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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沉迷美色”的病弱暴君4

“是啊是啊!那秦元帝可是誇太子殿下是個美人,可惜殿下喪著個臉,一看就是不高興。”

“而且不知為何,那秦元帝厭惡我等,連商議公主的和親事宜都不許我等前去,只叫了太子和公主兩人。”

……

使臣們一句接著一句,話裡話外全是顧清瀾的過錯。

顧鶩一把推開懷裡的美人,被酒色掏空而面色蠟黃、眼底青黑的臉上因惱怒而愈發難看,“哼!這個逆子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嗎?看來是這些年對他太好,讓他連自已的身份都認不清了!”

“但也不是沒有挽回的餘地,攝政王說了……”幾個使臣對視一眼,為首那人上前,話說一半,欲言又止。

顧鶩開口對幾個美人道:“你們都出去。”

……

這廂皇帝與使臣們密談,而另一邊的昭華殿。

“兒臣給母妃請安。”顧清瀾規規矩矩的行禮。

“你們都退下吧,本宮跟太子說些小話。”末婕霏直起身輕輕擺了擺染著蔻丹的纖細指尖,揮退了殿內的宮女太監。

等屋內人退了個乾淨,末婕霏便沒了優雅的樣子,雙腿一盤,輕啐一聲:“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老皇帝到處安插眼線,讓末婕霏煩不勝煩。

顧清瀾往撩了撩衣襬坐上旁邊的座椅,問道:“母妃打算什麼時候走?”

“看看你現在這死樣子,我就說不該讓那老畜牲養你們吧?”

末婕霏看到他這副彷彿下一刻就要昇仙的模樣就來氣,好好的孩子都給她養成觀音菩薩了。

“你這是準備動手了?讓我去避難?我走了住哪兒?你打算讓我自已找地方住啊?”

顧清瀾瞥了一眼她沒個正形的樣子,回她:“你可以回族裡。”

末婕霏強烈抗議:“不回,當初被騙過來的事現在都還是族裡的反面事例呢?丟死人了,我才不回去!

我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兒子居然不養我……嗚嗚嗚……”

眼看著末婕霏要開始撒潑打滾,顧清瀾嘆氣:“別鬧了,等我辦完事了再給你尋住處,秦元國你去嗎?”

“你妹妹要嫁去秦元國,你也要去?你是去給綰月撐腰的,還是準備在秦元國成家立業了?”

知子莫若母,顧清瀾眼中閃過點點笑意,“都有,我打算讓雪霽國滅亡,自然得另尋安身之所。”

末婕霏一聽這話立馬激動的跳起來,一腳踩上旁邊的矮几,震的茶具哐啷一聲脆響:“滅了好,早該滅了!

老孃當年就是出了趟族,居然趁老孃年少天真幾經輾轉拐賣進了皇宮!讓老孃現在在族裡都抬不起頭!天殺的老畜牲!

什麼雪霽國盛產美人,十個美人九個是拐來的!”

“母妃你小聲點,我們還在皇宮呢。”

顧清瀾看著自家母妃義憤填膺的模樣無奈勸阻。

“行,我儘快離開,不給你添亂,母妃的仇就交給你了。”末婕霏說著理了理華美繁瑣的宮裝,端正坐了下去。

顧清瀾起身離開昭華殿,又火速趕回東宮,這個世界沒有雄蟲精神力那種攝像頭一樣的掛,他又玩不轉權謀,身處別人的主場,他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剛進東宮大門,便有一個年輕太監迎上來,尖細的嗓音裡含著擔憂與急切,“殿下,您可算回來了。”

顧清瀾認出這是他的心腹,心思一轉,腳步不停,“去書房。”

……

“……能轉移的都轉移到秦元國,越快越好。”

“是。”

……

書房裡只有兩道低沉的談話聲交替響起,斷斷續續,持續了近一個時辰。

申時末酉時初,剛過飯點,顧清瀾還細嚼慢嚥吃著飯,就有太監進來通稟,“殿下,趙公公來傳陛下口諭。”

趙公公是皇帝身邊的太監總管,顧清瀾雖然才吃個半飽,也只能放下筷子出去領旨,本就冷淡的臉更冷了幾分。

趙公公是狐假虎威慣了的,即使面對皇子后妃也是直著腰背,態度輕慢,他身後跟著幾個御林軍,單手握著腰間懸掛的佩刀刀柄,像是在抓犯人。

“陛下叫您去一趟養心殿,太子殿下,請吧。”語氣裡不懷好意,讓人一聽就知道此行沒什麼好事。

顧清瀾只是垂眸頷首,回道:“勞煩。”清冽的聲音輕的彷彿要隨風飄散。

跟著趙公公進了養心殿,身後的大門便砰然合上,顧清瀾猛地回頭,卻被趙公公推了一把,踉蹌著向前幾步才穩住身形。

太陽已經逐漸西斜,大殿里門窗緊閉,昏暗的光線下顧清瀾只看得見影影綽綽數道人影,他環顧四周,剛剛還在他身邊的趙公公早已不知道躲到了哪裡,而宣他來養心殿的顧鶩也沒有出現。

顧清瀾渾身緊繃,暗中呼叫系統:「系統,萬人迷光環還能用嗎?」

「可以。」

「開啟萬人迷光環。」

幾道黑影在他進來後迅速呈包圍之勢朝他移動,隨著他們的逼近,顧清瀾看清了他們的裝束,是聽令於顧鶩的御林軍,他們甚至沒有佩戴武器,但顧清瀾毫無還手之力。

與其狼狽反擊,不如束手就擒。

顧清瀾臉上終於出現了些疑惑的表情,摻雜著難以掩飾的絕望,問道:“你們這是做什麼?父皇呢?”

大概是他的表情太過脆弱,彷彿是將要寸寸碎裂的白玉,離他最近的一人開了口:“太子殿下還是乖一點的好,也能少吃些苦。”

這人說著舉起左手晃了晃,顧清瀾身後的兩人一左一右撲上去鉗制住他,將他按倒在地,又有幾人控制住他不斷掙扎的四肢,他便如同砧板上的魚,只能任人宰割。

“我們這也是為了您好,您要是亂動,只會傷的更重。”

開口說話的男人掏出一把匕首,蹲下身划向他的四肢,嘴巴被人提前堵上,哀叫被截斷在咽喉,嘶啞悽慘的聲音彷彿瀕死的鶴。

皇帝想要的是美麗可供交易的商品,動手的也是熟手,挑斷顧清瀾的手筋腳筋他只用了四刀,創面也足夠細小。

顧清瀾暈過去之後,甚至被塗了醫治祛疤的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