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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預謀政變

第四等的皇族爵位,載洸見到自己的戰略目的已經達到,便見好就收,隨即下跪說:“謝太后隆恩.”

奕譞對著兒子責備道:“放肆!太后面前不得無禮!”

慈禧說:“本宮話都說出口了,七爺想讓我食言不成?”

李蓮英在一旁說:“醇親王,這是太后的恩典,你就莫要替貝子推辭了.”

見到氣氛緩和,奕譞懸著的心才漸漸放鬆下來,隨即說:“我替犬子謝太后隆恩.”

而一旁婉貞卻還是緊張著,怕自己的孩子又被搶了去。

慈禧說:“你們兩個還這麼跪著啊,難不成要我這個老太太親自下去去扶你們起來不成?”

聽到這話,奕譞跟婉貞才站直了身子。

慈禧也站了起來,牽著載洸的手走到婉貞面前說:“妹妹啊,你這個孩子甚是討喜,本宮喜歡得不得了,日後你要是有空啊,多帶他到這儲秀宮來,陪陪本宮,讓我解解悶.”

婉貞弱弱地說道:“這紫禁城這麼大的地方,妹妹我啊,還真走不慣,姐姐你知道的,妹妹近來腿腳不好,御醫說少走動,讓我多多歇息.”

慈禧握著婉貞的手說:“哪能讓妹妹受這種委屈,我即刻傳令下去,賞福晉乘坐杏黃轎,日後進了紫禁城,不必下腳,坐轎子進來便是.”

“妹妹不敢受此殊榮.”

慈禧又說:“就算你走得了路,也不能讓孩子遭這種罪啊,孩子大病初癒,應當少動腳才是.”

慈禧這話,讓人無法辯駁,婉貞見不好推脫,只能說道:“那妹妹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慈禧又強調了下:“那就這麼定了,妹妹可得帶著孩子常進宮看望姐姐.”

接著,她又回到了自己的寶座上。

婉貞緊緊地摟住了載洸,像捧著一件失而復得的寶貝。

慈禧慢悠悠地端起了茶杯,換了一種嚴肅的語調說道:“家長裡短的聊完了,接下來我們聊正事吧七爺.”

奕譞低著頭說道:“臣,洗耳恭聽.”

“我打算讓你統籌軍機處跟總理衙門,不知你意下如何?”

奕譞驚了一下,心理思量著,久久沒有應答。

慈禧用凌厲的眼神審視著他,“怎麼,本宮的請求,讓七爺很為難是嗎?”

奕譞隨即說:“論威望、才能、資歷,微臣都遠遠不及恭親王,臣恐不能勝任.”

慈禧當然知道這些,但她要的不是深諳國際事務、洞察國內政情的能人志士,而是對她唯命是從的奴才,她不緊不慢地說著:“恭親王老了,這人一老,就容易糊塗,法軍入侵越南,他消極避戰,致使清軍潰敗。

他既是領班軍機大臣,又是領班總理衙門大臣,越南戰場失利,他難辭其咎,如若本宮不賞罰分明,又怎麼能服眾?”

正所謂欲加其罪,何患無辭,越南戰場失利,明明跟慈禧這個掌權者優柔寡斷有莫大的關係,此刻,她正好抓住這個機遇,趁著自己還垂簾聽政,在光緒親政之前剷除異己,獨攬大權。

奕譞本不想捲入這場權力的鬥爭當中,他知道,權力再大,也不過是慈禧手中的一顆棋子。

多年來,他一直秉承著“財也大,產也大,後來子孫禍也大”的信條,小心謹慎地在官場行事,想讓自己遠離政治漩渦。

可偏偏慈禧就看中了他這點好處,對慈禧來說,對權力沒有慾望的人,就越容易掌控,她這個執棋者才能高枕無憂。

奕譞又推脫了下說:“臣近年來體弱多病,最陣子肝病又復發了,軍機處跟總理衙門都是朝廷的重中之重,耽誤不得,臣恐不能擔此重任,請太后收回成命.”

慈禧眉頭微微一皺,皮笑肉不笑,說:“醇親王乃是朝廷柱石,國之棟樑,舍汝其誰啊。

至於你說的事務繁重,我也為你考慮過了,你不用凡事都親力親為。

我會讓禮親王世鐸在軍機大臣上行走,慶郡王奕劻主持總理衙門,讓他們但凡遇到軍國大事,都先跟你商辦便是.”

“這……”慈禧的眼睛裡散發出令人不寒而慄的寒光,“事關我大清江山社稷,醇親王不會置之度外吧?”

奕譞無奈,只能領命。

“臣領命,定不負皇太后重託.”

慈禧滿意地笑了下,揮揮手說:“小李子,替我送送七爺跟福晉.”

待到奕譞一家子走後,慈禧的臉突然陰沉起臉來,對著旁邊的一眾太監宮女說:“今日在這儲秀宮裡,關於四貝子所言的夢話,誰膽敢透露出去半句,讓本宮聽到一點風吹草動,我就把這裡每一人的舌頭都割了,聽見沒有!”

一眾宮女太監瑟瑟發抖地下跪,答道:“奴才(奴婢)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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