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五弟懂得美食,這吃了也不過講究個色香味俱全,聽個傳說不過是助興而已。這名兒好記,還讓人一聽就記住了。”
“以後這道菜怕是能名滿京城了,嘿嘿。回頭獻給父皇,請父皇母后,還有惠母妃她們都嚐嚐。”
蕭明睿倒也不甚在意,用了飯,慕容薇先退了下去。
蕭明宸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嫂子離去的方向,轉了轉眼珠子,挑眉道:“二哥跟二嫂這是……吵架了?”
這也就是他是親弟弟,關係親密非比他人,才會如此問。
雖然今日他們夫妻二人看著還是很親密恩愛的樣子,可是蕭明宸就是敏銳地感覺到了有些不同。
瞧二嫂那笑,看著親切,卻不像過去那樣給他親和的感覺。
蕭明睿搖頭苦笑:“沒什麼事,過兩天就好。這事兒也是哥哥做得不對。”
蕭明宸幾時見他為個女人如此模樣,好笑道:“我說怎麼昨個二哥你那副模樣,敢情是跟二嫂吵架了?嘿嘿,這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你多哄哄嫂子不就是了。女人嘛……”
蕭明睿沒好氣地看著他,這小子說得自己多懂似的。
清官難斷家務事,等他以後成了親,看他還能說哄哄就行了。
女人心,海底針啊。
蕭明宸說道:“二哥你不是說今個早朝,禮部左侍郎上了摺子討論封王的事兒嗎?”他笑得有些幸災樂禍似的。
這幾天他仔細觀察了一下,甚至有一次小心試探了一下父皇,他感覺父皇很可能還真的是想拿這事情來看他們兄弟們的態度。
既然如此,蕭明宸當然不會上趕著去搶太原府晉王這個位置了。
蕭明睿微微一笑,眼底卻閃過一道寒光。
別人不知道,有些事情他卻是不能放過。
“他們既然喜歡要,就讓他們要。”
兄弟兩個商量了事情,等送走了五弟,蕭明睿在書房坐了片刻。
處理了一些王府中的事情,蘇德進門來,“王爺,奴婢派去查的人得了訊息了。”
“如何?”
“從水藍那得的訊息,追了蛛絲馬跡,雖然線索被人弄斷了許多,可是查到張姨娘身邊的劉媽的一個老姐妹在齊王府做事,那日來府中探親。這事兒很少人知道,因為那婆子不是用這身份進府來的。後來,劉媽出門了一趟,去街上買了些物件,回府第二日就……”
蕭明睿聽得嘴角冷笑連連,面色陰沉。
沒想到,他的好大哥居然真的手伸到他王府後院裡來了。
他倒真是好手段,表面看不過是插手妻妾相爭的事兒,實際上不止是想害慕容薇,更想牽連到他身上。
虧了他們夫妻都沒有上了當,薇兒也不是那單純無知的女子。
“下去吧。”
蕭明睿一個人坐在房中沉默了半晌,忽然笑了起來,眼神冒著寒氣:“我的好兄長,你給我送了這份好禮,我這做弟弟的,怎能不禮尚往來呢?”
如此這般豈不是失禮。
蕭明睿安排了一些事情,回了天香苑,這會子慕容薇正斜倚在窗邊的竹榻上小睡。
翠綠的竹榻上佳人穿著淡綠色對襟比甲,茜紅色梅花傲雪的貼身主腰。
美人如玉,香腮杏眼,羽睫輕顫,粉唇嫣紅,恰是鬢雲懶懶,一橫斜紅,海棠微醉。
蕭明睿看得心動,退了屋裡的丫鬟,到她身邊坐下。
指尖撫上嬌妻的臉龐,蕭明睿心中嘆息。
這丫頭說是不氣了,卻還使小性子呢。
看來他是得好好賠禮道歉,哄了她消消氣才行。
見她睡夢中小嘴微微撅起,那模樣好似又在跟他慪氣似的,他看得好笑,心中卻想,不知道她是否夢裡也夢著自己呢?
