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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緊張

陸寒的冷靜在這一剎那顯得異乎尋常,警察對他的審視似乎不足以動搖他的神態。這就是他,即便面臨動盪,亦能保持一份超然。不過,屋子後方傳來的尖叫聲引起的騷動提醒了他——他此刻最關心的還是那位神秘的女子。

就在這緊張的一幕場面中,那名便衣男子輕蔑地一笑,他的眼睛像搜尋靈魂的射線,掃過了在場所有驚慌失措的面孔。他眼中的光芒一閃,很顯然,他在尋找某個人,或許,自信到了可以定位一個特定目標的地步。

陸寒不明白這個便衣男子的出現意味著什麼,但直覺告訴他,男子與今晚的騷動脫不了干係。他不禁加快了步伐,打算找個理由躲開警察的再次審查,去檢查女子是否安然無恙。

他沒走兩步,劇情便出現了轉機。便衣男子竟直接走向了陸寒,脫口而出:「陸寒,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所有人的目光驟然集中到了陸寒身上,這種目光裡有疑惑、好奇,還有懷疑。陸寒皺了皺眉,他不認識眼前這個便衣男子,更沒料到在這樣的場合被點名。但他仍舊盡力保持著鎮靜,回應道:「先生,您恐怕認錯人了。我今晚只是來這裡小酌的普通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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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衣男子似乎並不買賬,面無表情地取出一張照片遞給陸寒:「看清楚,我們是不會輕易弄錯的。」

陸寒接過照片,只見一張塗鴉過的像是他的面孔,下方赫然寫著「懸賞」兩個大字。陸寒愣住了, 這是什麼情況?他從未做過任何害得上懸賞的事情。陸寒突然意識到,自已也許正在被捲入一場不該有的風波之中。

「相識是緣,怎麼,不方便談談麼?」 便衣男子的語氣中帶有一種隱晦的威脅,這股氣勢似乎讓酒吧中的空氣都凝固了。

陸寒深知不能在這裡動手,一是因為在場有警察,二是他需要查明真相。他輕輕地將照片放回便衣男子手中,並用他那標誌性的輕蔑笑容說:「我倒是有很多話想談,不過,這裡不是個好地方。」

他這麼一說,便衣男子眼裡掠過一絲不尋常的光芒。隨即,他做了一個手勢,警察們立刻後退了幾步,罕見的一幕讓眾人心中更加疑惑。

陸寒知道這是個機會,便衣男子和警察的關係值得深思,他必須要抓住這突如其來的試探機會。他嘴角微微揚起,提議道:「那麼,不妨走個兩步,來個不受打擾的談話吧?」

他這突如其來的反應讓便衣男子愣了一下,但很快,便衣男子便露出一個含義深長的微笑:「好,我很期待你要說的話。」

陸寒不動聲色,走在前頭帶路,而便衣男子緊隨其後。兩人徐徐走出酒吧,門口的燈光將他們的身影拉得老長——這個夜晚,似乎註定不會再平靜。而在酒吧內,一切混亂漸漸平復...

夜風在街道上肆虐,捲起了落葉與塵埃,但陸寒的步伐卻未因此而有絲毫的雜亂。他的目光平靜如水,但胸中的火焰像是要暴風驟雨前的寂靜。黑夜裡,他的影子隨著路燈拉得長長的,彷彿在這混亂的世界上畫出了一道堅定的線條。

便衣男子沉默地跟在陸寒身後,兩人之間只有微弱的腳步聲。牆角傳來流浪貓的叫聲,顯得有些淒涼。陸寒輕輕皺眉,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看向便衣男子,道:「相信您也不願意在這樣陰森的地方聊天吧?」

便衣男子挑了挑眉,顯得有些意外。他盯著陸寒,彷彿想要從其冷靜的表情中窺探一絲端倪,「那你有更好的地方?」

陸寒沒回答,只是微微一挑下巴,示意前方。便衣男子隨他轉彎進入一個相對安靜的小巷,這裡沒有酒吧的喧囂,沒有不明身影的悄悄逼近,只有一家即將打烊的咖啡館還亮著溫暖的燈光。

便衣男子忽然開口,打破了沉默:「你很沉著,陸寒。面對警察,面對我,你都不露聲色。」

陸寒笑了笑,「在撲克牌中,我的朋友總說我是最能保持‘Poker face’的人。」

他們就這樣對峙著,氣氛在微妙中旋轉。咖啡館裡的鐘鳴了一聲,時針指向了深夜。陸寒先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說道:「既然來了,不喝點什麼豈不是辜負了這個夜晚。」

便衣男子冷冷一笑:「我更感興趣的是你怎麼解釋這張‘懸賞’的照片。」

陸寒故作輕鬆地聳了聳肩:「如您所見,我只不過是個平凡的普通人,何以至此,我也感到莫名其妙。不過…」 他的聲音突然降低,帶著幾分神秘,「或許我們共同的敵人,對這張照片更有發言權。」

便衣男子的眼神突然利箭般緊縮,似乎被觸動了內心深處的某根弦。他湊近陸寒,眼中閃過絲絲不易察覺的迷茫與怒火:「你在暗示什麼?」

此時,咖啡館的門「叮咚」一聲開啟,似有人進入卻未見人影,反而那道逐漸消散的鈴聲,為這夜添上一絲詭異的張力。兩人同時轉頭,只見一個神色匆匆的背影掠進黑暗,彷彿與夜色融為一體。

陸寒嘴角揚起一抹難以察覺的笑,「如果您願意,我們可以一探究竟。」話音剛落,他身影一晃,化為追逐夜色中的一部分。而便衣男子,也緊隨其後,映入咖啡館溫和燈光的是他們遠去的身影和夜的深邃——之後,發生了什麼,暫時成了謎。

陸寒抬眼望向那人急促離去的背影,轉而凝視便衣男子。「剛才那個,你認識嗎?」他問,聲音中隱藏著一絲考驗。

便衣男子的眼眸微縮,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別試探我,陸寒。得有點實際行動,才能證明你不是在玩弄警方。」

陸寒攤開手,一臉無辜:「真的只是個巧合。不過,現在看來,追上去看看是不是更明智的選擇?」

兩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決斷的火花。沒有更多的言語,陸寒率先衝出咖啡館,便衣男子緊隨其後,他們的腳步聲和夜風的呼嘯交織在一起,像是一場不可告人的狩獵。

他們穿過冷清的街道,黑暗中只有偶爾閃過的街燈光柱提醒著他們這是現代的都市。陸寒的腳步異常迅捷,甚至讓一向以體能自豪的便衣男子都感到驚訝。但就在兩人快要追上神秘人影時,陸寒突然停下腳步,抬頭看向樓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