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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腹黑夫妻

等慕容薇到了西花廳,便看到蕭明睿沉著臉吃驚地看著自己弟弟,“你這臉怎麼了?”

蕭明宸支支吾吾地捂著半邊臉,眼神閃爍不定的樣子。

慕容薇定睛一瞧,這好端端的,不知道蕭明宸是怎麼回事兒,左半邊臉上似乎是青紫了一片,很是讓人為之吃驚呢。

誰有那個膽子,居然敢揍秦王殿下?

蕭明宸的小太監在一邊說道:“回洛王爺,咱們主子是被人打啦。”

蕭明宸狠狠瞪他一眼:“本王是撞門上了!”

慕容薇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王爺,我看五弟一定是不小心跌著了,瞧瞧可憐見的。正好你剛剛用的藥膏又有用處了。”

她回頭招呼丫鬟把藥瓶拿來。

蕭明睿皺眉,“誰敢打你?”

蕭明宸說到這兒就來氣,“那不是我微服私訪嗎?就帶著張要幾個出門了,誰承想在京城裡被人給打了。”

蕭明睿撫額,在一邊坐下:“說說,誰敢打我弟弟?你當時沒有說自己的身份麼?”

他就不信了,在京城有哪個人敢橫的打皇子的,那不是想找死麼?

再說,蕭明宸的武藝不弱,身邊出門就算帶幾個奴才,加上兩個侍衛也不差了,怎麼會被人揍了?

慕容薇也是好奇得緊,笑道:“五弟,你快說說,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說出來給你二哥和我開心一下。”

旁邊的丫鬟太監一個個忍不住竊笑起來。

蕭明宸也滿臉惱羞之色,“二嫂,不帶這麼笑話人的。”

蕭明睿也有些忍俊不禁,不過怎麼著也得為了兄弟的面子著想不是,他便瞪了她一眼,道:“說說是怎麼回事兒吧,我倒要看看誰敢行兇!”

蕭明宸這時倒支吾起來:“還不是我出了府門,就去東大街那邊的白雲寺進香麼?這個誰知道逛著逛著,我就到了白雲寺的後園去,那邊正有些精舍。本來我想進去休息的,誰知道那些僧人給我弄錯了。我進去發現有人……”

慕容薇咋舌:“不會是個女人吧?”

蕭明宸一副你怎麼知道的表情,“是啊……所以人家就當我是登徒子把我給打出來了。我……君子動口不動手,這我,是為了她的名節著想,要不然哪能這麼就走了?”

蕭明睿無語地看著他,“臉上那是被打了巴掌?”

他就說麼,誰有那個膽兒在他臉上來一下子。

慕容薇捂住嘴笑得花枝亂顫:“哎呀,今個可是好玩了……五弟啊,我看你是隱瞞了不少情況吧?如果只是弄錯了地方,那人家的身邊連個丫鬟婆子看門的都沒有?怎麼就叫你看去了?”

蕭明宸眼神閃爍地說:“那我哪知道,興許是湊巧。嘖嘖這女人太可怕了,虧她看起來挺溫柔的樣兒。哥啊,我說嫂子是不是也有野蠻的時候?”

說著,他一臉懷疑地看著慕容薇。

慕容薇微眯美眸,危險地笑起來:“你想試試啊?是不是讓嫂子給你補上另一邊臉?”

蕭明睿好笑地看著他們:“行了,五弟,我看你氣沖沖跑來,沒那麼簡單吧?”

“就是一時氣憤嘛,本來就是想來找二哥蹭飯吃來著。哎呦,我這臉疼啊。”

蕭明宸這邊廂開始嚷嚷起來。

這時藥也弄來了,小太監忙給他上藥。

慕容薇忍俊不禁,心裡邪惡地猜想這小子最好不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畫面,才被人家姑娘狠狠揍了一頓。

“你不是想見那人麼,我看過幾天也合適。我給你相看相看。”

慕容薇調侃他:“這回我可要看準了,免得你以後叫苦不迭。”

“別,二嫂,你也別看了。”

蕭明宸搖了搖頭:“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怎麼,你見過了?”

“咳咳,是見過一面,唉,以後不能信外面那些傳言啊。什麼溫柔嫻淑,嘖嘖。太假了。”

慕容薇眼睛一亮,“你小子,給我從實招來,不會是今個吧?”