似感覺到有人的觸碰,她不舒服的撥開他的手,翻了個身,倒把身子抱住他的腰,當了抱枕用了。
蕭明睿低笑,滿目柔情寵溺,卻貪看她睡醒時那嬌憨的模樣。
過得片刻,慕容薇醒了過來,見他在這裡,不由有些詫異。
“王爺怎麼在這?”
蕭明睿弄亂了她的烏髮說:“好了,我知道你是心裡氣我呢,我錯了行了吧?現如今我倒有個現成的事兒跟你說了。”
說罷,他便將齊王也攪合了他們府上後院的事說了。
慕容薇一聽,頓時柳眉倒豎,杏眼帶煞。
“竟是如此……他也太過分了。此事也是我沒管好府宅,今後定會把內外管好,不弄個鐵桶一般,絕不罷休。”
蕭明睿失笑:“這回我可要看嬌妻大發雌威了。”
慕容薇嗔了他一眼,帶點兒埋怨:“夫君又笑話我。難道你是不喜我管家理事?還是喜歡那嬌滴滴,病比西子勝三分的?若是如此,人家以後當也學那姿態,做個西施捧心。”
說罷還擺出一副娥眉微蹙,似嗔還悲的模樣,真像個病西施也似。
蕭明睿看得忍不住笑了起來,見她那番演戲般的樣子,點了點她的俏鼻:“行了,別這麼挖苦我了。我可生受不了。你若是成天介病怏怏的,我怕是要憂心忡忡呢。”
慕容薇哼了一聲,撇過頭不理他。
瞧他給她留的這些事兒,她要不是存心拿她們練練手,才懶得理會那些女人呢。
蕭明睿嘆了口氣,擁著她道:“薇兒……你可怪我,我沒法給你最好的一切麼?”
有時候,他的生活連他自己都是迫不得已的。
他怎麼捨得她受委屈。
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可以跟她一夫一妻,就這樣,也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可是,可能嗎?
人生一世,總是這樣,很多事情總是逼著你去爭,去搶,身在局中,他同樣身不由己。
慕容薇怔了怔,半晌看著他帶些愧疚的目光,似是明瞭了他的心事。
她伸手撫著他的臉頰,認真地說道:“嫁給你那天,夫妻永結同心,別人唱撒帳歌的時候,我就想。此生此世,總也不負此情。縱使將來變故,也不負此生此景,良辰美景。就算將來你負了我,但我愛過了,那就是真的喜歡過的。我不會後悔。到時候君既無心我便休……”
他輕輕捂住她的唇,堅定地說:“不會的。蕭明睿此生必不負慕容薇。”
說著他又皺了皺眉,緊緊摟住她,半晌悶聲道:“人都是我的了,可不許……不許再反悔了。不準說什麼君既無心我便休的傻話了。你可別想再嫁了別人了。”
慕容薇挑眉,哼了一聲。
“許你們男人風月無邊,怎麼就不許女人……”
蕭明睿聽得額頭青筋直跳,盯著她看了半晌,見她還是那副你能把我怎樣的表情,不由又惱又氣地扯了她衣服。
“你個小丫頭真是膽子大了,今個夫君一定要好好教訓你。叫你不能再想些有的沒的。你還想風月無邊?慕容薇你個膽大的小東西……”
想到這小丫頭的謬論,蕭明睿簡直聽得似要了親命了。
她還想將來甩了他跟了別人不成?
沒門!
蕭明睿光是想著這點就妒火中燒,雖然他知道她不可能會做這種事情,但是為防萬一,他還是叫這小東西越發迷戀自己才行。
要叫她眼裡心裡只有自己。
其實,她也只是氣氣他而已。
就算將來如何,她的心又還能放得下別人?
這個男人早在她心裡留下了太深的痕跡。
慕容薇忙舉手求饒道:“睿哥哥,睿郎,夫君,我不敢啦,剛剛都說說著玩的。”
蕭明睿嘴角掛起一絲笑意,“這會子倒喊起睿郎了?”
