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衣男子不解地跟他的目光看去,只見樓頂上影影綽綽,好像有人影在動彈。他伸手拔出隱蔽的手槍,警惕地問:「你發現什麼了?」
陸寒卻輕笑一聲,搖頭道:「沒什麼,大概是風吹動的夜色。」
隨即,他又繼續領著路,速度不減。便衣男子眉頭緊鎖,心中警鐘大作,但還是選擇跟上。就在這時,街尾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漸行漸近,聲音急促而混亂。
兩人驟然轉身,只見一個衣衫襤褸的流浪漢搖搖晃晃地走來,似乎醉得不輕。然而,陸寒的目光在看到流浪漢的一瞬間,不自然地眯了眯。
「看來,不僅是我們對這個晚上感興趣。」 沉聲道,他的聲音中透出一種隱晦的資訊。
便衣男子習慣性地往後退了半步,警覺地觀察著街頭的每一個動靜。但是,他的注意力卻錯過了陸寒臉上那一閃而逝的陰謀之色。
流浪漢終於走到兩人面前,眼神昏沉地掃了他們一眼,嘴裡唸唸有詞,卻不辨所言。而更加奇怪的是,他的手中拿著一張褪色的照片...
便衣男子正要開口,陸寒突然抓住了流浪漢的手腕,將照片扯到面前。他的瞳孔猛地一縮,照片上那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龐,正是今晚懸賞令上的那個人——他自已。
所有的線索和謎團,彷彿都在這一瞬間連成了線。陸寒的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爍著謎一般的光。
便衣男子還未反應過來,陸寒便低聲對流浪漢說了幾句話。流浪漢突然眼神清明瞭幾分,點了點頭,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無錯書吧此情此景,似乎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便衣男子不禁感到了不詳的預感。這個夜晚的平靜已經被打破,一場更大的風暴,正靜悄悄地醞釀中。
滄桑的城市燈火間,一陣輕輕晚風掀起了路邊報亭的報紙。街頭巷尾的燈光下,陸寒的影子隨著步伐輕輕搖曳。他穿過冷清的巷子,拐角處的老式咖啡館透出淡淡的燈光。正當陸寒步入咖啡館,便衣男子的聲音如影隨形,「陸寒,你實在是太聰明瞭,帶我來這種沒有多少人的地方,是不是覺得可以走為上計?」
陸寒露出一個若有所思的微笑,點了點頭接受對方的話題。「有時候,選擇逃避並非因為恐懼,而是因為不想無畏地犧牲。」
便衣男子坐下時,咖啡館中只有他們和一位年邁的咖啡師。小店裡播放著輕柔的爵士樂,將剛剛街外的緊張氣氛淡化了許多。陸寒示意服務員來了兩杯咖啡,他看著杯中嫋嫋升起的熱氣,話鋒一轉,「說實話,我有些好奇,為何你會對我這麼有興趣。」
便衣男子抿了一口咖啡,微微一笑,「陸寒,別裝了。你和你的團隊最近的活動我們早有耳聞。你的手腕,你的膽識,我承認是我見過的最出色的。但你必須知道,有些遊戲是不能單方面終止的。」
正當兩人對話逐漸深入時,外頭的風逐漸大作,街燈閃爍開始頻繁。咖啡館的暖光和外面的寒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陸寒突然站了起來,目光銳利地盯著便衣男子,「你以為知道了我的一切嗎?或許,真正的遊戲才剛剛開始。」
便衣男子的臉色微變,似乎有些不安,「陸寒,你到底打算什麼?」
陸寒慢慢走向窗邊,手輕輕摸過窗臺,回頭一笑,話中帶著無盡的玄機和挑釁:「比的是耐心和智慧,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而就在這時,窗外緊閉的門「砰」的一聲敞開,寒風和雨夾帶著急切的腳步聲,在這久遠的咖啡館中掀起了一個新的序幕。這個夜晚,註定是屬於未知和策略的夜晚。正如陸寒所說,遊戲剛剛開始。
雨,如同一位調皮的舞者,在這片城市上空翩翩起舞,留下曲折的足跡,每一滴都敲擊在陸寒透過的窗戶上,發出不規則的輕響。陸寒的眼神,比這窗外突然降臨的暴風雨還要深沉。
就在這一刻,咖啡館的門被推開,一個身影閃電般掠入,雨水如憤怒的蜥蜴甩在了老實木地板上。那是一個女子,她扶了扶那副不曾摘下的墨鏡,昂然走向便衣男子和陸寒所坐的桌邊。她的出現,即便沒有聲音,也像是擲在水中的石塊,悄然帶起了層層漣漪。
「久等了,我是慕雪。」 陸寒心中一驚,卻不動聲色地讓出了位置。
便衣男子眼神中藏著審視和懷疑,但表面上依舊保持了風度,「慕小姐,請坐。這位是陸寒,不知我們三人這次能有什麼合作的機會?」
慕雪沒有理會男子的問話,而是直直地看向陸寒,眼神堅定且銳利。「陸寒,我知道你擅長規劃,擅長策略,但這次我找你,是想要一個答案。」
陸寒稍微後仰,托腮沉思,「哦?答案?我倒想聽聽,究竟是什麼問題讓慕小姐大駕光臨,傾盆大雨中也要找到我?」
慕雪不動聲色地拿出一個優盤遞給了陸寒,「大雨的噪音中,某些聲音最容易被忽視,比如……真相。」
便衣男子顯然已經變得有些不耐煩,他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別賣關子了,慕小姐,陸寒。我們都明白大家坐在這並非為了享受這裡的摩卡。」
慕雪輕輕笑了笑,一切盡在掌握的態度讓她看上去宛如一位賭場中的專業玩家。「好吧,既然如此……」她剛要展開話題,暴風雨又突然加重了幾分,猛烈的風聲幾乎掩蓋了慕雪的聲音。
這時,店外的街道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顯然,有人或者些什麼東西,正迅速接近。陸寒的目光瞬間凌厲起來,彷彿把這個時間節點的所有可能性都計算了個遍。便衣男子也從他的臉上看出了端倪,不由得內心翻湧,這個夜晚,似乎藏有他們都未能預料到的變數。
雷聲交加,大門被再次推開,這次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