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他怎麼不能回擊一番呢?
第二日,京中知名的戲班子恰演了一齣戲。
那戲是出新戲,演的不是別的,卻是一個良家女子生得花容月貌,才華橫溢本和一位公子兩情相悅,卻被一個仗勢欺人的官家子弟看中,強搶去了,獻上給權貴。
這女子不堪受辱,被權貴打殘了關進了牢房,就是那女子的情郎公子,來到京師求救,也是求助無門……
這戲一出頓時引起了京城梨園的轟動,不少人家看了這出戏。
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卻是有人透出此戲乃是真事兒改編的,那搶人的官家子弟是金陵人氏,權貴卻是齊王。
此事一出,頓時惹得很多人家恍然大悟,不敢再請此戲。
畢竟怕是此事涉及到一些朝堂之爭。
但此事造成的影響已經傳遍京師,也有那御史不知道從哪得到了訊息上朝彈劾齊王強搶良家民女。
這事的風聲越演越烈,倒是惹得很多人把目光轉移。
蕭明睿沒露出自己的痕跡,此事本有其事,他不過是讓人想了辦法把它推出來,也算幫了人一把。
此事一出,齊王果然把目光轉移到處理這件事情上,因他不在京城,但京城中也還留有不少人脈,只是缺了坐鎮之人,未免有些應付了事。
蕭明睿卻是逍遙自在地喝茶以觀事態發展。
讓他敢總是對付自己的女人,如今她都是自己的人了,還這般未免不給自己面子。
他們兄弟此刻起碼錶面上還沒撕破臉呢。
“二哥,你這招用的好啊。”五皇子搖頭晃腦地說。
蕭明睿挑眉:“行了,我說你也該收收心了。父皇看樣子要為你選妃了。”
五皇子撇撇嘴:“女人還不就是那樣?選個能對咱們有幫助的,看著順眼的就行。我可沒指望像二哥一樣找個小二嫂那樣的。”
蕭明睿黑眸微眯:“她怎樣?”
五皇子連忙道:“嘿嘿,我又不說她不好,看二哥你這護短的樣。我呀,是不想像你一樣為情所苦,這太累了。女人嘛,喜歡就寵寵,用不著太在乎。”
蕭明睿瞪了他一眼。
曾經他何嘗不是這麼想的,可是就算掙扎一番,到底還逃不開情網。
“隨便你,只是你也上上心,不管如何是要陪你一輩子的人。”
“我知道了,我還小呢,四哥都還沒成親呢,哪趕上我?”五皇子笑著說,忽然有些疑惑地問:“二哥,那天四哥突然問我,我那小鸚鵡有什麼特別的來歷,怎麼大哥會知道我能得到?是不是我瞞著他什麼?”
蕭明睿眼神一凜:“他這麼說的?”
不可能啊,當時的事情該是隻有幾個人知曉,齊王是怎麼知道的?
這話又怎麼由老四說出來。
蕭明睿想了想,哼了一聲:“大哥倒是聰明。”
他這是想告訴他,他也有自己的把柄?
五皇子詫異道:“這裡面到底有什麼事啊?”
蕭明睿神色變幻,靠在圈椅上,眸光帶了幾分戲謔:“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訓鸚鵡的是誰嗎?”
“這跟此事有何關係,大哥知道?”
“大哥應只是猜測吧,還未確定。等你小二嫂過門,你倒是可以拿你的那隻‘將軍’跟她聯絡一下。她定是很喜歡。”
五皇子吃驚地瞪大眼睛,“二哥,你不是說訓鸚鵡的是小二嫂吧?這怎麼可能,那些詞是她教的?”
不像啊,他一直以為是個滑稽的老頭子呢。
怎麼會是慕容薇啊。
看她那副大家閨秀的樣子,竟能調教出那麼只鸚鵡來,實在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五皇子覺得自己的思想受到了很大的衝擊,搖搖頭:“這不可能,她一個女人怎麼會……再說她看著也不像個俏皮的。”
蕭明睿嘴角上揚,那丫頭平日在外人面前倒是保持著大家閨秀的儀態,在他面前卻不是這般。
她不俏皮活潑,古靈精怪的,倒是怪了。
連她訓的鸚鵡都隨了她的性子。
“我用得著騙你嗎?”
