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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晚上聊點

憤怒小雞仔:【恬姐,我和男朋友異地戀,每次他見到我都很兇,上次我們在一起,他非說我是安全期,沒用那啥,我好害怕意外懷孕啊。】

夏恬網友提問下面認真回覆:“寶貝,堅定一下你自己的想法,不要相信安全期那一套,一定要守住自己的底線問題。及時去正規醫院做檢查,不要圖便宜。”

說完第一條,夏恬覺得不放心,又在下面繼續寫到:“咱們女孩子永遠不要相信【意外懷孕】這個說法,現在我們可以使用的避孕方法很多,一定要選擇適合自己的,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不會存在【意外】的這個說法。”

夜半的雨聲唰唰,夏恬忽然發現自己的評論區下面漸漸變成了答疑室。

許多姐妹們都不自覺在這裡說說自己戀愛的那些開心事,煩心事,還有一些欺負的姐妹們發來的求助資訊……

夏恬看了一下時間,晚上十點鐘,距離發完上一個微博已經過去兩個小時。

她翻開手邊摩挲的案卷,開始發第二條微博。

原相機清楚的把多年前的法|院判決書展現給還沒有睡覺的網友看。

這一次,夏恬總結了一點女孩子被侵犯後的應急處理常識,還有去法|院起|訴禽獸的流程。

【不要被電視劇裡面誤導,第一時間去洗澡,這是錯誤的。一定要第一時間儲存好自己身上的痕跡,去醫院做檢查和鑑定,跟醫生說要取證。】

【也不要輕易接受對方高額賠償,小心對方反告你敲詐。】

……

【最後,我想說,走司法程式的時候,姑娘們一定要弄清楚自己的目的,到底是想要正義的審判送人渣吃牢飯,還是要一些經濟補償,以後換個環境重新開始呢?】

微博熱搜,【夏恬深夜上線,分享維|權經驗。】

文字所表達的力量遠遠沒有親身經歷那樣直觀。

呂非然凝視對面窗子內明亮的光芒,夏恬房間淺色的窗簾,依稀能看到她坐在書桌前看手機的影子。

那樣認真而安靜,用心又真誠。

她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過來人的肺腑之言。

她說:女孩子一定要堅強,長大後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

她說:男朋友的話不要全信,要相信自己的直覺。

她還說:多談談戀愛,就知道自己喜歡的,不一定是適合的。

每一個字落在呂非然心頭,都如鑽心的刺。

他想到自己留學時做法律援助遇到的姑娘。

被鄰居大叔侵犯,鬧著要喝藥。

他勸了好久,才讓那個華裔小姑娘放棄輕生的念頭。

呂非然還記得,在那個金黃染紅的秋季,他幫那個圓圓臉微胖的姑娘整理好藥提交給法|院的證據清單,她一個人呆呆坐在法|院外面的長椅上,哭的抽噎。

時光交錯中,眼前那個華裔姑娘的臉忽然就變成了夏恬。

她一個人孤零零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哭的傷心欲絕。

那時的你,該有多難過。

夏恬在晚上十二點入睡前發出的微博內容是,幾個尋求免費法律援助途徑的聯絡方式。

還有,好幾個江城比較知名的律師事務所名字。

當然,沒有嘉成律師事務所。

夏恬第二天,告別夏阿婆,自己坐上回江城的大巴車。

先回到山水人家好好收拾一下凌亂的家裡。

然後,唐母下午的時候,就紅著眼眶找過來。

夏恬覺得,自己好像是沒什麼隱私的一個人?

去山寺裡面,被呂非然找到,

避開他回到江城,又被唐母抓包?

唐母鼻尖癢癢,看的出來有點嫌棄家裡三小隻的臭臭。

夏恬邀請唐母進門,給她煮了花茶。

只是一連串她都沒有說話,讓唐母有點不自在。

“恬恬,你怎麼不說話了?”

唐母清澈的眼眸中是真誠的關心。

夏恬指指自己的嗓子,擺擺手,然後,用手機打字,說自己現在不方便說話了,只能打字講究一下。

唐母很為難,本來今天來找夏恬,就有一種欺負人的感覺,

這姑娘出了那樣的事情,沒有想盡辦法壓榨唐則身上所有能利用的價值,反而是自己一個人默默解決這些難題。

實在是,讓她難以開口接下來的話。

【阿姨,您最近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

夏恬估麼著,唐母是來說她和她和唐則的事情。

可,她和唐則,已經結束了,還要說些什麼呢?

唐母眼眶更加紅了,向來雍容華貴的面容上面,多了一些顯眼的皺紋。

她伸手小心翼翼摸摸大哥的蒜瓣毛,熱乎乎,肉嘟嘟,一上手就不想放下的那種。

略一停頓,唐母終於拉著夏恬的手,說:“恬恬,阿姨知道你是個好姑娘,這次的事情,唐家沒能及時幫上你什麼,我們心裡也是難受。”

話一開口,也就不管什麼難堪不難堪的了,唐母索性就直說:“是唐則那個傻小子。”

夏恬簡單收拾茶几上的水杯,給小肥貓擼擼毛。

乖乖巧巧認真聽唐母講話。

“他這段時間,總是和他爸爸對著幹,他爸氣不過,動了馬鞭子,他不服,就一直鬧著絕食,想見你。”

簡單幾句話,夏恬似乎就能想象到唐則的執拗。

他是個傻子啊,只為了學生時代的驚鴻一瞥,竟然默默守護她這樣久。

夏恬笑笑,又在手機上打字:“阿姨,我想去看看他,可以嗎?”

“好啊,阿姨就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好孩子。”唐母眼中含淚,心裡悵然。

夏恬真的是個好姑娘。

她和唐則之間,也真的沒有緣分。

唐家不會允許聲名狼藉的女人進門。

夏恬也很懂事的及時斷掉這緣分。

呂非然沒想到,夏恬竟然願意跟唐母去唐家。

他一覺醒來,夏阿婆就在庭院中做衣服,看花色,是給恬恬做裙子。

恬恬不在,自己一個人回到江城,也不說一聲。

唐母帶著夏恬回到唐家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家車後面還跟著一輛黑色歐陸。

夏恬垂眸,就當看不到呂非然絲毫不假掩藏的身影。

這個人,高高大大,往這邊一站,就是個行走的衣架子,無論是少年時的他,還是此時的他,都是人群中,耀人奪目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