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頓時臉漲紅了,“那當然,過兩年我也要娶妻了。就是二哥你這麼麻煩,要我就說嘛,喜歡就娶唄,管她怎麼想呢?咱們是什麼人家,用得著顧忌這個那個的?”
蕭明睿沒有回答他的話。
“過幾天我會把你的鸚鵡拿來。”
“啊?”五皇子不知道他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事兒,“好啊,一定不能比這隻差。”
“藥苦死了。”慕容薇喝完藥吃了個梅子下去,皺著眉頭,這大夫是不是把黃連都放進去了,這麼苦!
她要不是不好自己配藥,早就不喝這玩意了。
“小姐現在是病了嘛,喝完藥也該睡了,出出汗明日應該就好很多了。”香桃捧了茶杯過來給她漱口。
慕容薇聽外面寒風呼呼,“看樣子天陰了,也不知道會不會下雪。”
“差不多了,這都快過年了呢,也該下雪了。”
香桃侍候她躺下了,自己到後面的退步裡睡了。
自從發生蕭景瀾闖她房間的事,慕容薇就不讓丫鬟睡屋裡了,其實她也不習慣有個人睡在屋裡,而且還是睡床踏板上,一般都讓她們在外間的退步裡住著。
香桃一走,慕容薇拿著書看了會,忽然聽到窗戶一響,抬頭一看,不知道怎的窗戶開啟了,寒風陣陣吹來。
慕容薇連忙披上斗篷,下來關了窗戶,上了栓。
轉身剛回到內室,掀開低垂的軟煙羅帷幔,正打算回床上呢,忽然叫面前冒出來的一個人嚇著了。
蕭景瀾正坐在羅漢榻上望著她。
慕容薇剛剛心裡被他嚇得一涼,直到此刻反應過來,頓時就惱了起來:“你又來做什麼?”
蕭景瀾卻忙不迭地站起來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著她:“你沒事吧,我聽說你落水了。對不起,你別生氣,我知道我不對,上次我都答應你不來了。可是我找不到機會見你,又擔心你的情況……”
慕容薇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還是滿臉寒霜:“既然看過了,你可以回去了。”
蕭景瀾看她的樣子,有些沮喪,更有些犟脾氣發作了,一下子直接將慕容薇攬入懷中,“別這樣對我好不好?我知道錯了,跟你賠不是還不行嗎?”
慕容薇羞惱得滿臉通紅,掙扎道:“你放開,放開你個無賴!”
蕭景瀾哼哼著,鳳眼眨巴眨巴:“就不放,就無賴了,只要你不再冷著臉對我,我就放開。”
慕容薇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又是氣又是無語。
這臭小子還真是無賴透頂,讓她實在無話可說。
上回她真的生氣了,他的行為讓她無法忍受。
後來他雖然道歉了,態度也算誠懇,但她還是心中無法諒解。
到今天,又發生了很多事情,她放棄了跟洛王在一起,對他她也不再生氣了。
對他這樣的長不大的孩子脾氣的男孩子,她還能說什麼?
難道還跟他一般見識?
“好,我不生氣了,你放開我吧。”
她的語氣平靜下來了。
真的沒什麼好氣的,他或許態度太過隨意,做法讓她不能苟同,也許他死纏爛打的樣子讓她很頭痛,可是既然連洛王都放棄了,對別人的感情又怎樣呢?
