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晚晚能平平安安的從產房出來,讓他做什麼都行。
司爵之在外頭來回踱步,目不轉睛的看著門口亮著的燈。
心裡越想越不是滋味。
上輩子的他到底幹了什麼?
周鵬,周美凌他要讓他們全都付出相應的代價。
到了半夜,門終於被開啟了。
司爵之躊躇著不敢上去問,他害怕聽到的訊息是他無法接受的。
醫生一臉疲倦地走出來,司爵之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
“醫生,我太太怎麼樣了?”司爵之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
醫生看了他一眼,緩緩開口說道:“搶救過來了,不過還得再觀察一段時間才能轉到普通病房。”
司爵之一聽,鬆了口氣,“謝謝醫生。”
“不用客氣,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你先去辦入院手續,現在護士和醫生都在裡面呢!”醫生安慰道。
司爵之現在哪敢離開這兒,吩咐傭人去辦。
“醫生,孩子在哪兒?”
醫生:“等會兒我讓護士帶你過去看,孩子也要好好照顧,早產再加上被羊水嗆到,身體特別弱。”
司爵之用力的點了點頭。
裴若晚這邊有醫生守著,他則是被小護士帶著去了新生兒科那邊。
司硯舟小小的,身子紅紅的,身體到處插著管子,看起來特別可憐。
看著裡面小小的司硯舟,他的心情極為複雜,上輩子他最對不起的人,除了晚晚就是他。
從小身體不好,他也不管,所有人都能欺負他。
特別是周美凌,他都不敢細想,這麼小的孩子是怎麼長那麼大的。
司爵之伸出手,隔著玻璃輕輕地撫摸著司硯舟,眼神中充滿了愧疚和疼愛。
“阿硯,以後爸爸一定會好好保護你和媽媽的。”他輕聲說道。
人救回來了,那就說明這輩子終歸是發生了些變化,他還有機會!
……
第三天裴若晚才被轉到普通病房。
她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司爵之趴在她的病床前,看樣子已經睡著了。
他……怎麼突然回來了?
他不是和周美凌在一塊兒嗎?
不過經過這段時間的冷靜,她想清楚了,一個人過似乎也不賴,孩子還小,就算是真要離婚也是跟著她。
感情是強求不來的。
裴若晚伸出的手指,輕輕地觸碰了一下司爵之的頭髮。
司爵之一下子就驚醒了,抬起頭來,看到裴若晚已經醒了,頓時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他的頭髮凌亂,下巴還有一圈青色的胡茬,黑眼圈非常重,一看就知道這幾天沒有休息好。
“晚晚,你終於醒了。”司爵之的聲音有些沙啞,他連忙起身,給裴若晚倒了一杯水,“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裴若晚搖了搖頭,“我沒事......孩子呢?”
“孩子在新生兒科那邊,早產加上被羊水嗆到了,醫生說還要觀察幾天。”司爵之道,“不過你放心吧,一切都很好,馬上就能轉回來了。”
裴若晚看著司爵之,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她曾經以為自已可以不在乎這個男人,但是現在看到他的瞬間,她的心又動搖了。
有些事情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不過她也要學著放下,明知道他對自已沒有感情,還一直糾纏他,只會給他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對自已也是。
“這次的事情,謝謝你。”裴若晚輕聲說道。
司爵之沒想到她會這麼客氣疏離,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這是我應該做的,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對,以後……我會一直陪著你們......”
裴若晚聽到這話,抽回了自已的手,也打斷了他的話,“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是個男孩。”司爵之看著手裡的手被抽走,心就像被針紮了一般。
不過她這個反應也是正常的。
“晚晚,對不起,這段時間……”司爵之覺得自已有必要解釋一下,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裴若晚淡淡的笑了笑,“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不用覺得對不起我,我什麼都知道,你有你的選擇,咱倆結婚這件事情是我對不起你,但是現在我想通了。”
司爵之的心又一下子提了起來,生怕他下一句話說出來的,是自已不敢聽到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
“誰都有選擇奔向幸福的權利,一直以來都是我在拖著你,以後不會了,等我出院……我們離婚吧。”
無錯書吧司爵之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裴若晚,他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提出離婚。
“不,我不同意!”司爵之大聲說道,“我不會和你離婚的,晚晚,我知道之前是我錯了,但是我現在想要彌補,我想要和你還有孩子一起生活。”
裴若晚看著司爵之,沒想到他的反應居然會這麼大,眼裡平靜無波。
“司爵之,我覺得這段時間我們都冷靜過了,也許分開才是更好的選擇,至於爸媽那,我會去和他們說清楚,孩子你可以隨時來看。”她輕輕地說道。
司爵之的臉色變得蒼白,她什麼都想好了,這次她下定了決心。
他抓住裴若晚的手,急切地說道:“我不想再一次失去你了,晚晚,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裴若晚默默地低下了頭,長痛不如短痛,這樣相互糾纏下去沒有任何意思。
“你和周美凌本來就是兩情相悅,這幾年是我耽誤你們了。”她嘆了口氣,“現在我只希望孩子能夠健康成長,這是我唯一的願望。”
司爵之看著裴若晚,心中充滿了無奈和痛苦,但他知道,他不能強迫她,只能給予她時間和空間。
“先不說這些,現在沒有什麼比你養好身體更重要,等出院了,我們在談,可以嗎?”
司爵之表現的很卑微,語氣幾近哀求。
裴若晚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變化這麼大,但一個人的心一旦被傷透了,就很難癒合。
從鬼門關回來一趟之後,她更加懂得了一個道理,有些事情勉強不來。
“你去休息吧,我也想休息一下。”
司爵之知道她這是下了逐客令,“我先讓醫生進來幫你檢查一下身體,你再休息。”
裴若晚沒有說話,把頭偏向另一邊。
不論是她的身體,還是她的心都經不起二次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