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見狀,立刻被說服了。
“原來是這樣,是我想多了。”
“既然如此,那就趁他還沒有完全恢復,將他殺了。”
“反正我信都寄到京城了,也只能殺了他,不然就算欺君,也是要被砍頭的。”
他轉身就走,為今晚的刺殺做準備。
等他一走,軍師順著牆壁暈了。
摔倒前,他只希望副將一定要成功,將軍已經開始懷疑他了。
於子強回到大將軍身邊,將他聽到的對話複述了一遍。
大將軍危險的眯起了眼睛。
這是看他沒死,要刺殺他?
呵,那就要看他能不能成功了!
至於軍師,他覺得副將分析的有一定的道理。
既然那麼愛玩,那他就陪著一起好好玩玩。
“老高哇,這餃子怕是不太夠,你去糧倉再取些麵粉來,既然是除夕,那就讓大家吃夠。”
老高領了意,應聲後叫了兩個同伴一起去了糧倉。
大將軍因為開心,特批將士們一人可以喝二兩酒解解饞。
這可把大家高興壞了,一直吃吃喝喝到天黑。
兩杯熱酒下肚,大將軍以身體不適的藉口回到了房間。
夜半。
副將果然帶著十幾個士兵闖入了大將軍的房間。
他拿著匕首,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狠狠地往下扎。
皮肉割裂的聲音並沒有傳來,他伸手摸了摸,暗道,“不好,中計了。”
“快撤!”
可大將軍怎麼可能放他走,大將軍帶著五百精兵圍在帳房周圍。
他們一出來,就被精兵團團圍住。
副將咬牙切齒,“趙世隆,你算計我?”
大將軍杵著大刀站了出來,笑了,“是又怎麼樣?”
“將逆賊捉拿歸案,反抗者殺!”大將軍目光灼灼地看著副將。
五千精兵拿著長槍衝了上去。
即使副將武功高強,也難敵眾手,很快就被押住了。
大將軍走到他面前,握住他的下巴,“你知道你錯在哪了嗎?”
“你想當將軍這固然沒有錯,俗話說,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
“你錯就錯在浮躁,野心矇蔽了你的雙眼,讓你看不清人。”
大將軍拿出一封聖旨,扔在副將面前,“你自己看吧,在太子失蹤後,我原本打算赴京領罰,想將邊境五十萬戰士交給你的。”
“但你萬萬不該自作聰明,不顧國家安危,信了奸人的話,生出謀害本將軍的想法。”
“你可想過,若是本將軍死了,這聖職又還未到,軍心如何穩定?若是東瀛人乘虛而入,對邊疆百姓騷擾凌辱又該怎麼辦?”
“你只想過你自己,你不曾想過全國百姓的安危,像你這樣的人,不配當將軍。”
副將不可置信的看著聖旨上的內容,瞳孔在震動著。
“不可能,這不可能!”
大將軍冷哼一聲,“你見過聖職,知道這封聖職的真假。”
副將激烈的扭動身子,想要掙脫桎梏。
大將軍動動兩個手指,精兵就將手鬆開,任由副將匍匐前進。
副將爬到聖職前面,擦了擦手上的泥土,將聖職拿起來在火光下看。
看著看著眼淚流了下來。
這是他這麼多年的執念呀!
沒想到他竟然親手毀了前程,還毀了他的名聲。
“啊!”他的嘶吼聲響破天空。
他趁大家不注意,撿起地上的劍抵在喉嚨,眼淚順著臉頰流下,聲音悽悲,“大將軍,我犯下大錯,我會自己結束生命。”
“但祈求你網開一面,對外聲稱我是陣亡的,好不好?”
他可以死,但他不想留下不好的名聲,他想讓他的母親被人稱為英雄的母親。
還不等大將軍答應,他便刎了脖子。
大將軍嘆了一口氣,“即使你最後犯錯了,但你做出的貢獻也不該被無視,我答應了。”
他轉過身,”給他發陣亡撫卹金,在鎮子上打一口薄棺,給他葬了吧。”
……
喬嫣語待在院子裡,對著稻草人下針。
“不對!”白世垣閉著眼睛抿了一口茶。
喬嫣語洩氣了,這已經是她第一百次下針出錯了。
“師父,這稻草人總覺得怪怪的,這樣我會一直學不會,不如找個活人給我練練。”
白世垣閉著的眼睛忽的睜開,“這正是為師所想,走,去找個人給你練練手。”
就連練手的活體人他都想好了。
就是讓喬嫣語兄妹倆苦惱的那個軍師。
據說又失憶了,又體弱多病無人能醫,他好奇是什麼病,早就想躍躍欲試了。
喬嫣語拍拍手,“那就走吧。”
兩師徒大搖大擺地進了軍營,是大將軍親自迎接的。
聽到兩人來此的目的後,大將軍一拍大腿,“這種事,還勞煩神醫親自過來。”
“來人,將軍師請過來。”
經過上次的事情,軍師傷了根,連站都站不住了。
白世垣見到軍師一眼,臉色霎時間變了。
這人看著怎麼和李老將軍如此相像?
“你叫什麼名字?”白世垣聲音顫抖不停。
眾人皆是一愣。
難不成神醫認識軍師?
喬嫣語短暫的瞭解了一下,捂住嘴角看著軍師。
【不會吧?這人與林姐姐有關係?】
“失憶前的名字記不清了,被將軍救後賜名榮浩。”
軍師也很好奇他的身世,竟讓神醫如此激動。
這人能將大將軍救活,他身上的病是不是也會治好呢?
他已經太久沒有感受到健康的身體了。
“好孩子,把手伸出來吧,我給你看看。”
白世垣伸手將他的輪椅拉到身邊,拿出小枕頭放在桌子上。
軍師全身疼痛,稍稍動一下手彷彿都要將全身的骨肉扯分離。
白世垣把了一遍又一遍,神色也越來越沉重。
這還是喬嫣語第一次見師父臉色如此凝重。
可見軍師的病不太樂觀。
軍師則苦笑了一下,他就知道,他的病就是神醫來了,也無法救治。
“孩子,你中毒十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