他喜歡她就讓他喜歡好了,她無權左右別人的想法。
只是最好他不要再總是擅闖別人房間,這種行為真的很危險。
蕭景瀾看她的樣子,這才小心地鬆開手。
慕容薇從他懷裡掙開,認真地說:“蕭景瀾,上次可能是我說的話有錯。可是你的做法同樣讓我不能接受。你非禮我這事,我現在就不跟你計較了。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再闖我房間了。”
蕭景瀾笑了起來,雙眸亮晶晶的:“不會了,以後我寫信給你好不好?只要你不生氣就好。我也知道上次是我孟浪了。回去後我也很後悔,其實只是因為我……把你當妻子看,有些,有些情不自禁。”
說到這裡,他臉上突然紅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輕咳一聲。
慕容薇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笑得他臉上更紅。
“你還真是……算了,我跟你計較什麼呢?”她搖頭,其實這廝若是當個朋友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可是,他對她偏偏有那樣的心思,這讓慕容薇也有些無法適從。
她不知道拿什麼態度來應對他。
若說拒絕他,他偏又是個死纏爛打的性子,要是她給他點好臉吧,難免他又更加得意起來。
慕容薇有些頭疼,面對這樣的男孩子,她沒有經驗。
可是,看著面前這張美得驚心動魄的臉,面對他亮晶晶的眼睛,又哪裡冷得起臉來呢。
“好了,你坐吧。別再往我身上湊了。”她在一邊坐下。
見慕容薇和顏悅色的,蕭景瀾頓時心花怒放,在旁邊坐下,笑得越發燦爛,“只要你不生氣就好。那我以後就給你寫信。”
慕容薇連忙道:“寫信就不必了,萬一被人發現就不好說了。”
蕭景瀾挑眉:“你放心,我一定安排得好好的。對了,最近你就不要再出門了,那個齊王沒安好心呢。”
慕容薇黑眸閃動,似笑非笑地問:“你倒是知道的清楚?我今天的事難不成傳遍京師了?”
蕭景瀾知道說破了,連忙掩飾:“……也不是,只是你知道,我一向很關心你的事情,所以知道得清楚些。”
他總不能說自己派人跟蹤她吧。
要是被她知道那還了得。
慕容薇不置可否,不知道是信還是不信。
蕭景瀾低聲道:“這段時間可能你會有些風波,我其實問過父親了,他說你最近最好是低調些。等風聲過了,我就讓父親提親,你看如何?”
慕容薇愣了下,這傢伙一直鍥而不捨地說要娶她,那執著勁讓她也很是心中酸澀。
“為什麼,你跟我也沒見過幾次,就這麼想娶我?”
這點一直讓她很是疑惑。
蕭景瀾嘴角帶著幾分微笑:“其實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還是在我回京的路上。那時候我剛看到你從相國寺出來,那天我看到了一個奇怪的女孩子,一個很特別的人,就對你留心了。”
慕容薇有些錯愕,“相國寺……你那時在?”
那天是她剛和周姨娘從相國寺離開的時候,在半路上遇見了風鬱,停了下來。
蕭景瀾眨了眨眼睛,帶了幾分調侃:“是很吃驚嗎?當時我就想,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女孩子呢,一雙眼睛像能看透人心。怎麼會是京城傳聞中的傻丫頭?後來我在王府見到你時,你更是證實了我的想法,我就對你很感興趣。”
慕容薇撫額,好笑道:“拜託,我不是東西,是人,你要是因為感興趣想娶我,那大可不必。”
蕭景瀾掩唇輕咳一聲,“當然還有別的原因……後來我又遇見你幾次,我開始是對你感興趣,後來我就喜歡上了你,我覺得你像個謎團,總是讓人猜不透……”
他總不能跟她說她被綁架那次是他乾的吧?
那樣的話她估計能立刻給他沒臉。
“也許我沒你想的那麼好,其實我們接觸不多,你可能並不瞭解我,只是把我想得太好。我沒什麼秘密,要是你把我當個謎團,早晚會有失望的時候。”
她認真地說著,實際上她也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秘密。
除了穿越之外。
可是,這個秘密她是不會說的,她不想被人當成妖孽看待。
“是,那是因為我們彼此接觸少啊,所以我覺得我們該多接觸接觸。我喜歡就是喜歡了,哪有那麼多原因呢?你要是問我為何喜歡你?那我就覺得你很特別,在我眼裡你就是最好最特別的女子。”他眸光深深,眼底有流動的光閃爍,像水晶般耀眼。
他的話很真誠,讓慕容薇一時也有些震動。
是啊,喜歡一個人是否能找到原因?
能說出來的愛是否還能是愛?