蕭明宸連忙搖頭,“怎麼會呢,不是不是。”

可惜,那語氣到底還是太心虛了,蕭明睿驚訝道:“不會就是打了你的人吧?”

“我什麼都沒說過。”

慕容薇大笑起來,笑得有點兒前仰後合:“原來如此!”

蕭明宸臉上一紅,“那我不是想瞅瞅她嗎,誰知道那麼巧。”

看他那個扭捏的樣兒,還真不像那個爽朗陽光的少年呢。

蕭明睿一時恍惚,怎麼什麼時候,那個總是跟在他屁股後面跑的小弟弟,也長大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弟弟一眼,臉色一沉,哼道:“這女子也太野蠻了,不由分手敢上來打人,成何體統?我看還是跟父皇說說,換個人好了。”

蕭明宸一聽,連忙叫起來,這一下可差點把正給他抹藥的小太監給頂倒在地。

“這哪能說換就換的?”

慕容薇忍著笑在邊上看,心裡跟明鏡似的。

見他這反應,慕容薇心想,得,王八對綠豆,還看對眼了呢。

誰知道被打了,倒是讓蕭明宸記住了。

也不知道那位楚小姐,是個怎樣的人,不過光看著巴掌,怕還是個外柔內剛的人呢。

這樣的女人,到時候還不得把蕭明宸給吃得死死的?

她心裡對這位楚小姐產生了強烈的興趣。

蕭明睿冷哼一聲,周遭的空氣陡然變冷了。

“那又如何,現在一切都沒公開過,誰知道會如何?”

蕭明宸見哥哥板著臉,好像很生氣的樣子,一時也不知道怎麼的,腦子裡就回旋著那個少女的模樣,就不想就放了她。

“父皇都訂好了的呢。再說,楚家也沒什麼人更合適了。”

他是為了以後教訓她,對,就是這樣。

蕭明宸點點頭,心裡肯定了下來。

為了婚後好好管教這位不聽他話,敢給他吃排頭的楚小姐,他可是下了血本啦。

他長這麼大,第一次被女人打。

還是在那種既……有點刺激的情形下,實在是想不記憶深刻都不行啊。

慕容薇看蕭明宸那模樣,雖然表面上板著個臉,但實際上眼底卻帶著戲謔,心中不由暗罵他腹黑。

這不是欺負人嘛。

於是她也加入了欺負人的行列中,勸道:“我看你哥說得對,這女孩兒雖然是合適的,可惜啊,就這樣的性子,怕你受不了啊。咱們不能讓你過得不幸福嘛。”

蕭明宸鬱卒道:“今天也是我不對嘛。換做是其他人也得罵我。畢竟是闖了人家女子的閨房,怎麼是不合適的。”

蕭明睿哼了一聲:“你倒是知道不合適了,之前可曾記得自己的身份了?若是被人知道了,你還要臉不要?”

堂堂秦王,居然調戲良家少女,傳出去還要臉嗎?

蕭明宸臉色一紅,不過虧得他臉皮厚,這時倒是看不出來。

慕容薇一邊緊張道:“哎呀,你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這事兒當時可被人瞧了去?若被人知道是你,那可是不太妙呢。”

蕭明宸愣了一下,想了想道:“不可能吧,當時我可是都把不相干的人……”

慕容薇拊掌:“看不出來嘛,五弟還真挺有本事。”

蕭明宸被她臊得臉色漲成了豬肝色,蕭明睿瞪了他一眼:“你還真本事了!”

蕭明宸揉了揉臉頰,齜牙咧嘴道:“二哥,二哥,我的好二哥,可別罵我了。我這不是一時好奇麼?”

慕容薇忍笑道:“可虧了我當時沒在,太可惜了!”

蕭明宸控訴道:“二哥你怎麼不管管你媳婦兒,哪有這麼笑話小叔子的?”

蕭明睿忍俊不禁,哼了一聲:“這是你說得的?叫嫂子!”

得,被這麼一堆腹黑的兄嫂欺負,他上哪哭去啊?

