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激烈的情事過後,太后髮絲散亂有些汗溼,掛在臉頰上,臉上帶著些許薄紅,嘴巴上的胭脂也淡到幾乎看不出來,只是螭奴的嘴巴上倒是染上了些許紅色。
他在太后的嘴角親了一口,道:“我剛學的,喜不喜歡?”
太后別開眼睛不敢看他,哪裡有平時威嚴起來說一不二的樣子,“喜歡。”
螭奴隨即笑起來,“你喜歡便是最好。”
他道:“上回的銀子已經花得差不多了。”
太后惱起來,“怎麼這麼快,你是不是又去賭了?”
螭奴道:“卿卿你是知道的,宮裡頭當侍衛的那點銀子根本不夠花銷的,我不過出去玩了幾回,哪裡知道手氣這麼不好。”
太后道:“宮裡頭的月銀是有數的,若是每月給你一百兩銀子還不夠花銷,只怕不是外頭養了人吧!”
隨即就從螭奴手中抽手出去,扭過頭去,不再看他。
螭奴有些著急起來,就連胸膛上的汗珠子都有些急切起來,從暗紅色的茱萸上滾落下來。
螭奴豎起三根手指,道:“天地良心,我若是揹著娘娘在外頭養了人,便是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其實他做沒做,太后自然是清楚的很,不要說太后自然有法子能夠查到,他只怕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太后眉頭皺起來,道:“說這樣的話做什麼?”
螭奴到底是年輕的,不過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她到底是長了人家快要兩輪的年紀,多包容一些,似乎也沒什麼。
螭奴道:“卿卿心疼我啦?”
太后扯過被子蓋起來自己露在外面的肩膀,她道:“賭場莫要再去了,自己找些喜歡的事情做做也就罷了,不然老把錢撒在那種地方算什麼,只最後一次,若是再有下次你便不要再來找我了。”
螭奴當即摟過來太后,他賣乖道:“使得使得,只這最後一次。”其實兩人之間早不知道是多少個最後一次了。
他摟著太后便又親起來,紅色帳子下,隱約看著一個男子的身影在賣力地耕耘,女子有些媚意的喘息只消散在夏日的蟬鳴中。
只不過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不是說好的嗎?”陸鈞有些委屈起來。
何邈道:“瑜瑾哥哥,我細想了想,這樣還是有些不大妥當的,我畢竟與鳳晨定婚了。”她如實告知。
若是不是有個奴才提了個醒,她還沒想到這一茬,現在細細想想確實不合禮數了些。
陸鈞很是敏銳,何邈本來已經答應了他,若不是誰和她說了些什麼,她怎麼會突然這樣說。
他看了看何邈身後,阿金阿銀兩個,不會是他們,她們兩個是何邈貼身伺候的沒有多話,那就是其他人了。
只是他不方便再問了,“那也好吧,嫋嫋不說我也沒注意到。”頗有些歉意的模樣。
何邈道:“沒事的,若是瑜瑾哥哥害怕,只叫阿銀晚上陪著你就好了,何況本來就有守夜的太監,雖然這回帶來人不多不過這還是夠用的吧?”何邈說到最後一句時候看向了後頭的阿金。
阿金自然明白,“是的,陸公子。”
陸鈞:……
他晚上害怕,這要是傳出去了他還要臉不要?
“不,不,也不是害怕,有些認生而已。”陸鈞忙道。
何邈看著他,一臉的不相信,“沒事的,我有時也會這樣,何況瑜瑾哥哥剛剛失憶,這樣也很正常,說來也是嫋嫋不好。”
何邈有些愧意流露,嘴巴癟下去,眼見的又要流淚下來。
陸鈞哪裡遭得住她這樣,忙道:“嫋嫋,沒事的,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何況阿銀不是也說了過幾日就能好了,不要緊的。”
他想要上前擁住她,耐何這裡還有旁人不好輕動。
阿銀道:“是啊,郡主,陸公子沒準過幾天就好了。”
阿銀眼睛低垂著,心道:不想陸公子為了留郡主連自己晚上一個人睡覺害怕這等瞎話都編出來了。
何邈吸了吸鼻子,她道:“瑜瑾哥哥好好休息,雖然現在還不能出去只得留在島上,好在什麼也不缺。”
陸鈞只看著屋內的阿銀,他道:“還有多久我們回去?”
阿銀道:“不知。”
屋內來了兩個小太監,燒水的燒水,準備守夜的守夜。
陸鈞道:“咱們是怎麼來這島上的?”
阿銀道:“郡主犯錯,被罰來島上。”
只是這樣怎麼會知道歸期是何時?剛剛他在門邊聽到她們的話,再有半個月,為什麼偏偏是半個月?問題實在是太多,只是阿銀口風這樣緊什麼都問不出來的。
不過除非不是真被罰,而是其中另有隱情,但這隱情究竟是什麼他想不到。
他也不願意去想了,那與他無關,與嫋嫋也會無關。
陸鈞道:“阿銀,不用你了,你先出去吧。”
阿銀低著頭道:“郡主讓阿銀留下。”
陸鈞心下無奈,“你先出去,和門口守夜的一起。”
這也算是變相留下了,阿銀也沒說什麼,只是走前看了眼留在屋子裡頭的太監身上。
陸鈞招手,“你來。”
太監便放下手裡的活,“公子有事?”
“我看著你和阿銀她們好似不怎麼熟悉?”
太監道:“小的叫啟子,先前不在郡主身邊伺候,也是剛好,或許會有一點。”
“那你之前是在誰身邊伺候的?”
“大皇子。”說完之後啟子才反應過來,“陸公子,郡主已經和大皇子提親了,剛剛工資的提議十分不合禮數。”話語間還有些憤憤。
陸鈞敏銳察覺出來了這一點,這是大皇子派來跟著的人。
陸鈞有些吊兒郎當起來,“我說,就是你和嫋嫋嚼舌頭,害得嫋嫋不過來的是吧?”
只是陸鈞嘴巴腫著,即便是單腿曲起,手在腿上掛著,另一條修長的腿放直了,卻少見風流之姿,反而有些讓人想笑。
陸鈞今歲十七,身材極佳,寬肩窄腰,雙腿修長,若不是中毒必是當今京城中數一數二的美男子,只是他身上玩世不恭的氣質稍稍遮掩住了這一點。
啟子道:“陸公子這樣本就不合禮數。”他很是耿直,一句不改。
陸鈞來了氣,好事叫他給阻攔了,這廝居然還理直氣壯?
“你過來。”
啟子有些警覺,倒是後退了幾步,他道:“公子還是早些休息吧,若是傷了奴才只怕是郡主那裡不好交代的。”
嘿!還敢威脅他,這他可忍不了了。
陸鈞上去一拳就打在啟子後腰處,便是悶悶的一聲,像是腳踩在厚實的土地上面。
只是啟子動也沒動一下,如常走了,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陸鈞看了眼自己的拳頭,剛剛這人後腰處似乎有一處內力相抵,衝消了他的內力,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他的拳頭,他的後腰都沒事。
這人武功可是不低,自己三成內力都被他抵消。
他低低笑了兩聲,有意思,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