五皇子無言地看著他,忽然帶著幾分同情:“二哥果非凡人,也就二哥這樣的才能收拾這樣的女人。小弟真的無福消受。”
蕭明睿挑眉:“她是我的女人,哪用你來消受?”
五皇子好笑地看著二哥那樣兒,心甘情願罷了,偏還幾分自得。
“好吧,那二哥說,大哥是知道了此事?是否想威脅二哥?”
蕭明睿哼了一聲:“會說俏皮話的鸚鵡多得是,他們又不能確定是慕容薇送的。再說了一隻鸚鵡能說明什麼問題,發乎情止乎禮,又不是情詩。”
最主要的是,他跟慕容薇名分已定,說出這種事來不過增加些風月之談,於他們卻是無礙。
五皇子想了想,笑道:“看來大哥是受不了最近京中連綿的攻勢,特拿了此事向二哥做個人情了,雖不算威脅,可這事咱們早知道也好。”
“嗯,這事是我疏忽了。沒想到大哥會知道,也不知他怎麼會注意到這個。”蕭明睿自然不知道齊王是偶然聽到慕容薇跟丫鬟說話。
“罷了,這事也鬧了有些日子,趕在春闈結束,發榜前也該結束了,朝中正忙著這大事,父皇定然不想看此時鬧出亂子。適可而止便好。”
蕭明睿說著,吩咐人下去辦事。
五皇子好奇道:“二哥,咱們那小二嫂可真是個奇女子啊,二哥是怎麼收服她的啊?”
蕭明睿但笑不語。
誰收服誰的,那還真的很難說。
很快,在慕容蘭出嫁前,春闈發榜了。
京中得到很多名聲和少女愛慕的風九少風鬱,卻沒有得到會試前三的位置。
雖然說上了榜,可這對於在鄉試中得到第一名解元位置的風鬱來說,卻是個遺憾。
本來他還想著能來個連中三元呢。
若是鄉試,會試,最後的殿試都是第一名,那才是天下聞名。
會試的第一名會元被江南的才子唐晏得了去,此人在江南頗有才名,有著名的詩詞書畫名傳天下,得此位置也不意外,而且此人同樣中了今科江南鄉試的解元,如今已連中兩元,甚是引人矚目。
慕容薇的表哥周徹也中了榜,在會試前二十名。
慕容薇開始還覺得低了,就周徹那種一顆玲瓏剔透心思的人,該進了前十的吧?
他在京中的才名也很是出眾,雖然不像風鬱那麼出風頭,但卻是低調不張揚,本身學問卻不差。
後來又一想,這次不還是表哥的風格?
他卻是個聰明人,得了前幾名自然是萬人矚目,可這也容易引起眾人的嫉妒。
若像他一般,得了前二十,位置偏上等,卻是恰恰好。
等到了殿試,表現好些,進了二甲,再考進翰林院,同樣是既不出風頭卻也表現出眾。
慕容薇只是這麼猜測,若是後面真的如此,那便證實了她的想法。
風鬱既然進了會試,那殿試基本上也沒什麼問題了,正趕著新婚之日到來,更是喜上加喜。
大夫人整日帶著笑,慕容蘭也是十分高興。
到了出嫁那一日,早先送去了嫁妝,不說是十里紅妝,也是熱鬧非凡,轟動半城。
兩個世家聯姻,自然熱鬧非凡,滿城的貴人大多參加了宴席,席開數百流水席,擺了整天才作罷。
到了三日回門那天早上,慕容薇剛梳洗好了,月姑就捧了碗麵來,“小姐,來,吃碗壽麵。”
慕容薇愣了下:“今天是我生辰?”
香桃在一邊抱不平:“小姐自己都忘了生辰了?一個個都瞅著大小姐回門,倒把咱們小姐的生辰都忘了,還偏趕著這天回門,故意的吧?”
慕容薇瞪了她一眼:“亂說什麼呢,誰還選好了日子特意為了不讓我過生辰,又不是什麼整壽,也是無妨。”
說著她自己倒覺得心虛,她又不是正主子,哪裡記得住她的生日是哪天啊?
