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書萱已然出門,卻意識到自己並不知道李崇究竟住在何處。
不過,以她對李崇的瞭解,住,自然是要住最好的地方,所以,她輕輕鬆鬆就找到了李崇所在的客棧。
她來到客棧之中,問是否有一位叫李崇的人入住。
還未得到回應,就聽到李崇的聲音,“萱姐姐,你這是在找我麼?”
唐書萱抬頭看過去,李崇正一臉笑容的看著她。
李崇非常高興的說道:“萱姐姐,我可是等你很久了。”
聽這話的意思,唐書萱覺得自己找對人了。
唐書萱上樓,進了李崇的房間。
桌上已經準備好了酒菜,這更加肯定了唐書萱的想法。
唐書萱坐了下來,說道:“過去的事情我是不會道歉的,如果你覺得需要一聲抱歉,我也就只能說一句了。”
李崇笑道:“之前的事情本來就是我有愧萱姐姐,萱姐姐何必在意,只是不知道萱姐姐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又來這一套,明明什麼都知道還要明知故問。
為了得到關於冷心月的訊息,唐書萱也不計較這個了,說道:“我想知道冷心月在哪裡。”
李崇笑著說道:“萱姐姐怎麼就認為我會知道呢?”
唐書萱說道:“還不是你說的,你說等我好久了,就說明一定知道我來找你是為了什麼,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直截了當的問唄。”
唐書萱這話還真是無法辯駁。
李崇說道:“萱姐姐你說的沒錯,我的確知道她去了哪裡。”
此時此刻,李崇沒有說謊的必要,他說的是知道去向,也就說是冷心月找的人不是他,這不由得讓唐欣想到了自己之前的猜測,她問道:“她是不是去找辰王了?”
李崇說道:“萱姐姐怎麼會這麼認為?”
唐書萱說道:“直覺而已,我覺得她是在跟辰王做一次交易!”
李崇笑道:“萱姐姐你可真是聰明!”
沒想到還真讓唐書萱說中了,她連忙問道:“他們究竟做了什麼交易?”
李崇意味深長的說道:“這個現在還重要麼?”
唐書萱奇怪的問道:“為什麼不重要?”
李崇並沒有直接回答唐書萱的問題,“萱姐姐一定餓了吧,先吃點再說吧。”
“你覺得我吃得下嗎?”
“我接下來說的內容可是相當的精彩,我覺得萱姐姐還是一邊吃一邊聽。”
唐書萱知道李崇這又是在故弄玄虛,他好像特別喜歡這一套,不過這會兒唐書萱也不想計較這個,只要李崇早點告訴她冷心月在哪裡比什麼都好。
唐書萱將一塊肉塞進嘴裡,李崇很是滿意地說道:“冷心月之所以會在這個時候去找重哥哥,不過是想要破壞交易,又或者是想重新建立交易,既然如此,之前的交易已經不復存在了,還需要知道麼?”
李崇的話也不是沒道理,唐書萱也不是非要知道他們有什麼交易,她只是擔心冷心月。
冷心月做事兒向來是非常的冷靜,如果不是真的非常著急的話她也不會去找辰王的。
但是既然去找了辰王,唐書萱就覺得肯定不會有好事兒。
李崇看唐書萱沉思的樣子,說道:“既然萱姐姐你什麼都知道了,你準備怎麼做?”
唐書萱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她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繼續在這裡等冷心月的訊息,還是應該直接去找冷心月。她是希望去找冷心月,可是她真的怕把她自己也搭進去了。
李崇說道:“如果萱姐姐想去重哥哥那裡的話,我可以帶你去!”
這該真是大方呀,真的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麼,他就是故意這麼說的,故意想要帶她去辰王那裡。前幾次他不是好幾次明裡暗裡的告訴她可以去辰王那裡。她要是到了那裡該能回來麼?唐書萱還真是沒有把握。
李崇表情奇怪的說道:“若按腳程來算,也未必有這麼快,要不,萱姐姐,你再等等。”
唐書萱知道李崇說的是反話,他自然是非常希望唐書萱能夠快點去辰王那裡。
雖然唐書萱非常清楚這些,可是按照現在事情的發展,她似乎只能去辰王那裡了。
不管是福是禍,她似乎都沒有辦法逃避。
李崇看唐書萱這麼難以做出決定,就說道:“萱姐姐,你可以慢慢想,等你決定了再來找我。”
要是再等下去的話,萬一冷心月真的出了什麼事情該怎麼辦,唐書萱怎麼都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冷心月一直保護著自己,這一次唐書萱真的希望自己微弱的力量能夠幫到這個視自己為妹妹的人。
唐書萱隨即說道:“不用再想了,我去!”
李崇看著唐書萱,說道:“萱姐姐,你是真的已經作出決定了麼,其實不用著急的,我們真的可以等等。”
唐書萱說道:“我說的也很清楚了,我要去找冷心月,不必再等了。”
李崇很滿意的說道:“既然如此,明日一早我就去接萱姐姐。”
唐書萱點頭,然後就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唐書萱都在想自己和李崇說的那些話,越是這麼想,她越是覺得她必須去,必須去了解發生了什麼事情,去解救冷心月。
回到自己住的客棧裡,唐書萱還是覺得之前的事情有點不真實。
她怎麼就同意了呢,就因為冷心月在那裡麼,如果冷心月突然回來了怎麼辦。如果自己去了真的回不來了怎麼辦。即使命運已經註定,她現在也只想跟李慕深在一起。
雖然有著諸多的顧慮,唐書萱還是決定要去。不管是為了冷心月還是李慕深,她似乎都該走這一趟。
雖然決定去了,但是唐書萱的心裡還是挺忐忑的,也不知道會遇到些什麼事情,也不知道見到冷心月和辰王后會不會有什麼意外的事情發生。
雖然她自信辰王不會對她怎麼樣,但是不讓她死讓她痛苦的話也是可以的,那可能會比死亡還要痛苦。
想到這些,唐書萱心裡打怵,卻絲毫沒有要退縮的意思,既然事情將她逼到了這種境地,也就只能應對了。她已經躲避了太長時間了,總不可能一輩子都不面對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