她低垂著螓首,羞怯地應了聲:“嗯,薇兒以後私下喚夫君睿郎可好?”
“便是你想大庭廣眾喊,又有何妨?”
“多喊幾聲來聽聽。唔,娘子真的年紀還小呢……”
慕容薇聽得羞惱地撥開他的手,“還不是你,摧殘祖國花朵?”
蕭明睿詫異道:“我如何辣手摧花了,你倒是說來聽聽。”
慕容薇氣道:“難道不是嗎,人家還小呢。你這不是辣手摧花是什麼?”
要在現代她這個年紀還上著初中呢,到了這裡倒都成了妻子了,還得相夫教子,這叫什麼事啊。
“……”蕭明睿怔了怔,不明白她為何這麼說。“雖說我大秦朝官方規定女子年十六成親,可是基本上大家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此年紀成親的也不算少。本王,怎麼就是辣手摧花了?而且,娘子看起來也很好嘛。”
“你……”她氣得伸出鴛鴦拳打去。
蕭明睿任她胡亂捶著,只當是撒嬌了,笑漣漣的看著。
他也不知道這丫頭腦子裡成天價的怎麼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這一不小心他倒成了摧殘少女的混蛋了。
夫妻二人鬧了一番,慕容薇也累了。
算了,跟他溝通不了,這是代溝,差著一個世界呢,讓她怎麼跟他解釋?
說出來還不嚇著人?
蕭明睿不知道小女人到底在想什麼,只喚了人進來服侍,準備沐浴。
慕容薇聽著外面的腳步聲和隱隱的笑聲,就羞紅了臉,想到外面那些個小蹄子不知道怎麼笑她呢,回頭還不得用那曖昧的眼神看她?
“薇兒這會子倒害羞了?”他攬著嬌妻坐著,身上只穿著中衣,慕容薇打著扇子,睨了他一眼。
“這天兒是熱了些,我們不如搬到清暑殿去住。”
“好,我選個日子搬過去。”
慕容薇看了看他的懷錶,見時間也到了傍晚了,可是不能再呆床上了。
於是打算去沐浴。
蕭明睿聽了非要跟她一起洗鴛鴦浴,慕容薇鬧不過他,只得洗了一回。
結果不出所料地又被他吃了一頓,等夫妻二人洗漱完了,這天都黑了。
慕容薇若無其事地在丫鬟似笑非笑的眼神中用了晚膳。
這鬧騰了下午,她這會子反倒不困了,夏風微涼,便倚在窗邊燈下看著書。
蕭明睿陪在她身邊,坐在書案前不知道在寫著什麼,一會皺眉,一會舒心的。
慕容薇讓人上了些水果拼盤,端了到他面前。
“夫君,吃些吧。”她拿了銀籤子插了遞到他唇邊:“就是忙於公務也要好好休息才是。”
蕭明睿應了一聲,吃了她遞來的水果,也沒注意,只是繼續在看著手中的公文。
慕容薇也不管他在看什麼,只拿了水果喂他。
蕭明睿這時倒享著福,嬌妻在側,紅袖添香,還真是無邊自在。
過了一會他看完了公文,嘆道:“這兩年水患連連,只怕這次到了汛期,又是嚴重。河南這兩年連年大水大旱,百姓窮困至極。”
慕容薇一聽,也沒什麼好法子。
這到了現代,那都那麼先進了,不還是每年水患不斷?