只是像兩顆流星,在交錯的時分,綻放出了光亮。
相遇了,本就是美好。
慕容薇有些出神,想起蕭明睿來。
她和他之間的相遇,是杏花春雨,灑在陽春三月,暖風微醺,沾衣欲溼。
沒有多少轟轟烈烈,讓人察覺不出的平淡似水。
終於雨散了,陽光灑落人間。
那微雨的愜意感卻留在心間,不曾褪去。
似水墨畫中疏淡的一筆,卻是點睛。
說她此刻會為了他死死生生,那是不會。
因為,他們之間的感情沒有那麼深。
而他們彼此都是聰明人,才能這樣平靜地分開。
是否冷卻了後同樣會歸於平淡。
他是否會厭倦?
慕容薇想起了自己前世的愛情,她不是沒有談過戀愛的小女孩,初戀的時候,何嘗不是全情投入,感情熾烈,可是終究經過幾年,一切還是結束了。
那個人給了她最美好的初戀,卻也給了她同樣刻骨的痛。
以至於她在分手到生病的那段時間,都沒有再談過戀愛。
只是因為她退縮了。
她不想再嘗試一次那樣的感情。
所以跟洛王之間,她同樣不敢全情的付出,在遇到一點阻礙之後就選擇了放棄。
她自嘲起來,自己何嘗不是個鴕鳥和蝸牛呢?
把自己柔軟的心包裹起來,不讓任何人觸碰到她最柔軟的地方。
這樣的她,憑什麼要求別人全心的愛呢?
她又是否能給別人全心全意的愛情?
“蕭景瀾……你是個很好的人,可我們,也許真的不適合。”她出神地想了很久,終於帶著些悵然地說:“你值得更好的女孩,一個全心愛你的女孩。”
“為什麼?我們哪裡不合適了?你為何覺得你就不能全心喜歡我?”蕭景瀾不服氣地追問,神情幾分倔強,“你不說出理由,休想我放棄。”
慕容薇搖搖頭:“你很好,是我自己的問題。你若是娶別的女子,也許她們都能做到以夫為天,為你全心全意地相夫教子,愛你疼你,可我……做不到。”
蕭景瀾怔怔地看著她,看著她臉上的神情,那模樣似帶著幾分悵惘,彷彿一瞬間離他很遠很遠,讓他有種心慌的感覺。
他覺得面前的女人怎麼也抓不住。
“因為,你還喜歡洛王嗎?你就那麼喜歡他?”
他有些抓狂,他真的不明白,她為何要這麼說?
慕容薇搖頭:“不是因為他。蕭景瀾,其實,我只是不希望將來你後悔。我真的是個很平凡的女孩,要求的不高,只希望丈夫對我一心一意。現在你喜歡我,願意答應這要求,可將來呢?我不想你後悔。”
其實她何嘗不是強求了。
又有多少人能夠從一而終,白頭到老始終恩愛的呢?
又有多少人,在婚姻之中耗盡了感情,勞燕分飛?
說到底,不過是她信不過他,怕再嘗試那樣的感情。
現在,她忽然覺得他跟過去那個人好像,都是一樣的,愛你時熱情如火,為你能做一切浪漫的事,不愛你時便彷彿陌生人一般冷漠,能讓人從天堂瞬間跌入地獄。
這樣的男人自然吸引女人,可狂烈的暴風過後,剩下的不過是碎裂滿地的狼藉。
蕭景瀾無法理解:“我能做到,我為什麼要後悔?你就是不相信我,我可以發誓!慕容薇,你到底在擔心什麼呢?我就那麼不堪,讓你看著一點不能信?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是那種負心漢?”
他有些受傷地看著她,眼神帶著控訴和不解。
慕容薇沉默片刻,也許她矯枉過正了……當然未必這樣的男人都會是如此對待女人。
她畢竟不能預見未來。
而且,讓他一個古人做到她的要求又是何其高。
他已經很好了。
“抱歉……我可能說得有些過。”她疲倦地揉揉眼睛,“我有些頭疼,我要睡了。”
蕭景瀾沉聲看著她,“就這樣?”
