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昶圍著浴巾站在浴室門口，眼底冷笑。
他面上還殘留著昨夜的溫存和暖意。
豪門千金就是不一樣。
每一寸皮肉都保養的光滑細膩，柔軟可欺。
女人嘛，第一次總有羞澀不開心的時候。
再過幾次，只要他稍稍展示些手段，就能把她拿捏的欲罷不能。
他輕輕敲門，刻意壓低一些自己的聲音，讓他聽起來溫柔，又帶著些許歉疚：“知書，你讓我看看你，我真的不知道，你其實是不願意的。”
回應他的只有浴室裡潺潺的水聲。
玻璃壁上生起晶瑩的薄霧水汽。
如暗夜野蠻生長的蝙蝠，一點點蠶食林知書的自尊和血氣。
許久之後林知書才知道，夏恬才叫真正的殺人誅心。
她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將所有的選擇都擺在她面前，任憑迷霧中的人權衡利弊。
她甚至都沒有對葉昶說過，要刻意禍害誰的話。
她只是輕飄飄的，多去了幾次夜店。
裝作失意買醉的樣子，尋找一個可以牽線的目標。
於葉昶而言，林知書不過是他腐朽生活裡面的一個隨水過客。
一個絲毫沒有攻略難度的消遣預備錢袋子。
他不在意林知書之前有過多少男人。
但也驚喜，她意外顫抖嬌弱的初次。
好的玩具 可以考慮多玩一下啊。
林知書雖然在國外拿了很多舞蹈獎項。
但是她在國內的娛樂市場並不出名。
葉昶一開始只是加到了夏恬的微信。
在夏恬展示出了她並沒有深厚的財力之後，他就立馬轉換目標。
就在那個時候夜昶驚奇的發現，在夏恬的朋友圈裡面經常會發一個女人翩翩起舞的影片。
展示她各種獲得的獎項和榮譽。
而且很巧的是，這個女人似乎是情場失意，最近總是會出現在金水會所負一樓的酒吧。
葉昶彎彎唇角，新一輪狩獵開始，初次纏綿只是遊戲的冰山一角。
*
“知瀾，你就陪我一起去醫院嘛！”
“人家最近都很不舒服，可能是懷孕了呢。”
一大早，林知瀾就被不知道是第幾任的女朋友打電話叫醒了。
“行吧，那你在老地方等我。”
“好呀，你可要給人家帶一點早餐過來呀。不然人家和寶寶會餓啊呀。”
女子電話裡的聲音無比柔媚。
並沒有察覺到林知瀾的異常。
“喂，莫醫生，幫我預約一下，我今天帶著人去看一下。”
其實這就是在打暗號，電話那邊的人瞭然於心。
林知瀾經常陪女朋友去醫院。
他對這種事情很慎重。
一定要親自等著女方失魂落魄無比孱弱的從手術室出來才放心。
楚容就是攜子上位，他怎麼可能給自己留下這種禍患呢？
林家在江城雖然不是最頂級的存在，那也是小有名聲，他的另一半，得有配得上他的家世和財富。
這種心思要是被夏恬知道，得笑死。
什麼家世？小三和私生子的家世嗎？
有點眼光的老牌家族，都不會真正看得上林家人好吧？
也就那些短時間圖錢上位的女人們還做著搏一搏上位的夢想吧。
林知瀾做這種事情也是老練。
把疑似懷孕的女人帶去做檢查。
如果沒有就甩一筆分手費，兩斷，不管女人們如何哀求，他都覺得膩歪。
如果有，就連同醫生一起忽悠女方說做進一步檢查，然後女人簽下一大堆字據，上了手術檯就輕易不能讓她下來。
身邊女人精緻妝容中帶著對未來的無限幻想和憧憬。
林知瀾來的次數多了，什麼流程自然就很清楚。
在婦科等位置的時候，身後有個熟悉的聲音在打電話。
“好啦，你不用來，我自己可以的。”
她說第一句話，林知瀾還沒有反應過來。
“嗯，老林你先在公司忙，晚上回家陪我吃飯就行。”
女人的聲音中同樣透著無限的幸福。
林知瀾轉頭，他身後斜後方坐著一個三十多很嫵媚漂亮的女人，
那個女人微微鼓起來的肚腹，約莫有四五六個月大？
她身邊還跟著一個鞍前馬後的中年阿姨，看樣子是保姆。
不知道為什麼，林知瀾每次聽到那個女人對著電話喊老林、老林就格外彆扭。
他眼底有一層陰霾閃過，面上不顯，但他身邊的女人卻察覺出來她的不高興。
她也就是這兩人月才跟著林知瀾，想撈一筆錢買車買房然後找個老實人嫁了。
只是，圈子裡面跟過林知瀾的姐妹們都說，他是個很大方的人。
換女人就跟換衣服一樣快。
可能是因為最近林家總是有很多緋聞，到了她這邊，他就沒那麼大方。
別的姐妹都能從他這裡要三四個迪奧、lv的包包，怎麼到了她這裡，也就是萬把塊錢的包就打發了？
女人的目光同樣落到斜後面的柳眉身上。
這個女人也不知道為啥，出錢讓她帶林知瀾到醫院做懷孕檢查。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根本就沒有懷孕好吧？
不過，那個女人先給她三萬塊錢的定金，說事成之後，還有五萬塊呢！
也不需要她陪著林知瀾做些什麼，只需要她小小的撒個謊，帶著他到醫院婦產科轉一圈。
很划算的買賣。
身後，柳眉請來的保姆阿姨對她很體貼。
“先生這麼忙，還打電話關心您，真好。”
“不像我家那口子，我感冒發燒了，還得繼續給他洗衣做飯。”
中年阿姨的話語裡面多少對柳眉有點羨慕。
柳眉嘆口氣：“國華確實對我很好。”
她笑著摸摸子的肚腹，眼光不自覺帶過前面的林知瀾。
“他總說是，別看他年紀比我大很多，他還是很有精力要繼續奮鬥一下。”
“要給未出生的兒子置辦點家業呢。”
林知瀾炸鍋！
聽到“國華”二字的時候他就已經忍不住了。
他起身回頭惡狠狠盯著柳眉：“你就是柳眉？”
柳眉故作詫異，她進林國華公司實習的時候，林知瀾已經被林國華架空外派了。
所以，儘管她在實習上班，也沒見到林國華的綠帽兒子。
看眉眼，確實跟林國華不太像。
再加上沈巍和沈明遠的樣貌襯托，林知瀾看著，就不像是林國華的兒子。
這一點越發明顯。
她笑笑，故作驚訝：“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