蕭明宸委屈得緊,哼哼唧唧地捂著臉裝痛。

慕容薇笑著叫人去準備冰塊,弄了個布包起來:“拿著這個冰敷著,消腫快些。你也忒不容易了,不過麼,這個事兒,還真要看父皇的意思了。你這麼大剌剌地去見人家,父皇恐怕是會知道。”

蕭明睿沒好氣地說:“可不是麼,要是父皇知道這詳細情形,還不知道怎麼想呢。瞧瞧你那點出息。”

“那是誤會!二哥,是誤會!”

蕭明宸強調著,語調變高了,旁邊正給他敷臉的小太監無奈地隨著他的動作而改變著手上的動作。

“好吧,就是個誤會。不過我可跟你說好了,不準再做這事兒,別忘了你是什麼身份。”

蕭明宸受教了一番,他雖然是皇子,但是畢竟還是個少年,做事兒哪可能那麼暮氣,有點兒跳脫嘛,也不稀奇。

被兄嫂數落戲謔了一番,他也回過神來,知道兄長在跟自己開玩笑呢,這會子自己倒急慌慌地跳出來,可真是沒有點往日的風範!

蕭明宸鬱卒地在心底嘀咕,這算啥啊,瞧瞧對面那對夫妻,怎麼能這麼幸災樂禍的呢?

這是他親哥,親嫂子?

他今個兒就不該來啊。

到底時候也晚了,天際的紅日漸漸而下,在天空中渲染出一道色彩迷離的光線。

夕陽下的皇莊也籠罩在餘暉的瑰麗之中,農人忙碌了一天,漸漸有人朝家中來了。

不多時,便已經是炊煙陣陣,村中三五成群的小孩兒戲耍玩鬧著。

這邊的莊子因為是王爺王妃住的,自然是無人敢來打擾了。

莊園之中倒也十分幽靜,但畢竟是鄉下,條件自然不像在城中那樣奢華,但蕭明睿跟慕容薇都不是那種喜愛奢華之人,也是悠然自得地享受這悠閒寧靜的生活。

雖說這時候蕭明宸來了,死活要留下,當然也沒有趕人的道理了。

瞧瞧他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好像誰把趕出去,那就是沒良心的黃世仁,而人家就是苦哈哈的楊白勞啊。

慕容薇忍著笑叫人準備晚膳,不過因為他臉上有傷,現在又在孝期,當然也是不方便飲酒了。

蕭明宸瞧著人家夫妻兩個夫妻和睦的樣子,心中暗自嘀咕:哼,就你有媳婦兒,改明兒咱也有媳婦兒了,到時候就回家吃飯,才不來跟你們混飯吃呢。

他掩飾著內心的羨慕嫉妒恨,風捲殘雲似地消滅了美食,好似把這些美食當成了發洩的目標一樣。

實在是令人發笑呢。

慕容薇心情也很是不錯,說起來蕭明睿兄弟兩個算是難得的兩個皇家和睦的典範了。

這在皇室勾心鬥角的環境中已經很難得了。

說起來,蕭明睿還是個講究情誼的人。

不是那種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人物。

對她來說,其實女人要的有時候不是對方一定要給你買很多東西,而是猜中你的心思,明白你想要的是什麼。

而最可怕的就是那種限制著自己的妻子,在對方取得成功時嫉妒的人。

一個男人,最重要的是胸襟要廣博,而不是心胸狹隘。

蕭明宸是吃飽喝足,跟哥哥又談了會兒天,不知道說了什麼。

待蕭明睿回來時,慕容薇早已經披散了烏髮,正坐在梳妝鏡前拍著自己製作的一些護膚品。

這其中有些是藉著謝茗煙的東風搞起來的,就算發生了什麼引人注目的事情,也不會讓人懷疑到她身上來。

從這點來說,謝茗煙也算造福廣大婦女同胞了。

慕容薇從鏡子裡看到他臉上帶著笑,挑眉道:“五弟不是醉了吧?”

蕭明睿輕輕擁著她,嗅著她身上那種讓人舒心的清新香氣,道:“他沒喝酒呢。”

“那不是人家說,酒不醉人人自醉麼?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小子……”蕭明睿輕笑起來,眼角眉梢帶著一種看著弟弟長大的複雜情緒:“如今也是動情的年紀了。只是不知道,楚家小姐,若是知道他就是自己將來要嫁的人,洞房花燭會不會再給五弟來一下子?”