這不都忘到爪哇國去了。
自己前生的生日她倒是記得清楚。
“今天二月二十七,可不就是小姐的生辰。”月姑滿是慈愛地說:“小姐吃了壽麵,長命百歲。”
慕容薇嘆了口氣,想到前生的生日定是沒人記得了,自己還是把這日子記好了,免得再忘了。
“好,月姑做的,我一定吃光。”
這碗裡的壽麵是一整根極長極細的麵條,用骨湯做底,海貝、蘑菇、碎肉、海帶等做了臊子,味極鮮美。
慕容薇吃完這碗麵,月姑笑眯了眼。
“好吃,我這輩子可是第一次這麼好吃的壽麵。”
月姑笑道:“那以後奴婢每次都給小姐做。”
“好啊。這會大姐和姐夫該來了吧?這也該去給祖母那請安了。”
慕容薇倒是沒什麼不適,眾人自然也不會說什麼風鬱跟她之間曾經的過往。
慕容薇心中光明正大的,自然不在乎眾人的眼光。
大約巳時的時候,風鬱和慕容蘭被慕容甫接回了慕容府。
風鬱進了正屋時,老夫人和大夫人都在,慕容家幾個姐妹兄弟也在。
風鬱一身湛藍的刻絲暗紋繭綢直綴,身形挺拔出眾,而一邊的慕容蘭已換成了婦人髮式,額前的劉海梳起,露出光潔的額頭,烏髮上簪著的鳳嘴銜珍珠步搖垂落九串珍珠,香腮紅潤,渾身倒是多了分少婦的羞澀和甜美。
倒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風鬱按禮行了半子的跪拜之禮,老夫人笑著說:“好,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你跟蘭兒的婚事也是自小定下的,如今既已成親,當是夫妻和美才是。”
“祖母說得是,風鬱一定謹遵教誨。”
老夫人又看向慕容蘭:“如今既已嫁做人婦,當要相夫教子,克勤克儉……”
“孫女兒省得了,謝祖母教誨。”
老夫人各自說了些話,無非是夫妻二人和睦相處之類的。
慕容薇懶洋洋地看著,見風鬱夫妻二人起來了,在一旁的黃花梨圈椅上坐了,跟老夫人他們閒聊著。
風鬱偶爾目光轉向她,眼底有些黯然。
好像有些時日不變,她似乎又長開了,小臉上的一些青澀去了,多了幾分從容和優雅。
像從花苞悠然綻放的鮮花,兀自盛放著屬於自己的美麗。
如今二人早已經是不可能了。
風鬱卻是不知,慕容薇最後是跟洛王在一起了。
她如今果然是沒做了妾,得了個更尊貴的位置。
怪不得,自己給的平妻她從來沒入眼。
對她來說,倒更像個笑話吧?
風鬱心中很是複雜。
慕容蘭似心中正甜蜜得意,忽而看到風鬱的目光,心中頓時像被澆了盆冷水,氣得狠狠撕帕子。
這個狐狸精,都這會了,還勾引風鬱!
慕容蘭惱恨得很,心中更恨更怒。
且見風鬱的模樣,心中更氣他花心,有了她這個嬌妻,倒貪圖妻妹,還是個已訂了親的妹妹。
怎讓她不生氣?
慕容薇敏銳地察覺到了慕容蘭一閃而逝的恨意,峨眉輕蹙,心想,這個風鬱也不知道幹什麼呢,這不是給她找事嗎?
慕容薇心中甚是不快。
風鬱沒坐多久就被慕容甫帶去書房了。
等中午慕容老爺回府,他還要去拜見岳父大人的。
老夫人讓人準備了宴席,姐妹們聊了會天,慕容蘭臉色不甚佳,大夫人以為她是有些倦了。
待開了席,分男女格開了一個屏風,但畢竟是一家人,也沒那麼嚴格。
慕容蘭心中想著事,這頓飯吃得也沒什麼滋味。
等飯畢各人離開,慕容蘭跟母親回去說話。
“你今個是怎麼了,臉色似乎不太好?”大夫人問道。
慕容蘭咬牙切齒地說:“還不是被慕容薇那個小賤人氣得?”
