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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司爵之×裴若晚3

裴若晚住院的前幾天,司爵之每天都來病房待著。

就短短几天功夫,也不知道他變化為什麼這麼大。

裴若晚見到他就像見到陌生人一樣,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但這對於司爵之來說,根本不算事兒,至少現在的他還能真實感受到她的存在,能夠待在她身邊。

也不敢再奢求她會給自已什麼好臉色。

“產婦家屬在嗎?”

聽到這話正在削蘋果的司爵之放在手裡的東西站了起來,“在這兒。”

“小寶寶可以轉回普通病房了,你跟我去辦一下手續。”

聽到這話裴若晚表情才有些鬆動,因為她身體不好,再加上產後大出血,連下床都困難,更別提是去看寶寶了。

司爵之用手機給她照了照片,看著照片裡的寶寶,她的心都要化了。

“可以跟著一塊過去嗎?”

司爵之想了想還是拒絕了她的要求,“晚晚,你就在這邊等著,我馬上回來。”

新生兒科離這邊還挺遠的。

“還是讓你丈夫過去吧,你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辦理手續用不了幾分鐘的。”

裴若晚點頭,她好期待和他見面。

那可是她懷胎十月拼了命才生下來的寶寶,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和她血脈相連的人,也是她最親最愛的人。

也許再過一段時間,她就要帶著寶寶獨自生活了。

司爵之跟著護士來到新生兒科,辦好手續後,小心翼翼地抱著孩子。

雖說是第一次碰孩子,但他的動作卻異常熟練。

司硯舟他沒有抱過,但是司念那小傢伙他可沒少抱著。

司爵之看著懷裡小小的人兒,心都要萌化了,忍不住用手戳了戳他的臉頰,心中充滿了初為人父的喜悅。

上輩子的他可是連看都沒看過他一眼,愧疚……

幸好這輩子的他可以彌補。

回到病房後,他將孩子輕輕地放在裴若晚懷裡。

裴若晚動作很生疏,她還不會抱寶寶,伸出手指,輕輕觸碰孩子的小臉,眼淚不禁流了下來,“他好小啊。”

司爵之心疼地拭去她的淚水,“別哭,他感受到,他也該哭了。”

話落,懷裡的人像是感受到了媽媽的存在,睜開了眼睛,看著四周。

裴若晚哽咽著說道,“幸好他沒事兒,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司爵之抬手幫她把臉上的眼淚擦掉,“這件事情是我不好,別哭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說著抬手一下一下的拍著她的後背。

裴若晚就是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緒,看到孩子她的心就像空了一塊,莫名覺得很難受。

司爵之哄了很久才把人哄好。

孩子回到病房之後,裴若晚徹底懵了,作為一個新手媽媽,雖然在網上看過很多攻略,但真正上手行動的時候才知道有多難。

孩子很小,抱在懷裡都怕傷到他。

除了餵奶的幾分鐘,換尿布,換衣服,衝奶粉,帶孩子去洗澡,這些東西都是司爵之來的。

她都開始懷疑司爵之是不是早就在外面有私生子了,這動作真的很熟練!!!

“你什麼時候學的這些,感覺好像很熟練,我都上不了手。”

司爵之給他換衣服的時候一頓,笑道,“我報班學了一下,上手還挺簡單的。”

說完還開玩笑道,“你該不會是懷疑我在外面有私生子了吧?”

裴若晚一下子被看穿了心思,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我可沒有這麼想。”

司爵之給寶寶換了小衣服之後,抱到她懷裡,等她喂完奶之後,抱著孩子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對了,寶寶還沒起名字呢。”

她一直沒看到寶寶,都忘了還有這茬。

“司硯舟。”

司爵之脫口而出,甚至都沒有任何猶豫。

“你取好了?”

“孩子要辦出生證,上戶口,你那時候還沒醒我就取了,如果你覺得不好聽的話,現在換也行。”

裴若晚小聲的念著,“司硯舟……硯舟,是哪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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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爵之給她解釋,“硯是筆墨紙硯的硯,舟是船舟的舟,有悠閒,自由自在之意。”

“不用改了,我覺得挺好聽的。”裴若晚覺得念起來還挺順口的。

她取的那兩個還沒有這個好聽,說出來她都覺得不好意思,索性就不說了。

“晚晚要是想給他起個小名也是可以的!”

裴若晚看著房間裡的父子倆,笑道,“不用取小名啊,直接叫阿硯,多好聽啊!”

“都聽老婆的。”

裴若晚最害怕的還是晚上,司硯舟一哭她的頭都要炸了,用手肘戳了戳旁邊的男人,“他又哭了!”

司爵之也不知道照顧孩子這麼難,不過他立馬就有了動作,給她蓋好被子,“好好躺著休息,我去看看怎麼回事兒。”

“嗯,要是餓了就抱過來給我。”裴若晚迷迷糊糊的,根本起不來一點。

司爵之聽著孩子的哭聲就知道肯定不是餓了,“應該是要換尿片,躺著吧,我去。”

司爵之熟練的給他換尿片,

忙完一切後,他輕輕地抱起寶寶,在房間裡慢慢地走著。

寶寶漸漸停止哭泣,進入了夢鄉。

司爵之輕輕的把他放到小床上,又扯了小被子給他蓋好。

“叮咚。”放在床頭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

裴若晚耳朵緊貼著枕頭聲音就顯得特別大,她以為是自已的手機,就摸過來看了一眼。

【爵之,肚子突然好痛,你過來陪陪我,可以嗎?】

【我懷孕了。】

裴若晚腦子一片空白,發訊息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周美凌,司爵之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

一瞬間睡意全無,看耐心哄孩子的男人,心都涼透了。

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可能了,他出軌了,對方還懷了他的孩子,她怎麼也接受不了。

司爵之回到床上就看見,裴若晚翻了個身,背對著他,一動也不動,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他上床躺著,這幾天被司硯舟折磨的夠嗆,很快便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

而背對著他的裴若晚腦子卻愈發清醒,緊緊咬著唇,儘量不讓自已哭出聲,眼淚卻根本止不住,身體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