慕容薇想到那種情形,頓時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哎呀,我看五弟可是得小心啦。嘖嘖,我可是太期待見見楚小姐了呢。”

“要是等父皇下了旨,她怕是要在府裡繡嫁妝,是沒什麼時間出門了。”

“唔,你說的是呢。不過也補急在一時,早晚都是能見著的。五弟自己喜歡就好,這樣不是挺好麼?你瞧他那死鴨子嘴硬的樣兒,嘴上還一個勁兒說不肯換,可笑死我了。”

他伸手捏了捏她小鼻子:“你可真是調皮緊了,看看這態度對麼?那可是我弟弟,你小叔子。”

“咳咳。”慕容薇頓時正襟危坐,一臉嚴肅:“長嫂如母,我是該擺出點架勢來嘛。”

蕭明睿被她逗笑了,“你啊,沒個正經的……”

“正經了,能生出來小洛王?”她大著膽子反駁。

蕭明睿眼神一暗,自從為皇后守孝,這麼久了夫妻二人也沒有行敦倫之禮,這一時間都是有點兒久旱逢甘露的意思,頗有些兒情動。

慕容薇大著膽子情挑夫君,見他眼底冒出熟悉的火苗,卻調皮地躲了開來,“我可要睡了,夫君,可別忘了,朝事要緊。”

蕭明睿低咒一句,上前追她:“你個小丫頭往哪兒跑?還補快快投降?”

慕容薇躲在柱子後面,銀鈴般的笑聲傳來,讓人聞之心中暢快。

不知道玩了多久,到底慕容薇是不及蕭明睿的身手好的,還是被他給抓住了,乾脆利落地弄了個一夜春宵,便自不提。

雖說在孝期不能生子,嚴格來說,按孔子的說法,是三年內不得行房。

只是自古以來,這種不人道的說法還是很有許多人不滿的。對這種事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的,只要你不是弄個娃娃出來,倒也無妨。

慕容薇一直是有避孕的,因此倒一時也不擔心。

蕭明睿是早就知道此事的,因此夫妻兩個雖然也不會說弄得夜夜笙簫那樣,但也不可能像個清教徒一樣完全過苦行僧的生活。

第二天早上,京城裡來了訊息,說是朝廷已經準備出兵廣西平叛了,而兩個皇子隨軍而去,齊王擔任了兩廣總督一職,魏王則成了廣西兵備道副使。

訊息一出,自然是惹出了朝中紛爭了。

而在這種情形下,沒過多久,蕭明睿將出任禮部左侍郎一職的事情也已經明發上諭了。

此事的確讓不少沒得知訊息的朝臣為之震驚。

但是還是有那麼些老狐狸早早知道了訊息的,如今便是在觀望了。

都說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既然這一山只能一隻雄虎,那麼註定了就是勝者為王。

那些敏銳的老狐狸一早便是看出了真切,這時候都只是八風不動。

現在說下注,還是太早了。

皇帝還春秋鼎盛,參與奪嫡之爭,終究是愚蠢的事情。

不能為了將來的利益就得罪現在的大BOSS。

現在,棋盤已經擺好了,他們或者大多數人都是這棋盤上的棋子,就看洛王和齊王這兄弟二人能夠怎麼在這裡成王了。

風雲再起,但起碼,一段時間內,朝局都會是在這種情形下穩定起來。

雖然是這樣的情形,但是怎麼算起來,還是洛王坐鎮京城更為划算。

就是此刻,齊王府那裡,跟幕僚議論的齊王,心底也著實為這訊息惱火擔憂了一陣子。

“皇上還是講究制衡之道啊。如此,朝中內外,總是二王實力相當的。殿下,廣西不可久留啊,還是要以京城為要。”

幕僚一個個說起來。

齊王又何嘗不清楚呢,此刻他也是有點煩惱。

當初父皇跟他說起此事,他衡量再三,覺得自己留在父皇面前也是無益,還不如出去建功立業,到時候用事實說話,證明他是可以勝任皇帝這門職業的。

沒想到一轉身,這隻老狐狸就把二弟弄去了禮部,著實是讓人喪氣。

魏王嫌屋裡悶氣,大嗓門嚷嚷道:“有何難的,大軍到處,橫掃那些逆賊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大哥,你到時候給弟弟一支兵馬,看弟弟不把那些逆賊蕩平了?要不了多少人,根本不是個事兒。”

魏王那狂妄勁兒,也著實是讓人捏了把冷汗。

齊王看向自己的弟弟,也著實有種頭痛的感覺。

他開始都想過了,也覺得這趟差事還是利大於弊的。

但現在怎麼覺得倒是個爛攤子呢?

