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沒事吧?”
文雅裝著乖巧的親切感,走進仁泰醫藥。
依託於李承明的關係,外婆得到了第一時間的治療;免去掛號,免去手續,必要時候甚至還有寵獸幫忙。
“託你的福,還沒死呢!”
李承明雙手叉腰站在病榻之側,令人心安的是,醫生告訴他只是裂孔疝。
“喂!你不要這種眼神看著我。”文雅回懟了他一個不善的眼神。
“起碼你來之前應該打個電話的!”李承明據理力爭。
提前通報一聲,不費多大力氣?
“我打了呀,倒是你,為什麼沒接電話?”
李承明一愣。
接周薇兒回來之後,手機放在臥室裡充電;若說有誰知道,那大機率是丹尼了。
“好吧,當時在充電。”
“所以說呀!”文雅往椅子上一坐,“你有何打算,搬家麼?”
“我是沒這個打算,至於外婆怎麼想,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李承明都不知道外婆醒來會做什麼,就怕老人家心理承受能力跟不上。
“得益於最近隊裡任務清閒,我能抽出時間來照顧一下外婆。”
文雅撇撇嘴:“任務這種東西就像是天上掉下來的,你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就砸下來了。”
“嗡嗡嗡~”
手機響起,來電人顯示:“隊長”
“喂?隊長,怎麼是您?”李承明親切地捧起電話。
“緊急任務,你在哪?”
緊急任務?李承明心裡一緊,“我在仁泰醫院呢!”
“哦,上帝,太好了,我把車開到醫院下面,你下來等著我。”
“哦,好。”
還真如文雅所說,任務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他苦笑地看著文雅。
“怎麼說?”文雅挑了挑眉,問道。
“有緊急任務!”
“緊急任務?”
果不其然,文雅的手機也響了,來電顯示同一個人。
“隊長?”
“文雅,有緊急任務,你在哪?”
“仁泰醫院,不用說了,我現在和佩奇一起下去。”
醫院門前,向仁軒透過車窗向二人招手:“嘿!快上車!”
二人快速爬上車,繫好安全帶。
車裡只有司機和隊長,楊霜這次並沒有出席。
“隊長,什麼情況?”李承明好奇道。
“關河大街附近,出現三名死者,死得怪異,初步推斷,是寵獸所為。”
向仁軒簡明扼要地交代了情況。
李承明皺眉道:“難道又是死靈師乾的?”
“目前證據不足,但據我推測,並非死靈師所為。”
李承明愕然,若是死靈師所為,也就罷了;隊長這話的意思是...非死靈師的訓練家也可能會犯案?
“到現場一見便知。”
李承明本想再問,向仁軒既說如此,他也就乖乖閉上了嘴。
“文雅姐,這種案件多嗎?”
“自然是不多。”文雅白了他一眼,難不成還能天天有不成?
“不過要看什麼情況了,若只是哪個愚蠢的訓練師想利用寵獸作奸犯科,撈點好處,一般是不難處理的。”
“比較麻煩的是有組織,有預謀的犯罪。”
她嘟了嘟嘴,又補充道:
“以及未知寵獸犯罪。”
說到這,她眼裡也是一抹無奈之色。
遊戲城獎勵的寵獸千奇百怪,都是世界上原本不存在的東西。
若是真的有哪些未曾露面、能力未知的寵獸在作怪,簡直頭疼。
這也是官方一直將情報工作放在極高位置的原因。
若是偵破不了案件,自然會失去信任,甚至遭到民間組織嘲諷。
而破案,是建立在豐富的寵獸資料和龐大的情報網路之上的,其實,李承明現在接觸到的,只不過是官方的冰山一角。
官方真正的水有多深,他自是無從得知。
關河大街23號,“關河人家”小區,7棟二單元302.
“向警官好!”
門前兩名守衛向他頷首致意,向仁軒也回了個禮。
“佩奇,你第一次來,我得提醒你,注意不要破壞現場,有什麼發現第一時間告訴我。”
他回首叮囑一句,李承明點點頭。
“文雅,給他一副手套。”
李承明帶上一副白手套,跟在隊長和文雅姐身後,進了屋內。
客廳擺設井然,絲毫沒有打鬥痕跡,牆紙選擇了暗黃色的花紋,顯得略微暗淡,不夠明亮,櫥櫃深紅,牆上的老式鐘擺還在滴答作響。
茶几上一杯涼了的茶還沒有喝完,四下裡雜物繁多,一眼看不出來異常。
死者並不在此處。
一共三間臥室,面積不算小,向仁軒直奔其中一間。
李承明緊隨其後。
房間的窗簾緊緊閉合,大白天顯得密不透風,向仁軒擺出奇怪的姿勢跳到窗邊,拉開窗簾。
李承明這才注意到,地上圍了幾處線索,全部用白線圈起來,旁邊擺了小牌子。
隊長原來是在躲避這些,終究還是自已太嫩了。
不過死者卻很明顯。
床上躺了一具約麼五六十歲的女人,頭髮保養的還算不錯,白髮並不多,但是臉上的皺紋已經很明顯了。
床榻正對著的木製搖椅上,躺了一個差不多年紀的老年男子。
兩個人都神色安詳,看上去不像是死了,而是睡著了。
李承明驀然想起車上隊長的話“死的怪異”。
這麼一想,還真是死的怪異。
若是被死靈師吞噬了靈魂,生前的最後時間必然是痛苦萬分。
那麼死狀就應該是表情痛苦,而不是睡的安詳。
“火浣蛇,出來吧!”
黑卡閃動,一條熟悉的火蛇再次纏繞在向仁軒的肩上。
他用手一指椅子上的老人,“查查他的魂靈是否健全。”
火浣蛇信子一吐,三團紅、藍、綠的火焰鑽入老人體內。
過了片刻,一朵藍色火花幽幽飄出體外。
向仁軒一喜:“靈魂還在,或者說還沒散去。”
文雅卻皺眉道,“這該不會,又是食夢者的手法?”
向仁軒收緊表情,點點頭:“不出意外,是了!”
李承明卻不明白:“食夢者?”
向仁軒解釋道:
“食夢者是官方對一個墮落的訓練師的稱呼。”
“他有特殊手段,一種類似於強催眠的手段,可以控制人的心智,從他們口中問出自已想知道的話。”
“若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他問完話之後,還喜歡殺人。”
“就像這樣,如同死在夢中一般,沒有痛苦,沒有知覺。”
“給我們查案增添了太大的難度。”