慕容薇無奈地說道:“我今天腦子有點發昏。”
她今天真的頭昏,有點神經質,總不能為了將來沒發生的事情要求他吧?
可對他提不起安全感這的確是個問題。
當然,人都會長大,他還小,她不能要求他少年老成。
若他真的能做到一生一代一雙人,也許嫁給他會是個不錯的選擇。
愛人和被愛,總是被愛好點。
蕭景瀾氣哼哼地說:“慕容薇,你可真會傷人!算了,我知道,可能我也做得不夠好,讓你不能相信我。我以後會努力的。而且,你沒跟我相處過,又怎麼會知道,我就是那樣不能守約的人呢?”
慕容薇嘆了口氣:“也許你說得對。”
別看她是個大家閨秀,如今也有了個鄉君的封號,可是,對於自己的婚姻,她能夠挑選的餘地並不大。
派出嫁給別人為妾這個她不能接受的事情,能夠選擇的,而且能夠答應她要求的真的不多了。
蕭景瀾對她的好她不是不明白,只是,她還想再考慮考慮。
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若是不能嫁所愛的人,也許嫁給愛我的人會很好。
蕭景瀾握住她的手,認真地說:“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今天已經晚了,我先離開了。”
慕容薇點頭:“晚安了。”
蕭景瀾輕笑一聲,眼波流轉,“別胡思亂想了。”
慕容薇愣了下,看他從視窗跳了出去,上前關上窗戶。
不知道是否因為感冒的緣故,此刻她還真的有點頭腦發昏了。
她到底都在想些什麼啊!
慕容薇躺在床上,瞪著頭頂的帳子,許久才閉上眼睛。
她才十三歲啊,過了年才十四歲,在現代的時候那還是個小屁孩,到這裡居然都要思考自己的終身大事了。
沒辦法,這時的人都是早婚,好男人不早點預定,都被人搶光了。
慕容薇這一晚睡得不很安穩,她做了個夢,夢裡她好像又回到了現代,看到了自己的過去。
等一覺醒來,只覺得渾身熱得冒汗,被子蓋得很厚,可她又不敢掀開被子,若是受了風這病可就別想好了。
天氣正冷,被窩很暖和,讓人不想出來。
她拿了本書看著,香桃從外面進來,看到慕容薇已經醒了,連忙侍候她洗漱。
慕容薇讓她準備熱水沐浴,洗過澡後渾身舒服了許多。
冬芳捧了早餐來了,慕容薇喝了杯牛奶,又吃了幾個水晶香菇包子。
等喝完藥,她坐在炕上繡了會兒花,屋外寒風嘶吼,香桃朝外面看了眼:“今天真冷,就是天陰著沒下雪,簡直凍死了。”
她手上學著月姑教的拿了幾根木籤子在打手套,手快得很,這沒多久就快打好一隻了。
慕容薇本想好好休息,沒想到這生了病反倒比以前還忙了。
這一整天,來探病的人是絡繹不絕,幾個姐妹都來了,還有長輩們也派人來探病了,車軲轆話說了是一遭又一遭,弄得最後她倒比之前還累了。
第二天,她乾脆閉門不出了。
這才得了點清閒。
她沒出門是不清楚,現在京城裡關於她的傳聞卻是甚囂塵上。
不知道是誰放出的訊息,將慕容薇捧成了一個女中英豪。
這會子慕容老爺正臉色不太好地跟老夫人說著話。
“那傳言把薇兒救洛王的事情變成了兩國之爭,薇兒粉碎了蠻族的陰謀,救了洛王,那說書的先生更是把此事編得天花亂墜,把薇兒的能耐捧得很高。好似她變成了巾幗英雄似的。”
他去上朝的時候可有不少人見到他就誇他生了個好女兒。
這算什麼事啊。
一個女孩子家,如此被眾人議論可不算是什麼好事,尤其她還被捧到了兩國之爭的高度,更是危險。
慕容老爺總覺得此事不那麼簡單。
老夫人哼了一聲,“我之前不是跟你爹還有你說過齊王的事了麼?你說這事會不會跟齊王有關?洛王不至於如此張揚自己被刺殺的事,倒是齊王有可能。”
慕容老爺似是想到了什麼,臉色難看起來。
“這個齊王真當我慕容家不敢對他如何了。他打的好主意,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薇兒越是名聲高漲,越是被人捧高,那就更容易遭人妒,更加容易惹來危險。”
老夫人點頭:“尤其那些蠻族的人恐怕更會恨她,他們能潛入京城刺殺洛王,焉知不能在京師佈下探子刺殺薇兒?”
