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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叄捌

金晨飛跟大家說了一聲就去樓上洗澡換衣服,孫萱萱跟了上去也換身衣服,院子裡就剩下江逍,阿憐,老金和有些僵硬的周娜。

老金想去屋子裡再搬一個小板凳給周娜坐,被江逍攔了下來,讓周娜坐自己那張凳子。

阿憐也連忙開口,“金叔,不用搬了,我們馬上就去二姨媽那吃飯了,凳子夠的。”

江逍點點頭,走到阿憐的身後站定,等阿憐把先前老金給的餅乾和糖果吃完了,就再一個一個投餵給她。

即使等一下要吃晚飯了,江逍也會繼續給,畢竟晚上需要很多體力應付他。

同時也覺得這種便於攜帶和儲存的小零食很適合阿憐,下次去鎮上也買一些回來,在一樓和二樓的抽屜裡都裝點。

垂眸盯著阿憐吃餅乾,嬌小的身軀縮成一團窩在小板凳上,鼓囊囊的臉頰上下咀嚼,像一隻小倉鼠,見她吃完了江逍就及時續上,一來二去,也是很享受投餵阿憐的過程。

等金晨飛下來,和他們簡單地告個別後,就起身前往村長夫妻家。

至於另一邊周偉和孫小薈的事情發生的如何,就完全不關他們的事了,總歸都是成年人,做事肯定是有分寸的,再加上他們倆都是千百年的狐狸,與其擔心這個,還不如就把這件事當成一個八卦看。

遠遠看到村長夫妻小院的一角了,阿憐抬頭囑咐江逍,“等一下在二姨媽那,你別動手動腳的,知道嗎?”

江逍點點頭,嘴角揚起一絲弧度,態度端正,有些討好的把手裡剩下的的餅乾拆開餵給阿憐。

“唔不吃了。泥把衣服窗上吧。”被塞了餅乾的阿憐艱難的開口,抖下身上的外套遞給江逍,江逍不穿,又把衣服給阿憐披上。

“你穿。”

視線在阿憐鼓囊囊的臉頰來回週轉,喉間滾動,俯身親了一口滑嫩細膩的臉蛋,溫熱熱的,觸感好到想讓人一口吞下。

“嗯!”阿憐想彈開都不行,身體已經被江逍提前控制住了,成功被他偷親了一口。

江逍又露出了得逞的笑,有些細微,但阿憐能看出來,就看了一眼就轉頭的阿憐錯過了江逍眼底的深沉和墨色。

這一天過得很快,阿憐白天沒做什麼,輕輕鬆鬆的,就當個吉祥物,好吃好喝的供著,夜晚降臨,應該說回了家之後,情況就不一樣了。

養的肥肥的獵物要被化身成狼的獵人吃掉。

實在是疲憊不堪,江逍好像要把她白天沒消耗的體力親自幫她消耗掉,還有幫她把她白天吃的飯和零食都消化掉。

在被動步入睡眠之前,阿憐蓄盡全力憤恨地朝著江逍的肩膀咬了一口,如鋼鐵一般結實的肌肉咬的阿憐嘴疼,可謂以卵擊石,毫無作用,硌得下巴都生疼。

江逍都沒感覺到什麼,低頭去安撫皺著眉的阿憐,親親她微張的嘴巴。

“疼不疼。”

阿憐無力地搖搖頭,緊閉雙唇,躲開他的親暱,她實在是太累了,說話都有氣無力的,“睡覺。”

微弱輕柔的聲音如同情人之間的喃喃細語,江逍又不自主的低頭親著阿憐泛紅的臉頰,出汗的額頭,圓潤的鼻尖還有下巴。

哪裡他都想親,哪裡他都想觸碰,炙熱的嘴唇和乾燥的指尖在溫熱嬌軟的肌膚輕點,引起一陣細微的顫慄。

阿憐已經睡著了,乾淨無暇的睡顏似孩童般天真爛漫,平穩的呼吸卻像海嘯一般肆意闖入江逍的內心,他又低下頭輕碰阿憐有些紅腫的嘴唇,貼了貼,溫柔的像羽毛的動作,全然沒有剛才把阿憐弄的玉慘花愁的那副大開大幹的模樣。