“治水我雖不怎麼懂,也只知道堵不如疏,建水庫,多植樹,黃河也會清淺起來。”
蕭明睿苦笑道:“你道此事那般容易?我自從聽了你說的事兒,就讓人偵查黃河沿岸的事情,上次我也去了黃河河道那裡。且不說貪官汙吏貪了治河款項,就是選了個清官去,今年也還是決堤了。父皇派了清官劉銘,本以為能治好河道,可是我去的時候發現他把水壩建高於河道,結果反倒決堤了,水患更重。”
慕容薇聽得錯愕:“黃河河堤本就高懸,如此這般,那水流從上游而下,壓力頗大,水庫高懸,如何能承受,一旦破堤……若是如此,當時倒不如在下游挖掘水道引洪水洩入大河之中……等到水流正常,再封堵黃河河道,重新建立水壩,這樣洪水之下損失也能小些。”
蕭明睿聽得一震,不由仔細地看著她,直看得慕容薇有些訕訕然。
“我是不是說得不對,我只是隨便說說……”
“不是……”蕭明睿搖頭,後悔道:“當時我倒是沒想到還能如此法子?看來娘子對治河倒懂得很多。朝中官員有些人一味的拿古人說事,說什麼建水庫勞民傷財,植樹木破壞良田,除了少數人有見識,竟還不如我娘子看得透徹。”
蕭明睿搖頭嘆息良久。
慕容薇也沉默起來,見他扼腕的模樣,不由勸道:“夫君不要如此消沉,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的。夫君可以多蒐羅民間這樣懂得治水的人才,詳加研究治水良方,做個可行的調查,到時候有了機會自然有可為的地方。”
蕭明睿也不是個消沉之人,聽了她這番話又滿是信心和幹勁,準備好好蒐羅人才,準備恰當再向父皇提出治河之事。
若是能治理好河道,不啻於造福萬民。
慕容薇見他低頭又奮筆疾書起來,坐在旁邊捧著書讀著,一會抬起頭看著夫君。
燈光打在他俊美的側臉上,有種淡淡的金色籠罩在他身上,認真的神情,專注的模樣好似帶著特殊的魅力,一身月白素色道袍穿在他身上,烏髮束著半月冠,劍眉星目,恁般瀟灑。
慕容薇一時好似看痴了去,望著他出神,只覺得良人好似天神一般,看著便讓人心中生出由衷的傾慕來。
似乎感覺到她的視線,蕭明睿抬頭看向她,嘴角帶了分調笑:“薇兒看痴了麼?”
慕容薇臉上一紅,“怎的,不許看麼?”
看那語氣,竟是理直氣壯的。
蕭明睿大笑起來:“不害臊了?好好好,你看吧,想看多久就多久。”
慕容薇柳眉一挑:“人家看自己夫君,當然不害臊了,天經地義嘛。”
蕭明睿愛極了她這般模樣,條陳也不寫了,上前摟了嬌妻好一頓痴纏。
慕容薇跟他鬧了片刻,想起什麼來:“月底三弟妹的生日邀我去呢,因不是整生,也沒有大辦的意思,只請了妯娌和宗室裡面的人什麼的。”
蕭明睿想了下:“你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宗室宴會,三弟妹據說性子倒是不難相處。宗室裡面的人你也可以好好結交一些,以後也有些朋友來玩。和王叔是我父皇的親弟弟,一向得父皇愛護,把內務府也交給他管,王嬸是個很和氣的人,你大可以結交……”
他大概說了一遍主要宗室裡面的人物情況。
雖然慕容薇也從別的方面得到過不少這些人的情況,到底沒有他了解得多。
仔細記下了,她頷首道:“我記得了。我小弟弟淳哥兒的滿月也快到了,我想回府一趟。”
這種宴會通常是要抓周的,只是蕭明睿是什麼身份,當然不便一同去。
到時候女眷去了已經算是很給面子了。
而且,他也不好跟慕容家真的過從甚密,免得父皇忌憚。