說罷便把風鬱老是盯著慕容薇看的事說了。
大夫人眼神更寒了,“這個風鬱怎麼這麼拎不清?你跟他可才新婚,他也不注意些。那個死丫頭如今也是快要嫁人的了。”
慕容蘭氣道:“娘,我怎能眼下這口氣?您定要替我教訓她。如今我是不在府裡管不了她了,可娘您能啊。”
大夫人蹙眉道:“你以為我不想教訓她是怎的?只是如今的情況你也知道,若是讓她哪兒損了傷了,洛王那能善罷甘休?”
慕容蘭恨聲道:“那就從那個狐媚子的娘那下手,那個女人不是仗著懷了孩子麼?”
大夫人聽此話,她何嘗不覺得那個孩子是眼中釘肉中刺,只是之前試探幾番全無好法子。之前因為天氣冷免了周姨娘的請安。
如今天氣卻是好了,她再不來請安卻是沒了藉口。
但大夫人不會故意操勞她,自然要想個合適的法子。
慕容蘭聽了大夫人說的法子,便也不再鬧。
“哼,就讓那個賤種先踢她還還債好了。”
慕容蘭想到這裡,心中的窒悶感似舒了胸臆,感覺好多了。
大夫人嘆道:“蘭兒啊,你回頭還是好好照顧風鬱,他不過是一時貪了新鮮,年輕的男人不都是這樣?等慕容薇成了婚,自然也就不再想了。你大可選個通房給他,也好能拿捏住。”
慕容蘭聽著不甚高興,她哪願意選個通房給丈夫,可是這年頭的女人很多都把自己的大丫鬟選了做通房丫頭。
像方姨娘也就是大夫人之前選了身邊大丫鬟做的通房丫頭。
“我這還新婚呢,娘,再說也沒見風鬱有這個意思。”慕容蘭說道。
大夫人搖頭:“你只要注意先生下嫡子才是,這樣你才有了保障。等你懷孕了,不一樣要安排人侍寢?既屋裡幾個丫鬟,都是咱們府裡家生子,都是被拿捏住的,你可以選了一個忠心的來用。”
慕容蘭不怎麼想討論這事,聽著心裡就覺得膈應。
到時候若是沒法子,當然是拿自己身邊的丫鬟有保證,總比外面的人好拿捏。
慕容薇自回了墨園,就有種不怎麼好的預感。
想起慕容蘭那眼神,她覺得按慕容蘭那性子,是不可能就這麼算了的。
想了片刻,慕容薇還是決定最近讓人多注意一下。
尤其周姨娘那,還是要好好安排一次。
“小姐,您今兒個不是還要繡嫁妝麼?”
慕容薇頭痛道:“這嫁妝要繡到什麼時候才算完?”
香桃在一邊笑嘻嘻地說:“那不就得等到小姐成親的時候了?”
慕容薇瞪了她一眼,認命地繼續繡她的嫁妝。
還好這些複雜的花樣都讓月姑幫她做了,慕容薇只做了些中衣和給洛王做的衣服。
第二天上午,慕容薇正從老夫人那學了半天事情回來,看到杜媽媽派了小丫鬟過來。
“出什麼事了?”
“姨娘早上去給夫人請安的時候暈倒了,如今正請了大夫看病呢。”
慕容薇一驚,這好端端的,怎麼暈倒了?
她連忙去了雲閣,到那一看,大夫剛剛前腳才走。
杜媽媽見到她,忙道:“三小姐,夫人無恙了,就是這些日子食慾不振,才有些體力不支。”
大夫人派了張嬤嬤來看,見此情形,笑道:“如此是最好了,這樣回去我請夫人多送些補品來,這雙身子呢,為了孩子也得多吃點不是?”
慕容薇斂眉,看周姨娘雖然歪在炕上,看起來卻精神還可以。
“張嬤嬤,這事是我不對,請您代我向夫人道歉。我也是吃不下去,勉強吃了還是想吐。”
張嬤嬤又安慰了幾句這才離開。
慕容薇見狀,上前坐在炕邊的錦杌上:“姨娘情況這麼嚴重?”
周姨娘給她使了個眼色,慕容薇心中疑惑,轉頭一看,看到張醫婆也在,便道:“你們都下去吧。”
屋子裡頓時退下不少人,只剩下杜媽媽和張醫婆。
杜媽媽在門口守著,張醫婆上前道:“小姐,夫人無礙,是我讓姨娘故意暈倒的。”
“可是有什麼不妥之處?”
