心俱疲,季傾晴倒是覺得自已心累不已。
“他這樣多久了……”程庭希忍不住小聲問了並肩走得江姜。
江姜用餘光瞄了一眼他們口中的男主角:“從我們出發開始,沒消停過。”
“……”
“走了這麼遠的路,累不累?渴不渴?餓不餓?”這樣子的話,趙元昭已經把小組內的女成員挨個問了一遍,不是幫著拿點什麼東西,就是在休息的時候送個水、蘇打餅什麼的。
作為男同胞一員的程庭希表示沒眼看。小小年紀,撩妹撩得這麼熟能生巧,應該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了……
“我覺得賊丟臉的,還好是自已人,尷尬地也是自已人。”
“可我怎麼覺得不是冤家不聚頭啊……”啃著薯片,眼看前方,梁稚含糊不清的應著古棠。
程庭希誘惑得順著梁稚的視線一看,頓時臉色一沉。
歐陽遠然尷尬一笑,季傾晴目不斜視地往前走根本沒有打招呼的意思。
“唉唉唉!這人什麼意思?真是欠扁!”古棠本來就因為之前的事沒消氣,看見季傾晴這副愛理不搭的樣子更來氣了。
前面,季傾晴很自然地往前走,像是沒見過程庭希他們一樣,只想著自已的事。
季傾晴在懸崖附近停了下來,看著瀑布發愣,似乎覺察到什麼。
她轉過身對歐陽遠然道:“如果天黑我沒出現,你就自已走。”
說完,不等歐陽遠然說什麼,一個飛身到了對面懸崖,盯著瀑布十來秒,藉助尋來的工具往瀑布紮了進去。
看得程庭希他們一愣,不由覺得季傾晴該不會想不開吧?這麼的自殺方式倒是有些新奇。
歐陽遠然也傻眼了,什麼情況?
江姜:“怕是發現了什麼。”
諾菲:“瀑布裡面能藏什麼?”
倆人這麼一說,都有點好奇起來,季傾晴可是來勢迅猛的狼,不是聞到血腥味,就是發現了獵物。
“我們要不要跟著去看看?”
“但似乎與我們沒什麼關係。人家先找到的,我們得搶嗎?”吃一塹長一智,吃過一次虧,他們現在可小心了不少。
“第一賽區還有不少人,即便有了載具,也未必能走出去。”
一共八條任務通道,第一賽區是起始點,個如狼似虎,季傾晴即使能力超群,也不可能對付得了這麼多人,況且總會彈盡糧絕的。
而在瀑布之內的季傾晴見到眼前的景象卻不覺得驚訝,反而抿著嘴唇,嘴唇的弧度很是不屑。
看到這裡的時候,洛基彷彿自已被虛空而來的冷箭刺中一般,頓時頭上腳下都是麻的。
“嘖!這是嫌棄誰呢?”角落裡眼睛蒙了一條紫色布條的男人道。
“這誰設計的!送命題怎麼就成了送分題呢?”
“放水也別這麼明顯,怪拎不清的。”
一頓陰陽怪氣的諷刺,洛基雖然感覺到了,但還是裝作什麼的不知道,繼續盯著畫面。
季傾晴饒了這個姑且稱之為山洞的地方轉了一圈,仔細地檢查每個角落,最後一腳往最中心踩了下去。
然後,只聽見似乎有機械運作的聲音。季傾晴退開了,退到邊緣去。
待程庭希他們進來,看到的就是季傾晴盯著眼前的這架客機看,像是想著什麼。
“誰這麼變態!怎麼放進來的!這麼大塊的東西,是要考驗它的質量嗎?”
古棠罵出了季傾晴的心聲,她是想不明白誰這麼有才華,能想到這麼個神經病的方法,如果不是這麼無意走過,恐怕沒人想得到吧?
“果然啊!”遲梓璃敬佩的對江姜和諾菲放射星星眼,“真的有工具啊!”
