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山聽完清初的回答後,將原話告訴了洪山恩,洪山恩聽後沉思了一會,隨後傳音給陳清山。
“徒兒,為師應該不能插手,現在只能靠你,你必須要將撒旦的動作停止,而且必須要快,我們會給你一點幫助,可卻不能直接出手!快,動起來!”
洪山恩等人自然是考慮到撒旦現在狀態不穩定,害怕自已突然插手會激怒撒旦,使其加大力度,將一眾修士給弄報廢了,於是只得給陳清山傳音,希望陳清山能快速解決對面。
陳清山看著場上的四不像,只見他越戰越勇,而四不像的主人此刻正給兩隻妖獸施著術法,其實仔細一看便會發現,男子原本如星辰般的眸子居然泛起了銀光,銀光隱隱浮現,逐漸繪製成一個五芒星的圖案,男子不斷地重複著給御獸增加攻擊力的術法。
陳清山沒接觸過御獸之術,可眼下男子的行為顯然不正常,彷彿矢智一般。陳清山隨即便向清初問道,清初喘著粗氣,回答了陳清山的問題。
原來,男子的御獸術是一種古老的契約,這種五芒星契約雖然可以使男子輕易的擁有足夠的精神力來育養御獸,也能輕易的和高血脈的妖獸簽訂契約。可這種五芒星契約要求修行的修士意志堅定,和御獸保持親近,心意相通,否則便會受御獸的影響,喪失理智,反倒被御獸支配。
洪山恩自然嘗試過溝通男子,讓男子收起御獸,可每次洪山恩向男子傳音都被一道月華螢幕給擋住了,洪山恩無奈,才給陳清山傳音。
陳清山看著眼前的男子,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眼前的男子顯然是因為受了撒旦的影響,意志鬆動,隨後被蟾蜍的意志影響了,被蟾蜍給支配了。銀色蟾蜍現在正和撒旦斗的激烈,自然也就強烈希望男子能給自已助力,而這情緒也影響了男子,男子一遍遍的施加五芒星,全然不顧自已的精神力的損失。
陳清山不敢冒然行動,四不像和清初的戰場已然陷入了決勝點,陳清山不能插入,這時,任何外來的力都會打破兩人的交鋒,給兩人都帶來傷害。
清初此時已經將蝴蝶收了起來,四不像凝聚出的兩色飛鳥也被打的七零八落,清初又一次拍動了龍尾,這一次不再是大浪,而是一條小河,全然沒有氣勢。可小河中卻有幾團如蓮花一般的火焰在熊熊燃燒,小河一出現便旋轉著朝四不像衝去,四不像看著衝向自已的小河。發出了幾聲鹿鳴,隨後,只見五顆青白兩色的珠子浮現在四不像的身前,珠子瞬間旋轉起來,變成了一個青白色的光圈,珠子向著小河飛去,想將小河收入圈中,只見小河被珠子吸進了圈中,隨後便不見了。
清初看著這一幕,鳴叫了一聲,龍角泛起藍色光芒,隨後小河中的火焰突然爆炸,水與火之力相交,爆發出巨大能量,青白兩色珠子凝成的光圈也被炸開,不過光圈卻並沒有被炸開,而是變的稍大,成了一個更大的光圈,想要將這條小河給吞噬。
兩獸都不惜靈力,只求能將對方的攻擊給擊破,隨後戰勝對方,清初全神貫注,連連鳴叫了幾聲。龍角的水藍色光芒也越來越亮,火焰和水流相撞的衝擊力不斷地衝擊著青白光圈,可光圈每次被衝開一點後便又凝結到一起,將小河吸收,瓦解。
陳清山看兩獸的爭鬥正激烈,也不敢打擾,只能將眼光挪向男子,陳清山顧不得考慮男子是否會因此而受傷。他只得賭一把,於是陳清山催動靈力,一股水流纏繞上了陳清山的右手,陳清山催動靈力,朝著不斷重複同一動作的男子快速衝去,幾個瞬移便接近了男子。
月亮中的銀色在陳清山衝出後變的暴躁,彷彿要衝出月亮,向陳清山的方向飛去,可月亮中的黑色以為銀色要跑,突然竄出,緊緊地纏著銀色光芒。
四不像看著陳清山的動作,抬起前蹄朝大地踢下,發出了一聲鹿鳴,打出一道青色旋風,朝陳清山撞去。四不像的這一動作也使青白色的光圈出現了一瞬的不穩,而清初也抓住了這一破綻,水流和火焰對沖,猛烈的力量不斷傳出,將青白色光圈撐大,隨後將其撐破了。幾顆青白色的珠子朝四面飛出,小河也帶著火焰衝向了四不像,四不像靠著散落的青白珠子勉強擋住,可也受了不小的傷,再也無法戰鬥。
男子依舊重複著畫五芒星的動作,可就在最後一個五芒星畫完後,四不像也被清初擊敗,男子眼中的銀色逐漸退去,恢復了清澈。可就在這時,陳清山已經衝到了男子的身旁,陳清山催動靈力,抬手向男子的後脖砍去,男子沒有一點防備,哪裡擋得住這帶有靈力的一擊,男子瞬間昏倒在地。
就在男子昏倒後,沒有了精神力的維持,一個五芒星陣出現在蟾蜍的月亮之下 另一個則出現在四不像之下。星光閃過,兩獸也消失不見,而月中的黑色也重新變為男子模樣,朝撒旦飛去,融入山羊頭手杖。
清初在男子消失後,一個飛身來到撒旦之後,一甩龍尾將其狠狠地打到擂臺上。撒旦似乎被清初這一神龍擺尾給打暈了,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陳清山立馬跑來將撒旦收入了天書空間中。
撒旦雖然沒有死,可身體透支嚴重,一直在天書世界中,靠著這裡精純的力量補充原罪之力,看樣子,一時半會是醒不了。眾人在撒旦走後也恢復了正常,只是不少修士覺得頭疼無比,彷彿被拉去犁了幾畝地一般,感到疲憊異常。
洪山恩等一眾修士看到眾人醒來後,也長舒了一口氣,洪山恩大手一揮,拿出了幾壇溫養精神力的靈酒,喚來幾人將靈酒分給眾人,眾人喝過靈酒後,臉色逐漸變紅,終於恢復了一些,沒有傷到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