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發生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的故事,故事的結局令人唏噓!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午夜 漢南市 蓮花小區
夜黑如墨 星月無光 狂風大作 暴雨傾盆
在這種極端惡劣的氣候條件下,人們早已進入了甜美的夢鄉,昔日繁華熱鬧的漢南市,燈紅酒綠的夜生活也已偃旗息鼓,只有一排排昏黃的燈光和黑黝黝的樹木在風雨中無助地搖曳呻吟,瑟瑟發抖,整個城市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這時,從蓮花小區裡左搖右晃地走出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男子,步履蹣跚,踉踉蹌蹌,還不時回過頭去,嘴裡罵罵咧咧,像是十分生氣。
這男子並無雨具,渾身上下被雨水淋個精透,活像個落湯雞似的,他一個人幽靈般突然出現在這風雨交加的深夜裡就像是一個來自地獄的孤魂野鬼,陰森詭異!
他沿著小區外的一條小道向著不遠處的城市大道方向踉蹌走去,嘴中還在不停地嘟噥著,一雙大手不停地在臉上抹著滿臉的雨水,時不時地將灌進嘴中的雨水用力吐在地上。
他就這樣一個人在風雨中走著,如鬼魅一般!
就在他即將走到小道盡頭時,突然黑暗中,在小道的拐角處閃出一個如同他一般的鬼魅黑影。
這黑影身穿黑色雨衣,頭戴黑色雨帽,渾身上下漆黑一團。
這黑影行如鬼魅,身手敏捷迅速,只一閃身便轉到那男子身後,那男子似乎沒有絲毫的反應,脖子已被身後的黑影緊緊勒住,動彈不得,兩手兩腳徒然地掙扎著。
一道淒厲冷冽的寒光閃過,血光閃濺,男子喉嚨處殷紅的鮮血噴湧而出。
那黑影順勢將男子放倒在地,男子在地上奮力撲騰掙扎了幾下,便一動不動,沒了氣息。
黑影並未罷手,探下身子,利索地脫下男子褲子,又是一道寒光在黑夜中閃過,男子的下身頓時血流如注。
鮮血被雨水沖刷得四處流溢,在幽暗的路燈下顯得格外刺眼,恐怖滲人!
黑影獰笑著看著地上血泊中的男人,收起利刃,轉身消失在茫茫的雨夜中,就像個地獄幽靈!
1995年6月30日5時30分,天剛濛濛放亮,雨霽天晴,經過一個晚上的暴雨洗滌,漢南市的清晨顯得格外的清新淡雅,晨曦微露,空氣中處處透著一股淡淡的香甜味兒,彷彿剛出浴的少女!
此時此刻,漢南市公安局110值班室的報警電話陡然響起,尖銳而凌厲,頃刻間撕破了這清晨的寧靜。
匍伏在報警電話桌旁的接線員被猛然驚醒,她抬起頭,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拿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箇中年男子因極度緊張而不斷顫抖著的語無倫次的聲音:“是,是,是公,公安局嗎?蓮花小區,蓮花小區........。”
接線員一聽就知道男子緊張過度,忙安慰道:“大叔,別急,我這裡是公安局110值班室,有什麼事情請慢慢說,不急。”
電話裡突然沉默下來,傳來的是一陣濃重的喘息聲,顯然男子還是十分的緊張和不安,好一會才緩過勁來,說出了一個駭人的情況:“我,我,我要報警!蓮花小區,在蓮花小區路口有人被殺,有人被殺,都是血,都是血!”男子還是十分的緊張,心有餘悸!
接線員一聽有重大案情發生,連忙向報警男子詢問了詳情,隨即放下電話向110指揮長報告了報警電話情況。
林傑,漢南市公安局刑偵支隊支隊長,漢南市本地人,32歲,畢業於中國人民公安大學,是個年輕有為的技術型人才,大學畢業後即分配到漢南市公安局刑警支隊,在從警短短10年時間裡,屢破大案要案,榮立個人二等功一次,三等功二次,在進入刑警支隊第5個年頭即擢升為副支隊長,去年又由副支隊長提拔為支隊長,成為漢南市公安局一名冉冉上升的政治新星,年紀輕輕就成為了一名副處級領導幹部,前途光明,不可限量!
無錯書吧這天正巧是林傑在支隊值班,接到110指揮長打來的電話,林傑一骨碌翻下床來,立即電話通知支隊人員、痕跡檢驗科和法醫,隨後拿起毛巾抹了一下惺忪迷濛的臉,穿上警服趕往案發現場。
各部門人員很快到齊,清晨6點整,兩輛警車鳴著尖銳刺耳的警笛迅速到達案發現場。
現場已有7、8個群眾在遠處圍觀著,由於昨晚一場突如其來的大暴雨將血跡沖刷得到處都是,地上四周一片殷紅,一個男子張著嘴,仰面躺在滿是血跡和雨水的地上,雙眼圓睜,面容驚駭,形狀甚是恐怖嚇人,圍觀者個個都不敢靠近,站在遠處指點著,議論著。
林傑立即安排兩名警員拉好紅色警戒線,已經6點多了,很快就會有更多的人前來圍觀,必須要儘快勘查和處理完現場!