“……”季傾晴默默地遠離他們,工具是她發現的,這半路截胡的事還真是與他們的行事作風相違。
歐陽遠然看得目瞪口呆,心裡腹誹:不要臉!氣哼哼地走到季傾晴身後。
機艙的艙門已經開啟,唯一的問題就是怎麼離開這個地方。
“好像……跟沒找到一樣,作用不大……”四周都是厚厚的巖壁,正前方還是瀑布,怎麼離開貌似都是一種機毀人亡的結果。
“季傾晴同學,我們可以結盟。”程庭希再次提出合作的意願。
奈何你有這個心,別人未必有這個興趣。
季傾晴連眼神都沒給他,直接進了機艙,還把艙門給關了。
“什麼人嘛!”梁稚氣的朝艙門比了一個鄙視的手勢。
“之前就鬧了不愉快,她本來就不是適合團戰的人,再者聯盟對她來說,不過是一個工具而已。”楊姝完顏分析道。
其他人都認同的點點頭。
幾個人圍在一起商量對策,怎麼也要上了這架客機,先走一步為妙。
季傾晴略過客艙,進了駕駛室,沒有駕駛員,但是可以自動駕駛。
無錯書吧季傾晴在操作檯上檢查客機的可靠性,不僅將功能什麼地看了一遍,還將程式過了一遍,發現還真有隱藏任務。
設定目的地,按下啟動,季傾晴被提示音給弄得黑臉了。
【客機載重量過低無法起飛,檢測原因為承載人數不夠,請尋找十八個人登機,否則不予起飛。任務也將失效。】
季傾晴沉著臉出了駕駛室,歐陽遠然一臉懵逼,咋啦?
客機的隔音效果很強,駕駛室關上門,除非廣播,否則裡面的聲音是傳不出來的。
程庭希一組人商量到一半的時候,就聽見艙門被開啟的聲音,所有人發矇的轉頭看向季傾晴。
“你們多少人?”
“十六……”
“登機。”
十六張臉畫上了一個巨大的問號,不知怎麼回事。面面相覷地看向其他人。
“走不走?”
登機以後,個面如被劈了的一樣,對面兩個人,這邊十六個人,剛好十八個。而駕駛室的提示音響了三遍,他們聽見了最後一遍,所以程庭希他們是季傾晴“迫於無奈”請上來的。
氣氛十分尷尬,兩邊都是嚴肅的樣子,誰也不肯打破僵局,憋得有些人面部都要癱了。
歐陽遠然很想喊一聲stop,卻被自已肚子的空城計捷足先登。
季傾晴無語地給了她自生自滅的眼神。
一架大型客機啟動了,像是不知道自已身在何方似的往前方前進,在出了瀑布口後成了一艘潛水艇,從瀑布躍下那一刻,起碼有一半的人以為自已要命喪黃泉了。
這瀑布底下的湖,很好地營造了一個意境,跟黃泉不搭的是,這湖的湖水很清澈,深不見底,而且流向不知哪裡。
待客機離開水底,飛入空中,十七個人不知道的是,三枚核彈從空中墜落在第一賽區,第一賽區傷亡不明。
離開第一賽區區域,客機廣播響起。
【十八位新生你們好,恭喜你們拿到任務進入到任務通道,你們是第一條任務通道。解鎖客機的學員擁有自主選擇任務的權利,以及通關獎勵。】
“八個任務,她選了一個,剩下七個,你讓別人怎麼選?”陳疾。
“賽制不變,所以即便人數與任務不匹配,只要進入第二賽點,沒有到剩下兩個人,比賽仍未結束。”
“換句話說,你們可以截胡,完成別人的任務,獲得名次。”季傾晴道。
“除了拿到任務的人,其餘人是無法得知其他任務的內容的。”這話說完,所有人都一致向季傾晴行注目禮。
季傾晴正在給彈匣裝彈:“你們有本事搶才是。”
這話說得其他人都訕訕的移開視線,程庭希都不敢硬剛,他們怎麼可能有這個實力?
“請季傾晴同學選擇一個任務,任務將傳送到你所獲得的獎勵上,落地之後可自查。”
季傾晴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第一個。
【第一個是S級任務,經過高層討論的一致結果,新生必須二人組合才能執行這個任務。】
季傾晴不吭聲了。
【指揮中心的負責人定下程庭希同學作為第二執行人。】
不知為什麼,廣播員都有些顫音,除去當事人,其他人都有些感到涼意。
季傾晴裝好子彈,找了些吃得來填飽肚子,沒把這件事放在眼裡。
【第一條任務通道是直達終點的航線,沿途會低空飛過任務點,請餘下學員做好降落準備。】
而後,廣播再次強調了一下任務規則就歇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