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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前奏

夏恬一夜好夢,呂非然就賴在她家裡隔壁的客房睡覺。

這個賴皮糖,現在是趕不走了?

她今晚上回家之後一直在琢磨兩件事。

都沒什麼結果。

都很刺|激的過程。

盤算這林家這條蟲子,還真是有上百個手腳啊。

怎麼弄都弄不徹底。

她手上,也只有林家5%的股份。

和林國華手裡面的51%相比,根本就幹不成什麼大事。

那就只能從別的地方入手。

她第二天去了暗街,問問文彪有沒有啥特別厲害的春|藥?

“妹子,想啥呢,和諧社會,你當這種東西這麼好整嗎?”

文彪有點詫異,大老粗說道:“你這個想法很刑啊!”

【我拍戲的時候,經常有這種反派下藥的情節,我以為,這個東西很好找呢!】

文彪嘆口氣:“乖,少看h劇,咱們不是財閥,沒那個特權弄些這種髒東西,再說了,你以後要好了,重新出去拍戲的話,你身上也不能有汙點。”

這個事情,有點懸。

夏恬覺得,她現在的心境,大概再也拍不出來那些情態各異的美人。

更重要的是,她現在說不出來話,感覺很多細膩的情感都演繹不出來。

【不能想,不能想!】

“哈哈,你聽聽,你叫的這麼浪,生怕不被做是吧?”

“再叫兩聲?夏恬,你知不知道,你咬著唇哼哼的聲音也好聽。”

“啊!光是聽到就很硬,要是進去?”

耳邊,劉尚可惡的聲音就像是個魔咒在迴圈一樣。

夏恬霎時白了臉,血色全無的臉上,僅有的淺橙調的腮紅都格外扎眼。

一想到這,她宛如置身九層寒冰之下,忍不住的全身發抖。

每一個字眼如刻骨噬心的冰刀,白森森刺入血肉之下,再出來的時候佈滿殷紅。

【不能再想了!】

“恬妹?”

“妹子!”

文彪臉色不好,見夏恬兩眼猩紅彷彿要吃人。

她努力剋制著全身的顫抖,緊緊咬著牙根一言不發的樣子很嚇人。

“你怎麼了?我沒說啥啊!”

文彪短暫慌張之後,就迅速喊來小弟,和他一起護送夏恬去找柳醫生。

一路疾馳,等柳醫生見到夏恬的時候,還真是被她嚇一跳!

她就說,怎麼夏恬出了那樣的事情,滿天醜聞亂飛,竟然沒有來找她做心理疏通。

本來她還想做一些回訪,但在微博上看到夏恬每天都有抽時間做一些衛生知識的科普,還給一些匿名的網友分享自己起|訴維|權的經驗。

她以為她的情況要比自己想的好一些。

沒想到,夏恬竟然把自己抗的這麼緊張。

開了藥,文彪守著夏恬,等小護士來給夏恬打針。

一個小針下去,夏恬整個人都鎮定不少。

她蜷縮在醫院獨立病房的床榻上面,把自己貓在被窩裡面。

帶一點消毒味道的棉被也不能寬慰她緊張的心情。

她半夢半醒之間,只想讓自己變成一隻不會說話的土撥鼠。

沒有悲傷,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也挺好。

夏恬咬著牙根就是不說話,不出聲。

腮幫子旁邊緊緊一小塊,凸出來,看著格外讓人心疼。

文彪守著夏恬,一直到晚霞滿天,呂非然行色匆匆趕來。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狹路相逢,誰也沒氣弱後退一步。

文彪開口:“呂律師?”

呂非然點頭。

“哈?你別進去刺|激她了。”文彪對這種貴公子沒點好臉色。

夏恬就有點不是很喜歡和呂非然在一起。

他自然也不喜歡。

更何況,這個人走路眼睛都恨不得飛到天花板了,看著就不像是很平易近人。

呂非然沒在意文彪打量的目光,問:“恬恬怎麼樣了?”

“不告訴你。”

文彪不打算說呢,呂非然沒惱。

犯不上到處給別人找不自在。

他一個人進病房裡面,入眼,就看到床上的小鼓包。

鼓鼓囊囊,光是看著背影就很委屈。

呂非然心中亦是酸澀無比。

他才離開半天,她就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實在不放心。

呂非然輕輕走到床榻前,拍拍小鼓包。

思量好久,才艱難開口,“月兒彎彎照九州,幾家歡樂幾家愁,幾家高樓飲美酒,幾家流落在街頭……”

他的聲音慣來清冷如清泉穿石,碎玉凌凌。

緩緩的長街古風小調子在他唇齒間吟唱的時候,頗有一點菸雨人家,長街古巷的優雅。

久遠的的記憶甦醒,少年時,那個經常圍著他轉悠的姑娘笑眯眯拉著他的衣袖說:“非然哥哥,你唱歌一定很好聽哦,可不可以唱給我聽聽。”

那時候,他藉口作業多,懶得給她唱。

現在出口的字句裡面蘊含著點點傷感。

隨著他不算婉轉的歌聲沉沉睡去的姑娘,只在被子裡面留出個小縫縫。

沉沉的呼吸聲音傳來,已是暮色四合,華燈初上。

文森在門口的座椅上面安靜等待著,身邊還放著劉叔剛送來的保溫盒。

文彪則是看房間裡的夏恬有人在照顧,想了想,還是咬牙去弄點她口中的“特殊飲品”。

夏恬這一覺睡得很頭疼。

她好像是走在一條無休止的黑暗隧道中,有無數邪淫妖魔圍追堵截她。

各路悽慘糜爛的聲音不斷交織。

隧道里面的惡魔說,“承認吧,你就是喊得很好聽!”

“你的聲音輕輕哼哼,就能勾起別人的念頭,你才是罪惡的元源頭!”

“我不是!”

“你們休想控制我!”

“錯的是你們這些施加暴力的人!”

她於一片黑暗中奮力吶喊,可惜無人聽到她微薄的聲音。

反而,周遭越來越多惡魔伸出手對著她指指點點。

“既然出來賣,為什麼不賣好聽一點?”

“你喊得哥哥舒服了,哥哥讓你更舒服,怎麼樣?”

劉尚那張扭曲的面孔一下子分裂成千千萬萬個,居高臨下俯視她。

倏而,畫面一轉,是林國華無所謂的表情,對著劉敏敬說:“我這個女兒,從小沒養在自己身邊,脾氣比較倔,以後到了你們家,還需要你好好教導一下。”

“滾你|媽|的教導,你家老太太都沒了,你怎麼不去張羅葬禮?”

“月兒彎彎照九州……”

煩死了!這個人唱歌跑調!

扭扭曲曲的聲音入夢來,夏恬如墜深淵,猛然睜眼。

呂非然側身倚在床邊,靠著床頭暈沉沉,給她打著節拍唱著跑調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