林傑帶著支隊的兩個年輕警員吳成和劉小青、痕跡檢驗科的王方以及法醫陳東走到屍體旁開始案發現場的勘查工作。
當林傑幾個人看到屍體時都不禁大吃一驚,倒吸口氣,只見屍體渾身溼漉漉的仰躺在血泊之中,血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以屍體為中心流淌到四周,屍體喉嚨處被利刃割開一個大口子,血已流乾,在傷口處凝結成暗紅色的血痂,最讓他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屍體下半身赤裸著,褲子被褪到膝蓋處,男性那活兒已不知去向,一個碗口般大小的傷口正血淋淋地呈現在眾人面前。
劉小青是個剛參加工作不到一年的刑偵戰線上的新兵,只出過幾次很普通的案發現場,哪見過這般悽慘的狀況?同時她又是個二十剛出頭的妙齡女孩,面對的又是一具赤裸下身的男性屍體,她禁不住大叫一聲:“哎呀!我的媽呀!”說著雙手蒙著雙眼,轉過身子,俊俏的臉蛋一片羞紅。
聽到劉小青的驚叫聲,林傑迴轉身來看到劉小青那副窘樣,不禁搖了搖頭說道:“小青,你先到外面等著吧。”
那劉小青如釋重負似的“噓”了口氣,“嗯”了一聲,飛也似的跑到了外面,遠遠地看著林傑他們。
現場勘查並沒有發現犯罪嫌疑人留下什麼蛛絲馬跡,一夜的狂風暴雨已將犯罪嫌疑人可能留下的痕跡清洗得一乾二淨!
此時圍觀的群眾已越來越多,在好奇心驅使下,幾名膽子較大的年輕人想要進入警戒區,近距離一探究竟,守著警戒線的為數不多的幾名警員已感到有點力不從心了。
在此情形之下,林傑忙打了個電話,招呼殯儀館運屍車輛到案發現場,又對吳成、王方、陳東等人說道:“抓緊時間,群眾越來越多了!”
眾人會意,七手八腳地加快現場勘查進度,不一會兒,運屍車輛到達現場,這時大家已完成現場勘查,將屍體抬上運屍車,眾人也分別上了警車,風馳電掣般向公安局駛去。
在回去的路上,劉小青似乎還未從剛才的不適中緩過神來,臉色蒼白,雙眼無神地望著窗外,一言不發。
林傑看到劉小青那副模樣,不禁又搖了搖頭說道:“小青,感覺好點了嗎?”
劉小青看了看林傑,並沒回答,嘟起了小嘴,點了點頭,心中黯然,她對自已今天的表現極不滿意,心想又要被他們這些大男人瞧不起了!
劉小青剛分配到漢南市公安局時,從事的是文職工作,那個年代的公安文職是個十分清閒的工作,一天工作下來有半天都是無事可做,許多女孩子都很喜歡這種毫無壓力的工作,但劉小青卻認為這是在浪費時間和青春,她認為即然選擇了警察這個職業就要像電影裡的人民警察一樣戰鬥在抓捕歹徒的最前線。
劉小青在漢南市公安局有著一個特殊的身份,但這個特殊身份只有林傑一人知道,這還是在劉小青由文職轉入刑警支隊時,林傑心中很是不解,前去詢問局長劉國紅時得知的。原來劉小青竟然是劉國紅的女兒!
劉小青警校畢業後,劉國紅將她安排在公安局辦公室從事機關內部事務工作,哪知劉小青一心要去刑警支隊一線工作,幾次三番和劉國紅耍小脾氣,劉國紅執拗不過女兒,只得勉強同意,但條件是劉小青是劉國紅的女兒這一特殊身份必須嚴格保密,劉國紅不想女兒在公安局得到任何的特殊關照和待遇。
他要求林傑對劉小青嚴格要求,認真學習刑偵業務,絕不允許有任何特殊關照,於是林傑就將劉小青帶在身邊,成了她的“師傅”。
這次出警林傑也毫無例外地帶著劉小青,但這次與以往有著很大的不同,現場的慘烈程度完全超出林傑的意料之外,一個剛入職刑警的女孩子反應比較強烈也在情理之中,所以林傑並沒有責怪劉小青的意思,每一個年輕人的成長都是依靠時間的積累磨鍊出來的。
林傑安慰著劉小青,但同為年輕人的吳成卻是個調皮蛋子,那張嘴巴就喜歡調侃損人,平日裡也沒少損人,今天見到劉小青那副狼狽樣子,嘴上不說上幾句總覺得堵得慌,他接過林傑的話茬,瞅了瞅劉小青,一副恬不正經的模樣說道:“林支,我看感覺好多了,我怎麼也想不通,有人會不想在空調房間喝茶聊天,卻偏要在外面跑,好玩嗎?”