“今早我陪姨娘去給夫人請安,到了地方,卻感覺那燒的薰香和擺放的盆栽很有些問題。本來看著也沒什麼問題,只是兩種東西合在一起,卻是怕有導致流產的危險。呆上片刻可能覺得不舒服,但回去後才會發作。我瞧著不妥,就讓姨娘裝暈,暫時先離開。”
慕容薇眸光一凜,她沒想到,大夫人居然會這麼做,倒是光明正大地耍起了手段。
看來那天慕容蘭定是沒少使壞,否則大夫人這些日子一直沒什麼動靜,怎麼突然如此?
“做的好,此事我已知道了。姨娘既然不舒服,肯定是孕吐難耐,這幾天就不能請安了。”
慕容薇嘴角上揚,那笑容卻有些讓人發冷。
是該收網的時候了。
誰讓有些人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她的耐心呢?
杜媽媽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等慕容薇離開時,悄悄問道:“小姐,咱們是不是?”
慕容薇點頭:“該收網了。”
有些人總要給她些教訓,她才能學乖。
杜媽媽打了個冷戰,忽然覺得面前的小姐很可怕。
誰又知道她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弄出來的事情,居然是她這個小女孩策劃的呢?
慕容薇看到杜媽媽略帶驚恐的眼神,神情淡淡的:“照顧好我姨娘,我不希望她再出任何事了。如果事情解決了,反沒照顧好她,你是知道的,我的脾氣卻是不太好。”
杜媽媽連忙道:“奴婢自然是以姨娘的利益為準。”
“很好,到時候不會虧待你的。”
三天後正是慕容老爺沐休的日子。
這晚慕容老爺歇在正房大夫人那,早上起來,小妾們都到了,在一旁立規矩,伺候兩人梳洗。
周姨娘因為懷孕被慕容老爺憐惜讓她在一旁坐著。
老夫人今早起得晚了,免了請安,於是幾個女兒兒子們先來這邊請安了。
慕容甫和慕容觀先離開回去讀書,只剩雲霞和幾個小姑。
慕容薇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再看到李姨娘那明顯有些抑制不住的喜悅在眸間徘徊,心中冷笑。
果不其然,丫鬟們端了些早膳過來,事情就變了。
正伺候慕容老爺喝雞湯的李姨娘忽然間面色一變,捂著嘴就到外面吐了起來。
慕容老爺看著這一幕,臉色難看,心中不喜:“來人,把這失禮的女人給拉出去,胡鬧!”
一旁正伺候大夫人的方姨娘突然滿臉驚訝地說:“哎呀,李姨娘不會是有喜了吧?”
此話一出,頓時惹得眾人吃驚不已。
方姨娘也是心中吃味,自己就不能治好,沒想到那個小蹄子居然能懷孕?
大夫人眼中一閃而過一道厲芒,更是吃驚不已,這小蹄子根本不可能懷孕的,怎麼會?
而且這故意在眾人面前來這樣一出,不是故意給她臉色看嗎?
但她還是帶著幾分笑容地看向一旁驚詫不已的慕容端:“老爺,瞧這樣子,可能是真的有喜了。不如請大夫來瞧瞧。”
慕容老爺很是高興:“好好好,快去請大夫!”
有不少人的視線轉向一旁顯懷的周姨娘,似乎不懷好意帶點同情。
慕容薇看戲一般地看著這一幕,眸光淡漠。
李姨娘吐完了,漱口淨面後被人扶著進來了,臉色雖有些蒼白,卻滿是喜悅和嬌羞地看著慕容老爺。
慕容老爺滿意地說;“先坐下吧,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子?”
李姨娘柔弱地扶著額:“妾卻是沒想到呢,若不是聞不得葷腥,也沒察覺,怪不得近日總是昏昏欲睡的。”
“恭喜妹妹了。”周姨娘笑著說,看著十分大度體貼。
慕容老爺見她如此說,心中高興,其他女人見狀也紛紛道喜。
慕容老爺一聲覺得自己妻妾和美,簡直堪稱世之典範,當即十分高興。
慕容薇好笑地看著自己父親的表情,心想著待會最好他心臟夠強能夠承受這一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