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便到了鳳栩的壽誕。
宴會擺在鶴慶居,一美人道:“這裡原是先帝在世的時候建的,夏日裡頭最涼爽不過。”
另一個道:“是啊,這裡多植林木,後頭那一棵百年大樹枝葉繁茂,前頭湖面荷花也盡開了。”
宴會之上五品以上官員攜帶家眷前來,後宮嬪妃另坐一席面,歌舞臺上樂姬舞娘跳著舞著。
金壁輝煌,白日裡頭不點燈光,只是金箔貼就的牆面已經足夠閃耀,臺階上頭鋪玉,黑金磚頭鋪就的地面靡麗卻低調。
舞女舞姿動人,身材曼妙,身穿裹身長裙,胸口束帶,助興再好不過。
瑜茹不時看向陸銘,她道:“夫君,這道菜不錯,你嚐嚐?”
陸銘都不願意看她,道:“這一聲夫君,直叫我犯惡心。”
瑜茹臉色頓時煞白,只是不能叫他人看出有異,盡力維持著臉上的笑容。
陸銘嗤笑一聲,瑜茹倒是一貫會裝相。
只是陸銘心思只在何邈一個人身上,他痴痴看著何邈,看著他始終摘不到的繁天之上的月亮。
陸鈞也看著何邈,他只覺得嫋嫋今日真美,穿著蠶絲輕薄流光群,手臂薄紗,一雙藕臂盡顯,細白。
好似天鵝般美麗的脖頸兒高高昂起,便是一張驚豔絕倫的臉龐,紅唇初綻,膚色勝雪,眨眼間就令百花羞愧不敢抬頭。
這次宴席,何邈便被安排坐在鳳晨旁邊。
“嫋嫋,少喝些酒,別醉了。”
何邈桌子上面是鳳晨特意囑咐換的果子酒,雖說不醉人,可也不能多喝。
何邈只覺得這果子酒甜甜的,好喝極了,一杯接著一杯。
不一會就趴在桌子上頭醉醺醺的,鳳晨使了個眼色,旁邊的因子就使喚人將酒壺撤下。
鳳晨道:“扶郡主下去休息。”
阿金把何邈扶下去,鳳晨一會也離了席面。
魏茗在一旁看著,手中的酒是一杯接著一杯往肚子裡頭灌下去。
印子道:“公子,不能再喝了呀。”
魏茗的酒量素來是好的,幾乎是千杯不倒,只是現在他倒是巴不得自己醉了。
醉了,心就不會那麼痛。
“你懂什麼。”他只說了這麼一句便繼續喝起來。
印子卻將酒壺拿走,他道:“公子,酒喝多了傷身啊,何況還是冷酒。”
魏茗這架勢,儼然是把酒當成水喝了。
魏茗道:“拿來,拿來!”
印子無奈,只將酒壺給放下來。
成許在一旁道:“你就讓公子喝吧,喝醉了或許能好些。”
印子點點頭,也不再阻止,只是公子這樣他看著都心疼啊。
後面廂房卻是一室的旖旎。
“嫋嫋?”
何邈眼睛睜大了一些,臉上紅彤彤的,醉眼迷離,好不可愛,她手指著鳳晨道:
“我認得你,你是月闕。”
鳳晨心道還好,還能夠把他給認出來,不算事醉得太厲害。
他對阿金道:“煮一碗醒酒湯過來。”
阿金便下去了,阿銀在門口道:“郡主怎麼樣了?”
阿金道:“沒事,郡主只是有些醉了。”
屋子裡頭因子也退了下去。
何邈神智還清醒著,只是微醺,鳳晨便吻了下去。
何邈任由他親吻著,鳳晨貪婪地掠奪著甘甜的津液。
他近乎貪婪的想要將身下的人吃幹抹淨,只是他不能,他的嫋嫋不能惹人議論,他捨不得。
兩人吻得難捨難分,直到氣息咻咻,鳳晨才放開了何邈,何邈面色微微泛紅,嬌羞可人,好不淫靡。
鳳晨清亮的眼眸中也染上了一抹欲色,何邈他在漆黑的瞳仁中看到了自己。
她眼神迷離,臉上羞怯怯,紅唇微腫,頭微微抬起,便是一副承接雨露的模樣。
鳳晨這幾日一直看著春宮圖,練習著技巧之類,他道:“嫋嫋,比之上次如何?”
何邈心道他怎麼每回都要問這樣的問題,多羞人啊。
何邈道:“哎呀。”扭過頭不去看他。
鳳晨道:“好好好,不問了。”
他學習春宮圖還不是為了何邈能夠舒服麼,只是看何邈這般模樣,想來自己的技藝是精湛了不少。
鳳晨心下喜愛,他柔聲道:“嫋嫋真美,嬌滴滴,羞怯怯。”
何邈眼睛盯著他看,鳳晨哪裡受得住這樣,便又俯身將她壓下。
尤其何邈胸前的渾圓,直叫他心頭一蕩。
他道:“嫋嫋今日喝醉了,該怎麼罰?”
何邈叫他吻得頭暈乎乎,她道:“殿下想要怎麼罰?”
鳳晨道:“那便罰嫋嫋叫我想怎麼親,就怎麼親,好不好?”
何邈也不知怎麼了,竟軟乎乎說了一個字,“好。”
這一聲撓在鳳晨的心頭,他哪裡還等得。
不一會,何邈便赤條條一個人兒,展露在鳳晨眼前。
鳳晨幾乎眼下一亮。
……
許久之後,何邈才被鳳晨放過,已經是累得抬不起來一根手指。
她有些哀怨得看了眼鳳晨。
隨後他又一件件為何邈穿上衣衫,喂何邈喝了醒酒湯,等到從廂房出來,除了何邈眼角有些紅以外,便沒有什麼。
只是何邈叫阿金扶著一步步走出去,阿金還奇怪了,怎麼休息了一會,郡主反而比之前體力更加不濟了?
回到宴會之上,一美人卻已經跳起舞來。
何邈不識得這一位,其實原先妃嬪眾多,何邈不往來後宮,許多娘娘她都沒有見過,不過後宮之中散了些人,除了德妃以外,何邈也是一個都不認得的。
阿金道:“這位是倩美人,後頭選秀留下來的,比其他幾個要年輕些。”
何邈其實沒有聽進去,剛剛只顧著喝酒了,飯菜也沒吃上幾口,她現在可得好好嘗一嘗。
德妃卻看著心下不屑,她道:“仗著自己年輕,便想用舞蹈博取帝心,邀寵麼?”
德妃比倩美人入宮早上好些年,如今也已經有二十八歲了。
小螢道:“莫說陛下無意後宮,就是來了也是先來看娘娘才是,娘娘榮光正盛,誰能比的過娘娘啊。”
德妃摸了摸自己的臉龐,當年誰不是容色美麗,只是歲月催人老,終究是敵不過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