“好,到時候我就不陪你一起去了,你多選些禮物回去。”
慕容薇應了聲,想想好像也沒什麼事了,鬧了會也覺得困了。
“你先去睡,我寫完再說。”他拍了拍她的手道。
慕容薇哪能就丟下他自個去睡了,便陪他在一邊看書。
氤氳的燈光下,羊角玉勾雲紋宮燈上的仕女圖在慕容薇的視線中漸漸有些模糊了。
她只覺得此刻此情如此靜謐。
周遭的一切都似已經遠去了,整個世界都靜了下來。
只剩下此刻,她和他兩個人,靜靜地呆在這裡。
斯世靜好。
偶爾他們彼此交匯的目光帶著綿綿的情誼,此情此景,早已此時無聲勝有聲了。
慕容薇只覺得心中安定,不一會兒卻沉沉睡了去。
蕭明睿怔怔地望著嬌妻,一瞬間,他好似也覺得心中溫暖而平靜。
這種感覺很是美好,讓他願意為之付出一切。
只求此生永遠保留這樣的溫暖。
她是他的妻,是他的。
蕭明睿微微一笑,帶著笑寫完了條陳,喚了值守的小路子把東西送回存心院的書房去。
小路子侍候他睡下,蕭明睿懷抱著嬌妻,蓋上薄被,窗邊的風透過湘妃竹簾子不時送來花香味道。
一室靜謐。
一夜好夢。
早起,慕容薇又迷迷糊糊地送他去上早朝,然後補了會覺,才起來梳洗吃飯,處理各種事務。
月姑擬了個單子,慕容薇瞧著是送楚王妃生日宴的。
按舊例是送了些中等的禮品,慕容薇想了想,添了一個能夠放在炕上的炕屏,繡樣也較為新鮮,不過換了個芯罷了。
“後天是四少爺滿月的日子,王妃可是要回府一趟?”月姑問道。
慕容薇點頭:“肯定要回去的,我讓你打的項圈鎖片什麼的都準備了吧?”
“都準備好了。”
慕容薇笑道:“那也好,月姑這些日子你也沒回過府呢,不如跟我一起回去看看,也好見見你的老姐妹什麼的。”
香桃一邊聽了連忙道:“奴婢能不能也回去一趟?奴婢的老子娘都在府上呢。”
“怎麼不行?其實離得也近,你若是想,以後我想法子把你家人也要來,也不是不行。”
香桃聽了喜形於外:“那敢情好,謝謝王妃恩典。”
慕容薇笑道:“你啊,我這可是有條件的,不好好辦事,不止沒有賞賜,可還得罰你呢。”
鄭嬤嬤掀了簾子進來,頭上還冒著汗。
“嬤嬤快涼快涼快,外面這毒日頭瞧著就討厭。”她瞧了瞧外面正盛放的花兒,這時日頭才上了三竿,還不算熱。
鄭嬤嬤笑道:“奴婢一早起來,讓小丫鬟幫忙採集花朵上的露珠呢。”
慕容薇愣了下:“嬤嬤倒有雅興,怎麼想起來採集露珠了?”
鄭嬤嬤看了看,這屋裡此刻倒也沒外人,便遞了張紙過來。
慕容薇拿起來一瞧,見是張藥方子,看著看著不由好笑,居然是張生子的方子。
“嬤嬤,你從哪得來的,這求子的方子,可靠麼?”
“這是奴婢以前討的,那會子奴婢還沒生兒子,兩三年沒訊息,著急就求了這方子,後來您瞧我便得了如今這個孩子。”
聽鄭嬤嬤這麼一說,本來還將信將疑的月姑和香桃頓時兩眼放光,月姑激動地說:“真的有用嗎?我看先找個得用的大夫,不如請良醫所的孫醫正看看,他不是專給王爺和王妃看病的麼?”
這王府裡也不是誰都資格給王爺王妃看病的,自從慕容薇弄了個平安脈的事兒,良醫所的人因為賺錢多了,倒是沒什麼牴觸的,而且也避免了他們跟府裡其他女人勾結的事情。
孫醫正本來就是御醫,醫術也是鼎鼎有名了,不然不能入了王府。
當然要說比給皇上看病的,可能還是有些差距。
平日他們夫妻也沒什麼大病,身體康健,倒是用著無礙。
慕容薇看她們一個個一本正經的樣子,心中也是無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