饜足的野獸放過了身下的獵物,又變回了隱忍剋制的狼,埋首在河堤邊,輕嗅溪水,清涼通透的氣息像小精靈一般圍繞身上,撫平躁動火熱。

窗戶外面傳來人的腳步或車輛滑過路面的聲音,嘈雜模糊,不斷的傳入阿憐的耳朵裡,如果沒感覺錯誤的話,現在應該是傍晚了。

阿憐有些倦怠的坐起身,身體乾爽,江逍應該幫她清理過了,他雖然有些時候很不著調,任性妄為,但在某些方面還是很細緻入微的。

雖然身體不粘膩,但腰間和雙腿好似離家出走了一樣,動一下就痠痛不止。

“嘶。”阿憐發出一聲痛呼,江逍這小子真的不做人了。

關於昨天的記憶還停留在和二姨媽他們一起吃晚飯的場面,那時候的江逍神色平靜,兩目清明,讓他不要動手動腳還真的十分聽話,雙腿雙手都安分守己。

看他那麼乖巧,阿憐還多給他夾了幾次菜,真沒想到他竟然早就盤算好了昨晚,真是道貌岸然,衣冠禽獸。

昨天的她吃的喝的太過滿足,全然放鬆的狀態下讓她對即將到來的危險一概不知,導致江逍很容易就得手了,甚至讓他為所欲為了好幾次。

“江……”想開口喊江逍的阿憐,臉色如常的接受自己發不出聲的事實,坐在床上一動不動,只能等著江逍上樓發現她已經醒了,也不知道他回家了沒。

阿憐懶懶的靠在床頭,側頭望向窗外,窗簾已經被拉開了,夕陽紅豔豔的,把大半個天空都染紅了,像個剛剛學會拿畫筆的小孩,這一塊紫色,這一塊粉色,那一塊紅色,倒有一種雜亂的自由的,無拘無束的美。

樓下傳來了聲響,首先是鐵門被拉開,鐵鏈相碰的叮啷聲,然後屋子門被開啟後人走進來的腳步聲,沉穩有力,還有塑膠袋的沙沙聲,接著是塑膠袋被放置在桌子上,最後是人邁步上樓梯的聲音。

江逍終於回來了。

“醒了。”江逍開啟臥室門,神清氣爽,眉目舒展,可謂是神采奕奕,而坐在床上的阿憐一臉嚴肅,兩頰微鼓,小嘴微撅,好像有些生氣,只看了江逍一眼就側過頭,脖頸上星星點點,粉紅色的吻痕雜亂的落在白皙的面板上。

“生氣了?”

溫柔中帶著沙礫感的聲音像泛著粼粼波光的弦,悄然地彈著曲調,悅耳動聽。

江逍走上前,舉起手裡的蜂蜜水餵給阿憐,緩緩調換著杯子的角度,見她喝的差不多了,轉身把掛在椅子上的衣服拿來,要給阿憐穿上。

阿憐蹙起秀氣的眉頭仰視著江逍,輕微的搖搖頭,表示不穿。

“不換衣服啊。”江逍在床邊坐下,嘴角微陷,明眸皓齒,整個人溫柔極了,阿憐看他這副魘足的模樣就來氣,不管三七二十一,帶著怒氣開口。

“穿什麼,都要晚上了。”一聽就使用過度的嗓音沒能讓江逍反省昨晚的自己,反正更加喜笑顏開,滿眼寵溺,看著阿憐發脾氣像看著無理取鬧,被家長慣壞的小孩一樣。

“那就不穿了。”

阿憐還是氣呼呼的,江逍從外套口袋裡摸出被竹葉包的嚴嚴實實的糕點,一層層開啟,紫米糕的香味飄滿整個臥室,繚繞在阿憐鼻息間。

紫米糕色澤紫細似血,軟糯醇香,細膩甘甜,一口下去感受到的只有米糕的鬆軟和紫米被研磨後的的細膩,蒸的時候加上竹葉包裹一起,簡直是錦上添花,甜而不膩,口感清甜。

阿憐細細品味紫米糕,享受著江逍的投餵,對著他的臉色也好了些,這邊吃著紫米糕,江逍又給她續上了蜂蜜水,感覺渾身的疲憊一掃而空。

阿憐不生氣了,伸手將舉在嘴邊的紫米糕推向江逍,“你也吃。”

江逍低頭就著阿憐剛才咬過的地方復咬一口,“好吃。”

阿憐全當沒看見,瞥開了視線,對於這種似有若無的親暱還是很不習慣,心裡也是怦怦作響,江逍的行為舉止已經很能牽動她的心了,這種變化讓阿憐陷入了矛盾,原本可以逃避的心理變化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如今已經到無法逃避的地步了,她必須做出表態,正視自己的心。

正視她已經喜歡上江逍這一事實。

十一月的天氣變化無常,前一天還是大晴天,第二天就立馬下起了瓢潑大雨,村中廣播都變成了天氣預報,每天定時播報第二天的天氣狀況,但是有時候老天像調皮的孩子,不讓事情穩定的發展,非要整一些么蛾子,白天還是豔陽高照,中午毫無徵兆的就下起了大雨。

阿憐吃完一個人的簡易午飯,照常坐在屋中拿著課本自習,突然耳旁傳來嘩啦嘩啦的聲音,屋外傾盆大雨,雨水完全遮住了視線,遠處的山林都被遮掩的朦朦朧朧。

這場雨下得特別不及時,看這情況也不知道會下多久,能在江逍回家前停嗎?

江逍今天出門沒帶傘,雖然知道他大機率會找個山洞避雨,但這雨下得太突如其來,多少會被淋到,想象著江逍被淋成落湯雞的樣子,阿憐坐不住了。

放下課本,走去儲物間,將整齊疊放在抽屜裡的雨衣取了出來,拿過靠在牆壁的雨傘,換上了雨鞋,就準備走出屋子去山裡給江逍送傘。

跨出門檻的那一刻阿憐停頓了,她並不知道江逍今天的位置,為了打獵可持續發展,江逍的打獵場地也隨時更換,並不會在一個地方固定著,再加上是在山裡,山路崎嶇不平,彎彎繞繞,哪裡是阿憐這種深居閨房的人能走得通的,別說給江逍送傘了,說不定連自己都得搭進去,等著江逍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