劉小青自然知道吳成是在故意損她,到刑偵支隊幾個月來,吳成已多次損她,但每次又說不過吳成那張伶牙俐齒,心中很是無奈!
劉小青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羞紅,心中十分的不甘,她狠狠地白了吳成一眼,啐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看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吳成本想奚落一下劉小青,想不到今天卻偷雞不成反蝕把米,被劉小青搶白了一句,一時話塞,看了看林傑,嘟噥著說道:“林支,你看,你看,你這個徒弟罵人了!”
林傑看到兩個小年輕在打著嘴仗,並不生氣,反倒心中一陣輕鬆,刑偵工作原本是一項枯燥乏味累人的工作,但由於這些年輕人的加入,特別是像劉小青這樣漂亮可愛的女孩的加入給沉悶的刑偵支隊帶來了許多生趣和快樂!
林傑哈哈一笑,故意說道:“剛才小青又罵人了?罵你嗎?我怎麼沒有聽到?”
“林支,你,你......”還沒等吳成說出口,劉小青就已經截斷他的話頭,仰起小腦袋,噘起小嘴,俏皮地說道:“師傅,我可沒罵人啊,我罵的是小狗!”
有了師傅的幫襯,劉小青明顯佔了上風,頓時心情也好了許多,一掃剛才那種悶悶不樂的心情。
吳成沒討到好,又被劉小青趁勢罵了一句,心中有些不快,剛想反擊幾句,不想林傑又接過話茬說道:“好了,好了,都打住吧,多想想今天這個案子吧!”說著看了看劉小青、吳成兩人。
吳成見林傑發話了,忙止住要說的話,怏怏地“哼”了一聲,劉小青則又向吳成俏皮地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
也巧,正當車上的氛圍有些尷尬時,車子已到了市公安局,幾人下車後,劉小青又向吳成做了個鬼臉,搞得吳成感到臉面有些掛不住,青一陣,紅一陣,今天吳成和劉小青這兩個年輕人短暫的嘴仗,劉小青終於完勝了一次。
林傑是個責任心極強的刑偵人員,一回到刑偵支隊,林傑就立即著手進行了安排部署,一組人員由吳成帶隊,立即對死者身份進行調查,並走訪蓮花小區及附近群眾;一組由劉小青負責調取案發現場及周邊附近的監控。
很快,當日下午案情就有了新的進展,吳成這一組查明瞭死者身份,但這個進展卻令漢南市公安局整個領導班子震驚不已,死者竟然是市財政局副局長陳小飛,不但如此,陳小飛更有個來頭極大的特殊身份,他是原漢南市市委書記、現任漢南市人大常委會主任陳震的獨生愛子!
這樣一個身份的人突然被殘忍殺害,這在漢南市史上可謂是頭一遭,其轟動程度絕不亞於7級地震!
漢南市公安局劉國紅局長哪敢有絲毫的怠慢,在得到死者確切的身份資訊後,第一時間就召開了局班子緊急會議,研究安排此案的偵破工作。
參加會議的有局長劉國紅,政委祁東建,副局長廖波和沈建國,刑偵支隊支隊長林傑,副支隊長王軍和宮海。
會議由局長劉國紅親自主持,今天他臉色陰沉,眉頭緊鎖,死者身份目前只有劉國紅、林傑二人知曉,所以這個會議既是情況通報會又是安排部署會。
“各位,臨時召集大家開個緊急會議,向大家通報一個重要情況,昨晚在我們漢南市蓮花小區發生了一起殺人案,我們刑偵支隊接警後,第一時間趕赴案發現場勘查處置並立即開展調查工作,在不到半天的時間裡取得了初步進展,在此我要表揚刑偵支隊,刑偵支隊在林傑的帶領下,在工作效率上,在工作態度上,在工作能力上都有了長足的進步!”
