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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她被謝不傾一手扯下荒唐慾海

“嗚……”

明棠最受不了他以這般神情看著她。

謝不傾其人生得太好,動作不急不緩,從容不迫地如同要展開一卷山河似的,便是半壓在她的身上,將她整個人擲進滿床的錦繡軟被下,以膝壓著她,不叫她起來,亦如同在明鏡高堂下,手執笏板,垂眸聽江山。

她被謝不傾一手扯下荒唐慾海,已然為欲所迷,為色所惑,見他眼中洶湧,有世間天高海闊,有紅塵九轉煙火,亦有滿臉燻紅的她。

即使他抽下發冠的動作不見一絲急躁,明棠仍舊察覺到昂藏的危險,他瞳色深,垂眸居高臨下睥她的時候,在明滅晦暗的光之中,依稀可見鎖定。

她是他的獵物,被他困在這滿床風月之中,無處可逃。

他俯身下來,一手在明棠脖頸,輕輕摩挲他方才留下的那些紅痕,宛如雪地上的紅梅點點,從下而上,最終落在明棠紅唇上,令她戰慄地張開雙唇,含住那才被他舔過的指尖。

明棠思緒全亂了,只隨著他動作。

謝不傾另一手卻在蓬門外叩門環,不搭理作亂的小金球兒。

她猛得吸了一口氣,唇舌也緊緊地纏住謝不傾的長指,謝不傾的瞳色便顯得更深,明棠能感覺到他愈來愈深的喘息——他是習武之人,等閒輕易並不大喘息,但如今他的步調稍亂,甚而忍不住將頸邊緊束的衣襟扯開些許。

明棠瞧見他的喉結滾動,沁出一層薄汗,微闔的眼角漫出一點兒淡淡的緋紅。

男人情動自與女郎不同,可惜明棠並不明白。

他平素裡從來是一絲不苟的模樣,明棠從未見過他髮絲散落、衣襟散亂的樣子,只覺得他眼尾一抹飛紅,輕喘的模樣更叫她頭暈目眩。

她有些怔忪地看著謝不傾擦過自己喉結上的汗珠,自己卻覺得口乾舌燥。

內外皆亂,明棠實在喘不過氣來,只覺得腦海之中都一片迷濛,只能以膝彎緊緊夾住他的手,可她那麵糰捏的力氣如何與謝不傾作對?

太極丸如同飛旋的命盤,長指便似點撥十二宮的善璉湖筆,明棠也不知自己在他的手裡,是否能以此算出前世今生。

只是若當真如此,她在這般歡喜參禪下,恐怕也只能算得一個“靡靡風月”的批命來。

她瞧不見如何,只能以觸感察覺一切,攀於雲端數次,才將將喘口氣,便又隨著他的捻弄升騰,實在被弄得快要昏死過去,謝不傾才終於肯鬆鬆手。

那顆作亂的太極丸終於被他勁瘦的長指夾出,可明棠卻覺得好似還在,渾身顫得痠軟。

淡淡的銀絲在他的指尖與小金球兒上相纏,然後拉得長了才斷開,謝不傾以此物拿至明棠眼前,笑道:“這樣小,你也受不住,小廢物。”

這場面本就不能多看,聽他又以這“小廢物”來辱自己,明棠不願理他,只偏過頭去不看。

只明棠心裡也想,此物瞧著甚而不如一枚東珠大小,怎在那裡便好似渾圓巨大,將她渾身的氣都一水兒堵住了。

可謝不傾怎會叫她如願?

他迫使明棠只能瞧著他,眼睜睜看著謝不傾殷紅的唇舌如同舔吻似的,從下而上地將整張掌上亂得一塌糊塗的水色盡吞入口中。

隨後那層層鏤空的小球,也被他捲入口中。

這動作,叫明棠想起些的別的場面,面色剎那紅得滴血。

謝不傾的唇色也淡,可被這水色一染,倒如同口脂似的,泛著盈盈水光。

可那是什麼口脂!

那是她的……

明棠驚得失語,層層羞恥一湧而上,以手捂眼,不敢再多看一點。

“本督日夜行進,水也不曾喝幾口,大約還是明世子貼心。”

他的語調有些慵懶下來,不如方才那般緊迫,可從那薄唇下所說,又何止虎狼之詞?

明棠捂住了眼,恨不得將耳朵也堵上,

謝不傾卻不叫她有一刻如願,他俯身下來,將口中那一顆太極丸強行渡入明棠口中——明棠甚至不敢細想太極丸上究竟有多少種不同的水色,只被那靈活的滾動震得再次失聲,差點一口吐出。

方才見謝不傾將其含於口中時,分明遊刃有餘,可到了明棠這裡,她只覺得整個口腔都被攪和得一團糟。

見她要吐,謝不傾也不著急,只道:“你若吐出來,便再叫你換張口多吃幾個,你猜本督手裡究竟有幾顆?”

明棠恨不得將謝不傾一刀殺了,卻也只能委屈巴巴地如同吃糖似的含著那一顆壞東西。

謝不傾便如同看小孩兒吃糖一般,看著明棠唇角都有止不住的涎水留下,有些興味地挑挑眉,才終於大發慈悲地在她面前張開掌:“吐了。”

明棠可憐巴巴地吐了,太極丸滴溜溜地滾到謝不傾掌心。

謝不傾揉了揉她的鬢髮,輕聲喟嘆:“真聽話。”

明棠心中狠狠翻了幾個大白眼,只想罵他。

若他這一身武藝在明棠之身,明棠非要塞他嘴裡十個八個的,這混賬殺材!

而謝不傾卻已然將明棠一把從床榻上抱起。

驟然懸空,明棠驚呼一聲,察覺到謝不傾竟有往外走之意,更是幾欲昏厥。

她這渾身上下一片狼藉,怎能見人?

不幸之中的萬幸,好在今夜她安排的阿麗齊照一局,先將鳴琴與雙採打發到了遠處,免得她們被殃及池魚,如今一想,還是保全了自己不少顏面。

謝不傾抱著她往外頭走,明棠依稀可辨他是要往溫泉而去,卻想起那一處與沈鶴然所住院子所隔不遠。那傻子撞壞了頭,日夜顛倒,夜裡常不休憩,若是叫他聽見什麼,她又該是如何?

明棠心下如麻,便試圖與這祖宗討價還價,叫他回屋中去。

謝不傾斜瞥她一眼,看穿她這討好溫馴的笑容下藏著的緊張——他似有所知地往沈鶴然的院子看一眼,便開始不自覺地皺眉。

“沈家那小子住那?你怕他聽見?怎麼,本督與你見不得人?”

明棠當真無言以對。

難不成她與這祖宗能見人?

是她這個被人攪和成這狼狽樣的假郎君能見人,還是他這夜闖民宅的太監頭子能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