齊王的心思的確夠險惡,這樣的捧殺比之之前的陰謀更是高段。
表面上你還說不出人傢什麼。
“哼,有人收拾他!”慕容老爺想起得到的訊息,嘴角揚起一絲微笑,“我慕容家不是他想欺負就欺負的,就算他想娶薇姐兒,我還不想嫁呢。他們皇子之間的破事兒,我是不想沾,可不代表這就能讓我容忍。”
天家了不起啊?
他們家族能屹立數朝而不毀,換了哪家坐天下,他們不還是照樣風生水起?
老夫人眸光一閃:“你是知道什麼訊息了吧?”
“嗯,娘你放心吧,馬上他就知道被人議論的滋味,自顧不暇了。”
就在慕容家人在議論此事時,齊王也正悠閒自在地跟謀士下著棋。
高士奇笑著恭喜道:“王爺此計甚妙,若是那位小姐被那些蠻族嫉恨刺殺,王爺大可英雄救美嘛。若她沒死,此事當可繼續引起紛爭,到時候殿下向皇上求娶了這位奇女子好處也是不少。就是京城的百姓和滿朝的官員也會高看王爺一眼。當然要是她死了也是無妨,起碼打擊了洛王。”
齊王捻起一顆黑子,微微一笑:“如此女子,死了豈不可惜?上次被她躲過了,既然她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也不介意給她點警告。等她被刺殺個幾次,也該老實了。不管二弟因為什麼原因還沒求娶她,我只要娶了她就是對二弟的打擊了。”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他玩弄陰謀詭計確實高招。
高士奇笑道:“恭喜王爺將得此美人,就是在下也很好奇此女呢,以我平生所見,也很少見這般聰敏冷靜的女子了。若王爺得到此女,當可有些益處。”
齊王心中同樣很是得意。
他想要的,一定要到手。
慕容薇她再如何,也逃不出他手掌心。
齊王正想著,忽然伺候他的內侍太監胡英急匆匆跑了進來:“王爺,有急報。”
高士奇連忙上前接了急報遞給齊王。
齊王開啟急報,本來還春風滿面的臉陡然暗了下來。
“王爺?”
齊王將手中的摺子遞給高士奇:“你自己看吧,這個齊武,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高士奇接過一看,臉色也是一變。
齊王雖然生氣,臉色難看,但卻還保持著風度,只是在房中來回踱步。
“本王讓他去福建辦事,他倒好,居然敢打著我的旗號在外面收受賄賂。不止福建,沿途幾省都冒出了一個自稱是齊王之人,沿途官民迎接,他還大肆索取錢物,這下好,被廣東布政使和通政使司告到了父皇那去,說有人假冒我,這個狗東西,真真該死!”
高士奇臉色嚴肅:“這件事的確是很麻煩,王爺現在還是先進宮去向皇上請罪吧,只怕是有人想針對王爺,怕還有後續。”
齊王沉默了片刻,嘴角又揚起微笑,恢復了那副如沐春風的模樣:“先傳令下去,約束門下,若有人想拉下我,別人也別想因此事逃掉。”
說罷,齊王便立刻選擇入宮去請罪了。
月兒彎彎照九州,幾家歡樂幾家愁。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綠雪在鳥籠子裡學會了新詞兒,又開始炫耀起來。
蕭明睿心情半是輕鬆,半是沉重地看著它,喃喃道:“怕是你原來的主子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