劉國紅頓了頓,表情十分凝重,雙眼朝眾人掃視了一下,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繼續說道:“我們漢南市近兩年來沒有發生兇殺案了,但就在昨天晚上卻發生了一起令人震驚的兇殺案,就在剛才,支隊已查明瞭死者身份,也許在座的各位都認識,死者是我市財政局副局長陳小飛同志,陳小飛同志不但是我市的領導幹部,更是原市委書記,現任人大常委會主任陳震的獨生愛子。”
劉國紅此言一出,眾人譁然,大家頓時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起來。
劉國紅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安靜。
他繼續說道:“由於案情重大,我認為絕不能把這個案件當成一件普通案件來辦理,要上升到政治的高度,要把偵破這個案件當成我們公安部門當前最重要的一項政治任務!”說著他轉頭看向坐在身旁的政委祁東建,說道:“老祁,你的意見如何?”
祁東建點了點頭:“我同意,這個案件性質的確極其惡劣,竟然殺害領導幹部,我從警幾十年了還是頭一回呢!”
劉國紅又回過頭來,對與會人員說道:“大家的意見呢?”
與會人員紛紛表示贊同。
“好的,既然大家沒有異議,統一了思想,下面我就對這起案件強調幾點意見,也是工作安排部署吧,如沒講到的請各位補充。”
劉國紅本身就是刑偵出身,幾十年的刑偵生涯早已積累了豐富的經驗,對於刑偵工作早已爛熟於心。
“一、所謂人言可畏,為防止群眾的恐慌和議論,造成不好的影響,今天的會議內容和今後有關此案的情況,在座的各位務必要嚴格保密,絕不能外洩!”
“二、立即成立“6.29”案件專案組,專案組辦案人員由林傑自行挑選,我本人親自擔任專案組組長,沈副局長和林傑分別擔任副組長,由林傑具體負責此案,案件偵辦情況和辦案過程中遇到的困難隨時向我和沈副局長彙報,從現在起專案組全力偵辦此案,專案組辦案人員手上的其他案件,林傑協調好與其他同志的交接。”
“三、會議結束後,老祁和我一起去向市委、市政府彙報情況並告知陳震主任。”
“四、要查明案件,掌握陳小飛真實死因,屍檢是必不可少的環節,而屍檢必須徵得死者家屬的同意,這個工作是有難度的,誰也不希望親人在死之後還被開膛破肚,這樣吧,這個工作還是由我和老祁去做吧,畢竟我們和陳震主任都比較熟悉。”
“五、此案偵破期限定在一個月之內,林傑,你能完成任務嗎?”
說心裡話,林傑心裡並無把握,昨晚一場突如其來的大暴雨早已將現場所有的蛛絲馬跡沖刷得乾乾淨淨,現場除了被害人血跡之外並無其他人的任何痕跡。
林傑是個性格倔強、敢擔重擔、責任心強、敢拼敢幹的人,因此被同事們稱為“拼命三郞”,也正因此年紀輕輕就被破格提拔為漢南市刑偵支隊支隊長。
“劉局,各位領導,刑偵支隊保證完成任務!”林傑站起身子,挺起胸膛,毫無猶豫,鏗鏘有力地回答。
“好,好樣的!”劉國紅對林傑的回答很滿意,他要的就是林傑這種敢於迎難而上的精神,他走到林傑身旁,拍了拍林傑厚實的肩膀說道:“我等待著你的好訊息,請坐吧!”待林傑坐下,劉國紅走回自已的座位,說道:“各位,除了我剛才說的之外,大家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大家對昨晚剛剛發生的這起案件並不瞭解,所以並無補充意見,都一致同意劉國紅的安排。
劉國紅雙眼掃視了大家一番,見大家並無其他意見建議就說道:“好吧,時間緊迫,今天就開個短會。”
轉頭又對政委祁東建說道:“事不宜遲,我們立即去向市委、市政府主要領導和陳震主任彙報案件情況,沈副局長和林傑你們好好研究一下,也要立即著手開展偵破工作。”
分管刑偵的副局長沈建國今年42歲,是個有著十多年刑偵經驗的老公安,所以劉國紅讓他分管刑偵支隊,原來此人也是個業務水平高,能打硬仗,敢打硬仗之人,是劉國紅的左膀右臂,但此人自從當上了副局長後,不知為何,卻一反常態,變得心眼小,眼睛紅,成了一個喜歡溜鬚拍馬之徒,而林傑是個剛正不阿,不會奉承迎合之人,因此兩人雖然工作上聯絡緊密,實則可以說是格格不入,貌合神離。雖然沈建國分管刑偵,但由於林傑是劉國紅的人,而且林傑戰績卓著,有目共睹,所以他也不敢明著使拌,只能採取撂挑子的辦法,萬一有什麼問題可以減輕自已的責任,這也是一些官員的為官之道!
果然,沈建國等劉國紅他們剛一離開會議室,就對林傑說道:“我有些事情要出去,專案組成員的選擇和案件工作安排你做好就行了,我就不參與了。”說著沒等林傑回答,頭也不回地走出會議室。
望著沈建國已經很是發福的背影,林傑苦笑了一下,無奈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