國朝兵馬強悍,但那些丘八可不是他說自己是王爺,去給人當個名義上的總督,人家就聽他的。

要整合這從各地調派的人馬,把這些大將收攏好,安排糧草軍械物資排程,地方政事民生,也著實是件讓人抓狂的事兒!

再跟著這麼個整天喊打喊殺的四弟,成天想著帶著兵橫掃四方,可真是件頭痛的事。

“四弟,你先冷靜。”齊王安撫道:“地方上是什麼情形還不清楚,到時候再看。”

雖然說事情不是好辦的,但也是個挑戰不是?

如果辦好了,得到的總是比失去的多!

所以無論如何還是要辦好此事!

“殿下,調入廣西巡撫的是都察院的人,跟咱們沒什麼關係。這位趙大人一貫是個眼裡不揉沙子的,可是不好辦。”

一旁的謀士高士奇說道。

齊王點頭,這也在所難免,父皇又怎麼會放心大權都交給別人呢?

派個廣西巡撫在旁邊,就是監視的。

何況還有巡檢,巡按,各地通政司的番子,他只要敢起點異心,先不說那些兵,將聽不聽,首先巡撫衙門,布政使衙門也是先跟他反了。

他是想要皇位,但不是想篡位。

誰願意落個篡位的名聲,不是沒辦法,傻子才這麼做呢。

現在齊王是一門心思地想著怎麼把廣西的事情辦好,這不,正忙著跟幕僚們商議,最近就要問朝廷知道廣西的軍情,把能制定的策略先制定了。

去那麼久,京城總得留個人守著吧,齊王的首席謀士高士奇,他想帶在身邊,可是又沒人留在京城了。

思來想去,還是先辦好廣西的事情,京城的事情,只能著落在母妃和他的母族上面了。

這邊思來想去,魏王卻還是很期待,到時候去了廣西,定要帶兵衝殺,這回可算是得了軍功,到時候回來,且叫老五那小子羨慕去。

沒用,誰叫你沒法去打仗呢?

魏王心中得意,雖然這還有些問題,但在他看來,一夥鬧事的土司嘛,殺就殺了,鬧也不是一兩次了,哪回不是殺得他們老實了?

仗是肯定能打贏的,只不過是個時間長短問題而已。

怎麼著,也要快速結束,最好三個月平定宇內,那才真是天下震動呢。

魏王這邊得意地回了魏王府,說來巧了,本來皇帝建宅子的時候,是撥了兩處地方,沒想到倒是毗鄰的。

蕭明宸本是想跟二哥做鄰居,可是沒成想魏王這邊倒是離他更近,就在對面。

一出了正門,可不就瞧見對面的魏王府了麼?

魏王好武,別的沒弄,倒是在王府裡闢了個操場,整日介在那邊跟人騎馬射箭,聲音乍響。

蕭明宸每次出門都能聽到對面操場上熱鬧的聲音,讓他這個向來以兄長這種儒將風範,拿諸葛孔明當偶像的人來說是嗤之以鼻的。

兩人也是從小不對眼,本來如今又在不同陣營,現在住得更近了,哪回出門撞見彼此,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雖然說出宮居住了,可是王府還是不少屬官,包括專門給皇子授課的先生,都是由翰林學士定期兼任的。

魏王不耐聽課,秦王蕭明宸更感興趣兵書,聽那些老夫子唸經便是受不了,時不時的,還得逃逃課。

為這,蕭明睿都訓斥他好幾回了。

蕭明宸這才剛回到府門前,正碰見對面魏王騎著高頭大馬,在一眾侍衛的護持下把門前的大街當成了騎馬場了。

蕭明宸一見就嘀咕,撇了撇嘴:“什麼樣子,莽夫!”

魏王離老遠見著是他,大笑著上前,眉飛色舞地說:“呀,這不是五弟嗎,這是從哪兒回來呢?瞧你這文質彬彬的樣子,我方才都沒認出來呢。”

蕭明宸冷笑道:“大街上縱馬,這就是父皇教導的嗎?你不跟我說話,我還道這是哪家紈絝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